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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我来了(二十)。公主玛丽娜医院初印象。

2015-08-09 Lucas 援非这两年

公主马丽娜医院初印象。


几经拖延后,尽管还有几位队友的医师注册没有顺利办下来(原因是博国和我国医师培养制度不同造成共识上的差异),但是终于接到开始上班的通知。院方本意只给我们三天的熟悉时间,而后就要投入工作,国内新员工入职也要给3个月的试用期,更何况这是在不同医疗体制不同语言环境下的全新挑战。感谢领导,为我们争取到延长至一周的“见习”,也感谢医院对我们的信任与体谅。

定好的周三上午7点15分,医院的transport会派车辆到我们各自的住宿区接我们上班。一向对自己生物钟非常自信的我,因为对期待已久工作的兴奋混杂对未知环境的紧张,一夜无眠,乱梦一气,在第许多次查看手机后,终于到了可以起床的时间。洗漱,早餐,着装,提早下楼,transport的小车也准时来到。一辆5座小车,车上包括司机已有3人,要知道我们UB小区可有6位战友。就这件事情,队委和包老师早有心理准备,也做了大量的沟通工作,因为在这里办事,有些事情即便反复确认后仍无法达到要求,也是一种经验了。我和舍友只好先上车,让其他四位等下趟。上车后反复和司机确认,他送我们到医院后要马上返回来载其他的同志,他倒也守信,这是后话。早我们上车的是一对古巴医生夫妻,原谅我脸盲名盲,初次介绍后立刻把人家的名字忘记。他们也刚来不久,同是社会主义国家成员,距离感会少一些。


早晨的阳光已有些许晃眼,照在身上,却正好驱散非洲冬日的寒气,坐在副驾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驱车在前往一院的路上(或许只是因为我正好坐在国内驾驶座的位置^_^)。以车程计,从我们的UB FLAT到医院并不远,但是一来走路不方便,安全没保障,二来两国协议如此,刚开始还是得让transport知道我们的存在为好。甫抵医院,告别古巴夫妇,我和舍友赶往约好的行政楼集中。果不其然,我们是最先到达的人,其他的队员们或者路上或者还在宿舍里翘首以盼。公主玛丽娜医院(以下简称PMH)每天早上7:30开始上班,我们等待的间隙,上班的人们三三两两从我们身边经过,都非常热情地向我们问好,非常多的当地同志也已经很流利地掌握了“你好”的中文发音,看来“你好”“你们好”应该已经成为继英语和茨瓦纳语后第三常用的问好方式。


队员们陆续到齐,尽管比与院长穆图密西最初约好的时间迟,但这真的不是我们的错,他应该也可以理解。这次的见面在行政楼的会议室进行。院长、副院长、护理部正副主任和相关职能科室负责人出席见面会。有的已是多次见面,有的却是第一次,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也表现得很热情洋溢,肢体动作很大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开着玩笑,完全没有国内的官僚作风。我们这周的“见习”有个专业词汇叫做orientation。其实广义的orientation还将持续到我们真正融入到医院工作流中的那天。院长表示对我们的工作已期待已久,介绍了院方与会人员,并向我们传达了医院“顾客至上”的宗旨,要我们注意人身财物安全。我队陈烈平队长感谢院方为我医疗队提供的各种便利,并表示医疗队将尽最大努力出色完成工作。见面会结束后,院方派出一位工作人员带领我们参观熟悉医院的环境与人员。



从行政楼开始,每层楼的每间办公室一一介绍过去,遇到方便的办公室工作人员就推门进去,向里面的办公人员介绍我们。图书馆和查阅室都在行政楼。PMH的建筑物除开行政楼、眼科中心与哈佛医学中心等建筑外,其他的建筑均是平房,由长廊无缝连接。走出行政楼后,工作人员就带领我们沿着长廊逐片区参观过去。康复治疗中心(其中的针灸理疗诊室自从老队员回国后已关门许久,待我队辜建明主任重整旗鼓,重新开张,就此诊室也贴出安民告示,(*^__^*) ),耳鼻喉门诊(一开始以为没人,进去后才发现一屋子约30人正在候诊,但却鸦雀无声。何利勇说,病患已预约至2017年,要享受免费医疗,就得等啊),修复和矫正科,登记收费处。


随文附图收费标准一张。用的茨瓦纳语书写。大意是挂号费每次5普,住院期间每天2普,特需病房成人每天80普,检查费30普,救护车收费每次5普,这些费用即患者自费费用,已将住院期间的诊疗费和伙食费包括。希望贴出去后各人还是保持心态平和,不要又有人站出来说看看你们这些医生,人家这么收费,你们这么收费,难怪被骂被打被杀%>_<%),只能说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

急诊(向所有紧急的未预约病人开放,因为门诊只看预约病人),门诊部(这里基本上各科门诊都有,病人也很多,还是较嘈杂),影像科(PMH只有CT机没有MRI机,医疗队另一个点弗朗西斯敦转诊医院只有MRI机没有CT机,而且因为人手奇缺,已有一大堆片子等待郭庆清同志出报告),NICU(工作量本身非常大的科室,但由于某些不方便说的问题,会造成忙时两个护士得照顾60多个baby的局面,黄颖同学加油),ICU(这次我们给PMH带来3位非常专业的ICU护士长,陈国洪,邱丽芳,陈基民,以及2位经验丰富的麻醉师方闻、吴建文,极大地缓解他们科室的压力。PMH规矩,麻醉师尚要负责ICU,还好同志们都非常有体,普通人可做不到),内科病房(在PMH有3位内科医生,早在我们还没有报到的时候,值班表就已经将他们排进去,可见对他们的企盼。他们分别是梁爱军、陈雄华、洪森),儿科病房(算是PMH病区较大的一个科室,患儿非常多,不管门诊还是病房。张宏铃主任顶住),肿瘤科病房(PMH有自己单独的病房,这个比弗朗西斯敦转诊医院强,FRH的化疗病人分散于全院病床。即便如此,陈胜佳要面对的是艾滋病相关的各种肿瘤,一切小心),骨科病房(因为当地的交通事故超多,所以外科系统只有骨科有自己的病区,使骨科医生成为历届医疗队只有更忙没有最忙的外科医师,对陈明升同学表示深刻同情),minor theater,小手术室(一些镜检及门诊小手术在此完成),main theater,手术室(我队PMH中手术室护士有谢尧娟同学,做为一条壕沟的战友,深刻了解手术室的艰辛,请保重。另外前面提到的2位麻醉师,这是PMH最喜欢的专业人员)。最后请允许我介绍——外科病房,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科室,适当偏心。和其他的大部分病房一样,外科病房分为男病床区,女病床区,隔着连廊对望。这里收治普外、神外、耳鼻喉、心胸外科、泌尿外科病人。病房简单朴实,病床加床下还满员,病员静静躺着休息,医护人员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我们去的时候,刚好外科科头正在查房,之前的《医院见面会》提到当时他有事没有出席,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同样是非常热情不摆谱的一位领导,我们几个外科医师普外科陈惠忠、心外科林波、神经外科李谋仪、胸外科小弟不才,神经外科护士范婷婷分别向他自我介绍,他欢迎我们的到来,并马上约好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因为是集体突然造访,简单交流后我们就告辞离开。希望能得到科头的支持,愉快地开展工作。




这么一圈下来,2个小时过去,又到了午饭时间,本来已经定好开始按照上班流程进行,即由王臻大厨和郑学宝小宝将午餐分装到我们各自的饭盒,然后小宝送到医院我们各自领走,因为中午只给1小时的午餐和休息时间,如果再回到队部吃饭,时间肯定不够用。但院长体贴地考虑到我们是第一天到医院,还诸多不习惯,就让transport将我们送回队部午餐。午餐后再接回医院继续熟悉。


下午transport还算准时到达队部将我们再次接到行政楼牌照制作胸卡。人真是很奇怪的构造,虽然这是我们来PMH的第一天,虽然我们也各自到自己的科室熟悉了,但还是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部分。可拿到胸卡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了名分,尽管我真正的归属感应该存在于远方中国抽屉里的那片归宿。这是今后2年的身份,Dr. SHAOGENG-LUCAS CHEN。借用参观时某位护士长的赠言:“Enjoyyour work here! ”“I will ! We will !

P.S. 分享趣事一则。来这里后,茨瓦纳语学得不多,其中最溜一句就是你好,音译DUMELA,(好吧,其实我只会这个词),这是统称,不分性别都可使用。如果细分的话,向男士问好,说DUMELALA,向女士问好,说DUMELAMA。一般的当地人也会同样回应你DUMELA。下午制作完胸卡后,我们几个外科医生相约再到病房了解一些情况,遇到科室某位护士,我说DUMELA,或许我发音太标准⁄(⁄ ⁄•⁄ω⁄•⁄ ⁄)⁄,结果她回应我一串我听不懂的话,我非常疑惑和抱歉地Pardon了她,她才明白,我原来会且仅会这个词,她无奈地说,那我就回你DUMELA好了,这回你听懂了吧......


本文多处借用陈雄华照片,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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