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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影 | 她被称为“中国最后的闺秀”,她的爱情故事流传至今

2017-11-15 大家小书

本期人物

张允和

张允和(1909年7月25日-2002年8月14日) 安徽合肥人,祖籍江西(先祖早年迁至安徽),长于苏州。张允和毕业于上海光华大学历史系,曾为高中历史老师、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教材编辑,1952年"打老虎"运动后离职。著名的"张家四姐妹"("合肥四姊妹")中的"二姐",中国语言文字专家、汉语拼音的缔造者之一周有光先生的夫人,1933年结婚,育一子晓平、一女晓禾(早夭)。张允和的父亲是近代教育家张武龄,母亲是昆曲研究家陆英。


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情更好


79岁的张允和经历了人生几十年的风雨之后,于1988年写出了《温柔的防浪石堤》,叙述了她与周有光两人的牵手,互敬互爱,由此可以看出张允和与周有光的一生是多么的幸福宁静,和谐温馨。


文章的开头写道:“蓝蓝的天、甜甜的水、飘飘的人、软软的石头,那是秋天,不是春天;那是黄昏,不是清晨;倒是个1928年的星期天。”少年时代的张允和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张武龄是名门之后,曾祖父张树声是李鸿章手下著名的淮军将领,因平定太平天国、捻军有功而声名显赫,历任直隶总督、两广总督和两江总督。


父亲张武龄思想先进,民主和谐,热衷于教育,在苏州创办乐益女子学校,四个女儿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才貌双全,世人皆知。叶圣陶曾说过: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到了都会幸福一辈子。



张允和排行第二,自幼美丽漂亮、聪慧过人,学习古文书画、昆曲,早已出类拔萃。1925年暑假,十六岁的张允和认识了乐益女校同学周俊人的哥哥周有光,当时周有光正在上海光华大学读书,长允和三岁。相识后经常在一起交流,从阊门到虎丘,从虎丘到东山,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两颗心在慢慢靠拢,开始了流水般的恋爱。


三年后,张允和考入上海中国公学。1928年的那个星期天,一个秋天的黄昏。张允和和周有光从中国公学的大铁门走出,来到温柔的防浪石堤。二人来到吴淞江边那个长长的石堤上,一个是红粉丽人,一个是翩翩少年。时隔十年,张允和依然记忆犹新,是那样的甜蜜,是那样的温馨。


虽然没有手挽手,但那脚步声有节奏地弹奏着和谐的乐曲。“海鸥有情有义地在水面上飞翔。海浪不时轻柔的拍击着由江口深人海中的防浪石堤。天涯海角,只有两个人,风吹动长发和短发,云偷偷窥视他们。一本英文小书《罗密欧与朱丽叶》,牵动了两个人的心。周有光这个穷苦书生曾向张允和表示:“我很穷,怕不能给你幸福。”张允和给他回了1O页的长信,说幸福靠我们自己。


文中清晰地记录了他们美好幸福的一生,“当她的第一只手被他抓住的时候,她就把心交给了他。从此以后,将是欢欢乐乐在一起.风风雨雨在一起;不管人生道路是崎岖的还是平坦的,他和她总是在一起;就是人不在一起.心也在一起。她的一生的命运,紧紧的握在他的手里。”



1933年4月30日,张允和和周有光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张充和演唱昆曲“佳期”,周有光幸福自得。婚后的日子温馨幸福,互敬互爱,家庭和睦。抗战时期,他们有了两个孩子。战乱中历尽苦难,夫妻俩颠沛流离。儿子晓平不幸被流弹打中,幸亏手术及时,捡回一条命。女儿得了盲肠炎,救治无效不幸死去。


八年抗战,张允和与周有光搬了三十多次家,刚开始逃难时,一行七人,二十件行李,两个孩子,两个保姆,婆婆。最后只剩下五件行李。孩子婆婆四个人,夫妻二人始终生死相依。解放后.张允和在上海光华附中教高一的中国历史课,教材是《中国通史简编》。


在一次教学研究会上,张允和就教科书中的一些问题提出意见,写了两万多字寄给上海《人民教育》杂志,后被转给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结果在1951年2月2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敬答各方面对教科书的批评》,占了几乎一整版,文中五次提到张允和。



为此,时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的叶圣陶先生慧眼识珠,将张允和推荐到出版社,来到北京。“三反五反”时期,张允和莫名其妙成了“老虎”。说是地主,还说是反革命,被逼写交代材料,夫妻二人来往信件也成为特务活动的证据,张允和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二人的恩爱受到血与火的考验。张允和因病回上海医治,也就此下岗回家。


周有光极力安慰妻子,张允和于是在家安心做了四十六年的家庭妇女。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周有光给了她最大的支持。1955年10月,周有光调北京任文字改革委员会研究员,后又出版《汉字改革概论》,成为著名的语言文字专家。


1969年,周有光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下放到宁夏平罗,接受劳动改造。儿子周晓平、儿媳何诗秀下放到湖北,只有张允和带着小孙女周和庆留守北京。周有光下放到平罗县一个小村庄。离最近的城镇也有十公里。在那里周有光呆了两年四个月,害了青光眼,张允和与造反派据理力争,在北京想尽办法买眼药水寄给他。张允和曾说:“命运为了锻炼我,把最难的‘题’都留给了我一个人”为了这个家,张允和又一次坚持了下来。


多情人不老,曲终人不散


“不管是欢乐,还是悲愁,两人一同负担;不管是海浪险波,不管是风吹浪打,都要一同接受人间的苦难,更远享受人间的和谐的幸福生活。”光阴荏苒,昔日的恩爱情侣如今早已步人晚年。



老年的张允和喜欢研究昆曲,周有光仍然著书立说,勤奋工作。周有光最喜欢张允和叫他“老伴儿”,二人时常唱一段昆曲,谈一下时事,生活甚是甜美。上午十点喝茶或是咖啡,他们两个举杯齐眉,互敬互爱,非常好玩,别样开心。下午三四点,又是喝茶,又是举杯齐眉,生活平平淡淡,爱情甜甜蜜蜜。由此看来,婚姻不仅要爱,更要有敬,才会幸福长久。


1996年,由张允和提议,72年前的家庭刊物《水》在北京后拐棒胡同复刊。张允和自任主编,周有光大力支持。从恋爱时起,周有光就为《水》义务打工,《水》的复刊,周有光更是义不容辞。不顾年事已高,周有光和张允和双双学会了电脑打字,家庭杂志《水》得以重获新生。老有所获,张允和又续写《昆曲日记》,继续研究昆曲的唱腔、音韵、吐字、行腔,著述数十万字。


日子幸福而漫长,张允和与周有光很少生气。张允和有个三不原则:不拿别人的过失责备自己,不拿自己的过失得罪人家,不拿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周有光有个三自政策,即“白食其力、自得其乐、自鸣得意”,与张允和的三不原则一唱一和遥相呼应。这就是他们的长寿秘诀。



2002年8月18日,张允和走完了她幸福的人生旅程。“犹如一片飘然而去的枫叶,给人们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优雅59的背影。”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周有光一直都不能够接受她已离开的现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张允和与周有光的幸福一生值得研究。总之,不管什么时代,爱是婚的基础,但还需要相互敬重,只有这样,婚娴才会幸福长久。

选自  张新《从<温柔的防浪石堤>看张允和的情爱世界》

作者:周有光

编者:叶芳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作为语言学家的周有光,新世纪后的关注点有所变化,他更关注整个社会常识的匮乏现状,因此写了很多有针对性的短文章,广泛涉猎历史、文化理论、思维等等领域。本书编者从周有光关于文化理论的文章中精选出10万余字,并精心做了导读。这本书中包含了语言文字的发展规律、现代教育的核心价值、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文化的衰减与创新、全球化时代的世界观等五个部分的内容。


每一部分的内容都涉及现代社会的基本知识,涉及与曾经形成、塑造我们的观念、立场息息相关的文化内容。通过他的讲解,我们有可能体会到我们已有的知识需要怎样的改造和更新,我们的传统文化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我们需要具备何种资质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现代公民。或许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谈论常识的开始,或许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从中获益,但至少它可以提醒读者掌握一些常识对开启民智是多么有益。而对于大部分读者而言,本书可说是一本深入浅出的启蒙读物。


作者:伊林

译者:张允和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书的故事》是“大家小书·译馆”系列图书之第一辑第一种,体现了“大家写给大家看的书”的精神,名作名译,相得益彰。本书的作者是大名鼎鼎的《十万个为什么》的作者伊林,译者是“最后的闺秀”、“合肥四姐妹”,著名语言文字学家百岁老人周有光先生的夫人,张家“二姐”张允和。《书的故事》用一个又一个的小故事引出主题,或在知识的介绍中间穿插相关的故事,介绍了文字和书籍的发展史,例如文字是如何产生的,书籍是如何演变成今日我们所看的样子的。全书分为“上篇”和“下篇”两部分。


“上篇”从神话传说讲起,经过结绳记事,以物品、图画和符号来记录和传达意见,直至讲到文字的出现及其演变。“下篇”讲述书的载体、书写工具以及书籍制作的演变过程。人们先在石头与金属上刻字,后来发现了芦叶、蜡版、羊皮等新的载体,直到真正意义上的纸张的发明。本书图文并茂,书中附有数十幅以各种文字和各种形态的书籍为内容的版画。另外,本书为张允和九十余年的人生中唯一的翻译作品,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出版后,从人间蒸发了八十余年。许多读者只闻其名,却无缘得见,此次“大家小书·译馆”受周家之托,也为了满足读者的期待,整理旧稿,列入“译馆”第一辑,将之隆重推出,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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