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忆】昆 虫 鼠 蛇 记 遇
40多年前,在西双版纳上山下乡。那里是亚热带气候,刚到的时候,由于水土不服,从脚趾到膝盖的部位,人人都烂过,两只脚就像“赤豆粽”,还有各种皮肤癣等。那里植被丰富,小昆虫也极多。我们和小昆虫、小动物们有过无数遭遇。
马鹿虱。小似芝麻,大如蜘蛛。这种虱因专叮马鹿而闻名,但对其它动物和人也毫不客气,不会放过。它会把几对细细的脚深深的嵌入被盯者的皮肤,使自己完全附着在被盯者的身上,然后咬破皮肤吸血,吸饱以后肚子涨得很可怕,身体可比原来大数倍。一旦被它叮上,用手根本抓不下来,你越抓,它叮得越牢,那怕把它的身体扯断了,脚还扎在皮肤里面。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让它自动放松,趁机摘下来,而且它叮过的地方奇痒无比,会红肿,甚至溃烂。
红蚂蚁。体大红色,头部凸显一对老虎钳一样的钢牙,行动速度极快。喜欢在树上生活,它把宽大的树叶卷成个空心球当巢穴。上山干活、砍树等,一不小心招惹了它,落得满身满地,它就在你身上爬,一旦遇到裸露的皮肤,闻到了汗(肉)味,它马上就厥起屁股头朝下,那对钢牙卯足了劲,一下子狠命的扎进皮肤,想要把“猎物”拖回家。那种瞬间尖锐的、钻心的痛,足以使人跳将起来,痛定思痛,终生不忘。
还有一种黑蚂蚁,巢筑在树根底下,个儿更大,有一对更大更强的利牙,如挖出树根,它就满地乱爬,若被它咬上一口,当场就会出血,其疼就可想而知了。一旦遇此情景,我们都会赶紧把它们撩走。
旱蚂蝗。一种生活在山上的小蚂蟥,黑黑的,很细,1~~2公分长。它们的策略是守株待兔,用那个大的吸盘吸附在地上,然后把身体挺垂直,高高的举着另一端的那个小的吸盘,晃来晃去嗅着目标。一旦有人或动物走过,顺势就搭上去。它们的嗅觉特别灵敏,一旦闻到人或动物的气味,就直奔过去。一次到一座山上,我只站定了一会儿,无意间低头细看,密密麻麻的旱蚂蝗们身体迅速的一曲一伸,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令人毛骨悚然,赶快逃之夭夭。它们是冷血动物,刚粘上人体的一瞬间,会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可以马上摘掉;有时注意力分散或感觉迟钝了,等到发觉身上某个或者几个地方痒痒的,它早已酒足饭饱,或者索性跑了,而被它叮过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还被黄蜂蜇过一次,左眼红肿成了一条缝,周围皮肤隆起,又光又亮,头疼得厉害,一个星期以后才慢慢的褪去。常见的还有花蚊子、小飞虫等,出汗以后,蚊子会成群的围着人,甚至能隔着衣服叮咬,皮肤上常常是成片成串的,又红又肿,又痒又痛。
大一些的,有蜈蚣、鼠、蛇等。我与老鼠和蛇有过零距离接触:一次是夜里睡觉时突然醒了,雪白的月光透过屋顶茅草的缝隙射在床头,一只老鼠正在我的枕边爬来爬去,好象在找什么吃的。它的胡须、眼睛,它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次是夜里值班,伙房的米箱里钻进了好几只老鼠,正在吃米,我冲进去驱赶,情急之下顺手抓住一只,瞬间就被它那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还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自己床铺的毛竹管中有一窝刚出壳的很小的蛇,位置就在我的枕头底下。我很吃惊!那么大蛇呢?是不是来过或经常光顾?这蛇蛋到底是怎么跑到毛竹管中来的?百思不得其解。
上图为作者 张志贤
系上海奉贤区赴云南西双版纳水利二团十七连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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