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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我的战友—— 我的他

小宝 知青情缘 2024-02-02



有声朗读


我 的 战 友—— 我 的 他


 作者:小宝


   这是一位逝者,我的他。(曾运输连水上)也是大家的战友,曾农场过,知青过。梦过欢过泪过…………。


   活着多么美好。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踏进朱港,一起见证岁月的流逝。但就不能一起义无反顾的迈进老去。心憾!天憾!


    我要回家,(这家是朱港,是连队)对远去的他是天梦,是终身的遗憾!在他临终时,我要回家是他的终托。那天的夜空,寂静无声。霍然划过一道耀眼的亮光,惊艳,凄美!一瞬间顿悟,生命之美无永恒。该来侧来,该去则去。他真的远离了,那么无形,那么不舍,那么悲泣…………。


    农场在他心中天堂般。运输连是他生命的全部,那么美好快乐!虽然他出身不好,但他不很影响。也许是连领导与战友们的善待吧。他为人善良,内心温暖简单。心念着,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失望,都不要忘记内心的慈悲和善念。说来羞涩,他父亲,一个乡村教师,仅有的30多工资维持着一大家子的生活(三代9口人),无田无地无房。(租房破烂不堪)他来农场,每个月的16元是多么奢侈多么的一个天文数。他是个苦命的孩子,更是个懂事的孩子。生命的造物者赋予他的是阅尽苦难。他这一辈子从未有为自己活过,哪怕一瞬间。


    有时候,命运真不是东西。癌症的厄运一年不到吞噬了他家三位最亲的人。(他与他二弟两口子。)丢下两个孤儿及目不识丁的老母。有一天,老母霍然被邻居带进病房。(因邻居也想来看看。)两兄弟一个病房,床挨着床。我惶恐惊呆的不知所惜,僵硬的楞住了。当时二弟正在盐水,慌乱哽咽着泪水赶紧用被子蒙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因为骗母亲说二弟做木头生意去外地了。还好母亲白内障眼不好。)顿时老母老泪丛横的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脚,哭诉着说;儿子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断肠般的哭喊。看到小叔子的床不停的颤动,我不知所措。我们泪了,病房泪了,老天泪了!血泪的伤痛,像锋利的梭刺直扎我们的内心,令人疼痛不已。邻居也看出了二弟,很明智地拉住老人家赶快离去,说是要检查。老母一走,我们相拥抱头失态地痛哭。二弟赶紧抱着盐水瓶直奔到门口。喃喃地不舍地悲切地哭喊着,老娘啊老娘…………声声截心啊!什么叫万箭穿心,什么叫断肠穿肺,我们全都淋漓尽致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溜走了15年啦。想我吗?老伴。我也被无情的冰冷的甩进了70这一数据里。想过吗?真不能动了,我怎么办?你也只能阴阳天隔的干瞪眼吧。万般都是命。


    在医院里,你总是深深的怨我。为什么就不能心愿我一次?留朱港不好吗?像他们几位一样。我很喜欢,也习惯了出船回家,早出晚归。这感觉真好,真诗意一般。单个时,连队就是我的家。连队领导阿桃及战友们,就是我的家人。现在你和孩子更是我的亲人家人。淡淡的话语暖得痛得令人窒息。是得,朱港的天,瓦蓝瓦蓝的裏着白云漂逸令人梦幻。朱港的水清澈,八步港的湾润甜。朱港的春夏秋冬,那么的诗意,很有中国国画的意境。


    也许真得留下来,那份对朱港眷恋与真情会化解你的不辛,也许你会逃过这一劫。想到这些,酸痛的令我醒悟世上最难买的是忘情水后悔药啊!但我虔诚的忏悔,真实的投降,我心甘情愿的再回朱港,做一个朱港的渔夫渔妇,给你一个真实的家。但天不尽人意,劳改局农场,包括本人都尽力了。因为那不是原因的劳动条例,死板的未果。也许这就是命吧。


   也是的,在最后的日子里(从5月一至12月,几呼全在医院度过)你大多都是在水上回忆的笑声中度过。什么你喜欢在船上象女人一样,在船板上坐在木盆里打浴,这些艄公们很不客气的把你抛入水中。那份喜戏,那份开心,那份真实,多么地珍贵。更是上海战友,谁,谁,谁,船上做起饭来辣味冲天,他们都象孩子似的哭丧着脸,有时还真的流泪不饭,多可爱呀,孩子般的令人心疼。还有船停码头,小子们真开心的解放了似的,在大街上又唱又哼的,还高兴的戏弄路边的孩子。还有真累了,到医院混一张病假条,出门就把药扔了,高兴的与他弟说,(因刚好他弟来农场玩,一起去医院的)就是想偷懒没病,太直言不韦。当时的大伙,就这么真实的不能再真实。朱港四面环水,所有物质,全是水运。他们就像蚂蚁一样忙碌的不停的搬运。时而鸡山,时而都昌,时而,时而…………真象个水手,有模有样,干起活来牛犊不知累,热火朝天。说真的,那大米都是2O0斤一包,(还是孩子的身躯,真有点心疼)背着都是晃晃的,兢兢的。但都扛过来了 ,长大了。历练的个个象牛样壮实,象塔样墩墩的。有时磨难坎坷也是才富与收获。还有令人发紫的是,听说了我不很愿意的我们,你们那些水手难兄难弟的,好恐怖哦,真有绑架之势,太义气了,只差没把我“剁了。”哈哈哈哈      !                                                       

   ——你是一个听话守纪的战士。但有一次船公派去九江,你第一次破天荒的误了回农场的船。(也午因为我在三厂给耽搁了)虽坐火车赶回去了,也算是无组识无纪律。当时真有天被捅破了的轰动。也许由于我,也许我在连里(当时我也运输连)的灰感,连里的领导要狠教训你。但连里的战友,水上水下,造船排班长,(连阿良都成了说客。)战友们都去连队讲情游说,真感天动地,那份情多真啊!说到这里,你满含着泪水,不知是喜,是冤,还是感动。说实在的,再俊的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好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虽不是好事,当时的回忆感觉那么亲切,并不伤感。也许人到了生命的临汾,过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留恋,连生气沮丧恩怨都带有恋感与难言地快乐。


   其实我们在农场没有月下林语,我在迷茫惶恐不安中奔去九江(三厂),我们的婚姻是母亲捧定鸳鸯。母亲慧眼不错,好女婿,好丈夫(调侃一句,优秀的鱼夫������),好爸爸。孩子们真的很爱他。唉,少说也风雨同舟几十年,一路走来,顿悟;原来,爱只在普普通通,分分秒秒,点点滴滴。今生来世,说不完道不尽。这份亲情,战友情,朱港情,鱼夫情,犹如溢满江湖的缺口,喷泻的那么醇香,涌流,痛快,淋漓尽致!!你最优秀的亮点,善良忠厚。有时善良比聪明更难,更可贵。善良是选择,聪明是天赋。喜欢这样的你(我的战友—我的他:胡名远)


   岁月的一挥手,我们的一瞬间。知道吗?当年的大孩子,今天的爷爷奶奶。当年的姑娘小仔,今天的老知青,老战友相哟(2018,9,26,27,)在你梦魂的朱港大聚喜庆,我想代表着你,把你捎上。战友们,老伙伴们,请受上我们,朱港的鱼夫鱼妇深深地祝福!祝福大会圆满,祝福老知青,老战友,老伙伴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幸福地拥抱百岁!百岁再相见!加油哦!把保重捧得紧紧得,牢牢得吧!


   走出半生,归来仍少年。说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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