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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涉险爱上你(简若琳 严天泽)

2018-01-17 企鹅热门小说资源分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大都会七星级酒店。

    我置身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中,看着台上打扮性感,高贵的同父异母姐姐,与她相爱的男友宣布婚讯。

    他们在台上,与台下的宾客举杯共饮,答谢宾客们的祝福。

    我知道,她笑得这般的幸福和甜美,明显是故意向我发出的炫耀,炫耀她比我幸福,在我面前,她永远是赢家,而我永远是失败者。

    看着她这张笑得虚伪的脸,我有种要将她丑恶真面目撕下来的冲动。

    但是,冲动是只魔鬼,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撕下她真面目的时机,因为,我手里并没有证据。

    我陡然增长愤怒的眸光,转向严天泽身上。

    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冷傲气息,却又不失高贵的帅气男人,他即使化成灰烬,我都能认得出来。

    我心里不禁冷笑,笑命运真会捉弄我。

    那一夜夺走她清白的邋遢男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我的姐夫。

    那一夜的羞辱,那一夜的失身,在脑海里波涛汹涌翻滚,在胃里排山倒海恶心。

    顿时,我感觉整个偌大宴会厅的空气,甚至在场每一个人的嘴脸,都充满想吐的恶心感。

    我一只手紧捂着闷得发慌的胸口,像逃命一样穿梭在人群中,跑离这个让我闷得要断气的恶心之地。

    酒店后花园有个海边 21 63477 21 13506 0 0 7167 0 0:00:08 0:00:01 0:00:07 7164我一直跑到海边。

    今晚的海风很柔和,虽然穿着单薄晚礼服的我感觉有点冷,但是,却很舒服,胸口堵得发慌的恶心感顿时消失不见,呼吸也恢复顺畅。

    我站在黄昏色的灯光下,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灯光将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倒影在松软的沙滩上。

    突然,一抹更拉长的身影,渐行渐近,将我的身影覆盖起来。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严天泽的身影。

    这个男人,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噩梦,挥之不去,也不愿意再想起。

    所以,我身体明显一颤,双脚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与这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保持安全距离。

    可是,他不依不饶地向我靠近,玩味问:“怕我?”

    我心里顿感可笑。

    我跟他无怨无仇,那夜在酒吧,他是英雄救美救了我,要不然,被那几个流氓得逞,我的下场会死得很难看。

    可这个男人却是一个伪英雄,救了我后竟逼迫我以身相许。

    难道,我不该怕他。

    可是,那都只是过去的害怕,现在,我对这个伪英雄,除了愤怒就是恨之入骨。

    “跟你那么亲密过了,对你,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毫不在意说,指的是对自己的第一次。

    紧接着,男人一双深邃眸子闪过一刹那光彩,明显对我的冷静和沉着,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欣赏。

    男人还真的欣赏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女人。”

    可男人所谓的欣赏,则让我云里雾里。

    他这是在变相说我笨?还是说我傻?

    可无论是认为我笨,还是认为我傻,他的意思都是认为,我不追究他无耻夺走我的第一次。

    我嗤笑了一声:“严天泽,没想到你床上功夫挺好的,口味却这么独特。”

    我暗指他和简若琳订婚的事情。

    他却玩味的看着我:“吃醋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他认真关注我的时候,真的会让我下意识地加快心跳。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瞬间坠入冰窖。

    “一个小三生的女儿,你也配?我倒不介意,再多养一个女人,给我暖暖床。”

    我因为这句话,浑身颤抖起来……

    然而还是尽量保持了理智。

    我的头脑算是聪明的,一听就听明白男人的意味深长提醒。

    我的确是小三所生的女儿,原配夫人死后,我和我妈妈才有了进简家的资格。

    这个男人,想我跟我妈妈一样,当一个被他藏起来养的小三。

    我又开始云里雾里想不明白。

    这个男人故意接近我,夺走我的第一次,为了就是让我当他的小三。

    可他却为什么要娶简若琳,是要让我故意激简若琳,既然是要激简若琳,刚刚直接宣布要娶的女人是我,这不是来得更直接了当。

    或许?

    我突然想明白了,严天泽是知道了简若琳霹腿,所以,故意接近我,让我成为他报复简若琳的棋子。

    我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的脑子有的时候聪明得让自己害怕,有的时候脑子却慢得让自己恨死自己。

    可是,我却喜欢上严天泽开出的提议。

    如果我不答应,我怎么接近他,我怎么一举两得报复他,报复简若琳。





    管他是不是利用我报复简若琳,既然有着共同的目标,报复起来不就事半功倍。

    “你太脏,太让我恶心。”我恶心道。

    即使为了复仇愿意当他小三,我不可能直接了当回答愿意,我要的,是他离不开我,是他不能没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简若琳面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我嫌弃地睨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假装要离开。

    跟我预期中的一样,男人伸来一只大掌紧握住我瘦弱手腕,命令道:“简若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是留在我身边,还是继续走,好好选择,别等到后悔了,就死皮赖脸去求我要你。”

    男人的口吻既狂妄又自大,还信心十足,认定我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我转过身看着他,倔强说:“严天泽,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非跟你不可。”

    我就是不亲口说留在他身边,只有被这个男人亲自挽留下来,日后无论在谁的面前,我才能有地位可言。

    男的伸来一只长臂圈住我小蛮腰将我拥入怀里,在我耳边霸道说:“就凭我对你有兴趣了。”

    他不可拒绝说完,完全不给我再次拒绝的机会,他吻上了我,很霸道,也带着惩罚。

    隔天早晨醒来。

    我依然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不同的是,第一次醒来是在普通房间里,这一次是在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里。

    从床上坐起身的我,看着自己雪白的身躯布满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想起昨夜的激情片断,我自嘲的笑笑,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要和一个男人如此这般各取所需。

    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

    我一边揣测是谁给我发微信,一边伸手去拿起手机看。

    当看到收到的最新微信消息,清楚注明是严天泽的名字,我顿感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还真够阴森,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加了我微信,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我却还是忍不住打开他发来的微信内容:“二十分钟后,会有人接你去个地方。”

    可恶的男人,就这么简短的一句文字,多一个字也懒得打。

    也不说明白是什么人来接她,是男的还是女的,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可无论如何,昨晚的努力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成绩,这个男人已经不能没有我了。

    二十分钟后,真的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接我,这个男人对我还算客气,尊重,也许是他的助理。

    离开总统套房下楼,上了助理的车。

    一路上,助理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我的心情不焦急也不紧张,很平静对待严天泽的安排,一直到,助理送我到了一个名叫“水岸长堤的别墅区”。

    助理带我走进了一幢名牌号303的大别墅,别墅很大很豪华。

    直到昨天晚上,我都还不清楚严天泽的真正背景,只知道他有自己的公司,但公司还没有上市。

    但能开得起豪车,买得起一幢如此豪华的别墅,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人身世。

    我又自嘲起来,我干嘛要对这个男人的身世这么感兴趣,只要他能满足我报复的欲望就足够了。

    “老板吩咐,你以后就住这儿,别墅里有两个佣人可以任由你使唤。”一直不说话的助理,稍微客气说完,马上就转身离开。

    不用助理说得这么明白,还没有进来这幢别墅之前,我已经想到,从那一刻开始我被金屋藏娇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要当个像模像样的小三,到处参观这间金屋,还有为自己置办所需的一切名牌服饰,包包等等。

    可我的反应,是无动于衷转了个身向大门口走去。

    我离开了别墅,走出小区大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回自己的家。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简家,这个时间家里就只有妈妈在,还有在干活的佣人。

    我一夜没回家,妈妈见我回来立即跑向我关心问:“女儿,你昨晚去哪儿了,宴会还没有结束就离开了,你昨晚是在哪儿过夜,前两个晚上不回家,昨晚又不回家,快告诉妈妈是不是出什么不好事情了?”

    我向来是个乖乖女,有男朋友也不会夜不归宿,所以,我突然两个晚上没有回家,妈妈当然会担心。

    “妈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疲倦答道,然后走来躺坐到沙发上,昨晚,那个男人根本没让我有好好休息过。

    “哼!”

    我刚躺坐下来,一道带着嘲讽的冷哼声随即传进我耳朵。





    冷哼声是从身后传来,而且这熟悉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我知道是冲着我而来的,我没有理会,当作耳边风。

    简若琳不慌不忙走下楼梯,走到沙发旁嚣张看着我,挑衅口吻却对我妈妈说:“阿姨呀,您还不知道吧,我这个好妹妹都开始学坏了,昨晚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妈妈明显听出简若琳在抵毁我清白,焦急替我辩解:“若琳,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若心昨晚一定是和子赫在一起,年青人谈恋爱偶尔夜不归宿我能理解,我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妈妈。”

    “呵呵!”简若琳冷嘲,嘲笑我妈妈愚昧无知,“阿姨,她说跟陶子赫在一起您就信,我真替您的愚昧无知感到可怜,她早就跟陶子赫分手了,所以,她昨晚怎么可能会和陶子赫在一起。”

    简若琳越说越大声,生怕家里但凡是个人会听不见,我和陶子赫分手了。

    我忍无可忍从沙发上站起身,恼视简若琳,“我没跟我妈妈说昨晚跟陶子赫在一起,我也没跟我妈妈说跟陶子赫分手了,我更不会跟你说,我的私事,你知道得还真够清楚。”

    最后一句我特意用咬音,暗指简若琳和陶子赫背着我搞在了一起。

    听明白我暗指的简若琳,却不为自己的恶心行为感到羞耻,还恬不知耻反击:“爱情好,女人也好,一个男人对你腻了,当然会寻求新鲜感,要怪就怪你无味无趣,才会沦落被男人甩。”

    简若琳的侮辱,我听后,心情很平静,已没有当场抓奸时那种撕心裂肺。

    我嗤笑一声:“那么,我这个妹妹可要好心提醒姐姐,就如你刚刚说的,一个男人终会对你有腻厌的一天,去寻求他感兴趣的新鲜感。”

    我用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暗指严天泽已经对她失去了新鲜感。

    从小到大,简若琳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她就是天,我就是她脚底下的泥巴。

    可今天风水轮流转,我把她反踩到脚底下,还出言嘲讽她。

    简若琳两眼冒火瞪着我,气得脖子都冒青筋,“简若心,好呀你,胆子竟敢变得这么大了,我我警告你,我男人若是对我失去新鲜感,那一定是你这只狐狸精把他勾走了。”

    “那不知道姐姐,指的是你哪个男人?”我嘴角上扬,期待问,一副要将秘密泄露的得意样子。

    我指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严天泽,一个是陶子赫。

    简若琳气得就像一个膨胀得即将爆炸的气球,脸色既难堪又无地自容。

    她心里此时特别的担心,担心我真的会把她和陶子赫的肮脏之事说出来,那么,她和严天泽的婚事就彻底告吹。

    很显然,简若琳很在意严天泽这个男人。

    简若琳二话不说,像个疯子一样拉住我一只手,使出洪荒之力将我拉上楼梯向上走。

    我和简若琳的对话,妈妈没听明白我们对话的意思,听得一头冒水的妈妈看简若琳突然这么发疯,生怕简若琳会对我不利。

    妈妈一边在后面追,一边惊慌大喊:“若琳,你要干什么,你们姐妹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吵了起来,若琳,若心始终是你亲生妹妹,你不能伤害她。”

    妈妈喊完,得到是一道震撼的甩门声,我已经被发疯的简若琳拉进她房间。

    妈妈的手握住门把想要开门,可房间门上锁了,妈妈只好一边拍打紧锁的房间门,一边大声喊,可妈妈太过担心我的安危,忘了家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做得特别的好。

    发疯的简若琳长臂一甩甩开我手,我差点没站稳脚步摔趴在地上。

    简若琳走近我,咬牙切齿警告:“简若心,从小到大你是知道我有多厉害的,你敢把我的秘密说出来,看我敢不敢撕碎你的嘴。”

    换作今天以前,被简若琳这般威胁,恐吓,我一定不敢吱唔半声,因为她真的能有千万个办法弄死我。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再是那个卑鄙的简若心。

    我面带微笑说:“姐姐,我毕竟是你的亲妹妹,揭发亲姐秘密的无耻之事我干不出来,所以,姐姐大可以放心好了。”

    我一声又一声姐姐,喊得笑里藏刀,让简若琳全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简若琳吓得花容失色,“简若心,你少来了,从小到大没喊过我姐姐,你肯定已经找到下家,是不是这个男人给你的胆子,给你的权利,你今天才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简若琳这般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一来,是爸爸给她的权利,二来,就是她从权贵男人身上得到的权利。

    简若琳心里很清楚,即使爸爸再疼我,但我始终是小三所生的女儿,爸爸不会给我这么胆大妄为的权利。

    所以,此时简若琳心里,咬定我突然敢肆无忌惮,反过来将她踩在脚底下,我一定是攀上一个权贵男人。

    我的反击已经引起了简若琳的恐惧,以后,她在我面前一定会有所收敛,对我妈妈也不敢太放肆。

    “姐姐,你知道我向来很单纯,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你抢走了男朋友,还上了几回床才傻傻知道,所以,我真的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故意装疯扮傻,为的让简若琳越焦急,报复的过程就越刺激。

    如我所愿,简若琳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呀,简若心你现在真够狠的,你不说,我自然能查得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被哪个大款给包yǎng了。”

    我嘴角上扬,一脸期待。

    我相信简若琳能很快查出来,那就让她自己亲自查出来,到时候,我就等着欣赏她那既痛苦又折磨,却又无处发泄出来的惨痛样子。

    “姐姐,你向来最注重外在美,别再生气了,再气下去可就要长皱纹了。”我丢下最后的冷嘲,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我走出房间时妈妈还在,提着一颗到嗓子眼的心等着我出来。

    然后,妈妈拉着我回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房间妈妈就焦急追问:女儿,你和子赫真的分手了?昨晚,你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妈妈,我累了。”我疲惫说。

    然后我靠到妈妈怀里,闭上双眼,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妈妈见我这么疲惫,便将在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只长叹一口气,让我靠在她怀里安稳入睡。

    到晚上,吃完晚饭,我依然没想要回去严天泽给我安排的金屋。

    我在房间里,坐在床边,手握手机在不停的滑着屏幕,我没有在看什么,而是在等,在等严天泽给我打来电话,或者发来微信。

    等了不到一会儿,如我所料,严天泽打来电话找我了。

    我接听电话,刚把手机放到耳边,严天泽迫不急待的追问已经响起,“简若心,你人不在别墅里,跟哪个男人约会去了?”

    早上我没留在别墅,就因为要考验这个男人,我要他不能失去我,不能离开我,还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程度。

    “我的男人只有一个,你不知道吗?”我不答反问,还特意发出爽朗笑声,让人听了会产生遐想。

    如我所愿,男人焦急咬牙,“简若心,别试图挑战我对你的容忍限度。”

    严天泽传进我耳朵的威胁,让我清楚感觉到,我要见好就收。

    我还没有摸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性,所以,我也不敢太过得寸进尺。

    “我在简家,想我了就过来接我,我等你。”我说完,又再次发出让人遐想的爽朗笑声,然后先结束与严天泽通话。

    我放下手机,走进衣帽间换了身衣服,穿上一条我最喜欢的粉蓝色裙子。

    我在房间里再多等了一会儿,算准了从别墅来简家的时间,离开房间下楼,再走出大门口,时间刚刚好,严天泽在我算准的时间内开车赶来了。

    我开车门坐进副驾座里,刚关上车门,安全带还来不及扣上,严天泽立即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他这副焦急离开的样子,一定是害怕被谁看到他来接我离开了简家。

    也对,我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我也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

    看着前方开着车的男人不言语,我从他侧脸,透过车窗照进来的黄昏色街灯,能隐隐约约看到,他脸色阴沉,眸色黑暗,如同暴风雨欲要来临。

    我心情突然很不好,对这个男人第一次产生了恐惧。

    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刚刚我真的把他惹恼了,那么他一会儿会怎么折磨我。

    我也不敢说话,男人的车速开得越来越快,很快回到了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看见有佣人在。

    男人漫不经心坐到沙发上,对我下达不可拒绝命令,“简若心,你该清楚自己的身分,该要履行什么义务,我饿了,现在,你要履行给我做饭的义务。”

    做饭的义务?

    “好,我给你做。”我没想太多就答应。

    我马上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几乎什么菜,什么肉都有,我选了自己拿手的菜式做。

    不到一个小时,我做好了三菜一汤,卖相自认很不错。

    我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坐在大厅的严天泽也许是嗅到饭菜香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坐在餐桌前。





    我将一碗汤,一碗白米饭端到他身前,他很饿的样子,马上端起白米饭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面无表情的男人,先夹了块鸡肉吃,英俊眉心微皱起来,再夹了条青菜吃,眉心皱得更紧,他放下碗筷喝了一口汤,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了,比窗外天色还要黑沉吓人。

    我心悬到了嗓子眼上,正揣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难吃,突然落入男人的怀抱里。

    男人拉着我坐到他双腿上,一只手搂着我小蛮腰,不悦看着我,“简若心,你就是故意的,这菜和肉难吃得猪都不吃。”

    男人毫不掩饰的嫌弃,明白告诉我,接下来我一定逃不掉惩罚。

    为求男人惩罚轻一点,我主动讨起男人的惩罚,“天泽,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在不知不觉之下我叫起了他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亲昵喊他的名字。

    “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男人凝视我的眼神,不知何时染上了贪婪色彩。

    我像中了男人的蛊毒,变得乖巧温驯,红着脸将他名字重复一遍,“天泽。”

    男人不再说话,将我抱了起来,向楼梯方向走去的步伐越走越快,一直快速走上二楼,将我抱进一间偌大奢华的主人卧室里。

    男人将我放到柔软大床上,已经升温的身体靠近我,吻上我。

    我习惯了男人霸道,惩罚的吻,但男人这一次吻得很小心翼翼,落到我身上的每个吻如细雨般温柔,一寸寸一遍遍地温习着。

    在我神智开始沉醉之际,男人在我耳畔不可拒绝说:“今晚你上我下,惩罚。”

    我完全陶醉在男人温柔之中,他在我耳畔说了什么,我听得已模糊不清,这一夜,完全是在男人的教导之下,履行了他口中的惩罚。

    隔天早晨。

    睡意正浓的我,被一遍又一遍电话响铃声吵醒。

    我在不情愿中睁开双眼,伸手去床头柜拿起手机,拿起响铃的手机发现不是我的手机,而是严天泽的。

    两次早上醒来,男人都不在了,没想到这一次男人还在。

    看着来电显示是简若琳的名字,我不是那种爱偷窥的人,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没有人接听电话,简若琳不再打来电话,改给严天泽发来微信消息,我也视而不见。

    知道是简若琳找严天泽,我心情很不是滋味,胸口像被块大石头给堵住了,闷闷的很难受。

    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停止了,不久,男人只下半身围着一块浴巾推开玻璃门走出来。

    男人的发丝还滴着水,顺着英俊轮廓滑落,滑至六块腹肌的结实腹部。

    不可否认,男人的小麦色肌肤既健康又诱人,身材健美到极致,却又不粗犷。

    心里堵着块石头般难受的我,顿时忘了简若琳这个情敌,看得入神入迷,开始不停吞咽唾液。

    男人见我看他看得这般饥肠辘辘,他走到床边,一只脚跪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弯下身的他,发丝的水珠滴落到深灰色床单上,落下大小不均匀的水印。

    越向我靠近,水珠也滴落到我不着寸缕的身上。

    我本能反应拉起被子盖住身体,羞红小脸,低首不敢继续直视这个诱huo力极强的男人。

    我刚低首,男人挑dou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一个晚上还不够满足,看来,是要加时间才够满足了。”

    我小脸立即红得滴血,红透了耳朵,脖子。

    加时间?

    这个男人不是人,而是一只魔鬼,折腾一个晚上还说不满足。

    我害怕男人说到做到,下意识更拉紧胸前的被子,吓如惊弓之鸟,“我不要,你休想加什么时间。”

    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因为领教过这个男人的功底。

    我哆嗦拒绝,想要起身下床进浴室洗澡,但男人挑dou的动作极快,轻咬了一下我耳垂。

    那是我最敏感的部位,我小脸红得像被煤炭烤着一样,又烫又疼,此时此刻我非常需要洗个澡物理降温。

    正当男人对我不依不饶,他的手机又响起了,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简若琳。

    简若琳又打来电话,未必不是给了我一个好时机,我可以逃脱喂不饱的男人下床进浴室洗澡。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简单围着一条浴巾,另外拿着小毛巾擦拭一头湿发。

    男人已经穿上一套整齐的宝蓝色西服,刚刚滴着水的一头秀发也已经吹干,一看就知道他要出门,穿得这么帅气,一定是要和简若琳约会去。

    若是有人问我,现在有谁最能影响到我的喜怒哀乐心情,那就是简若琳。





    男人就站在房间门口,背对着我,他扣上白衬衫衣袖最后一颗钮扣,明知道我就站在他身后,却视而不见,全身上下散发冷冰冰气息。

    在他要抬步离开,我及时叫住他,“你晚上会来吗?”

    我想问会回来吗?

    但是“回”字不适合用在我这儿,他真正的家,女主人不是我,而是简若琳。

    我以为,男人会丢下冷冷的一句,让我能死心别牵挂着他,可他当我完全不存在,像阵风一样雁过无痕消失在我眼前。

    其实,男人的冷漠已经给了我满意的答复,他今晚不会来我这儿。

    我胸口像被压上一块大石,压得我胸口很疼很疼,这是心痛的感觉。

    傍晚时分。

    简若琳在司机护送下,来到一家名媛贵族,最喜欢来的晚礼服专卖店。

    简若琳趾高气扬的到来,店里的服务员都忙前忙后招待周到,不敢有一丝待慢。

    身为简家名正言顺大千金,她的高傲向来无人能及,现在又是身分神秘的严天泽未婚妻身分,她更是嚣张跋扈,没人敢得罪。

    今晚是她和严天泽宣布婚讯后,第一次一起出席酒会,所以,她要让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简若琳早已经订下一袭晚礼服,纯白色的拖地晚礼服穿到身上像个新娘子一样美,只不过出席一个酒会,穿得像新娘子一样,明显暴露她恨嫁的心情。

    简若琳打扮好,严天泽算准时间来到礼服店大门口,接上简若琳一起去参加酒会。

    去酒会免不了要喝酒,严天泽没有开车,今晚是助理当司机。

    简若琳和严天泽坐在后座,严天泽拿着ipad看资料,简若琳则很不安分,当着助理面毫不忌讳,想尽办法挑dou严天泽。

    严天泽总是说工作忙,总是到处出差,简若琳想见他一面的机会很少,难得有今晚的好机会,她当然想要和严天泽发生些什么难忘的回忆。

    简若琳身上的拖地长裙,渐渐地越扯越高,露出一双雪白yu tui,不停在严天泽双腿上,隔着布料磨蹭。

    她现在就差,有扑到严天泽身上的胆子。

    简若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她心里唯独怕严天泽。

    她怕会失去这个唯一爱上的男人,而最重点是,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还没有得到过这个男人,她不会在没有得到手之前就放弃他。

    简若琳长相美艳,身材又惹火,被这般毫不掩饰地撩拔,任何一个男人都承受不住,可严天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严天泽最厌恶的事情,是女人对他先下手为强,他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他看着简若琳一双黑眸,如看不见底的深潭,让人不敢直视和靠近,“简若琳,你是想继续和我出席酒会,还是想我请你下车,我让你二选一?”

    严天泽的警告,明显告诉简若琳,她惹火上身了,她将他给惹恼了。

    “天泽,我错了。”

    简若琳是个既聪明又狡猾的女人,她立即将扯起来的裙子放下去,安安分分坐正身体与严天泽保持安全距离。

    而严天泽的警告,又再次在她耳畔响起,“聪明的女人,只会干聪明的事情,想留在我身边,就要让自己保持聪明的头脑。”

    严天泽别有深意的提醒,让简若琳的脸色立即发生变化,害怕,不安,像是回忆起什么悔不当初的经历。

    她吓得立即许下保证:“天泽,我记住了,我保证以后不敢再犯错。”

    简若琳用了一个“再”字,提示了这个错误她不是第一次犯了。

    到达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酒会上。

    简若琳小鸟依人被严天泽挽在手里,她听话得,严天泽叫她去东边,她绝不敢去西边。

    酒会进行的时间越长,严天泽渐渐失去了继续留在酒会的耐心。

    虽然简若琳和严天泽见面的机会是少,但他们不止是第一次一起出席热闹的宴会,今晚严天泽表现得很异常,就像简氏集团周年庆,他们宣布婚讯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严天泽突然一声不吭就消失在宴会上。

    简若琳管好了自己心,让自己别多问太多,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天泽,你怎么了?上次简氏的周年庆,我们宣布完婚讯你就突然一声不吭离场了,今晚,我们到场才一个小时不到,你又开始没有耐心了?”

    简若琳明知道严天泽最讨厌她刨根问底,不依不饶,她却又犯了这个错,她问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严天泽在耳畔的警告。





    而简若琳等到的,并不是男人的耳畔警告,而是讥讽:“我的心情变化,难道还要时时刻刻向你汇报。”

    简若琳顿感胸闷难受,无地自容。

    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她自认真的没有完全了解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心像海底的针,深不可测,也捉摸不透。

    他总是出其不意的让她难堪,让她伤心,就因为她犯过一次错。

    明知道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会伤得体无完肤,可她仍想尽办法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不只是,他是她第一个真心爱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就像一碗充满诱huo的毒药,明知会毒发身亡,她仍无怨无悔喝下。

    “天泽,我不需要你的心情变化,无时无刻都要向我汇报,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能想着的人只是我?”明知道不可能,她提出了奢侈的请求。

    男人冷笑,“我的心不属于你一个。”

    有了得不到满意答案心理准备的简若琳,心虽然痛,但却仍保持冷静的神智。

    简若琳笑得自信,“天泽,我跟你说过的,我愿意等,我会等到,你再次为我敞开心扉那一天。”

    男人不言语,嘴畔勾勒一抹,让简若琳毛骨悚然的阴阳怪气。

    这笑,简若琳最熟悉不过。

    假装若无其事的简若琳,还没有从这道心痛中缓过来,挽着她手的男人突然松开手。

    “有事先离开。”男人云淡风轻一句后,潇洒离开酒会现场,没有回头,没有不舍。

    楞在原地的简若琳,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冷漠背影,最重视高贵面子的她,强忍着眼眶打转的眼泪,不让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愿意给她留下一句,冷冰冰的有事要离开,已经是简若琳得到最大的奢求。

    半会后,将心痛缓过来的她,也动作快速离开酒会现场。

    简若琳叫了滴滴打车,来到一个高级公寓小区。

    她进入了三幢五楼505单元,公寓的指纹锁有她的指纹,食指放到指纹感应器上,门咔擦一声打开。

    门一开,震耳欲聋的dj音乐声震撼简若琳糟糕的心情,屋里也飘荡着浓烟弥漫的烟草味。

    浓郁的烟草味,呛着简若琳的鼻腔,用手捂着嘴巴,鼻子的她,仍难受咳嗽起来。

    她感觉不是来到了自己的公寓,而是来到了酒吧。

    一个衣着随意的男人躺在沙发上,听着刺激的dj乐声,手舞足踏,人躺着,却感觉自己置身于风花雪月,红灯酒绿之中,high得得意忘形。

    这个不知死活的腐男,简若琳越看越恼羞成怒,连她人来了都浑然不知。

    简若琳举起手里握着的包包,用力将包包向陶子赫砸去。

    high得陶醉的陶子赫,莫名被砸,脾气暴躁的他立即从沙发弹起,当看清楚砸他的来人是简若琳,在嘴边的怒骂立即咽进腹中。

    陶子赫立即手忙脚乱将音响,将烟灰缸仍点燃的香烟掐灭,并且在香烟弥漫,臭气熏天的空气里,喷起了空气清新剂,将简若琳感到恶心的气味驱走。

    陶子赫如此慌张的样子,暴露出他对简若琳这个女人很惧怕,或许不是惧怕,而是,为了达到目的,对她阿谀奉承,低声下气。

    是阿谀奉承还是低声下气,接下来,陶子赫的举止和言语明显表现出来。

    陶子赫痞里痞气坐到沙发上,二郎腿搭到茶几上,不屑说:“简大小姐现在可是未来严太太了,不是说好咱们以后河水不犯井水,你明目张胆来找我,就不怕被你老公发现。”

    简若琳一副神憎鬼厌,无论到哪儿都不受谁的欢迎。

    “陶子赫,你口袋里还有一点钱就对我爱理不理,没钱的时候就像哈巴狗一样缠着我,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见不到我?”简若琳信心十足恐吓。

    钱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尤其对陶子赫特管用。

    陶子赫立即死皮赖脸将简若琳拉下来,与她挨着亲密坐在一起,卖力讨好,“我的姑奶奶,这么久没见,刚刚的欢迎仪式,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别出心裁吗?”

    “对我的别出心裁?”简若琳冷笑,嫌弃清楚写在脸上,“陶子赫,你少来了,一直以来你只对我的钱感兴趣。”

    伴君如伴虎。

    此时此刻,陶子赫就是这心情。

    可是,这对相互利用的亲密情人,究竟是谁笑里藏刀,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之数。

    陶子赫一只长臂突击简若琳小蛮腰,将她圈入怀,另一只手,骨节分明长指暧昧挑起她精美下巴。





    简若琳肯定这个男人又对她想入非非,她立即凶起一双美眸瞪着他,威胁他,敢动她试试看。

    陶子赫凝视简若琳要吃了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燥了,不是一般的燥。

    “啧啧……”陶子赫连啧几声,惋声道:“你这是多久没有被男人滋润过了,这脾气燥得都着火了,连皱纹都出来了。”

    被一语击中要害的简若琳,难堪恼红双眼,“陶子赫,你胆子肥了,敢拿我娱乐,信不信我……”

    陶子赫挑起简若琳下巴长指用力一捏,捏住简若琳下巴,让简若琳在嘴边的威胁顿时硬生生咽进腹中。

    陶子赫一双深眸不知何时染起不悦色彩,“简若琳,你除了威胁要断了我的财路,将我的嘴巴撕碎,你还能有别的新花招吗?我对你来来回回不变的威胁感到腻了。”

    陶子赫咬牙说完,手用力一甩,动作粗鲁将简若琳甩开。

    简若琳被甩趴在沙发上,陶子赫不是将她甩到地上,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简若琳立即站起身体,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陶子赫,我就非要威胁你,信不信我断了你的财路,信不信我撕碎你的嘴巴?”

    陶子赫越腻,倔强的简若琳越要说,她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蛮不讲理。

    简若琳将心底的怨气发泄后,恼得咬牙切齿的陶子赫有所收敛。

    他是个男人,被女人bi得忍无可忍时,那与生俱来的男人霸气自然会宣泄出来。

    渐渐消气的陶子赫拿起一罐啤酒,打开自顾自喝了起来。

    简若琳也自顾自生闷气,两人突然不说话,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简若琳先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她先开口打破喘不过气的安静气氛,“我要你帮我查件事情,从明天开始,跟踪严天泽的一举一动。”

    简若琳的请求落下良久,陶子赫不慌不忙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嘲讽道:“简大小姐我没有听错吧,还没有结婚,你未来老公就出轨了?”

    陶子赫又一语击中简若琳要害,美眸染上让人心疼的伤感,“你嘲笑是对的,我也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以为那个男人愿意娶我,就会一心一意对待我,我却从没想过,他的心早就不再属于我了。”

    就刚刚在酒会上,严天泽对简若琳说的那句“我的心不属于你一个。”

    证实了她的怀疑,严天泽总说忙,总说要出差,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原来他不是没有时间,他是不想见她而已,要把时间留在他心里那个女人。

    一向骄傲,自信的简若琳,从没有这么挫败过,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到,输得一败涂地的味道。

    陶子赫自认识简若琳以来,从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却没有人愿意救她一命。

    此时的简若琳,的确很让人同情,怜悯,可是,陶子赫对她产生不起同情与怜悯,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一旦对她心软,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陶子赫一双二郎腿又搭到茶几上,心里只有钱的痞里痞气一面又表现出来,“要我替你办事可以,先把价钱谈好了,一切就好办事了。”

    陶子赫的真本性回来了,简若琳对他又爱又恨的心情也回来了。

    看着陶子赫这个痞样,她开始担心,这个痞子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陶子赫,我凭什么能相信你能完成任务,咱们这么约定好了,事成后我一定给你报酬,酬金保证让你满意。”

    简若琳太能了解这个男人,只有吊着这个他的胃口,他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陶子赫冷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简若琳,不信任我,去找私家侦探不就能放心了,可是,你敢找私家侦探吗?你不敢,因为你怕丢脸,怕全世界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没有结婚你老公就出轨了。”

    陶子赫尽情侮辱,尽情取笑,简若琳成了一个任由他娱乐的大笑话。

    简若琳被笑得黄了一张脸,可却又不敢反击。

    因为陶子赫说得太对了,她丢不起这个脸。

    无论是找私家侦探,还是找身边相熟的人,随时会被严天泽发现,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取笑她还没有正式娶她为妻的未婚夫出轨了。

    现在,只有陶子赫能帮她,又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陶子赫,你别得寸进尺,一口价五十万,先给一半,事成后结清另一半。”为得到一个明白,简若琳只能让步。

    陶子赫不语,眯起俊眸,深不可测睨视眼前等得焦急的女人。





    陶子赫阴阳怪气看了简若琳半会,不可拒绝开口,“没得商量,五十万,一次性付清,再开始行动。”

    陶子赫向来,坚持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简若琳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答应先付清钱给陶子赫。

    别墅。

    严天泽离开酒会现场,立即赶回来别墅。

    回到别墅从佣人口中得知,我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他离开后我就一直睡到现在,佣人是在上来叫我起床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我身体很烫生病了。

    严天泽因为两个佣人的失如何,没有照顾好我,将她们给解雇了。

    佣人离开后,严天泽亲自给我煮了粥,他叫醒我,要喂我喝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碗粥是严天泽亲自煮的。

    他将全身虚软无力的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他温暖怀里,开始将白粥一口一口吹凉喂给我吃。

    高烧的我,当时烧得神智模糊不清,加上一天没有进食,我几乎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感觉到,是严天泽正在照顾我,正在亲自喂我喝粥。

    男人对我的无微不至关心和照顾,让我心里暖暖的,有种说不出口的感动和感激。

    男人喂我喝完一碗白粥,让我躺下,不久后倒来一杯水,还有拿来退烧药让我服下。

    “喝口水把药吃下,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男人对我仍冷冷冰冰的,但我心里依然暖暖的。

    我听男人话张开口喝了一口温水,然后将男人递来的一颗退烧药吞进腹中,男人又让我把一杯温水喝完,才让我躺下来。

    男人给我盖上被子欲要离开,我一只冰凉小手立即拉住他身上白衬衫衣尾,第一次对他哀求:“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想有个人陪着。

    男人不说话,一只大掌马上来握住我小手,大概是要扯开我手拒绝我的哀求。

    但他最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下来了,他拿开我拉住他衣尾的手,然后也一起躺了下来,将全身冰冷的我紧紧拥入怀里。

    “睡吧!”

    男人没有过多语言,只在我耳边淡淡叮咛一声。

    但男人只这么淡淡一句叮咛,如同睡眠曲般动听,让我感觉很安心,我轻轻地闭上双眼,很快在男人温暖怀里进入睡眠状态。

    一觉醒来,已经是隔天早晨。

    我在充满温暖阳光气息之中辗转苏醒。

    睁开双眼那一刻,我视线清晰仰望天花板,脑袋没有了昏昏沉沉,头痛欲裂的感觉,手脚也能自由活动,身体不再虚软无力,我的高烧退了,一夜过去我的病真的好了。

    我坐起身体都感觉不到压力,只是,出了一身汗,身体黏黏的很难受。

    我下床想去洗个澡,刚下床严天泽恰巧从浴室出来,他刚洗完澡,又是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还是昨天美男出浴的诱人画面。

    每当看到男人毫不遮掩的一面,我就害怕说不上,害羞也说不上,总之不敢直视他。

    “去洗洗,洗完下楼吃早餐。”

    我以为男人会要对我做些什么,但我想太多了,男人冷冷冰冰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走进了衣帽间。

    我马上自嘲。

    当初要踏上这条路,不是因为对这个男人动而,面是为了复仇这个唯一目的,我不能让自己的心再有左右摇摆的机会。

    我洗完澡下楼,男人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ipad,看起来特别忙碌的样子。

    我从二楼走下楼,双脚穿着棉拖,没有发出走路的声音,男人的专心只关注在ipad上,但他仍感觉到我就近在他咫尺。

    “快吃,吃完收拾行李。”男人催促道,又带着不可拒绝命令。

    这男人真讨厌,说话不说清楚,收拾什么行李?

    大概,我已经过了他感兴趣的保质期,他是对我腻厌了,所以我要被他无情抛弃了。

    但根本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我什么没有带来,那当然也是两手空空离开。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我会离开得干干脆脆,至于收拾行李,不需要,因为你的东西都不属于我。”我毫不在意说。

    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难受,但也不能输得没面子。

    男人听后的反应很可怕,脸色黑沉,眸色冷厉。

    他将ipad用力扣到餐桌上,起身迈步走近我,他越向我走近,一股冷得噬骨的寒冰气息越密密麻麻围绕着我,我逃不掉,也躲不掉。

    男人将我逼到墙壁上,我退无可退,躲无可躲,他冷眸毫无温度,毫无色彩直视我,“简若心,把你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男人的命令砸地有声,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点着他这把火了,他干嘛突然这么生气,又是他先甩了我赶我走。

    我没有将我的话重复一遍,而是将他的话重得一遍,“是你让我吃完早餐收拾行李,是你把我甩了。”

    我赌气说完,男人不说话,立即低首吻我,又是这个霸道,粗鲁带着惩罚的吻。

    男人吻了我许久后,结束的时候我能感觉出来,他依依不舍。

    结束前,在我唇上流连忘返蠕动良久。

    男人对我这般贪恋,我很高兴,证明,我正在一步一步俘获这个男人的身心了,他越是不能失去我,我离成功越迈得更近。

    男人离开我的唇,凑近我耳边说:“简若心,高烧退了,脑子才刚恢复清醒就开始想东想西了,我告诉你,我一天不放你走,你一天休想动离开的念头。”

    男人又向我下达不可拒绝命令,虽然男人的命令让我有点云里雾里,但我却感觉到,男人刚刚说收拾行李,应该不是要无情甩了我。

    接着,男人拉着我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们上楼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男人就像一座神像,一动不动端坐在沙发上,命令我要收拾什么衣服。

    衣帽间里的偌大衣橱,左手边全是男人的衣服和鞋子,右手边全是女人的衣服和鞋子,这些女人衣服和鞋子都是全新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特意为我而准备的,但我现在就是穿这些新衣服,新鞋子。

    我按照男人的吩咐,收拾了两箱行李,一箱是他的,一箱是我的。

    行李刚收拾好,男人的助理来了,助理一到来就提起两箱行李下楼。

    “你是要出远门,要带上我一起去吗?”我早就想问了。

    “走。”

    男人没回答我的疑问,从薄唇间吐出轻描淡写一个“走”字。

    我已习惯男人对我无心装载,心情不痛不痒跟在他身后走。

    下楼走出别墅,我跟着男人坐进一辆商务车里,开车的人是助理。

    商务车快速行驶起来,男人拿起放在身旁的ipad,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什么都不再问,安安静静地等待男人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二十分钟后,助理开车来到国际机场。

    国际机场,当然是要出国了。

    可是,我什么证件都没有带。

    助理将两箱行李拿下车,将行李推去办理寄运。

    我则跟着男人走在一条特别登机通道,我有坐过飞机出国,但走的都是外面的登机大堂。

    能走特别通道登机,这个男人的身分果然很不简单。

    跟着男人登机后,我们坐在男人包下来的头等仓里。

    男人刚坐下来,就好奇问我:“简若心,你的脑袋不是总装着无数个好奇心?竟能忍着不问,我这是要带你去哪儿?”

    我立即冷笑,“严天泽,我问的时候你无心装载,我不问的时候你怪我太能忍,你这个男人真难伺候。”

    这个男人的心就是海底针,深不可测,却突然又一鸣惊人。

    “我难伺候?”男人蹙眉,不满我对他的评价,“简若心,当我的女人不需有这么多抱怨,除了你那手难吃的饭菜需要改进,例如在床上运动的时候,可以再热情些,偶尔做主动方,这些要求,不难伺候。”

    床上运动。

    如此和谐的形容词,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变化,小脸涨红,脉搏加速。

    男人看出我害羞了,俊脸凑近我耳畔,肆无忌惮挑dou:“别这么焦急,想要表现,咱们来日方长。”

    男人的可恶,让我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因为在这个方面,我承认仍然很生涩。

    但我是个不甘心服输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可恶男人面前。

    男人刚刚的话,就是在提醒我,在那方面我还没有让他得到百分百满意。

    是不是没让他得到百分百满意,就代表我还没有真正俘获他的身心,那么,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就按他的提醒方式去表现,他不满意,表现到他百分百满意为止。

    我红着一张脸看着男人,绽放妩媚笑容,“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保证让你满意为止。”

    男人都喜欢妩媚,性感的女人,而我是个保守的女性,或许差别就在这儿。

    我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第一次对男人绽放妩媚笑容,有没有那种让男人怦然心动柔媚感。

    但是,男人则第一次看我看得出神入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妩媚的一面真能让男人心动。

    他这么认真看着我,的确很有吸引的魅力,我也正怦然心动,也有种血液升温的感觉。





    八个小时后。

    由中国飞往法国的航班,平安在法国机场降落。

    我和严天泽下了飞机,机场旅客异常的多,人来人往有些拥挤。

    我是被男人牵着手走出了机场,这是男人第一次牵我手,他的大掌很有温度,也很安全,让我很放心将自己交给他保护。

    而我这个容易胡思乱想的大脑,竟产生了一种错觉。

    幻想我们现在的关系,他不是什么大款,我也不是被他包yǎng的情人,我们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来法国这个浪漫国都,来一场浪漫难忘的旅行。

    大概,这是每个女孩子心中都会有的梦想,而我就有这样的一个梦想,但我的梦想或许不会有实现的一天。

    我和男人在机场大门口等了片刻,一个金发美女,领着司机,拖着我们的行李从机场另一个门口走出来,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近。

    金发美女穿着性感,十月份的法国气温最高不超过十八摄氏度,这个金发美女身穿的紧身短裙,我看着全身就冷得直打哆嗦。

    我很怀疑,这个金发美女的性感打扮,实际上是为严天泽而打扮的,男人喜欢的就是这种性感类型,这个金发女人还真的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只要性感不要命。

    金发美女领着司机走近严天泽,笑容妩媚又带着挑dou,“老板,欢迎您的到来,我们期待已久了。”

    金发美女是法国人,当然说的是法语,而我完全听得懂,大学我主修法语,不止法语,我还懂得另几国语言。

    看着金发美女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用眼神挑dou严天泽,我心里不禁偷偷地对她冷嘲:“即使心急,也不差这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天就黑了,那种事情,只有在天黑的时候才有气氛。”

    金发美女如此风情万种,我以为男人会露出开心的表情,但男人仍然冷得让人不敢靠近,“我的吩咐,都办妥?”

    男人的法语很流利,一听就知道,他一定很经常来法国。

    “老板,都办妥了。”老板如此冷漠,金发美女脸上看不出有失落,笑容依然妩媚又带着挑dou。

    “走!”

    严天泽没有过多吩咐,从薄唇间吐出淡淡一个“走”字。

    然后,金发美女将停放在路边的一辆商务车,打开车门迎接我们上车。

    从下飞机到现在,严天泽始终牵着我手,也牵着我手一起坐进商务车里。

    我感觉,这个男人好似害怕我会逃跑一样,所以才一直紧牵我手。

    但是,倒是让初到异国他乡的我,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司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司机开车,金发美女坐在副驾驶室。

    商务车开始行驶时,我的心又开始在想,接下来,严天泽又会带我去一个什么地方。

    我透过洁净车窗,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和物。

    虽然我没有来过法国,但我知道,法国是个浪漫大都市,但这个浪漫大都市,要到晚上才能展现出它的浪漫与美丽。

    大约半个小时车程,到达了罗马假日大酒店。

    金发美女和司机,将我们的行李拿上总统套房。

    金发美女临离开之前,眼神暧昧看着严天泽说:“老板,两个小时后见。”

    说完,金发美女与司机离开了总统套房。

    金发美发这句充满暧昧的话,让我的心立即又像被堵上一块大石头,很难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他要和那个法国女人去约会吗?

    他来法国是为了这个法国女人见面,约会,我只是他顺便带过来,伺候他生活起居的情人而已吗?

    我的失落,难受,生气等等的情绪变化,都毫无保留表露在脸上,让男人尽收在眼底。

    我的心情很凌乱,现在很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于是我想到阳台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情就自然会安静下来。

    我左脚刚向阳台方向迈出一步,男人趁我不注意,从身后搂住我,在我耳畔说:“吃醋了?”

    这是男人第二次问我吃醋了?

    第一次问是简若琳,第二次问是金发美女。

    不同的是,第一次是讽刺的口吻,这一次是没了那种讽刺的感觉,反而有种在意,是在意我真的会吃醋吗?

    “我没有。”我答得笃定。

    “撒谎。”男人立即否决,说得比我更笃定:“我都嗅到酸溜溜的味道了,从你的语气散发出来。”

    “我说了,没有。”我开始倔强。

    男人见我否认态度这般坚硬,他没有不依不饶,双手更将我拥紧在怀里。

    我开始感觉,自下了飞机后,这个男人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在中国上飞机之前,他还对我无心装载,冷冷冰冰。

    但到了法国后,我感觉他都开始对我宠爱起来了,难道,这是幻觉吗?

    在我以为男人对我宠爱起来,这只是一个幻觉。

    男人带着欣赏的话语,开始在耳畔响起:“朱迪只是我法国分公司的秘书,法国女人都穿着性感,你也有这个资本,何需羡慕其她女人。”

    我也有这个资本?

    男人这是在明示,他是在称赞我身材好吗?

    我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位置,确认自己的身材是不是也很有资本。

    我看过后,结果让自己很满意,该有的都有,还很有资本。

    我得意笑了,“你竟然也懂得哄女人开心。”

    真的很难想象得到,一个无时无刻都冷着脸,少言寡语的冷漠男,竟然也有称赞我身材好的时候。

    我刚说完,男人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腾出来开始不安分。

    男人的不安分,让我神智开始渐入陶醉,在仅剩下的清醒意识下,我提醒他:“刚刚那个朱迪说,不是约了你两个小时后约会?”

    “约会?”男人停止吻我的动作,嘴畔勾笑,有种明白一切的清醒,“就凭朱迪这句话,你也能吃醋,两个小时后见面,为什么非要想成我要和她约会,就不想想,我是和你约会。”

    男人是明白了,原来这是我吃醋的原因。

    我听后,立即将脸别向后面,不可置信看着男人问:“要跟我约会,你要跟我约会?”

    我真正想问,以我和他的身分关系,我何得何能可以跟他约会。

    男人没有直接了当承认,而是故弄玄虚,“两个小时后揭晓答案,或许,还有惊喜。”

    男人的神秘让我充满了好奇心,同时,让我清楚了一个事实。

    他在我面前完全御下了,那一层寒冰得让人不敢靠近和触碰的外衣。

    虽然他的心房没有为我敞开,让我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但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

    我的成功又大大迈进了一步。

    在我想得入神,我突然被凌空抱了起来,很快又被放到柔软大床上。

    男人刚将我放下床,他马上躺到我身旁,侧身躺着与我对视,看我的眼神尽是温柔,“病刚刚好,也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闭上眼睛睡一会。”

    男人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势不可挡,我心情满是错愕,开始有些难以招架。

    因为一个人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真的会让人感觉很害怕,害怕这只是一个陷阱,所以,我要警惕自己不能有一刻沉沦。

    想到这有可能是男人一个陷阱,我对这个男人错综复杂的起起落落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好。”我淡淡应了声,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男人似乎没有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有了冷淡变化。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我是被男人叫醒的。

    被男人叫醒后,他有些焦急催促我去洗澡,还叮嘱我洗快一些,别拖慢时间。

    我正要去打开行李箱拿衣服出来换洗,男人意味深长说:“不用穿衣服,洗完只穿浴袍出来。”

    睡意惺忪的我,听了男人的别有用意,我顿时神智清醒,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焦急叫醒我,还要我洗澡,目的是因为什么。

    我并没有拒绝,因为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分。

    我什么都没有拿,马上两手空空走进浴室。

    我听从男人的话洗得很快,从没有试过洗过一个如此快速的澡,穿着浴袍直接走出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男人要我履行情人的义务。

    但是,我从浴室走出来,浴室门口对准了大床的位置,大床上醒目铺着一袭浅紫色的薄纱拖地晚礼服。

    晚礼服看着很单调,上面没有镶任何装饰品,但线条的设计很柔美,还没有穿上身,已经栩栩如生想象到,穿上它的女主人一定美若仙子。

    我正走近床边,近距离欣赏这袭第一眼就喜欢上的晚礼服。

    男人温柔的话语突然在身后响起:“快穿上。”

    男人催促的话声还没有落地,我立即转过身看着他。

    刚刚还穿着休闲服的他,已经换上一套浅蓝色西服,认识他之后,他的西服和休闲服,都是深色系的,我第一次见他穿浅色系衣服。

    浅蓝色很适合他,整个人散发爽朗的朝气勃勃,不再是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这身打扮太好看了,我看得入神,忘了回应他的催促。

    他向我走近,嘴畔噙着一抹戏谑,“我就真的这么好看,让你看得如此出神入化。”





    男人果然是变了,都开始拿我开玩笑。

    我冲男人噘噘嘴,然后转身,俯身从床上小心翼翼抱起晚礼服,抱起晚礼服时发现,晚礼服下面还盖住一套内衣,是穿晚礼服专用的内衣。

    男人不可能懂得,女人穿晚礼服要这么的讲究,一定是朱迪给我准备的。

    我将内衣和晚礼服放在一起,小心翼翼抱着走进衣帽间去换上。

    衣帽间里我,站在落地镜子前,已经穿上晚礼服,但最后的一道工序我完成不了,后背的链子好像是卡住了,怎么都拉不动链子。

    我心情焦急向在外面等的严天泽求救:“你进来,我需要帮忙?”

    我刚大声喊完,男人就进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着我的时候都学会一脸坏笑了。

    “链子好像是卡住了,你帮帮我。”我客气说完,转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男人嘴畔虽然噙着坏笑,一副对我想入非非,但是,他对今晚很重视,即使心里想,也不会因此耽误了今晚早已经安排好的惊喜。

    男人给我拉上链子,我走到化妆台前,在化妆台上找到几个发夹,用这几个发夹随意将一头乌黑秀发盘了起来。

    我不施粉黛,华丽的晚礼服已经将我衬托得很美,很光彩照人。

    男人不发一语,凝视我的温柔眼神里尽是欣赏,他从一格衣橱里抽出一条真丝披肩,披在我肩膀上。

    然后,我和男人手挽手一起离开总统套房,坐电梯下楼。

    朱迪和司机早已经在酒店大门口等着。

    我远远看着朱迪,她也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浓妆艳抹,身上的黑色晚礼服,依然是很性感。

    看着明显要跟我斗艳,争宠的朱迪,我不禁自嘲。

    刚刚严天泽说是要和我约会,当时还真的有些相信了。

    我真的不该把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当真。

    走出酒店大门口,我们就坐进商务车里。

    商务车开始行驶的时候,我没有把心思放在时间上,而是一直看向窗外,看着美丽迷人的夜色,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刚入夜,这个大都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直到商务车在一幢具有法式风情的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接着,我们下了车。

    朱迪领着我和严天泽,踩着地上铺着的红地毯向筑物里面走去。

    穿过两扇法式风情拱门,看到一座宏伟的房子,但这不是一座房子,而是一个拍卖馆,是法国最大,最出名的一个拍卖馆。

    这是我第一次来拍卖馆,参加拍卖会,而且是在国外。

    进入拍卖馆,馆里已经坐满了不同面孔的人,有男性有女性,有美国人,中国人,法国人等等。

    来出席拍卖会的他们,都是非富则贵,有头有脸的富商。

    我和严天泽,朱迪,坐在第二排座位上,与拍卖台的距离很近。

    我们刚坐下来,拍卖会就开始了。

    严天泽也开始与朱迪交头接耳,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在场又有这么多人,在这个不安静的空间里,我听不见严天泽和朱迪在说些什么。

    看着他们举止这般暧昧,我心情很不平静,但却又强装视而不见。

    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卖品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戒指,起拍价六万欧元。

    红莹石戒指很受青睐,叫价的人很多,短短三分钟时间,价码一下子叫到五十万欧元。

    时间又过去三分钟,在一场激烈加码再加码的争斗之后,最终成交价为二百二十万欧元,一千七百多万人民币成交,得主为一个美国籍男富商。

    第一件拍卖品成功敲定后,第二件拍卖品紧接着送到拍卖台上。

    第二件拍卖品是,一条名为“流光之星”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很美,是一颗五角星,五角星中间镶着一颗钻石。

    五角星三个星角垂吊着细幼的铂金链子,链子镶着细小的钻石,在璀璨灯光下,闪闪发光,耀眼夺目,如同从夜空中坠落的流星。

    因此,这条项链被命名为“流光之星”。

    是出自一位法藉首席珠宝设计师,亲自设计,亲手打造和镶嵌而成,全世界仅有一条,所以,它极其的珍贵和稀有。

    我的出身虽然听着卑微,但是,从小到大爸爸很宠爱我和妈妈,我和妈妈想要什么都有,无论是物质,还是父爱,我得到的从来不比简若琳少。

    所以,从小到大什么都能拥有的我,从来不奢求什么昂贵的珠宝。

    但这条流光之星项链,我看到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可是,也就只敢喜欢而已,我哪有这个荣幸可以拥有它。





    我一笑而过,不再对这条项链有奢想之心。

    项链的竞拍已经叫了起来,起竞价同是六万欧元。

    这条项链比刚刚那枚红宝石戒指还要受青睐,竞拍的号声刚叫了起来,叫价节节飙升,已远远超越红宝石戒指成交的价格。

    当叫价叫到八百万欧元,拍卖官敲起了第一声锤响,第二声锤响又敲响。

    在拍卖官欲要敲下第三锤,假若这第三锤敲了下去,这条项链就有得主了。

    一直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举动的朱迪,在拍卖官要敲响第三锤之前,她举起了号码牌,叫出价格:“两千万。”

    朱迪两千万一喊出口,这势在必得的口吻,立即引起全场的一片震撼与哗然,

    我也被朱迪突如其来的叫价惊住了,两千万欧元,一亿五千万多人民币。

    花上一亿五千万拍下这条项链,一定不是朱迪势在必得,而是严天泽势在必得。

    我心里又自嘲起来。

    原来,男人来法国的重要目的,就是来拍卖会竞拍下这条项链,那肯定是为了送给简若琳的。

    我告诉自己这没必要羡慕,我又不稀罕什么名贵珠宝,首饰。

    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隐隐约约的痛着。

    拍卖官又重新开始敲响锤声,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三声锤声落下,敲定项链的拥有者是朱迪。

    严天泽势在必得的只有这条项链,项链如愿以偿竞拍到手,我们提前离开了拍卖馆。

    我和严天泽先离开拍卖馆,坐在商务车里,等待去办理领取项链手续的朱迪。

    司机人站在商务车外面等,现在车里只有我和严天泽两个人。

    我们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诡谲。

    我现在多么的盼望,朱迪赶紧办完手续出来,这样我就不再和男人这般诡谲的独处了。

    这样的无言独处,像是有种无形的压迫力袭击着我,压得我胸口呼吸难受。

    但一直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打破这诡谲的寂静气氛。

    男人一开口,又是这句笃定,“又吃醋了。”

    “你凭什么总是肯定,我时时刻刻都在吃醋。”我生气了。

    男人别过脸看我,双瞳明亮,如夜空中皎洁月色,却不带一丝温度,“你越是生气,越将醋意表现在脸上。”

    男人很得意要看我吃醋的样子,让我吃醋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总说女人善变,但在我看来,男人比女人还要善变。

    一会热情如火,一会冷若冰霜,我的确不该对这个诡谲的男人产生任何幻想。

    “心是在你身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没心情跟男人争吵。

    男人接收到我对他的毫不掩饰厌恶,但他无心装载,俊脸凑近我耳边提醒:“简若心,记住自己的身分,在我没有厌恶你之前,你没资格对我厌恶。”

    男人的提醒带着狠戾,我敢不服从只有死路一条。

    我顿感心如刀割,想起刚刚男人的温柔,体贴,热情,我以为自己的成功有进步了,却没想到,我是在虎口里拔牙,我的代价是惹恼这只老虎了。

    果然,男人的突然变化都是个阴险的陷阱。

    “你放心,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我不会妄想能越过那条界线。”我指的界线,是金主和情fu。

    “聪明的女人,我喜欢。”男人对我夸下称赞,可更多是威胁,让我以后放聪明点,别再妄想越界。

    从拍卖馆回到酒店后。

    我被男人伤得身心疲惫,一进房间礼服懒得换下,直接躺到床上,我只想安静,自我抚平心中的伤痕。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男人都没有进来房间。

    我想上洗手间,刚坐起身要下床,男人在这儿时候进来了。

    他没有向我走近,就站在房间门口那儿,冷漠说:“不想饿死就出来吃东西。”

    原来,他还有心,还知道我是个会肚子饿的活人。

    我肚子的确是很饿了,我先进入衣帽间将礼服换下来,再上了个洗手间出去吃东西。

    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自己吃着,桌餐上摆满丰盛佳肴,都是法国菜,来到法国,当然是入乡随俗了。

    男人左手边的空位置,放着一副刀叉,一个空碟子,我知道肯定是提示我坐到他身旁。

    我没有拒绝,顺从男人的提示坐到他身旁。

    我刚坐下来,男人马上给我切了牛扒,龙虾,三文鱼等等,都切成小块放到我身前的空碟子里。

    男人体贴入微的变化又开始了,而我这次,不再对他有那么多的好幻想,我毫不客气接受了他对我的体贴,一句感谢没有,拿起叉子吃了起来。





    吃东西的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说话,但男人都体贴入微对待我。

    我吃饱就回房间,又继续躺到床上。

    吃饱肚子,我心里的伤感觉好了很多,刚刚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难受,无法入眠,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刚闭上双眼,男人也躺到床上来了,马上从我后背搂住我。

    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立即传递到我的鼻腔,他的气息热情如火,每当嗅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情信号,我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可现在,我没有那让他满足的热情。

    “我想睡觉。”我轻描淡写,始终闭着双眼,不愿与男人对视。

    可我的拒绝无济于是,男人灼热的吻已经向我袭击而来,耳朵,脖子,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温习着,时而温柔时而啃咬。

    不可否认,在这个方面,男人的煽风点火功夫很了得,可我并不陶醉,只有痛苦。

    此时此刻,比起第一夜我更要感到恶心,感到绝望。

    第一夜我都没有流一滴眼泪,但现在,我委屈的眼泪悄无声息滑下眼角。

    泪珠顺着我脸部轮廓滑落到耳朵,脖子,男人吻到了腥咸的泪水,他立即停止了动作。

    我的泪水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扑到男人身上,将他的热情浇灭殆尽。

    我又一次在虎口里拔牙,心里已经准备好,承受男人狠戾的惩罚。

    可我的担心似乎操之过急了。

    停止热情动作的男人,更用力抱紧我,在我耳边吐露意犹未尽的灼热气息,“简若心,我给你机会,我允许你在我面前无理取闹,随意发泄。”

    了解男人说话总是不达重点的我,听明白男人的意思。

    我扑了他冷水,他不但不生气,竟然宠起我,想要知道我心情难受的心事。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给出答案,男人又在我耳畔说:“吃醋了,就大大方方承认。”

    男人还是笃定我吃醋。

    其实,关于吃醋,真的谈不上。

    我恨简若琳,所以,见不得与我有关的人对她好。

    “我真的累了,只想好好休息。”我就是累了,所以心情才这么不好。

    男人没有强迫我,尊重我,“睡吧!”

    然后,他抱着我,与我一起入睡。

    隔天早晨。

    昨晚睡得早,所以我很早就起床了。

    睡了一个好觉,我心情真的好多了。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我站在阳台上,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

    时间还早,街上行人还不多,酒店附近的店铺也还没有开门营业。

    我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时间越晚,太阳越大,我反而越觉得冷,太阳暖和起来,冷风却没有暖和起来。

    我决定回去房间,当我刚转过身,我就被恰好走出来阳台的男人给抱住。

    他身上披着一张毛毯,连同毛毯一起将我搂在怀里,毛毯的暖和,男人的灼热体温,让我全身上下一下暖和起来。

    “才刚生了一场病,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男人的责备在耳畔响起,语气却很温柔。

    我没有反驳,我的确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活该被责备。

    “什么时候回国?”我疑惑问,语气里带着焦急。

    刚刚睡醒,我看了下手机,看到妈妈给我打来好几通电话,所以,我想回国了。

    “不会很快。”男人又是一句不达重点,答了等于没有答。

    我已经对男人的脾性有所了解,我非坚持回去,他一定不会轻饶我。

    我不敢去触碰他的底线,把他惹恼了,代价是自食其果。

    我们突然没有可谈的话题,气氛安静了半会。

    男人突然俯身来亲我,这次他是亲了我光洁的额头,一个客客气气,不带想入非非的亲吻。

    这个意味深长的亲吻,让我红了脸。

    男人又有了突然的动作,他扬起一只手,张开手掌,将一条项链展现在我面前。

    近在我眼前的项链,正是昨晚,男人花高价竞拍下来的流光之星项链。

    我反应很惊讶,也很不可思议。

    难道,这条项链是要送给我的?

    “喜欢吗?”男人温柔问。

    突然的惊喜,让我陷入错愕,一下子答不上来。

    男人却已经开始为我戴上项链。

    他好似知道,昨晚在拍卖馆,我一眼就喜欢上这条项链。

    男人给我戴上项链后,我伸手摸着锁骨位置的项链,受宠若惊说:“这项链太贵重了,我……”

    我想说,我不敢收下这么昂贵的项链,但我没有机会说出口。

    男人送出的东西,是不会收回去,而我拒绝了,我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他要对我动用霸道的惩罚。





    中国h城。

    简若琳灰头灰脸从严天泽的公司走出来。

    简若琳让陶子赫跟踪严天泽的行踪,陶子赫昨晚告诉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严天泽来公司,也没有查到严天泽的出入境记录,严天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刚刚简若琳逼问了严天泽的助理,但助理的嘴巴可严实,对严天泽可忠诚了,怎么都问不出个答案。

    简若琳坐进车里,马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严天泽的手机,可回应是,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找不到严天泽,简若琳的心情就像,她被严天泽给无情抛弃了。

    她很生气,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她想到严天泽在外面藏着的女人,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了她的未婚夫。

    她是个最输不起,最丢不起脸的骄傲女人,她不甘心输得不明不白,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抢走她未婚夫的女人找出来。

    简若琳放下手机,发动跑车引擎,踩下油门向公寓的方向扬长而去。

    简若琳飙车来到公寓。

    已经是下午时间了,陶子赫仍在床上睡成一只死猪。

    一个除了顾着玩,顾着挥霍金钱,和吃喝睡的废物。

    简若琳真的很怀疑,她被陶子赫给耍了,不知道这个废物,究竟有没有真的去跟踪严天泽的行踪。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凭空消失了都不知道。

    恼羞成怒的简若琳,举起包包,拼命用包包抽打床上呼呼大睡的陶子赫。

    一边抽打,一边怒骂:“陶子赫你这个王八蛋,我打死你,你竟敢耍我,我今天替天行道打死你……”

    在震惊中醒过来的陶子赫,初始以为自己做噩梦,睁开双眼看到凶神恶煞的简若琳,他才确定不是在噩梦之中,而是真实被疯癫的简若琳暴打。

    陶子赫震怒,一只手轻而易举扯过简若琳抽打他的包包,再将包包用力反砸简若琳。

    简若琳一个跃身机灵躲避,躲过了包包砸向她脸,伤了她脸的危险。

    简若琳躲过了包包砸向她,但躲不过从床上跳下来的陶子赫,一只手用力掐着她下巴,将她粗暴撞到墙壁上。

    呲牙咧嘴的陶子赫,如同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恨不得掐死简若琳这个疯癫的女人。

    简若琳的后脑被粗暴撞到墙壁上,有一刻她视线产生了模糊反应,看不清楚陶子赫这张凶恶嘴脸,脑袋嗡嗡的响,像什么零部件被撞散架的感觉。

    但这样的异样反应,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她视线恢复清晰,神智也恢复清醒,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一切恢复正常的简若琳,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开始动手与陶子赫互掐,她双手掐上陶子赫的脖子,使力掐,使力将他往死里掐。

    但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哪儿斗得过身材健硕的陶子赫。

    陶子赫掐住她下巴的手,用力一甩就将她整个人甩到床上去。

    床虽软,但陶子赫用力实在是粗暴,简若琳仍感觉到被摔得身体散架的疼痛。

    谁输谁赢已经有了结果,但简若琳果然是一副死不认输的倔强骨子。

    她边怒骂边从床上要爬起来,“陶子赫,你就是个王八蛋,你动手打女人,你竟敢动手打我,今天我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简若琳骂声还没有结束,她也还没有成功爬起来,陶子赫已经将她压住。

    阴险的坏笑声弥漫整个卧室,“呵呵……,简若琳,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跟我拼,你还真的是太缺乏男人的滋润了,我再不滋润滋润你,你燥得要上天了。”

    陶子赫咬牙说罢,开始动手撕毁简若琳的衣服。

    “陶子赫,你变态,我不要,我不给你,你放开我……”

    简若琳不管多么不情愿,不管怎么反抗,大喊,这些拒绝统统都无济于是,她越是挣扎,大喊,越是增长了男人掠夺她的火苗。

    数个小时后,陶子赫终于结束了对简若琳的折磨,起身走进了浴室,紧接着浴室里传出了水声。

    披头散发的简若琳,艰难地从地上爬到床上。

    雪白的肌肤被男人烙下了暧昧的痕迹。

    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毫无焦距看着天花板,像个不死不活的活死人。

    因为她一次犯错,差点导致和严天泽分手,她几经辛苦才求得严天泽的原谅,还求得他愿意娶她。

    她发过誓以后不会再犯错,恪守本分当严天泽唯一的好女人,好妻子。

    可今天,她又犯错了,她又将自己毁在了陶子赫手上。

    若是让严天泽知道,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原谅她,她和他的婚约也因此而被画上一个终结的符号。





    陶子赫随便洗了洗就从浴室出来,下身随意围着浴巾,小麦色肌脸仍流着水珠。

    他看着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简若琳,一脸毫不掩饰嘲讽,“简若琳,装模作样果然是你的真本性,你以为自己是谁,装什么贞节牌坊,当初你是怎么主动勾引我,需要我给你重演一遍吗?”

    对,陶子赫说得非常对,当初,就是简若琳自轻自贱先勾引他。

    简若琳摊开的双手,突然握成拳,黯然失色双眸闪过一道狠厉色彩。

    她松开紧握的双拳,坐起身,若无其事看着陶子赫说:“哪儿需要再重演一遍,刚刚,你不是已经给我重演一遍了,可是,我希望你能在身体上得到满足之余,千万别忘了,你已经收下了我五十万,收得我钱,就必须要替我完成任务,非要完成不可。”

    简若琳心里,此时此刻仍只有严天泽,严天泽人现在究竟在哪儿,还有那个抢走她未婚夫的恬不知耻小三。

    陶子赫一只手撑在床上,俯身靠近简若琳,又是这副阴险笑容,“女人嘛,在床上的时候可以随意疯狂,但要求人的时候,就得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低声下气的,这样的女人我才喜欢,我才有动力替她办事。”

    简若琳的呼吸明显用力起来,因为她肚子里满是愤怒,却又没有机会发泄出来。

    陶子赫就是个痞子,狠起来可以连命都不要。

    可是,简若琳还要保留自己的面子,达到自己的野心。

    所以,她不敢太过放肆触恼他,惹恼了他,付出惨痛代价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陶子赫起身,剧高临下俯视心不服口不服的简若琳,眼里尽是得意洋洋色彩。

    简若琳高高在上的暴躁脾气,陶子赫早就受够了,不是他喜欢钱,也很缺钱花,而能轻易从简若琳身上得到金钱的满足,所以,陶子赫才一直对简若琳忍到现在。

    可他今天才知道,这个女人对她狠的时候,她也会对他害怕,很可以,以后她若是敢在他面前无法无天,他就对她使狠招。

    法国。

    我和严天泽在法国,已经快两个星期时间了。

    自那天严天泽送了项链给我,那天开始他每天都在忙碌自己的工作。

    而我自己留在酒店里,每天寂寞地等着他忙完工作回来。

    严天泽每天傍晚五点半就回来酒店,但今天,到了五点半严天泽人没有回来,来的人是朱迪。

    我开门让朱迪进来房间,朱迪提着一个大袋子,一进来马上从袋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条黑色晚礼服。

    朱迪将晚礼服铺放到沙发上,又从袋子底下拿出一个鞋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朱迪将高跟鞋也放到沙发上,一双漂亮蓝眸子带着羡慕色彩看着我说:“老板让你换上衣服,然后我送你去与老板赴约的地点。”

    “他是要出席宴会吗?要我当他的舞伴?”我无视朱迪的羡慕眼神,疑惑问。

    我才问了两句,朱迪开始不耐烦,“我让你换衣服你换就好了,这么多问题,老板有什么安排,我又不是事事都知道的。”

    朱迪从嘴里吐出来的语气,酸溜溜的,我可从没有嗅过如此酸的醋味,这个女人心里不仅嫉妒我,一定也恨死我了。

    “你不是他的秘书嘛,而且你一见到他就向他抛媚眼,我以来你跟他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原来,连他今晚有什么安排都不知道。”我不慌不乱反击,字字句句带着暗示,暗示她喜欢严天泽。

    法国女人果然是坦荡,朱迪毫不掩饰承认:“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呆在老板身边就是得到他的真心了,老板可不是一个,轻易对一个女人交出真心的男人,尤其是你这种小三,老板的心思只有我最了解,而你,省省力气吧!”

    朱迪刚对我嘲讽结束,紧接着趾高气扬又说:“不怕顺便告诉你,老板的身分可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要想成为老板背后的女人,得要先成为他的得力助手,而我现在,就是老板最得力的得力助手。”

    我真的太少瞧朱迪这个阴险的女人了,她的奢想远远超越我的想象。

    我以为这些日子,在面对我的时候,她总有意无意向严天泽抛暧昧眉眼,是因为羡慕我能成为严天泽的女人。

    原来她的野心这么的大,不仅奢想能成为严天泽的女人,还要成为严天泽的妻子。

    我嗤笑一声:“朱迪,女人在金钱名利,爱慕虚慕面前,有这份野心勃勃是正常的,但你凭什么可以这么笃定,你就能赢过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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