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昔情】涌动知青情 滋润你我心
两本精致别论的《曼昔情》两年来一直放在我的书案上,三个豪放的绛红色大字不时映入我的眼帘,看着就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舒心。我常常翻阅欣赏、常常掩卷遐想,知青生涯几十年过去了,知青情愫真的有那么那么地深厚浓郁,到底是源于什么样的一种情分、什么样的一种情结呢? 看着那些照片上一个个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感慨岁月的利刃好无情,想当初满脸孩子气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是那么的青春英俊那么地窈窕秀气,就这么一眨眼皱纹悄然爬到了脸上,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年逾花甲了,退休了,都成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
哼着豪迈自信的《歌唱曼昔坝》,眼前就会浮现满目苍翠的茶树、雾气缭绕的群山和清澈晶莹的水库,耳畔就会萦绕起嘹亮的军号声、清脆的鸟啼声和汨汨的溪水声。 脑海就会呈现出那年月战天斗地的火热场景,仿佛闻到了汗水雨水混杂后的独特气味,咀嚼起在漂浮在水库中央的竹排上浣洗衣衫的那份淡然安宁,回味着在农场小分队时我们如何无师自通、如何自编自演的有趣情景
读着战友们情真意切的篇篇文章,记忆深处那些零碎的片段、淡化的轶事渐渐被串联了起来,并越来越清晰:离开老北站时那悲恸难舍的场面,初到农场遭遇的大小问题、参加大会战手上磨出的血泡、被沉重的茶篓勒出的紫痕,还有那难以下咽的茄子、南瓜、卷心菜、玻璃汤……,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几位参加过边疆阶级复查工作的战友撰写的回忆文章,尤其是张耀忠的《风雨中相遇边寨女教师》一文,着实令我陷入了沉思,让我回忆起了去翠云公社翠云大队小海子生产队直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事儿来:
那是在1973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竟然被连队领导安排去真正的农村寨子的山沟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既是工作队同时也接受他们的再教育,这在当时应该属于很光荣的吧。虽然现在想来有点可笑,但不管怎样,它在我的知青生涯和人生经历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记得:我们一行二十多人(每个连队有三位知青),背着铺盖卷、提着大网兜不算浩浩荡荡,却也神气可观,我们翻山越岭,互相搀扶,开始时一路嬉笑高歌,到后来个个气喘吁吁,幸好我的行李是由一位小海子的民兵帮忙背到目的地的,否则我肯定会躺倒在半道上了,我们徒步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小海子; 记得:我和张惠萍、俞宪被安排在一位大妈的家里,大妈家只有两个人,他和儿子,大妈家只有两间房,卧室和客堂兼厨房,大妈家大门处还有一个廊棚,放着矮饭桌、生着火塘,大妈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年龄应该在50开外,但看上去好像比我们的现在还大几岁,显得很苍老,大妈姓甚名谁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儿子叫李咪发,大妈的儿子读过几年小学,但很少跟我们说话,我们到的第一天交给他105斤粮票,害他数得鼻尖上渗出了许多汗珠,手都有点颤抖;
记得:大妈家非常非常简陋,没有什么的家具,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没有电灯,床是木板铺成的,没有被子,只有一张席子一条毯子,我们和大妈同住一屋,大妈睡三块板子,铺的比较高,我和张惠萍睡五块板子,就在大妈床铺的旁边,俞宪睡在吊在半空的四块板子上,李咪发只能蜷在客堂的墙角边上;
记得:大妈家只有一眼灶膛一口锅,做饭烧菜和煮猪食都得用它,据说那里的农民一年只能宰一头猪,还必须上缴一半,因为我们去了,大妈把应该要吃一年的猪肉、猪油都给我们吃了,但是每餐只在菜汤中放清凉油盒子那么大小的一坨猪油,有一次我病了,大妈特地杀了一只鸡,并叮嘱咪发大哥挖了好多“大黑牛谷根(云南话)”放在鸡汤里同煮,说是很补的,还有一次我到山泉边洗鞋子,手一碰到水就麻得跳起来,大妈说这是因为吃了一种野菜所致,还有一次咪发抓了些象泥鳅一样的鱼,大妈没刮鱼鳞没剖鱼膛就放在铁锅里用盐巴烤熟后给我们吃,可我没敢吃,也不知是什么味儿;
记得:小海子生产队可种植农作物的山地离村庄很远,完完全全是靠天吃饭的,每天上午九点左右(我们不吃早饭的),带上大妈给的苞谷面窝头或饼子,扛上锄头就出工了,走了约摸一小时的山路,就坐在一块较平坦的山坡上休息,把带着的干粮吃了,就算把午饭解决了,然后再赶路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耕种的地方,大家从山顶直接下到谷底,然后多数人一锄头一锄头地往上翻地、刨坑,少数人跟在后面在挖好的坑里播下苞谷种子,到了山顶就作些移动和调整,再冲向谷底,就这样反复几次,到了四点左右就收工回去吃晚饭,一天的劳作就这样结束了;
记得:我们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家里当然没有卫生间(令我们好奇的是大妈晚上起夜用的竟然是一根一米左右、中间挖空的毛竹),村里就临时在一块空地上用细树干围起来搭了一个简易厕所,也没有糊上泥巴,如厕时真的感觉很不安全呢,而且那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还掺着包谷、麦粒和芭蕉芋,所以那里散养的猪也根本吃不饱,得自己觅食,于是,那三十天里我与张惠萍上厕所时必须两人同行,必须轮流在外面望风和赶猪猡(大家都懂的喽);
记得:那年从小海子回到农场,我们三个不同程度地都病了一场,我患了严重的缺铁性贫血,脸色苍白、头晕气促、颜面浮肿,一查血色素竟然只有5.7克,仅是正常人的一半,在场部卫生所住了两个星期仍不见明显好转,后来趁探亲假到上海瑞金医院做了两次骨髓穿刺术,天天打针吃药,我妈还想着法子烧这烧那为我调理,此病一直困扰了我二十来年,治疗和调理也延续了十多年,对后来的工作和生活都带来了一定的影响,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我那贫血的帽子才算摘掉。
呵呵,不好意思,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刹不住了,噜里噜苏杂乱无章讲了好多。这些过往的轶事,现在回忆起来仍然真切清晰,有滋有味,就像回到了梦中一般。
其实,我很爱做梦,很爱说“如果”,很爱在想象的天地里漫游驰骋。虽然,有时明知在那实际生活中是无法圆梦,也没有“如果”,但我仍然爱用后面的一个梦来美滋滋的圆前面的一个梦,用后面的一个“如果”来替代前面的一个“如果 ”。 少女时代爱做梦,到了六十花甲依然爱梦,总希望梦中能重现当年在曼昔坝的情景,总希望常常能看见反映我们知青生涯青涩岁月里的那些事。 当看见曼昔之家在筹备成立时有一议题,不定期的出版曼昔之家活动信息,心中真为其叫好,可惜我文绌,也可惜我们没有这样的财力,我只能做梦,虽然不积极在网上写作发表,但我常常在网上浏览,我知道像我一样天天会在曼昔网上浏览的兄弟姐妹是很多很多的,我们都很想看见网上时不时的发表一些妙文,让我们常常回想起那年代我们的那些稚嫩的荒唐的有趣的事情,好让我们在那情那景中憧憬出我们活泼可爱的身影。
书案上的两本《曼昔情》就这样牵出了我无限的情思,那点点滴滴,那丝丝缕缕,不随时空流逝,不随岁月掩埋,依然在我记忆长河里缓缓流淌。
作者系赴云南思茅五七农场六连上海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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