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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副团长就水利一团若干问题商榷

2016-06-09 作者:庄金陵 知青情缘


文副团长:您好。

    还记得上次见面是在昆明冶金工校令尊府上,时间大概是一九七九 年前后。那时年轻,为了抄近路,我是徒手攀墙过来的。从我住的 宿舍到令尊府上大概就七、八分钟的时间,可走大路至少二十来分 钟。说来惭愧,现在即使那里架个梯子,恐怕也不敢爬了。就这么 不经意间,三十七年了,您还好吗?挺想念的,也请代为问候二老。 


   我的那篇关于水利一团的拙文是在 2007 年 10 月 29 日写成的,原 文刊登在《知青.上海》2007 年 12 月 21 日创刊号。九年了,没想 到后来被人放到网上,被大家所关心,居然还惊动了大驾,真不好 意思。这个,就是我们今天所面对的网络时代。


   回过头来看,当时的文章写作确实有点伧促。事情也是受朋友之约, 要我写篇稿件。写什么呢?想来想去,就写写我们的水利一团吧, 至少让大家都能知道,历史上还曾经有过水利一团这样一个短暂的 知青群体,做个纪念,并起个抛砖引玉作用。这就是当初最原始的 写作动机。


那时,大家都还没有手机微信,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使用电子邮件, 只能靠电话联系。水利一团十六个连队,对每一个连队的了解和采 访都是通过电话交流。条件所限,被采访对象的代表面不是足够的 广,量不是足够的大,这无疑是个缺憾。但态度是严谨的,落笔更 是慎重的,总体效果也是好的。


于我而言,有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在纪念水利一团这个短暂 的知青群体时,我们必须记住在水利一团期间那些因为不同原因而 不幸去世的战友。我们今天还活着,但是我们不能忘记他们,不能 忘记他们在水利一团曾经的贡献,更不能忘记了他们的名字,这是 我们活着的人对逝者的基本尊重。更何况今天他们还长眠在那片土 地,我们必须记住他们。


第二个原则是,对所有健在的人员名字一概不提,除非是是正面的, 尤其是在被迫害与迫害问题上,两者都是时代的受害者,不能引起 二次性伤害。唯独张耀宗例外,因为水利一团谁都知道他的名字。


您的大作《历史—需要多方面的佐证》一文拜读了,很精彩,受益 匪浅。文中团部坐落的小山凹,小山凹里那股清澈的山泉,短短数 语,勾起我许许多多不尽的回忆,很多情景油然而起,历历在目。


关于国碑这一事件,非常出彩,应该说这是迄今来自水利一团团一 级层面的版本,是有极高可信度的,这就夯实坊间所传国碑事件确有其事。今天,若是能请当事人也来说两句,就更完美了,反正时 间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完全可以解密。甚至我觉得,倘若央视知道 此事,都有可能对他们单独采访,毕竟这是发生在上山下乡期间独 一无二的事件。无知者无畏,面对一块大森林里的无字砂石,倘若 事前没人告诉我,这是一块举足轻重的国碑,那么水利一团换作任 何其他人,都会犯这么一个极具轰动的无奈性错误。不管从当时看, 还是从现在的角度看,毕竟他们本身的出发点是没有问题的。而问 题的问题是,事后这几个知青的祖宗三代受到调查,这种调查正是 当年最为恐怖的行为。


   有关张耀宗一案,实际上很让人揪心,您写的团长所讲的话,我想 一定是真的,但我总觉得这话不应该从团长的口里出来。一个十六 岁初中年龄的年青人,失去了读书的机会,汉语表达不好,这本身 不是他的错,不应该成为被奚落的理由,这让我对团长的印象大大 地打了折扣。其实,在张服刑期间,他们连还是有善良的人们去看 望过他的。据说文革后他被释放,并且平反了,还取了一位傣族姑 娘。我们今天再提张耀宗一案,只是希望告诉后人,千万不要再发 生类似的事情,更没有必要对张案的对错耿耿于怀。时代前进了, 当年的狂言乱语,或许是今天的雄心壮语,是一种励志呢。 


   关于水利一团的名称问题,一直以来确实有点困扰,当年团政委是 一直亲自关心宣传队报幕时所报的对外名称,记得有过调整,每次 的微小改变都是他决定的。通常情况下,人们都喜欢称呼水利兵团, 只有当被问及水利兵团哪个团时,才会具体说水利一团,水利二 团 .......。我想这可能是一种习惯称呼,很顺口,也就以詐传詐,最后约定俗成了。当然,此兵团非彼兵团,此水利兵团亦非正规部队 的军种兵团,这个大家知道的,一解释反而糊涂。其实,《勐腊县 水利志》第十二章第一节的标题就是:“水利兵团”,写得很清楚, 然后再分别是“水利一团”,“水利二团”。当然,您说的也没错, 早期的批文是“思茅地區革委會水利指揮部,下轄(托管)水利一, 二,三,四,五團。”《勐腊县水利志》毕竟是政府层面的记载, 应该具有相对的权威性。当然,我们不妨也可以做一篇《水利兵团 名字的起源、演变,及其考证》,因为那是一段历史。


   关于水利一团的家底,您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让我们看到了在那 么简陋的条件下,水利一团全团上下齐心合力,在三年多的时间里 建成一座大坝,修起一条公路,挖通两条引水渠道,这些成绩是我 们水利一团大家的骄傲。后来我知道,陈副政委在这方面有较为详 细的资料,包括水泥用量,公路和水渠的公里数,以及土方量等等。 但这些都是后来得事了,如果要重写,一定要补充进来的。 


   中央文件通报的云南某些农场的领导干部奸污女知青事件在水利一 团没发生过,这值得水利一团人庆幸。但是不光彩的事情是有的, 有些还是迷。可是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写的主流,留给喜欢文学的 人作为文学素材。


    2006 年,插队勐腊县的上海知青出版了一本《天堂岁月几疑在梦 中》。2013 年,水利二团知青出版了一本《南腊河岁月》。2010 年,西双版纳政治协商会议,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西双版纳文史资料委员会,联合出版了一本《梦魂萦绕的岁月》,副标题是(上 海知青在西双版纳)。民间的,官方的都有了。我们水利一团能否 也出一本?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知道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因为 很多人在关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视角, 多层次多方位,不限制体裁,也不拘泥于格式,这应该是一件积极 而有意义的事情。


    我是常常自省的,我也时时在感恩,自省是为了更好的感恩。我感 谢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感谢时代给与我们机遇,感谢互联网让我 们在此再次见面,感谢所有对我关爱的朋友。我们这代人,应该有 较强的历史责任感,我们的经历,我们的历史,我们不写,谁写? 兴许这是一种虚荣,但没有办法。别人要我帮忙做些什么,我总会 爽快答应。多年前,西双版纳州水电局要编写一本《西双版纳水利 志》,已退休的沈永源先生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帮他收集水利一 团知青名册,我愉快地答应了。后来,那份名册在原水利一团宣传 队的全体努力下如期完成,尽管个别连队的名单收集不够完全,但 大家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毕竟四十七年过去了,能回忆出来,很 不容易。期间,很多故事让我感动不已,每每想来,都是满满的感 动。即颂 


大安 


                                                                            2016年6月2日

(作者系原水利一团九连上海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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