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期间，作者深南一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标题表达，“深圳南，郴山北”只是暂名，作者给它打5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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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郴山本地人士，没有一个敢跟我这个外地过来的人较劲吗？” | 纪实商战小说连载 45、46 | 深南原创
本文刊载于《稻场故事会》198期转载请联系，并注明“来自稻场故事会，微信号SS-DCGSH”。
《深圳南，郴山北》（暂名）连载45、46
（续上期）
牛总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他突然说：“柳强，能认识你，我觉得很荣幸，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我说：“你给我的这个评价有点高，同时，你这句话也让我为难。”
牛总诧异道：“怎么让你为难了？”
我装作非常严肃的样子说：“你这句话，如果我写进小说里面，读者肯定会说我自恋，如果不写进去，又不能真实描述你这个人物的内心想法。你说你是不是让我为难。”
“我靠，”牛总笑了一下，“柳总你要把我写好一点。”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写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顶多也就是一个贪色好淫的大色狼而已。你曾经说你几乎每天泡一个新鲜的女孩，这事打死我都不信。而且那时候你老婆又是和你在一起。”
牛总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事吹吹水，你也信？”
我问：“你老婆呢？”
“早就带小孩跑了。”
“跑到哪里去了？”
牛总看着屋顶，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晓得，这些天，我总是梦见我女儿。”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就我母亲，她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我出去还得带她去长沙看病。”
“你和你老婆离婚了吗？”
“离了，我还在惠州开网吧的时候，天天找女孩子，有时候还把女孩子带回家里，被她撞到好多次，她受不了，后来我们就离了。”
“后悔吗？”我问。
“离了就离了，有什么好后悔的？”牛总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想我的女儿，这是她的照片，你看，长得多乖。”
牛总把一张五寸大小的彩色照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仔细端详，小姑娘在照片里笑得天真乖巧，眉眼之间，隐约可以看到她父亲的基因遗传。
我说：“你女儿真是可爱得紧，不过，我建议你先不要去找她。”
“为什么？”牛总眼一瞪。
我问：“你在外面有储蓄吗？”
牛总说：“你是说存款吧？有个毛线。”
我说：“你看，这不明摆着，你首先要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问题，你母亲身体不好，你还得照顾母亲，你肩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如果你女儿现在被你前妻照顾得很好，你就不该去打扰她们。”
“你讲的也对。”牛总满腹心事的点点头。
我问：“你出去后，有什么打算呢？”
牛总说：“我也不晓得，心里好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接着问：“你有什么特长和爱好？”
“我这样的，能有什么特长？除了个子高，其它一无长处。”他耸了耸肩膀，又说：“不晓得我去做鸭子适合不啰？你有没有认得的富婆想找鸭子的，帮我介绍个。”
我笑道：“这个想法很危险，搞得不好就二进宫。”
牛总再次叹道：“唉，哪个晓得呢？”
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说：“开心点啦，马上就要出去了，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那么精彩，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坐多久呢，羡慕死你了。”
他表情变得轻松起来，说：“是啰，能够出去就好，在外面做叫化子都好过在里面做富翁。”
我说：“这样想就对了，更何况，天无绝人之路，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又长得牛高马大，白白净净，脑袋也好使，还怕混不出名堂来？”
天蒙蒙亮，起床的号子吹响了，他脸上的乌云一扫而光。我看出他心里有点小激动，便故意阴他一道，我说：“悠着点，出了这道大门你再兴奋吧。”
他赶紧说：“对对对，要是今天不放我出去，那我不是白高兴了？”
大家都起来了，负责叠被子的监友开始收拾被子，我和牛总、徐总都爬起来，牛总对他们说：“我的被子我自己收拾，不用你们管。”
我见他把自己用的一床垫被、一床毛毯、一床棉被都卷在一起，然后拿出一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布条，把这三床被子紧紧捆好。我有点儿吃惊，因为我见过那么多人出去，从来没见过谁出去还要把这里面用过的被子衣物什么的带走。
这里面有一种忌讳，释放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能拿，空手出去，到了外面，开个房，洗个澡，里里外外都换上新衣裤后，才能进家门。牛总不仅把这里面穿过的衣服一件不落全部收好放入一个纸箱里，而且还要把被子带回去，这委实太让其他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他家有那么穷吗？
我和徐总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心照不宣，千万不要触碰到牛总的自尊心。所以，我们对他收拾并准备带走衣物被子的事情，绝口不提。
吃过早餐，点了名，牛总明显越来越不安。徐总说：“你不要着急，最多八点半，干部一上班，就会来放你。”
我说：“牛总，你那首歌，再唱一遍给我们听呗。”
“什么歌啊？”牛总看着我，一脸的不解。
“如果不爱我，就放开我的手。”我向他眨了眨眼睛。
“哦，是《一百个放心》，”牛总笑了。
我说：“我看你那里有一张歌词，不会扔了吧？”
牛总说：“没有，没有，还在呢。”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纸，轻轻的打开，说：“歌词在这里，你会唱吧？我不唱，免得你们笑话。”
我说：“拿过来，我唱吧，不过，你们云县方言我还讲得不好，唱不出那个味道来。”
“好啊好啊，”牛总和边上几个人都齐声叫好。
我接过那张纸，清了清嗓子，唱道：
“雨果不啊哦，丘发卡哦滴羞。哦不苏要里，赐给哦滴温油，放一把过星，哦不会去强求……”
（如果不爱我，就放开我的手。我不需要你，赐给我的温柔。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去强求……）
我一字一字用云县方言发音，唱得好辛苦，监室里的监友们已经笑得不行。可是我自己觉得并不好笑，因为我没唱出云县方言的那个味道来，跟牛总的那个云县腔调更没法比。
我唱了这几句，把歌词还给牛总说：“算了，我唱不下去了。”
牛总笑着，接过歌词，说：“好，为了加深你们的印象，我再唱一遍哈。”
他亮开嗓子唱起来：“雨果不啊哦，丘发卡哦滴羞……”
不料才唱完这一句，他嗓音就哽住了，我看到刚刚还笑着的他，一下子变得眼泪汪汪，泪水从脸颊滑落下去。他边抹着眼泪，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妈逼的，我也唱不下去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那面钟，八点十几分了。狱警该来开门了吧。就这么想着，果然见到两个狱警过来，边开锁，边叫了牛总的名字，说：“释放！”
牛总连忙把被子举起扛在右边肩膀上，左手则把那个放衣物的纸箱挟在腰间，头也不回地说：“我走啦！”
由于东西多，他从门边挤出去时有点艰难，我看着他喜孜孜的背影，心里禁不住空了许多。又一个人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呢？
我估计，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在想的问题。
狱警把门锁好，徐总说：“像老牛这样出去了，没着没落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他说什么？”徐总问。
我轻轻回道：“他说，就算在外面要饭，也好过在里面做有钱人。”
说实话，牛总这人平时不招人待见，甚至还挺让人反感，他出去了，我们眼里干净清静了不少，但是我们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心里空空的。羡慕、惆怅、希望、绝望，这些因素掺杂在一起，让我们每个人都沉默了好久。
看守所是一个中转站，每个人都是看守所的过客。进来的每个人都是其他人的旅伴，能在一起相伴多久，谁也不知道。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地进来，每个人都挖空心思要出去。到后来，有些人成功的离开，有些人却领了刑期“下队”——去往监狱，也有极个别人，生命在这里终结。不幸来到这个地方的人，他们会跟这里发生什么样的纠结？在此后的岁月里，这个地方会怎样影响这些人的一生？
铁门的内侧，贴着一张2016年的日历，我上去数了数，今天已经是我进来的第17天。正逢春节长假，这里当然是被遗忘的世界。甭说取保候审，就是律师接见和干部谈心，都似乎遥遥无期。尽管我一再提醒自己、一再告诫自己、一再安慰自己，一心一意讲故事、写小说，这样能让自己在这里面的时光好打发一点，可是，对于我的案情来说，这两件事情，又有多少意义呢？基本为零。
牛总离开的这天，我打起精神，上午跟监友们讲了两个小时的故事，下午又讲了两个小时，讲到自己口干舌燥、讲到自己想吐。我对自己说：没关系，吐吧，吐完继续讲。晚上要不是让大家看电视，我还会讲。
这天临睡觉前，徐总说：“你今天给我们讲了那么多，越听越过瘾。”
我恬不知耻地自夸说：“你别急，后面的更精彩。”
【附】2016年2月11日，我对大家讲的故事——
经过近二十天的马拉松似的招聘，我们一共给近200位应聘者开了五场招聘说明会。在整个招聘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不少的“好苗子”，可惜这些人当中，有两三个人因为等不及，去了其他地方上班，值得欣慰的是，其他的“好苗子”都来参加公司的第一届培训大会了。
2012年5月28日，星期一，国濠郴山分公司的第一场员工培训大会拉开序幕。这次培训是岗前培训，为期三天。由于公司的装修还没有全面验收，我们去旁边的中国农业银行网点借租了他们的会议室，每天租金3000元，这还是他们给的“街坊邻居价”。
来参加培训的应聘者接近120人，把培训室挤得满满的。
会议正式开始前，我们在投影屏幕上强调了三条“会场纪律”：
一、手机调静音或震动是对所有参会人员（包括你自己）最基本的尊重；
二、每人每天都会得到一只纸质水杯，这是喝水的工具，不应该成为躺在地板上的垃圾，所以，请随身带走你用过的水杯。用过的纸巾也请带走，坐过的椅子请归回原位摆正；
三、培训当中，无论你是真诚想加入国濠公司的准同事，还是竞争对手派来搜罗情报的同行，可以录音录像，但是，请不要影响旁人听讲。
这三条纪律都非常友好，特别是第三条，当主持人刘春华讲解到这里时，会场先是一片沉默，然后是热烈的掌声。
第一场培训由我来讲。我的道具只有两样：一幅大型中国地图、一只白板书写笔。我花了两个小时，大体上讲了两件事：一，国濠郴山分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二，我们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我喜欢简洁明了的开场白：
“大家好，在座各位都已经认识我了，我姓柳，以后大家不要叫我总经理，叫我柳先生就好了。”我在白板上写了一个“柳”字，然后接着说：“刚才我注意到，当主持人讲到会场纪律第三条时，很多人都在鼓掌。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鼓掌？”
没人举手。
我说：“那么多郴山本地人士，没有一个敢跟我这个外地过来的人较劲吗？”
唰，一下子，很多只手举了起来。
我在中间点了一个女孩子，她站起来就说：“因为这条规定太牛逼了！”
我问：“怎么牛逼？”
“就是说，很有逼格。”这个女生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问：“能不能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大大方方地说：“我叫金鸽，黄金的金，鸽子的鸽。”
我说：“好名字，我记住你了。大家掌声送她坐下。”
掌声响起，待她坐下，我又问：“还有其他理由吗？”
边上有个男生大声说了一句：“因为太会装逼了！”
众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我说：“非常好，这是第二个理由。提示一下，发言最好先举手，这是最基本的秩序。有没有第三个理由？”
坐在最后面的一个男生把手高高举起，我定睛细看，说道：“巴图，一个来自内蒙古的蒙古族男孩！”
这个大男生长得高大英俊，相当帅气，是很多好色和不好色的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就是为了女朋友才到郴山来找工作的。他是我们看中的“好苗子”之一，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巴图站起来，有点害羞，也有点诧异，说：“柳总您记性真好！”
我说：“叫我柳先生，请问，你刚才因为什么鼓掌？”
巴图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感觉这几条会场纪律既讲原则又人性化，特别是最后那条，感觉很包容，很开放。”
我在白板上写下“包容、开放”，然后笑道：“非常好，介绍一下自己。”
巴图说：“大家好，我叫巴图，来自内蒙古二连浩特，在蒙语中，巴图的意思就是坚强。”
巴图的这句话博得了众人热烈的掌声。
我说：“刚才三个小伙伴的答案，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思维方式，但有一点相同，他们都对我们的会场纪律持赞赏的态度。我个人，特别同意巴图的观点，大家鼓掌，是因为从会议纪律中看到了公司包容、开放的姿态。包容和开放是我们国濠郴山分公司与生俱来的基因。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让助手们把中国地图展开，固定在白板上，我一边用笔在地图上标注，一边说：“这是郴山，这是深圳，郴山在北，深圳在南！我们整个管理层，我和项目总监黎伟华来自深圳，市场代总监鲍雨来自昆明，账务总监秦勇来自重庆，行政总监张涵来自郴山，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被打上了深深的深圳烙印，那就是包容、开放！”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会场说：“各位亲爱的朋友，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今天来到了这个会场，我也不知道在过去的一年、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你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正是过往的积累，才有了今天你在这里的出现。过去是好是坏，是值得回忆还是不堪回首，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感谢你的过去，感谢你的今天，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的选择，才让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我停了一下，说：“如果你不去看我们的招聘启事，如果你没有拿起电话拨打我们的招聘热线，我们今天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存在。各位，光是这一点，想想都让人激动。”
我把手按在地图上：“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还有多少个外地来的朋友，准备在郴山开创自己的未来，打拼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来自外省的朋友请举手。”
我看到有好几个人举起了手，我要他们逐一自我介绍，他们分别来自黑龙江、青海、河北、安徽、福建等地。我把这些省份在地图上一一标示出来，然后再问有没有来自省内其他城市的应聘者，结果人数还不少，长沙、张家界、益阳、常德、永州、衡阳等地过来的人都有。我把这些地方全部在地图上标了出来，说：“国濠公司诞生于天海，扎根于深圳，燎原于全国，现在，她来到了郴山。而我们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我希望我们不仅有缘相遇，还能有幸一起前行。”
稍顷，我说：“缘份有多长，从来都取决于双方的选择。除了培训考试，择优录取这个硬性标准，我们还有一些软性的选择标准，需要和各位沟通。”
我让助手们把地图撤掉，然后在白板上写了三个词：“孝敬长辈”、“注重细节”、“永不放弃”。
我说：“我们选择同事的标准有三个：孝敬长辈，不仅仅是孝敬自己的父母，包括要对所有长辈怀有孝敬之心；注重细节，所谓的一件一件大事，都是由每一个烦琐的细节组成的，细节决定成败；永不放弃，说的是坚持到底，不能动不动就说跳槽，动不动就以离职来吓唬你的同事和领导。”
提出这三个标准，基于我想把公司打造成“有高度、有温度、有维度”的“三有企业”。
就这三点要求，我洋洋洒洒讲了半个多小时。
关于“孝敬长辈”，我把它提升到了企业经营思想的高度：“各位，孝敬长辈，这是我们企业从诞生的这一刻，就要遵循的一个企业思想，一个连长辈都不孝敬的人，你能指望他善待同事，善待客户吗？”
在讲到“注重细节”时，我引用了一则广为人知的故事：
1485年，在决定由谁统治英国的波斯沃司战役中，英格兰国王理查三世被亨利伯爵击败，而导致这次失败的根本原因竟然是少了一枚小小的马掌钉。战斗进行的当天上午，查理派一马夫去准备自己的战马。这个马夫在为战马钉马掌时，急于求成，不顾第四个马掌少了一枚马掌钉，勉强凑合。结果，两军交锋时，这匹战马在半途中就掉了一只马掌，这匹马疼痛难忍，查理国王被掀翻在地，成了叛军的俘虏。从那时起，人们就说：少了一枚铁钉，丢了一个马掌；丢了一个马掌，跑了一匹战马；跑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失去一个国家。
在讲到“永不放弃”时，我举了“章光101”生发水的例子，如果赵章光在第100次失败的时候放弃了，中国就会少了“章光101”这个品牌，赵章光就会少了一个生发帝国。
讲完这三个“择人标准”，我又讲“如何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
这个话题，我用“三个法则”作了阐述：水库法则，农夫法则，取经法则。
“先说水库法则。如果我们要挖一口井，是选择在沙漠里去挖，还是选择在水库边上挖呢？当然是在水库边挖，靠近水库，往往能能事半功倍的完成掘井任务。相反，要是在沙漠里，还没等挖下去，这人就可能渴死了。”
“人生很多时候就象在挖井。有些人成功了，总结起来，大多是因为他选择了一个水库边的事业，然后努力去挖。老话说的‘郎怕入错行’也就是这个意思。”
“目前，资金密集型的行业如房地产，技术密集型的行业如IT，劳动力密集型的行业如制造业等等，对于大多数以营销为职业的人来说，不具有比较优势，这些行业对别人可能是‘水库’，但对我们而言就不是。此外，很多行业发展得比较成熟了，我们难以后来居上干出一番大事业，它们也不是我们的水库。那么，我们的水库在哪里呢？”
我告诉他们：“金融行业，自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一直不断地上演着神话。我们国濠公司从事的是类金融行业，什么是类金融？就是说，它处在金融的边缘，是金融行业的衍生地带。它不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但在中国兴起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可以想象，再过两三年、三五年，这个行业非常成熟了，那时候要么因为行业太规范而无利可图，要么因为大家一窝蜂上阵，使得这个行业泡沫丛生，变成鸡肋。相信大家对互联网行业的泡沫记忆犹新吧。”
“所以，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行业，至关重要。现在，随着国濠进入到郴山，大家切入到这个行业，正是时候。”
说完“水库法则”，我又给大家讲了“农夫法则”：
“假设我们在行业和公司选择上都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水库’，是不是就可以等着天上掉馅饼呢？有相当一部分人在选择上是聪明的，在思考上是智慧的，但是，却抱着一种猎人的心态，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断重复应聘、辞职、找工作的过程，一年就换二三家公司，像极了森林里的兔子，蹦来蹦去，可惜兔子尾巴长不了，结果一事无成，浪费时间，虚度光阴，最终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我们应该做城市里的农夫，不要做投机主义的猎人，我们选好了适合自己的水库行业和工作，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就要象一个农夫一样，踏踏实实，不违天时，该春种春种、该夏耕夏耕、该秋收秋收、该冬藏冬藏，遵从万事万物的规律，不投机取巧，不少播种，不少施肥，不少除草，每样工作都实实在在做到位，那么，汗水就会变成薪水，我们就有了自己的收成。”
“当然，我们还得做个现代化的农民，要用科技、用知识、用现代化的经营理念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来武装自己、保卫自己、激励自己，使自己收益更高，进步更大，同时，筑好堤坝，防止天灾人祸。选择对了，又能专注一个目标，执行到位，成功就在你的脚下。”
现在想来，当初我说的这几番话，是多么具有讽刺意义啊。
最后我和大家讲解“取经法则”。
我问道：“看过西游记吧？我们假设一下，如果西游记里面的取经团队，每个人都像孙悟空那么厉害，他们能不能把经取回来？或者如果每个人都像唐僧那样慈悲为怀，又能不能把经取回来？如果每个人都是猪八戒、沙和尚呢？”
我说：“上述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如果都是孙悟空，那么大家都去花果山轮流做猴王了；如果都是唐僧，那结果只是喂肥了一路的妖魔鬼怪；如果都是猪八戒，早都去了人家家里倒插门了；如果都是沙和尚，估计大家还是原地厮杀，找不到取经的路。”
“各位，这就是取经法则，取经法则告诉我们，我们每个人，都在团队里有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你的位置在哪里，取决于你的知识结构、你的兴趣爱好、你的个人特长。亲爱的小伙伴们，参加这三天的培训时，你要好好想想，如果我们是一个取经的团队，你的位置是孙悟空，还是唐僧，还是猪八戒、沙和尚，或者只是那匹忠诚的白龙马？”
结束我的演讲前，我和大家分享了一个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下期内容预告：
在培训的过程中，柳强注意到了一个人，他对此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但是这人的考试分数最高。在分配工作岗位时，柳强屈从大家的意志，从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故事梗概
从深圳回到郴山进行二次创业的柳强，历经三年余，不仅精心培育了一支让他骄傲的销售团队，而且还和团队一起把公司打造成了当地行业标杆，公司也在当地行业里享有“黄埔军校”的美称。
就在事业即将加速起飞之际，灭顶之灾不期而至，公司被强行关闭，柳强被关进看守所。在这里，柳强度过了他生命中最黑暗、最强悍、最单纯、最震撼的89天。
从看守所出来，柳强已然觉得自己足够坚强，无所畏惧。他没有想到，出来后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劳动监察部门应对部分员工的讨薪行动。
之后的一连串事件表明，在他“进去”的那三个月，除了身边紧紧跟随他的那几个人，他已经被之前那个引以为傲的团队所抛弃。部分员工的落井下石、团队内部关系的无情肢解、客户资源的瓜分被窃，以及经营了十几年的深圳美容公司濒临倒闭等种种现实，让柳强穷于应付，身心俱疲。
更让他难以预料的是，他带出来的部分“精英”们，有的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隐痛，有的成了他暗中强劲的敌手，更多的，是随着“网销”的兴起，走上了利用互联网投资平台对客户进行欺诈和“围猎”的犯罪道路。
为了达到内心的平衡，为了拯救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为了解开“众叛亲离”的谜底，他挣扎在自救与“救人”之间，试图完成一种唐吉诃德似的救赎。
自顾不暇，他念念不忘的救赎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前途未卜，他背负的“案子”将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四面楚歌，他该怎么破解命运的困局，开始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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