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她守望了他一生

中外人物 2022-06-20

 小编衣食,诸君海涵 


来源:天涯论坛



1924年,林明卿给儿子林育容(林彪)说了一个媳妇。女方叫汪静宜,也是林家大湾人,1907年12月6日出生,只比林彪晚出生一天。

  

汪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有一年,两个流民翻墙进入汪家躲藏吃住四十天,还未被发觉。可见汪家房屋之大,家产之巨。

  

汪家恪守祖训,不许女子读书。汪静宜出身豪门,却不识字。


林彪拗不过自己的父母,遂同意订婚,心却不喜,投身黄埔,自此一飞冲天。


后来,他娶张梅(刘新民),生女林晓霖。离婚后,与叶群结婚,生了林立衡和林立果。


1949年,四野滚滚南下,林彪衣锦还乡。回武汉后,林明卿来武汉看他,告诉他,汪静宜还在苦苦等他。

  

林彪的一位秘书回忆说:林彪曾叫我去林家大湾处理此事,并拿出三千块钱送给汪静宜,还给了一张林彪与叶群的合影,让我交给汪,当是绝其心念之意。


汪静宜不算漂亮,年轻时有点胖。在林家大湾她最出名的是一头青丝,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茁壮,浓烈。她最爱梳头,常常在镜前一坐就是半日,头发是她的珍宝。


林彪来相亲那天,白天她死也不出闺房,答应天黑以后再出来。姑娘怕白天林彪看清自己长相,想用黑暗作掩护。

  

她在门缝里瞅了林彪一眼,心中满意。夜幕垂下,汪静宜与林彪见面。她不看他,他也不看她。她不看他,是害羞;他不看她,是不愿。

  

汪静宜闺房前有一株梨树,梨极甜。汪静宜为林彪摘了一只,她鼓足勇气向林彪福一福,把梨递给他。林彪咬了一口,水直冒,说:“好吃。”

  

人们出去,屋中只余他俩,汪姑娘窘得要命。偏在这种时刻又出事,她对着一张椅子坐下去,椅子竟哗啦一下散了。许是早不结实,为什么却挑此时崩溃?她脸通红,惭愧低头。


1926年底,林明卿谎称林彪母亲生病,写信让林彪请假回家,与此同时林、汪两家开始积极为林彪筹备婚礼,并向亲友发出结婚的请柬,许多亲友提前便把礼品送了过来。

农历腊月二十八,林彪一身戎装的回到家来,当得知让他尽快结婚的消息时,受到新思想洗礼的林彪当场就向父母提出拒绝这门亲事的请求,林父听后对林彪大骂道:“这哪有退婚的道理!”自幼就怕父亲的林彪当即就是默不作声了。


第二天,按父亲的吩咐林彪就带着礼品和一件红绸嫁衣来到汪友诚家,按照当地习惯,姑娘出嫁时的嫁衣都要由男方做好送来,看着嫁衣,汪友诚就问林彪结婚的具体时间,林彪却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此次请假只有四天,不可能急急的办完婚事,并恳请汪家谅解。


汪友诚沉默了许久后,说:“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处于这种关系,我才肯把女儿许配给您们,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你千万别误了静宜的青春啊!”


林彪当场果断地说:“等北伐胜利后,我会迅速地回来完婚的。”


看着林彪诚恳的面孔,汪家人一个个都放心了,汪静宜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从门缝里偷偷地看了林彪许久,心里高兴极啦。


此后,林彪一去如黄鹤,汪静宜在家等了一年又一年。

  

每当梨子成熟时,汪静宜都要挑一筐最大最好的,留给林彪。梨儿渐渐死去,姑娘的心不死。

  

平型关大捷时,北方飘来一缕荒信儿,传林彪做了八路军的大官。


汪静宜坚信林彪会回来,她常倚门而立,眺望湾前的大路,看有没有军人朝她家走来。


林彪的秘书回忆说:我到林家大湾后,先向汪静宜父亲讲明来意。汪父垂泪,久久无语。

  

汪父领我去见汪姑娘,姑娘正在梳头,她的神情高贵得像个公主。端坐,端庄,嘴角噙着一缕微笑。好头发!黑如墨,密如林,亮如镜。

  

头发无岁月,梳下有春秋。姑娘已四十,不知老将至。

  

姑娘不美,但不胖。梳妆桌畔有一小筐梨,正是果实成熟时。枝头低垂,似为痴心的姑娘伤感。

  

我对汪静宜讲明来意,无疑将她推进了无底的深渊。姑娘晕过去,汪家人哭成一片。


二十年守望成烟,钢铁亦惨烈,何况弱女纤纤?姑娘醒来后,捂着脸跑出去。人们寻遍全湾,不得。汪父说:“一定在迥龙山后那条小道上。”

  

林彪从上浚新小学开始,为练脚劲,在两腿上各绑一个沙袋,跑着上学。林母发觉后不许他这么做,他便放学后到迥龙山后小道上奔跑,往往入夜才回家,数年不缀。


与汪静宜相识后,姑娘听说这个秘密,常趁夜色到小道。她不敢打扰未成亲的夫君,就藏在树后深情地注目。


小道是湾里人为取石料而建,路上常有碎石。汪静宜便在林彪之前先到,把路中稍大的石头拣去。她怕林彪绊倒,她这样做了大半年。林彪走后,姑娘还爱去那里。


汪静宜果然在小道上。月亮升起来了,清辉满山,姑娘的身形像一个幽灵。汪父拉女儿回家,汪姑娘扑进父亲怀里大哭:“爸,我苦啊...”。


回到家里,我把林彪与叶群的照片交给汪姑娘。二人都着军装,打绑腿,背上各背一个斗笠。

  

汪姑娘看也不看就撕掉。人们离去,汪姑娘又把照片粘起来,旋又撕掉。就这样粘了撕,撕了粘,一夜数遍。次日,我要回武汉,去汪家告别。

  

噫!仅一夜,姑娘剧变。昨日人面桃花,今日死。昨日闺女,今日妇人。她的头发盘起来了。她头顶有一缕白发,那是昨天夜里长出来的,盘起的头发正好将白发遮住。


姑娘已平静,穿戴齐整,眉宇间又可见那高贵的神色。

  

我将林彪给的三千元钱交给她,她默默收下。那天早饭,汪姑娘吃了满满一碗米饭,又盛一大碗。

  

汪父吃惊地望着女儿,姑娘开始吃第三碗时,汪父忍不住了:“伢,你疯啦?”姑娘不言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腮帮子鼓鼓的。两行清泪从脸上无声地淌下,淌进碗里,被她和着饭咽下去。

后来,汪静宜家被划为地主,汪静宜三哥做过国民党的官,被镇压。


汪父病死,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这一生没大过,但有一大错,就是没让我家静宜读书识字。如果我的女儿有文化,林彪不会这样对待她。”

  

汪静宜有一个侏儒妹妹,也未出嫁,两个老姑娘相依为命。房屋田地被分光,看在林彪的面上,只留下汪姑娘的闺房给她俩住。

  

有人劝汪姑娘嫁人,姑娘说:“作事不正后人讥。育容(林彪原名)找了人,我不找人。他把话给别人说,我不能让人家指责。玉碎不改白,竹焚不改节。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1960年,湖北大饥。林家大湾遣人向林彪求援,顺便说到汪姑娘事,告林彪汪姑娘还在等他。林彪心中一颤:“她还在等我?”

  

这一霎间,有一丝红晕从林彪苍白的脸上闪过。林彪与叶群商量后,决定接汪静宜到家里来。我第二次去林家大湾。


这些年汪静宜生活极为困苦。她会做布鞋,妹妹外出收破布做鞋壳,她纳鞋底。时间一长,她的右手指被勒了几道深深的沟。


她卖鞋换些钱粮,媒人屡碰壁。前些年,一个生产队长打她的主意,汪静宜坚拒。生产队长怒道:“没有男人的臭婆娘!”

  

汪姑娘哭了一场,对妹妹说:“就是没有男人也装着有吧。”从此,她见了林明卿就喊爸爸。她叫得很坦然,倒是林明卿脸红红的像偷了人家东西似的。


我又见到了汪静宜。姑娘老矣!她正坐在梨树下纳鞋底,旁边摆着几双布鞋。她脸上涌起皱纹,愈瘦。头发依旧多,只是黑白相间了。

  

她纳得很专注,阳光很好,能见她手中银光。一个衣着像干部模样的人在她面前停下,她一惊,针扎了手,手指上绽开一朵小红花,她俯下头去吮吸指头,一绺灰白的头发耷拉下来。

  

那人说:“买鞋。”放下钱,却不拿鞋。汪静宜把鞋递过去,那人不接,走掉。这是个好心人,接济可怜的汪姑娘呢。汪姑娘追上去,硬要把钱还给那人。“我不能白收你的钱。”那人只好取一双鞋。

 

我把来意讲了。以为汪姑娘会爽快应允,不料她脸色一寒,说:“我不去。”我说:“叶群同志再三说,你一个人在农村太辛苦了,一定要接你到北京去。”

  

汪静宜冷笑一声,进屋去了。人们在门口等待,希望汪静宜转意。片刻,妹妹汪金宜出来,说:“我姐说,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你们不要劝了。”


我不死心,晚饭后,我又和村干部去见汪静宜。


汪姑娘和妹妹都不在,村干部一拍脑袋:“是了!”他说,某村民老婆今晚生孩子,汪静宜准在那儿帮忙。近年来,湾里每有生养喜事,汪静宜总去。

  

她爱孩子,爱服侍产妇,人家也乐意她去。有一规律:去时甚喜,回来郁郁。有时还病一场,当是触景生情。


汪静宜五十多岁了,与她同龄的女人大多儿孙满堂,而她仍是孤独一人,内心苦海无涯。

  

有一年,湾前河里漂来一具肮脏的塑料玩具娃娃,汪静宜捞起来,洗净,放在床边。

  

人间悲情莫过于此。生为女人,却被剥夺了作妻子和母亲的权力。看着别人行使这权力,她又怎能不陷入灵与肉的挣扎?

  

村干部去寻她,在小河边,正碰上回家的汪静宜姐妹。


汪姑娘喃喃道:“生个孩子三桶血。”声颇悲凉。忽然她一脚踏空,掉进小河。河甚浅,她自个儿爬起来,对妹妹道:“河水原来是烫的。”


林彪听说了汪静宜的情况后,没有再问什么,看得出,他心里很不平静。


后来,林彪指示黄冈地区政府给汪静宜颁发了一个“光荣革命老人”证书,能享受地方一些特殊照顾。

  

1963年秋,黄冈市委来电:汪静宜病重。林总叫我再去林家大湾。

  

近一年,汪姑娘身体差极,咯血。昨天早上起来,她说:“时辰到了。” 要妹妹扶她到迥龙山后小道。


她无力地坐在一块山石上,用深深的目光将这熟悉的小道抚摸。

  

四十年前,一个少女在此燃烧。今天,一个老人在此涅盘。人生难久,青山也白头,唯有凄美的爱情永远风流。


妹妹哭了,姐姐反而无泪,平静得如一尊石像。  


我匆匆来到汪静宜家。梨树苍老了,梨树抽泣,枯叶簌簌降下。汪姑娘躺在床上,妹妹正在床前炭火盆里烧东西,是一些小学生用的练习本,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字。 


我登时醒了:汪姑娘曾偷偷学文化。这个姑娘是抗战到了最后一刻呵。我落泪了。汪静宜对妹妹说:“金宜,给姐姐梳梳头。”

  

妹妹扶她坐起,她头发全白,却依旧茂密。妹妹轻轻梳着,汪姑娘嘴角又浮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微笑。 


弥留之际,汪姑娘叮嘱妹妹:“在我死后,可将我埋到山上。在我的坟墓旁边,再替我掘一个空穴,那是他的......”

  

说毕,汪姑娘眼睛永远闭上了。


后来我听说,在这同一时刻,北京,林彪正坐在明亮的书房里晒太阳,一只燕子猛地撞到玻璃上,死了。林彪说:“汪静宜死了。”


人们在整理汪静宜遗物时,看到了那张被她撕掉又粘起的照片,照片已发黄。照片下有一个小布包,包着林彪当年交给她的三千元钱,一分不少,全在这里。



在林彪的家乡有一种说法,林彪祖居本来是王气冲天的,林彪出来后,把汪姑娘抛弃了,此女终生未嫁,日日对着林家的方向流泪,把林家的王气给冲没了。

 小编衣食,诸君海涵 

最新阅读排行榜

  1. 我爸蒋百里,我哥徐志摩,我弟是金庸,我老公“两弹元勋”

  2. 一个好人被社会淘汰的过程(深度好文)

  3. 英语正式被踢出考试,上海成为首个试点城市!

  4. “这是妄人捏造出来的谣言!”

  5. 1420名百岁寿星大调查!只有一个共性,不是饮食,不是运动,而是…

  6. 只剩两人的同学聚会,今年顺利举办……(看完泪崩)

  7. 惊掉下巴的丑闻

  8. 历史将记住默克尔,她毁灭了整个欧洲!


商务合作请加WX:bji1887  详谈。

声明:本图文来源于网络,版权属于原作者所有,如涉版权,请联系删文。

  点击阅读原文,更多优惠产品,顺丰包邮到家,更可货到付款!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