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忆】在瑶区的日子里(五)
如果说《走进瑶区的一天》心情是多么沉重,一路上坎坎坷坷。那么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在瑶区以后1600多天的日子里,生活其实更苦涩、更艰辛,可谓“万事都要靠自己”。而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留守”学校时,却倍感寂寞和孤独。看似“自由自在”我却无一点高兴愉快之意,相反感到十分惆怅。而最让我担心是边疆缺医少药、交通又不便,害怕自己患病后得不到及时治疗,所以常常惶惶不安,从而感觉瑶区的日子真是特别,特别的漫长……
在瑶区的日子里,我曾收到过连队战友的几封信,包括连队解散后被分到景洪工作的吕勇也曾经用毛笔给我工工整整地写过两封信,信中不但同情、支持、鼓励我,同时也欢迎我到景洪去玩,但那时因我刚进瑶区,是人生遇到最大转折、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所以我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信,但这份战友情我却至今记在心里。
在我最寂寞的时候也是丁凤新经常给我来信。在连队我们曾经在一个“战壕”中“批林批孔”也算互相比较熟悉,连队解散后,她在尚勇,我在瑶区。我们互相通信,我依然是“高唱革命高调”,丁凤新也始终依附着我,最后也算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吧,我们成了战友加伴侣。丁凤新曾去过瑶区两、三次,但那时瑶区的路况已有了明显的改变,开始修起了简易的公路。今年十月是我们结婚30周年的纪念月,回过这段走过的路,熬过的艰难岁月,我们都深有感触。
《在瑶区的日子里》似乎是在说“故事”,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即使是“故事”却也在我的脑海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刚离开瑶区的时候,我仍是常常做梦,梦见自己又在瑶区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行走,很累…很累…,梦醒了,什么也没有,只留下模模糊糊的一片,我也始终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如果是梦醒了会消失,而离开瑶区的那一天却不是梦。它始终让我记忆犹新,难以忘却。79年2月当我最终决定辞职离开纳卓的这一天,(因我觉得我的人生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相识、相伴四年多的学生整整一天围着我不愿离去,他(她)们无法理解老师为什么要离他们而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责怪老师的表情。他们唯一能表达的就是:“老师,我们看不到你了!”,“老师!我们以后还能见到你吗?”我再也无法象往常在课堂上一样回答他(她)们的提问。只记得我当时默默地把身边所有的照片(在边疆拍照比较困难,所以照片也不多)给了他们,并承诺以后一定去看他们。
但这个承诺在31年后的今天我仍然没有兑现,因为目前的工作我无法随意离开。98年10月我曾随上汽疗养团到过小勐伦,但因不能单独行动而只好放弃到瑶区的愿望。
令人欣慰的是,在我离开瑶区后的第二年,李老师来信告诉我,我曾教过的学生在公社的毕业考试中成绩都较好。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终于得到一丝宽慰。因我在瑶区的日子里没有虚度,我为瑶区的变化尽了自己的一点努力。
作者王国兴系赴云南水利二团上海知青,请关注近日发布他在瑶区生活的作品:六集《在瑶区的日子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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