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妻子,在身患绝症后,撕掉了我作为男人的全部尊严!”
1
我叫孙志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我农村出生,家里三个兄弟姐妹,父母没有太大的能力,所以,我读到高中就没有继续上学了。
毕业之后,我走南闯北,吃了很多的苦头,终于在家乡的县城落脚,开了一家废品回收店。
店子收入微薄,但好歹也能混下去。
由于前几年一直在外漂泊,个人的终身大事被我忽略。
等到想起来要成家的时候,我这个年龄,已经成了农村的大龄剩男。
母亲帮我张罗了好几个相亲对象,但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媒人向我介绍了刘晴。
她性格活泼,说话快人快语,是我喜欢的类型。
见双方都有好感,媒人趁热打铁,让我们订了婚。
我们很快开启了同居生活。
2
婚后,孩子出生了。
是个大胖小子,我一个人看店,妻子在家带小孩,偶尔岳母会过来帮忙。一家三口的生活其乐融融。
孩子也长大,跟我的关系十分亲密。
虽然平时我有点忙碌,但一回到家,我都会尽可能地陪伴他。给他讲故事,带他打篮球,我们是一对形影不离的父子。
刘晴也是个很好的妻子。
几年前,我肾结石动手术。
她彻夜不眠地陪在我身边,细致入微地照顾,以至我出院的时候,她也熬瘦了。
病友们都羡慕,说我好福气,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特别幸福。
我曾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顺顺地过下去。但谁知道,这样微小的幸福,竟是命运颠覆的前兆。
今年上半年,刘晴突然跟我说,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有点奇怪:平时她偶尔会胃疼,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怎么会突然要到医院检查?
她说,这段时间胃疼得特别厉害,不想进食,常常没什么力气。
我带她去了当地的人民医院去检查。
几天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妻子身患胃癌,癌细胞已经扩散,现在急需住院。
在看到这个结果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头都是懵的,脑袋里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连医生的叮嘱,我都没有好好听清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么贤惠的妻子,那么善良的妻子,怎么会身患绝症?
我恨老天不公,为什么他一定要抢走我们一家人难得的幸福;
我恨自己疏忽大意,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她身体抱恙,直到她自己受不了了才告诉我。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妻子在医生办公室门外等我。看我面色苍白,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她夺过我手里的就诊单,顿时跌坐在地上,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我搂着她,不断地安慰道:没事的老婆,一定会好起来的,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一定会治好你!
她在我怀里,小声地啜泣。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抽打似的疼。
3
我决定带刘晴到省城的大医院去治疗。
为了不让儿子担心,我们向他隐瞒了刘晴的真实病情。
临走的那天,妻子饱含着热泪,搂着孩子一遍一遍地抚摸,一次一次地叮嘱:在家好好听外婆的话,妈妈病好以后就回来。一定要乖乖的好吗?
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
他忍住眼泪,故作坚强地说:爸妈,你们走吧,别担心我。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体谅父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上了去省城的车。
妻子的情况不乐观,一天比一天严重。
即使在干预治疗,也似乎没有抑制住癌细胞的疯狂扩散。
她无法进食,我只好每天做一点粥,用豆浆机磨得稀烂,打成流食送往她口中;
每天夜里,她被腹痛折磨得无法入睡,我把手掌搓热了,给她揉肚子,才能有所缓解。
但,这些都于事无补。
那天晚上,她去病房的厕所,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担心她出事,跟过去看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洗手池边都是粘稠的血,妻子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
见我进来,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走过去,跟她清理干净,彼此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泪光闪烁。
刘晴缓缓地走回病房躺下,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陪在她身侧,为她擦洗。
突然,她握住了我的手,说道: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我们母子。
我轻轻地抓紧了她的手,责备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努力地舔舔干燥的嘴唇,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说:一辈子太短了……我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我真想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啊。
我无从回答,心里的信仰泥沙俱下。
妻子看着我,张了张嘴,眼泪决堤而下:我……我对不起你!
我错愕地看着她,就在这一晚,她向我说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早在跟我结婚之前,她就谈过一个男友。
但男人不负责任,两个人好了之后不久,他就去了外省做生意,再也没有回来。
一句“别等我”,让刘晴彻底死了心。
然而,在他走后,刘晴才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那时候的农村,未婚的姑娘堕胎,是一件极其难堪的大事。
她也想过其他的方法做掉这个孩子,但这个小生命,就是顽强地停留在她肚子里,不肯离去。
她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后来,在媒人的介绍下,她认识了我,见我为人和善,有责任心,于是,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在一起。
她发誓要用这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对我的亏欠。
所以,我们确定关系之后,她就很快跟我同居了。
听完这个消息,我整个人快崩溃了。
短短几个月,上天就要收回我所有的幸福。
妻子病重,眼看就要离我而去,现在连我的孩子都要收回!
她流着眼泪,恳求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能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做错了事,让我用生命去还债。我走后,你要是不想养他,你就把他送到我妈妈那里,虽然我娘家不富裕,但好歹还能让他吃饱穿暖。
我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的自尊心,让我变得极其愤怒。
但此刻,我能做什么呢?她的身体是那么瘦弱,像被一片风干了的树叶。我不能朝她吼,朝她发脾气,向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退出了病房,在走廊的尽头抽烟,一支又一支,直到盒里的烟慢慢燃尽。
4
第二天,我收拾东西回了家,让岳母来照顾她。
我心绪不宁,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妻子,只能选择逃避。
孩子见我回来,很是高兴。
许是经过了分离,他变得特别黏我,像小尾巴似的,一刻也不想跟我分开。
我摸着他的头,心里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生活的压力,噩耗的打击,听闻真相后的愤怒,在我脑海里不断地交织。
我看着眼前的孩子,回忆慢慢涌上心头。
他小时候,开口叫的第一声,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他长大后,写的第一篇作文,就是《我的爸爸》。
在作文里,他这样写道:
我的爸爸是个很平凡的人,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超级英雄。
稚嫩的话,让我每次想起,内心都被温柔击中。
可是而今想起,当时有多满足,现在就有多心痛。
心痛,愤怒,难过,这些复杂的情绪折磨着我,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神思恍惚地回到了店里,因为好些天没来打理,几乎没什么生意。
我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账目,这几个月,给刘晴看病,加上自己没怎么经营,账面上几乎都是亏损的状态。
但经历了人生中那么大的打击,对于这,我已经变得波澜不惊。
整个下午,我枯坐在那里好几个小时。
晚上,孩子来了。
我这才猛然记起,他放学回来我还没给他做晚饭的。
习惯了刘晴在家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日子,眼下,连吃一顿平常的晚饭,都变成了奢侈。
我准备带孩子回去买菜做饭吃。
他摇摇头,说:爸,我已经吃过饭了,你看,我还给你带了呢。
他从书包里拿出两个温热的馒头,说:这是我的零花钱买的,外婆给我的钱我一直攒起来,没舍得花。
我问:那现在怎么舍得花了?
他一脸天真地看着我,说:因为你是我爸爸啊,我应该要对你好的。
那一瞬间,我差点没控制住,鼻子一酸,眼泪涌进了眼眶。
我问:爸爸就是个开废品店的,你不嫌弃爸爸穷吗?
他脑袋一歪,倔强地说:爸爸,您就是个要饭的,我也要跟着你啊。
我情不自禁地搂着他,在那一刻,我矛盾摇摆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不管以后怎样,他就是我的儿子。
我带着儿子去看刘晴。
七八岁的儿子,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母亲的病情。
在推开病房的那一刹那,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刘晴看着我,似乎想问什么。
我没有多说,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说了一句:你放心。
那一刻,刘晴的眼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不进东西,整个人瘦得脱形。
每个夜晚,她睡着的时候,我就守在她身边,总是感觉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尝试到幸福的滋味。
但也是这个女人,给了我一记重重的拳头,令我的心上蒙羞。
而今,她已在生命弥留之际,我却觉得,这一切的恩怨,应该结束。
人生总是这样,不断地得到与失去,不断地埋怨与宽恕,不断地作恶与慈悲。
过去种种,她从来不提,我也甘愿在她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就此放下。
我不知道日后的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此刻,我想把这个经历写下来。
若有一天,我心思动摇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告诉自己,我曾经这样慈悲过。
5
咩咩说:
孙大哥的来信,咩咩看了很多遍。
每一次看到那些质朴的话语,感受到那些不加修饰的情感,内心里某一块都会被击中。
我也很怯懦,害怕自己拙劣的文笔,还原不出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
但我觉得,他应该被看见。让我们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平凡的男人,在做着一件伟大的事。
孙大哥之前有点纠结,但现在,他已经决定,陪妻子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这个故事,虽然没有太多惊心动魄的情节,却依然让人心中激荡,感慨万千。
对于普通人来说,做这个决定,往往意味着,要退让,要容忍,要牺牲。
但他一一承担了下来,并且,会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下去。
在这个故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刘晴被男友辜负,嫁给了孙大哥,这一生都在用行动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孙大哥在初听到孩子非他亲生的时候,那种纠结的心境,才更让人理解。
没有谁天生就是心性豁达,慈悲心肠。
经历了难过,失望,甚至想要放弃之后的选择,才难能可贵。
过往的伤痛,终究被爱和解,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在生命面前,也变得无足轻重。
这样的“小人物”故事,在这个夏日,被打开,被看见,也让我被深深感动。
生活的苦楚,也许让我们遍体鳞伤。
但所幸的是,爱和宽容,让我们终于得到救赎。
*图片来源于电影《一一》,如有问题请联系后台。
前几天看到一张图片。
当下最流行的BM风女孩对应的身高体重表。
看完以后,我手里刚买的薯条似乎不香了。
这谁能做得到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似乎对女性的体重要求越来越高了。于是,女孩子们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各种方法减肥。
有的人甚至为了减肥,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
其实,咩咩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啦。过犹不及,自信,优雅,永远是女人最好的魅力。(薯条已经被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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