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我曾为你动情丨人物LIVE·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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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冈说,「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其实,都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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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开始,是在迷离而诡异的酒精中。因着过年忆旧的名义,又只身回了趟乡下老家。
说是老家,其实从记事起,我就随家人搬到了镇上,所谓城市的边缘。对此地的人事,也便渐渐消退了记忆。
空气清新,天蓝得晃眼。这本是美好而安宁的一天,「阳光充足/胜过一切的诗」。
骨子里是路边有蝴蝶会停下来看一看的那种人。我目送一只鸟儿归巢,却对自己的探望先丧失了信心。
一切景物都变得越发陌生。残垣断瓦。冬日的午后,豌豆荚的花和我不认识的植物,挤满了田埂的两旁。池塘静寂,乡下的四野空无一人。
即使是过年停满路边的豪车,也无法遮住此地衰败的气息。
往日如影随形,衰败也如时光,一点点累积在那些被我惦记过、却倾颓的旧院墙上,直接浇灭陌生的归来者,对故乡的想象。
那些裂开的豁口,正像毛姆张开的那张乌鸦嘴,嘲笑着你的田园梦,「人们要为年轻时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付出饱尝幻灭之苦的惨痛代价。」
就像年轻时,你总以为你的行动能改变点什么。其实,这些年,除了时光,什么都没改变。仿如思考着诗与死亡的往日,变动无常的青春,如今都窸窸化为乌有。
萨冈说,「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其实,都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冬夜薄寒,一念又及此。
人生苦短,人到中年,常须寄情的不外几件物事:山水、阳光,美酒,篝火与旅行。
许久未有的长途之旅。抛去车厢古怪的气味,那种红皮或绿皮火车缓慢、不疾不徐的行走,才应是余生的节奏。
想起数年前住在凤凰古城。那时街道已经被嘈杂的过客占据。了无趣味地住了几日。
归去的时刻,凤凰城突然淅淅沥沥,变得宁静。习惯了的喧嚣似乎一下都消失了。
小雨打在眼睑,又浸湿了青石板路和吊脚楼的屋檐,激得沱江河也起了阵阵涟漪。连同长篙撑行的篷船,恍如梦境。
只是那一刻,才知道沈从文追忆的边城,是真实存在过的。
和对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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