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回忆(陆平吉)
有声朗读
冬至的回忆
作者:陆平吉
-----已是傍晚,冬至过去三分之二了,满屏的祝辞,思念,祭祀;饺子,馄饨,汤圆也将偃旗息鼓,我倒想写写一件往事。
1971年的今天,一帮知青随老乡驻扎在一个叫卧牛河的地方,趁河水封冻时期,在那里修几座桥。
说是修桥,其实也就是让几十个人分站两岸,各持一根系在巨大的木砣上的绳索,随着那位有经验的老号工喊出的号子,拉紧或放松,木砣有节奏地升高垂落,把木头桥桩渐渐打进河床。
号子旋律简单却好听,配合的词句通俗也有趣,大伙的呼应雄浑而有力,当然桥桩的下进的速度也快。有时老号工也需要休息,于是换了替补的新手,记得是我们队里的一位老乡,好像叫杨守平。他喊的号子平淡无韵,大家有气无力,绳索松紧不一,桥桩七歪八扭(当然是可以补救的)大家一齐笑骂他,他也只能无奈地讪笑着。
几通大砣起落,往往能歇息一会儿,因为人累了,抑或是前方遇到难题(冰层太厚桩打不下去或打歪),需要调整方案。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尽管是站着休息。
就在这里,我结识了站在我不远处的另一公社的一位回乡知青。长得还算修长白皙,谈吐倒也斯文儒雅,重要的是在那时的我的眼里,他真可谓知识渊博了。
他告诉我今日是冬至,一年里白天最短夜最长的一天,冬至过后每天会以线穿过针的一瞬间,渐渐日长直至春分日夜平均,然后日长夜短到夏至的日最长夜最短,再到秋分日夜平均,及至冬至日最短夜最长。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
他看过许多书,也写了许多诗,给我的。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但能觉察到对我暗生情愫。当然,是一场无果的爱恋,原因诸多。
意想不到的是四十多年后,我俩竟在北方的边陲小城重逢。当年他考上异地的大学,留在那边工作安家,这次为老家的长辈贺寿而来。恰好我们重返黑土地,在第二故乡逗留一周。当地共同的朋友通了信息,大家得以聚集一堂。
都老了,往日的身影依稀难辨。忆起许多旧事,有遗忘的,有模糊的。只有这段关于日短夜长的故事,清晰地记忆至今,尤其在这个阴沉的冬至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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