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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会也“打虎”,反腐不收官!深扒两会前夕高官落马内幕

2017-03-03 工人日报重庆记者站

       每年全国两会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总是格外引人关注。政协新闻发言人王国庆在早前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说,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是“要把敏感的问题说清楚”。从2日下午的发布会内容看,确实涉及到了很多公众关心的问题,回答也尽可能做到了细致诚恳。


      归纳起来看,首场新闻发布会释放了这样一些重要信息。一是中国的经济增速回到了世界主要经济体之首。看待“稳中求进”的基调,要把“进”看作大势,深化改革的步伐不会放缓,而是会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企业减负的工作还将进一步发力,国企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已经在多个领域开始试点,“成熟一个推进一个”。国家高度重视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东北三省经济企稳向好的迹象已经开始显现,“东北的地位无可替代,东北的前途不可限量”。


     很多人都注意到,与往年不同,今年两会的首场发布会没有谈到反腐的话题。但很有意思的是,发布会刚刚结束不久,中央纪委就放出了重磅消息,十二届全国政协常委、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孙怀山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盛会在即,又一个中央委员落马,其轰动性可想而知。


     这里先要说到一个不太起眼的变化。春节过后,中央纪委在发布打虎消息时,用“审查”代替了“调查”。看起来区别并不大,但里面应该有文章。和调查比起来,审查更像是执纪的一个明确程序。一旦宣布被审查,意味着违纪者的线索已经基本被掌握,而问责和处分也就为期不远了。


    两会之前,三天之内宣布三名省部级高官被“审查”,这样的打虎节奏相当罕见。如果检索一下十八大以来的反腐成绩单,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两会期间是老虎落马的高峰期。也就是说,春节过后是贪官的高危时段。2015年两会前后,共有六名高官落马,其中既有云南的副书记仇和,也有中石油的总经理廖永远。2016年两会刚刚开锣,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副主任王珉就被挑落马下,有媒体报道说,他是在两会驻地被直接带走的。两会刚一落幕,宁波市长卢子跃也被宣布调查。相比之下,今年两会期间的反腐鼓点尤显急迫,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意味呢?


     新近落马的三虎中,辽宁人大副主任李文科“份量”比较轻,他是从大城市铁岭走出来的本地政治精英。上海检察院原检察长陈旭就比较“重”,他是十八大以来第一位落马的检察长。关于陈旭,坊间早有大量传言,其中一些情节颇为耸人听闻。有知情人士透露,上海当地对陈旭的举报一直不断,有的举报还是通过社交平台公开发布的。去年年初,陈旭卸任检察长一职,但仍然以上海法学会会长的身份频繁露面。落马的当天上午,他还在参加一个会议。也许他本人都没有想到,“报应”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陈旭是上海政法系统的一员宿将,在法院、检察院、政法委都担任过要职,他的被查颇给人一种揭盖子的感觉。至于揭开的到底是什么,还需要耐心的等待和观察。


     孙怀山的份量当然更重。年初虽然有李立国遭遇断崖式降级,但孙怀山是今年第一位硬着陆的中央委员。孙怀山长期在政协任职,在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就待了17年之久,因而被人称为“政协大管家”。去年8月底,他才从副秘书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转任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孙怀山究竟所涉何事,目前还没有任何信息来源。但查询履历可以看到,孙怀山与令计划在工作上颇有交集。1987年到1994年,他在共青团中央办公厅先后担任副主任和主任,而令计划在1990年到1994年期间也担任共青团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他们曾经是同事。有媒体报道,孙怀山是在春节过后被有关方面带走的。他的落马消息选在两会即将召开时放出,可谓意味深长。


     在年初中央纪委七次全会上,习近平指出,要做到惩治腐败力度决不减弱、零容忍态度决不改变,坚决打赢反腐败这场正义之战。其后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认为反腐败斗争形势仍然严峻复杂,要克服“届末之年反腐败可以收官”的思想。中央纪委在两会前的这一系列动作,正是发出最强烈的信号:反腐败的确永远在路上。


      上海政法首虎陈旭上午揭牌晚上落马

 

      3月1日上午,上海市原检察长陈旭还在为一个研究会揭牌。晚上7点,中纪委就宣布其接受组织调查。



       这名65岁的副省级干部是继艾宝俊之后,上海落马的第二只大老虎。而且,因为曾长期任职法院、政法委、检察院,陈旭也可以视为上海政法系统“首虎”。


      接受采访时,他曾解释为何从事法律工作:一部讲述公正法官、名为《流浪者》的电影给其非常非常大的影响,做一名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法官,成了他青年时代的梦想。


       结果,38年之后,其因涉嫌严重违纪而落马。


      由此,继原市委常委、副市长艾宝俊于2015年11月10日被宣布因涉嫌严重违纪而接受调查之后,上海再落马一只省部级大老虎——原市检察院检察长陈旭。他也由此成为十八大后,上海政法系统落马的首个省部级官员。


      就在2月23日,艾宝俊受贿、贪污案在福建省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艾宝俊被控非法收受财物4320万余元,非法占有公共财物751万余元,该案将择期宣判。


      据《检察日报》报道,陈旭说:“司法工作者的个体形象就决定了司法机关的整体形象,也直接关系司法机关的执法公信力。”“比如,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上海高院法官集体嫖娼事件,就应该引起司法工作者的极大警醒,这也说明当前解决‘四风’问题的必要性。”


      传涉四起命案


     原检察长的落马也引起了法律圈的广泛关注。


      著名律师陈有西在微博上表示:【上海陈旭案】迄今为止,我仍然不敢相信上海滩四条命案真同他有关。这太惊悚了。一切看侦查、审判后的结论。

      此前坊间多有传闻,陈旭与上海滩四起命案有关,但目前仍未有官方消息可证实。


       被老总、记者持续举报


       据传,港商上海裕通房地产公司老板任俊良实名举报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原检察长陈旭。举报信中写到:


       2001年,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塘桥街坊地块的上海万邦中心大厦(上海浦东新区浦东南路1967-1971号,占地面积6096平方米,总建筑面积46300平方米,土地使用年限1992年至2042年11月15日,土地用途为综合楼,5A标准。)因司法拍卖舞弊,时值8亿元人民币左右的大厦被以仅仅2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卖给了一家公司(该公司股东全部都是法院执行庭家属)。


       此后十年,该公司一直将上海万邦中心大厦一直租给中信银行。而中信银行也是前述2亿拍卖资金的提供者,上海裕通房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任骏良长期控制该楼大产证,法院后行文房地产中心,另办出产证,遂在2013年以20亿元人民币的价格将该楼转让给国泰君安,对此最高人民法院行文要求纠正,上海一中院竟以案卷丢失,相关办案人调离或死亡回复。


       2006年秋,最高检反贪总局成立专案组进上海专门调查此案,此案的两名证人——上海一中院法官潘玉鸣、上海虹口法院法官范培俊,都是在被专案组约谈后当晚接受私人宴请,第二天横死在家中。多名做过法医的上海律师认为:这都是典型的毒杀。


       潘玉鸣范培俊死亡一个月后,因此案接受最高检反贪总局调查询问的上海华星拍卖公司总经理王鑫明夫妇,在徐汇区上海南站附近的麦克花园别墅家中被杀害,家中壁橱里7000万存折和300万现金分文未动,王鑫明夫妻原来都是上海市公安局虹口分局警察。据悉,系列意外死亡事件发生后,至今未破。


       财经杂志原首席调查记者杨海鹏多年来也一直在网络等各种渠道上揭发陈旭:



       全国政协常委孙怀山涉嫌违纪被调查

 

       3月2日下午5时,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就发布“重磅消息”称,十二届全国政协常委、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孙怀山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审查。



  公开资料显示,孙怀山今年65岁,是江苏省涟水县人,曾长期在共青团系统任职。1973年孙怀山从共青团江苏省金湖县工业系统团委书记、共青团金湖县委书记的职位踏入仕途,后进入共青团中央,从共青团中央办公厅秘书处干事、副处长、处长一路进步为共青团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主任。


  自1994年起,孙怀山调入全国政协机关,先后任行管局局长、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主理后勤行政事务。1999年他升任全国政协常委兼副秘书长,2013年又升任常务副秘书长兼机关党组书记,跻身正部级,在全国政协“大管家”岗位上任职长达十多年。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孙怀山由政协机关党组书记降为党组副书记,这较为罕见。直到2016年8月,孙怀山改任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同时,他还是十八届中央委员。


  担任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主任后,孙怀山照常出现在公开报道中,包括会见民革中央主席和常务副主席,陪同台湾民意代表交流参访团到贵州考察,出席京港两地青年创新创业合作专题活动等。


  公开资料表明,孙怀山在公开报道中的最后一次现身,是 2017年2月7日上午于金湖大佛寺开展调研活动。金湖大佛寺位于江苏省金湖县,他最早在这里参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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