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抹不去的记忆(孙德兰)

作者:孙德兰 知青情缘 2024-02-02




有声朗读

 


 抹不去的记忆


作者:孙德兰



   原以为随着时光的流逝。会淡忘那五十多年前的一段经历。然而,那段历史太过于刻骨铭心,怎么也抹之不去。近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玉门农建11师的鱼儿红牧场生活、工作过的那五年(1968—1973年)经历,就像电影一样不时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时光如烟,往事历历在目,特别是有几件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是1968年的12月中旬,我们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上山下乡来到玉门农建11师的鱼儿红牧场。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和训练后,被分到了各个连队。我和另外七个知青(四男四女)被分配到了一连。一连是个畜牧连,地处场部南面的天涝坝上,海拔在2800米以上。全连有两个牧羊班,两个牧牛班、一个牧马班、一个骆驼班和一个农业排。四个男知青被分配到各畜牧班,四个女知青则全部留在了农业排。到连队没几天便是中国传统的节日——春节。连里为了让我们更加深入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大年初一的清晨,连指导员王学仁和连长道尔吉(蒙古族)带着王学英、袁锦棉、张兰英和我四个女知青,去距离连队最远的牧羊二班体验生活。经过三个多小时马背上的颠波,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二班的两个蒙古包驻扎在一个避风向阳的小山洼。虽地处偏僻,倒也有水有草。蒙古包里还算温暖,牧工们招待我们喝的是奶茶,吃的是羊油炸的油饼,这一切都使我们这些城里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感到很新鲜。连长、指导员和牧工们去放羊。我们四个人留在驻地,帮牧工们洗衣服、做饭。然而,谁曾想到在这平静祥和的背后,会发生一件令人惊心动魄、终生难忘的事情。那天傍晚,我们女生做好了饭在等着连长、指导员归来。夕阳下,远远的看见有人赶着羊群向我们走来,还瞧不清是谁,渐渐地近了。这时,同伴王雪英突然喊了一声:“是连长,连长回来啦。”兴奋的朝着连长来的方向跑过去。这时,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四五条体个硕大的牧羊狗,一下子把王雪英扑倒在地,团团围住,呲牙咧嘴朝着躺在地上的她狂吠。王雪英吓得大声哭喊,呼叫救命。我们几个都吓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二班长一个箭步过去,赶跑了狗。我拉起了王雪英,她一下子扑到在我的怀里,浑身颤抖,昏死了过去。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她终于醒了过来,但仍然浑身发抖,晚上才好些。自那以后,王雪英就落下了病根,只要一见到大点的狗,就两腿发软浑身哆嗦,至今未好。那场突如其来的惊吓,在她的记忆深处她永远留下了阴影。连长、指导员的初衷是第二天还要带我们四个人去其他畜牧班走走,由于这场突发的事件,第二天就匆匆带我们回到了连里。这场体验贫下中农生活,深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活动,也只好作罢。



    还发生过的两次意外,差点让我命归祁连深山:一次是食物中毒。一九六九年的夏天我和王雪英被临时抽调到绵羊配种站工作。那里虽然地处大坂脚下,却也在海拔3000米以上,距离场部机关大约80多公里。站里的工作不忙、也不累,闲暇时去草原上走走,或是在雪水融化流淌的小溪旁散散步,倒也惬意。有一天下午,站里改善伙食,吃的是大米饭、炖羊肉。那是我们到牧场后第一次吃到白米饭,而且还是当年春天牧场遭遇雪灾时,兰州军区空军部队给我们空投的大米。晚饭没舍得吃完,想留着第二天再吃。当晚就装在铝制饭盒里,放在了火炉上(那时的祁连山虽然已是夏天,但昼夜温差较大,早晚还必须用火炉取暖)。到了第二天早上饭还是热的,我就当早餐吃了。也就是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我就开始呕吐,紧接着就拉肚子,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会有那么严重,后来越来越频繁,刚拉完没走几步就又要拉,到后来连路也走不动了,就只好躺在草地上,隔几分钟一次,口干的要命,端上碗一顿猛饮,但转身就全都吐出了。就这样,整整三天,感觉连肠子都要拉出来了。我觉得我实在不行了,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想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所在的站距离场部的卫生所太远了,站里也没车送我去。万般无奈之下,最后还是一个兽医给我配了些药吃了后才慢慢止住了。后来才知道,放在铝制品器皿的食物,在长时间加热的情况下会发生化学反应,食物变质,造成食物中毒引起的。


   还有一次,让我刻骨铭心历险是在一九七二年的冬天。那时我在牧场的学校任初中教员,牧场的生活食品非常匮乏,想吃点调味品也要到很远的山外面去买的。有一天,与我同宿舍的兰州市三十一中来的知青王秀芬,托人从酒泉带来了一些红辣椒,我们想做成辣椒面吃。于是,我们将辣椒放在火炉上面进行烘干,为了快点烘干,她把炉火烧得旺旺的。当时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睡到半夜,我感到头疼欲裂,意识到可能是煤气中毒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门窗打开。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开门,可我脚一着地就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苏醒过来一摸,自己躺在地上,爬起来踉跄走到门跟前,没等把门打开,就又昏了过去。醒来后,浑身没有一点气力,但意识却非常清楚,一定要把门打开,才能有救。我再次爬起来,拼着全身的力气猛然把门打开扑了出去,倒在门外再次昏了过去。那时祁连山的冬天特别的冷,尤其是在夜里,气温都在零下二、三十度,只穿着睡衣的我,这次很快就醒了过来,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满天的星斗,知道自己还活着。一阵无法抗拒的剧烈呕吐、腹泻之后,才彻底清醒过来。事后,使我奇怪的是同屋的知青王秀芬对夜里发生的一切却一点也不知晓,早上醒来只是觉得头疼的厉害,也许是在煤气达到极限之前打开了房门空气流通的原因吧?庆幸的是我俩逃过了这一劫。经过两次接近死亡的历险,在我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伐 柳 疏 勒 河


   那是一九六九年的初夏,还不到收割青稞的季节,这段时间牧场比较闲暇,连队决定抽调十名单身职工去疏勒边砍柳条编筐支援农业建设。那天一大早,我们十个知青在排长的带领下,骑着骆驼出发了。我和王雪英同骑一峰骆驼,经过七、八个小时的摇晃颠簸,将近傍晚时分才到达目的地。炊事员忙着搭灶台、烧火做晚饭,而我们四个女生则跑去河边洗手洗脸。疏勒河的水清澈见底,时不时的有鱼儿游过。虽是夏天,可由祁连雪山融化的疏勒河水依然是冰凉透骨。尽管如此,仍叫我们这些整天窝在四面环山、什么也见不到的孩子们兴奋不已,象放飞的山雀,不顾河水冰冷,脱掉鞋袜,一个个跳进河里嬉戏,尽情玩耍。


   在疏勒河边,我们白天伐柳,晚上,找片平坦的地方,铺开行李,席地而卧,真正体验了天当被子,地当床的感受。躺在地铺上,嗖嗖的凉风挟带着沙粒不时从脸上掠过,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狼嚎的声音,但望着皎洁的月亮和满天的星星,聆听着疏勒河潺潺的流水声,也让人感觉到几分的惬意。疏勒河边生长了很多这种灌木柳条,也好砍,我们女生和男生一样,一天能砍很多,很快就提前完成了任务返回了连队。疏勒河伐柳,风餐露宿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快乐、开心,使我至今不能忘怀。




教师生涯


   从小,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名记者,背上相机,走南闯北,那是多么风光和惬意的啊。然而,事与愿违,这一辈子却与教师这个职业结下了不解之缘。


   初中毕业那年,学校校长亲自找我谈话,要保送我去上师范。因为我不喜欢当老师,就婉言谢绝了校长的好意。高中临近毕业那时,正是文革时期,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上山下乡的前期,又有一位校长找我谈话,让我留校当老师,并说学校准备叫一些学习好的学生留下来当老师,这样可以不用上山下乡。我从内心不愿意当老师,当时我就表态,宁愿上山下乡,也不愿留下当老师。就这样,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十二日,我与同校的其他二十一名高中、初中男女同学一起到了玉门的农建十一师鱼儿红牧场。几个月的锻炼之后,我便被调到场里的“一打三反”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起草整理材料。转眼间到了一九七O年的春天,牧场子弟学校开学,要新开设初中班。牧场政工科王科长找我谈话,要我去学校当老师,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很难过。命运可真会开玩笑,心想我要当老师也不会到这里来的,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王科长看说不动我,只好搬来牧场政委。政委两次三番地找我谈话,给我讲了许多大道理。无奈,我只好极不情愿的做起了老师。


   一九七三年,知青返城,我调到了父亲工作的所在地——甘肃白银的靖远矿务局。为了不再从事老师这个职业,我让主管部门在开调令的职业一栏里填上了“农工”。然而到了矿区,由于没有一定关系,迟迟没有安排工作,而这时学校正缺老师,有关部门认为我这个老高中生更适合当老师,更重要的是时任校长跟我见面谈话,也算是面试吧,当即拍板叫我留下当老师。就这样,万般无奈之中,我又做了老师,而且这一干就是三十多年,成为我终身职业,直到退休。唉,是命?还是缘呢?



师 之 德


  教师,是一个神圣而辛苦的职业。既然当上了老师,就要竭尽全力干好这个职业,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做人的准则。


   教师工作质量的好坏关系着青少年身心的健康发展。教书者必先学为人师,育人者必先为人典范。“教书育人”看似极其简单的四个字,真正做起来,却需要付出很多、甚至一辈子的精力和心血。教师,解惑释疑,是一种责任和担当。俗话说,要想给学生一滴水,自己先得有一碗水,甚至一桶水。当老师,对于我这个非师范生来说,确非一件易事。首先,要不断地提高自身专业素质。电大三年,我获得了英语大专毕业证书。一九八四年年至一九八六年,我脱产去甘肃教育学院英语系学习两年。之后,我又取得了国家教育部推行的高中英语教材教法考试,取得了高中英语教材教法合格证书,从二十世八十年代后期,直至二〇〇二年退休,一直在从事高中英语教学工作。恢复高考以来,教学任务日趋繁重,升学压力也越来越大,其中的艰辛无法言表。虽然繁忙、辛苦,但却生活的充实。每当看到我的学生一个个考到全国各地的大学,并有所成就的时候,看到辛勤劳动结出丰硕成果的时候,那种自豪感、满足感,是其他职业的从事者都无法体会到的。 


  作为一名老师,不仅仅是教给学生的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会学生如何做人。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来,就是希望学校把他们的孩子培养成对社会、对家庭都有用的人。当好班主任老师,不仅要代好课,还要管理好学生。要时时处处关注学生们的思想情绪和行为变化,发现问题能及时处理,才能更好地教育学生、引导学生。大约是八十年代初,我任班主任期间听学生们反映有一个同学近期花钱手大,按其家庭条件,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零花钱。我觉得不太对头,马上找到那位学生谈话。刚开始他什么也不说,只说是家里给的钱,在我再三耐心的开导下,他才承认是偷来的。原来她母亲的同事去外地探亲,委托其母亲照看家里,母亲有时候忙得顾不上时,就把同事家的钥匙给他,让他帮忙去浇花什么的。他就趁此机会和另外一个孩子偷了人家的钱。我考虑事情重大,连午饭都没有顾上吃,就到去了他家。与他父母沟通此事,他的父母为此非常感激我。我也为能及时挽救这孩子而感到欣慰。班里还有一个女孩子,从小被父母送到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抚养,奶奶爱占点儿小便宜,从小就教她拿生产队里的东西。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见了好东西就想窃为己有的习惯。小学五年级时,她回到了父母身边。结果她去学校报名的第一天,就偷了班主任老师的一条很漂亮的纱巾。班主任把此事告诉了全班同学。从此,同学们称她为“X贼”。同学们瞧不起他,父母嫌她丢人,不待见她。她呢,就破罐子破摔,甚至离家出走过。到了中学,她分到了我的班上。随她而来的还有她小学时的许多同班同学。那些同学依然称她“X贼”。她就和同学们对着干,在班上她几乎就是孤家寡人。我知道后,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先亲近她,不歧视她,但非常严肃的指出她错误的严重性。并再三地做其他同学的工作,告诉同学们任何人都可能犯错误,犯了错误就要允许人家改正,并给人改正错误的机会,这才是治病救人的态度。同时,我也做了她家长的工作。慢慢地她改掉了坏毛病,与同学们的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了。后来还当上了班里的生活委员,这是因为她在农村养成的能吃苦耐劳的好习惯结果。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只要你有一件合理的事做,你的生 活就显得特别美好”。现在我虽然退休了,但我觉得我的生活特别美好,因为我当了一辈子的老师。


师 之 魂


   执教讲台三十多年,紧张忙碌的教师生涯随着退休画上了句号。突然闲下来,还是觉得很不习惯。耳边没有了孩子们的喧闹声,也没有了上课、下课的铃声。我从心理上一下子无法适应,整天急得团团转。原来张口闭口、睁眼闭眼全是学生的事儿,诸如学生考试成绩、家庭生活状况、高考录取走向等等……一切的一切几乎全与学生有关。几十年来,这一切都已印入脑海,渗入灵魂。而今,全都成了历史,变为回忆。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人们说教师是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又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要让我说,教师的灵魂就是学生。此生,我最引以为骄傲的就是我教出的学生无以累计。也可谓“桃李芬芳满天涯,硕果累累遍世界”。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走到哪里,到处都有我们学生的身影,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只要你能想起的地方,我们的学生可以说无处不在。更值得自豪的是,许多学生事业有成,颇有建树,其中不乏科学家、专家、教授、公司老总……。许多老朋友、老同学都曾羡慕地对我说,你退休了,还有学生,我们退休了,什么也没有了。回想这一生,虽然没有高官厚禄、辉煌显赫,更没有万贯家产,但应该能够说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事,此生足矣。



情系祁连鱼儿红


   二〇一五年七月七日,我从广州乘飞机到兰州,又转乘高铁到酒泉,去参加分别四十多年的第一次知青聚会。当年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女,如今都已成为两鬓斑白老人了,我们一兵团的战友们再次相见,握手相拥,那热烈、兴奋而又激动的场景真的是无法形容和言表的。四十多年啊,很多很多的往事不知该从何说起……


   十一日早上五点,我们乘车准时出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鱼儿红牧场。鱼儿红,我来了!鱼儿红牧场——我的第二故乡,我来了!鱼儿红——这个我梦牵魂绕的地方,我又回到了你的怀抱。鱼儿红牧场变了,原来的砂石路,变成了柏油路;场部机关原来几间破旧的土房,变成了三栋大楼;原来一块一块的青稞地,变成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饲草种植地。大型喷灌机正在旋转喷水浇地,几万亩的土地竟然只需一两个人管理,饲草种植、收割全程机械化。


   我走在鱼儿红的土地上,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在这个我工作、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寄予了我深厚的感情。五年,虽然只有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日夜夜,在时间的长河中也只是一瞬间。然而,人生最青春的年华能有几个五年呢?我走着,寻觅着,在这个我洒满汗水和泪水的地方,在这个逝去我青春年华中最美好时光的地方,寻找那失去的足迹,寻找那逝去的岁月,激动的心情无法平静,万千思绪如决堤的潮水,一泻千里。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的脑海。想起了我们白天扛着铁锹平地打埂,夜里提灯浇水的辛苦;想起了每年收割青稞,早上五点起床下地,晚上八点收工的劳累;想起了冬天石洞沟破冰引水,棉衣棉裤被水侵湿冻成冰块、走起路像盔甲一样发出嘎嘎的碰撞声的艰难;想起了期间食物中毒,三天三夜上吐下泄,水米不进的无助;想起了严冬就着冷水,吃青稞面窝窝头的寒酸;想起了疏勒河边砍柳条,夜里在漏天里盖着棉被、皮大衣,还冻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眠的无奈;想起了两次煤气中毒,差点儿命丧黄泉的惊恐;又想起了夏天七、八月份,围着火炉,煮吃西瓜的欢乐;还想起了在牧场学校教室里孩子们瞪着求知的双眼,看着我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骄傲……。记忆中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刻骨铭心,一次次梦回鱼儿红。遥望着祁连山上那连绵不断的皑皑白雪,山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思绪万千,激动不已。有时晚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鱼儿红的点点滴滴。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年的鱼儿红牧场那么偏远,那么荒凉,那么贫穷,可为什么这些年来,我始终无法释怀,放不下这片土地?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如今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上,我找到了答案。当年,我们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一百多个来自兰州、天津、青岛、西安等地的知青,工作、战斗在这里,生活条件虽然非常艰苦,但也正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磨练出了我们吃苦耐劳、勇于拼搏的顽强意志。战友之间建立起了朴实、纯真的友谊。正是有这种顽强的意志,才使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养成了不畏艰险、不怕吃苦的优秀品质,也成为我们一生中用之不尽的精神财富。正是那种纯真的友谊,使得这许多年来,我们这些当年的战友,在不同的工作岗位,像兄弟姐妹一样,患难与共,共勉共进。可以说,这就是我们的鱼儿红精神。漫步在鱼儿红的土地上,我在想,假如让我再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五年,我能行吗?回答是否定的。这个地方我还会再来吗?但愿我再来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更加崭新的鱼儿红,我愿与鱼儿红精神永存。


 作者,孙德兰,一九四七年七月五日出生.一九六七年从窑街矿务局红卫中学高中毕业.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到生产建设兵团农建十一师第一牧场(也叫鱼儿红牧场)支边.一九七三年九月从牧场调至靖远矿务局第一中学(现白银市九中)从教直至二OO二年退休. 

本文 由作者投稿《知青情缘》编辑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


坚持推文不易,读完文章的朋友别忘了点赞和转发。

 投稿邮箱:

564636138@qq.com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抹不去的记忆(孙德兰)

作者:孙德兰 知青情缘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