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观｜靳朝宇：浅谈实验戏剧中的舞台服装

作|者|简|介

靳朝宇

广播电视编导系电视栏目编导教研室教师，艺术学硕士研究生，河北省舞台美术学会会员。曾供职于北京卫视、湖北卫视等。多次担任国家话剧院、央企、综艺节目、明星演唱会造型师，实践教学经验丰富。多篇论文发表于国家级、省级学术期刊。作品《埃及艳后》获得中央戏剧学院最佳化妆奖，作品《拼·最美的时光》获得全国大学生绿色设计大赛银奖等。

一、实验戏剧舞台服装定义

服装在现实中本身就具有符号功能。巴尔特说：“自有社会以来，对实物的任何使用都会变为这种使用的记号，例如，雨衣的功能是让我们防雨，但是这一功能又同表示一定天气的记号结为一体”。实验话剧舞台服装是一种帮助演员进行角色扮演的工具，通过一系列的着装考量和特殊的包装，来实现演员在真实的时间和空间上的转移，让演员从生命本身的状态转移到人物的角色。实验话剧舞台服饰可以把人物的生活环境、地位、年龄、生活习惯、审美习惯、心理状态等表现出来，并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话剧的内在和精神。

实验话剧舞台服饰起源于日常服饰，但不同于日常服饰。实验话剧舞台服饰不仅在表演中扮演着角色，而且在话剧中也有着独特的创意。而实验话剧舞台服饰则是一个象征，它以各种“符号”来传递各种讯息。实验话剧舞台服饰既是服务型的，也是美化型的。它既为舞台表演服务，也对舞台话剧进行了美化，以其特有的形态语言为观众带来或美或强的视觉冲击，使角色在舞台上呈现出立体的形象，使人物个性更加丰富。同样，我们可以通过与传统话剧服装的对比，来了解实验话剧舞台服装的特点。与传统话剧服装追求对现实社会的反映和表达相比，实验话剧舞台服装在款式设计、面料运用和色彩搭配方面更加自由，其符号性和象征性色彩更为明显。同时不同于传统话剧服装极力写实的美学追求，实验话剧服装在造型和设计方面不受话剧展现时代的时空背景的束缚，往往采用反潮流、反传统的形式出现。同时某些经典传统话剧如《茶馆》、《骆驼祥子》等剧目演员服装造型设计固定，在实验话剧服装中服装设计师和导演的个人审美和欲求表达更为突出，如同样的话剧 《茶馆》在孟京辉的创作中所有演员都身着西裤和白色衬衣，无法通过演员服装了解时代背景和角色特征，情节和角色演出只依靠演员的表演。 

二、实验戏剧舞台服装要素

实验话剧舞台服装的要素主要指的是服装的色彩、款式、面料等体现的形式美要素。形式美是指生活和自然中各种形态要素（色彩、线条、形体、声音）的规则结合所显现出来的审美特性，指的是形式上的某种共性，其表现的内涵则是间接的、模糊的。中国实验话剧服饰的形式美，主要表现为对话剧内容的阐释，刻画人物的性格，以及对题材的升华。

(1) 色彩审美实验话剧注重表现的临场性和感染性。服饰是展示人物形象、营造氛围的媒介，因此色彩、风格首先会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冲击，使其精神内涵得到升华。在实验话剧服饰中，要使色彩的搭配更加协调，不仅要注重色彩的搭配，还要调整色彩的明度、纯度，例如，在使用两种补色时，可以采用“一主一辅”和“一明一暗”的方式。实验话剧服饰可以选用黑、金、银等颜色，以形成鲜艳多变的色彩。颜色的搭配要综合考虑体型、肤色、发色、气质、性格、年龄等因素。(2) 款式审美服装款式审美简而言之指的是服装应合体。实验话剧服饰款式的革新，并非要完全背离传统，而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艺术上的创新。传统的舞台服饰的款式设计多采用平面造型，强调前、后两种形式。然而，在当代美学的不断发展下，实验话剧服饰不再只注重平面裁剪，同时也强调立体造型。实验话剧服饰逐步淡化“写实性”的话剧服饰风格，更加重视荒诞或者抽象的话剧主题及情节要求，在追求服装款式的抽象及象征性的基础上又融入写实性的服饰特点，从而使实验性的话剧服装更具时代气息。(3) 实验话剧服饰多样化质地审美随着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纺织技术的进步，面料的种类也日益丰富。这就导致了实验话剧服饰的多样化。实验话剧服饰与其它话剧服饰一样，也在不断地进行着创新，并有了更多新的面料。设计师们运用大量的、多样化面料，在创意上进行了多种尝试，使舞台服饰款式、色彩等更加多元化，比如布料的厚蒲对比、软硬对比、选叠对比等等，都在不断地发生变化。这为加强舞台服饰的艺术魅力和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也为实验服饰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三、实验戏剧舞台服装功能

实验话剧舞台服装主要有三大功能，实用功能、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这三大方面的功能相辅相成，为话剧演出增色添彩。同时，实验话剧舞台服装设计师在创作过程中，必须要谨慎地考虑如何使舞台服装作品发挥其实用功能、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这些考虑很大程度上地影响并决定舞台服装的款式、色彩、面料、图案等各基本构成元素的选择与组合。

实用功能。实验话剧舞台服装的实用功能主要体现在改变形体、帮助行动和对舞台整体形象润色等方面。首先是改变形体。服装造型设计在演员的形体基础上，通过廓形、缩小、填充、黏贴、垫高等各种手段来创造全新的人物外在形象。特别是在西方话剧中，服装形体的改变尤其重要。实验话剧舞台服装的形体改变，要以贴切人物角色的外部形象为基础，弥合演员与角色之间的形体差异为根本。其次是帮助行动。实验话剧舞台服装在帮助演员塑造角色的同时，也必须要能够协助演员行动。演员需要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运动或舞动，实验话剧舞台服装不能够影响或妨碍演员肢体的行动。特别是针对舞蹈动作较多的剧目，服装的款式、面料都需要考虑到演员的行动便利性。最后是为其他舞台艺术部门润色。话剧舞台，大多是一个静止的固定空间，具备较强的指示性和符号性。随着演员的表演和服装款式的替换，实验话剧舞台服装为这个舞台带来动态的变化与活力。同时，服装结合演员的化妆造型，舞台布景的再现与切换，舞台上灯光的变换与烘托，也使得人物角色外在形象更加统一协调，更具有说服力。表意功能，实验话剧服装的表意功能体现为对现实的解构和再造。实验话剧的故事往往较为荒诞，剧情发展常常并不遵守线性叙事。因此，实验话剧服装造型方面通常采取夸张的形式，或者所有角色的服装采取统一的模式，纯粹利用中性化表达。剧中的人物鲜明的个性和剧情发生的时代不用服装来表现，而是需要通过演员表演来呈现。如实验话剧《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中无法通过军警服装与精神疾病患者的服装辨别戏剧发生清晰地时代背景。同样，实验话剧服装主要服务于话剧本身所张扬的思想主题和精神内涵。如实验话剧《切格瓦拉》演员游击队的服装造型体现了话剧的理想主义和红色激情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