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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老九门”!
要说近期最火的电视剧,那么非《老九门》莫属,7月4日一开播就掀起了全民追剧的热潮。
以长沙为故事背景的《老九门》,带着剧中频繁出现的长沙因素(长沙站、长沙话、糖油粑粑、花鼓戏等等)让弗兰人倍感亲切。随着电视剧的热播,路人们开始好奇“老九门”到底指的是什么?
《老九门》剧情简介里是这样说的:民国年间,九大家族镇守长沙,被称为“九门提督”。这九门势力庞大,外八行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乎所有明器,流出长沙必然经过其中一家。
原著小说中提到,“老九门”分为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
《老九门》作为去年大火的《盗墓笔记》一剧的前传,讲述的是《盗墓笔记》几位主角的先辈的故事。通过下面这张图,咱们来梳理一下人物关系:
这时我们不禁要发问:长沙到底有没有“老九门”呢?
目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古长沙有“老九门”,并非是盗墓家族,而是九座老城门。
据说,明清时代,长沙城东南西北面共有九座城门,它们是古城与外面的联系通道。其中,东有2门,即浏阳门、小吴门;西有4门,即德润门(小西门)、驿步门(大西门)、潮宗门(草场门)、通泰门(通货门);北有2门,即湘春门、兴汉门;南仅1门,即正南门(南熏门)。
据记载,当时长沙城内有正街通向各城门,各城门都设有门楼、钟楼、鼓楼。这些城门在清代长沙城兴修环城马路时被拆除殆尽。如今,关于老城门的记录都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文字记载。
其实,钟叔河先生在2001年7月就写过一篇关于小西门的散文,让我们得以在文字中窥见“老九门”中小西门真正的“历史文化风貌”和当年老长沙的风采。
小西门钟叔河
长沙市已经将小西门规划为“历史文化风貌保护区”,到底历史文化风貌还存在多少,保护得如何,恕我无法去看,不大清楚。但过去的小西门我还是略知一二的,经坡子街直下小西门正街,再转弯进河街去看堆在路边的黄鸭叫的情形,几年前曾经写过篇文章。
我还听父亲说过,辛亥革命后黄兴首次回湘,从小西门进城,当局盛大欢迎,并将小西门改名黄兴门,坡子街改名黄兴街。但随即便喧起了反对之声,老同盟会员陈荆偏要在热烈欢迎时祭奠他的朋友、辛亥前被杀的禹之谟,将白布挽联挂在坡子街上:
时黄兴新授陆军上将,举国争夸,陈荆觉得相形之下,对禹之谟太冷落了,为之不平。先父辛亥后任省政务厅科长,躬逢其盛。后来二次革命失败,小西门和坡子街又改还原名,叶德辉还兴致勃勃地写了篇《坡子街光复记》。这些都是小西门在近世历史文化激荡中风貌的剪影。
此刻我案头正放着一本《广阳杂记》,作者刘继庄于清朝康熙年间旅行湖南,对小西门有如下描写:
这才是小西门真正的“历史文化风貌”。
三百多年过去,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在我留有印象的六十多年前,小西门即成为阛阓喧阗之区,难见竹篱茅屋了(水陆洲上和河西对岸还有)。此乃是历史的进步,不必因而感伤。但保存一点古老的记忆,使今后的长沙人和到长沙旅游的人,能知道小西门历史上曾经是“负绝世之学”的刘继庄笔下的“天下绝佳处”,也还是有点意思的。
前几天雕塑家雷宜锌到舍间小坐,说是在朱张渡准备造朱熹、张栻的像。朱、张当然是文化名人,但我对于理学家素无好感,总觉得他们的像要放也该放到岳麓书院去。湘江边古渡头还不如塑词人姜白石的像,像座上可以刻上他那首有名的《一萼红》中的警句:
因为这首词的小序明明写着:
乃是货真价实小西门的创作,放在湘江边上并不是附会,更不是捏造,正可为长沙生色。
辛稼轩也在长沙呆过,虽然他比姜夔大十五岁,二人也并未同渡过湘江,但都是南宋词人,都有绝妙好词脍炙人口。梁任公曾集二人句为联,我截取两句:
仍然是一副好对子,便请张中行和黄裳各为我写了出来。为什么要写两副相同的呢?借用白石引桓大司马“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句时所说,只因为——“此语予深爱之”也。
(二千零一年七月)
本文摘自《小西门集》,钟叔河 著,岳麓书社出版。
最近针对“老九门”,又出现了另一种说法:
为什么佛爷是九门之首?因为关键时刻需要临时抱佛脚。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