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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骑大将军(罗先贵)

知青情缘 2024-02-02



嫖骑大将军


作者:罗先贵


语音:原野

    嫖骑将军,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始置,以霍去病为之,金印紫绶,位同三公。东汉各代沿置后,有时加“大”,可称“骠骑大将军”。骠骑将军为二品或从一品,一般低于大将军,西汉霍去病例外(与大将军等秩禄)。


   列位看官,上面这段文字解释了什么是嫖骑大将军。这个官位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副部长,顶不济也相当今天的大军区司令员,可谓位高权重。


   在下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即不是什么国防部长也不是什么大军区司令员。而是我们当知青时的一个大嫖客,此人姓庞,名国新。是一名现役军人。知青们送他一个雅号:嫖骑大将军。


   由嫖骑大将军的“嫖”而联想到另外一个“嫖”的意思。


   从知青们送此人的这个“雅号”来看,可见此人行为品质之恶劣。


   当时,庞国新驻扎在我们知青支边所在之地——河口农场,番号是昆明军区368部队。因参与支左,为了屯垦戍边,1970年河口橡胶农场组建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四师十六团,庞国新于是被昆明军区委派为我们河口农场曼峨分场八队(即后来的四师十六团三营八连)任指导员。

  庞国新一来三营八连,就贼眉鼠眼,四处猎色。


   女知青一见庞国新,犹如老鼠见猫,花容失色。


   此人文化水不平,初小毕业。但绝对根红苗正,政治可靠。打仗是外行,但在调戏强奸女知青上,可谓内行。


   庞国新最喜欢在胶林里下手。因为胶林里浓荫密布,茅草比人高,拐一个山头,即使近在咫尺,只听人声,难辨人影。


   庞国新平时装模作样地同知青们上山砍草,下田插秧,其实是相机勾搭,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有一次在朝七连路边的一块河滩边上种花生,因为天气酷热,女知青有不少人穿着短裤。大家围着坐在河滩边上的沙地上,庞国新则故意坐在那些女知青的对面,手上剥着花生米,而两只贼眼不停在那些女知青白晰的大腿上扫来扫去,他巴不得要从那些大腿上扫出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以便他亲自问案,趁机渔猎。


   傍晚收工的时候,庞指导员特别喜欢将那些早已瞄准的猎物留下来,说是要个别谈话,交流学习心得,他说他要鼓励女知青们端正思想,扎根边疆,积极争取入党,他愿意当这些“有上进心”的女知青的入党介绍人。


   这一招很阴险,也很有诱惑力。


   当时不少的女知青年仅十六、七岁,涉世不深,什么也不懂,对庞国新这种人几无辨别能力。一听指导员要将自己单独留下来交心,喜不自禁。这种女知青,在她们的心目中,入党是何等光辉荣耀之事。因为一旦入了党,就有可能提干,上大学,脱离这种蛮荒之地。而要脱离这种艰苦的环境,入党乃是终南捷径之一。


   而庞国新早已准备了一雨布。他故意慢吞吞地落在后面,而早被告知要求留下来的女知青,则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等着。这庞国新就把女知青领到密林深处,把雨布在地上一铺。装疯迷窍地拿出一本毛泽东选集,叫女知青读给他听。这边,庞国新则并肩和女知青相偎而坐。学着学着,庞国新就不老实了,那双邪恶的手开始在女知青身上上下游走。


   女知青大惊,站起来想跑,庞国新一把拉住女知青。威胁道:“你跑,你朝哪里跑?给你说,今天这个地方是我庞大爷的码头,你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敢跑,我就说你是腐蚀解放军,今天晚上就开你的批斗会。明天就罚你去大围山里头喂猪,荒山野岭里头,狼把你吃了都不晓得。信不信?你今天依了我,我马上把你拱进党里头。如果上大学的名额来了,我头一个给你填政审表。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跟了我庞大爷,吃香的喝辣的,二天有你的好处。” 庞国新又骗又打,坏事干了不少。 


   女知青知道庞国新手握生杀大权,他一句话你可以回城,可以读大学。若不依他,叫你生不如死,分分钟叫你变成反革命。于是乎庞国新连威胁带哄骗,强奸了不少的女知青。


   而这些被侮辱被强奸的女知青,也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忍辱偷生。


   正是因为这些女知青的忍辱偷生,使得庞国新这些披着解放军军服的军人败类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但庞国新也遇到了不信邪的女知青,把庞国新整得半死不活。


   此话怎讲,且听在下细细道来。


   这年冬天,团部从九营调了几个女知青到三营八连,其中一个叫赵姗的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知青们戏曰说这叫“秀色可餐”。庞国新听说后,假意找其谈话,不看犹可,一看就口水滴答,谗诞欲滴。心想,哎呀,这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林妹妹吗?恨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云雨一番。


   庞国新又使出了他的老三篇手法,先作鼓正经找赵姗谈话,勉励其要好好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这是第一天。


   第二天,叫其到队部,摆上早已准备好的糖果花生,纠缠一番。他爱说,糖衣炮弹丢翻了不少进城的共产党员,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未必然丢不翻一个小女人。


   第三天,庞国新把不知猴年马月的参军推荐表拿出来在赵姗的眼前一晃,说道:“想不想参军啊?我看你是一棵好苗子,想要培养培养你,嘿嘿,你怎么报答我哇?”庞国新开始诱惑猪猎物了,他的这种手法以前屡试不爽。


   岂知这个赵姗早已从其他知青那里洞悉了庞国新的斑斑劣迹,打了个太极拳,来了个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其挡了回去:“指导员,我不想参军,你不是说我们知青还需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吗?”赵姗知道这是庞国新设的局,说完,转身就走。


   庞国新气得吹胡子瞪眼,在房子里不停地打转。他想不通,这次怎么就不灵了呢?


   这赵姗很是注意保护自己,无论上工收工,总是和三五男知青在一起,从不单独行动,叫庞国新奈何不得。庞国新天天看着这砣香嫩味鲜的天鹅肉在眼前晃悠,就是吃不到嘴里去,一天到晚心里只有意淫,禁不住欲火难耐,急得他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机会终于被庞国新逮着了。


   这天,经营部卫生所批准,赵姗请假去县城团部医院看病。


   连队离营部七、八里山路,一般知青都是一大早走山路到营部,再从营部搭拉货的大卡车到县里办事,营部离县城有30多里,办完事再搭来的卡车回营部,又从营部走山路回连队。这里面就要算好时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错过时间搭不上车,因为卡车装好货就走,车不等人。


   这天赵姗就没有搭上回来的车,因为第二天还要出工,她只好披着夕阳,甩动11号徒步走回连队。毕竟有30来华里,再走得快,从县城走回连队也要3个小时。那时,已是月上胶林了。


   庞国新一直在观察赵姗回来没有。


   晚饭一吃,庞国新就吹哨子集合学习毛泽东思想。他特地跑到女知青的宿舍去催人,装模作样地点数,当点到赵姗房间时,一问赵姗还没有回来,他心中大喜,知道机会来了。


   庞国新假称有事,叫生产队长高学山组织学习,他则跑到四号山静候赵姗了。


   晚上9点多,赵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影走到四号山了。


   夜色如墨。


  山风习习,群山静谧。如一尊尊蹲伏的老人在叹息,如此地沉重。路边的小河汩汩地流着,诉说着世道的昏暗。不时,胶林里偶尔传出枯枝的断裂声,叫人倏地一惊。路边的芭蕉树伸出硕大的绿叶,仿佛要挣脱无尽的桎梏。


   四号山,以到营部为方向,左侧是一条小路,两旁杂草葳蕤。路的右边是一片沙地,沙地与小路之间是一条国防大路,右手边往前走则是中越界河——红河。


    赵姗正好走到了这里。


   庞国新早就躲藏在这里。入夜,蚊虫飞舞,毒蛇野猪出没无常。庞国新被叮得奇痒难耐。他伏在草丛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邱少云火烧到眼面前都不动一下!坚持一下,这小娘们逃不出老子的手心!”这条色狼在淫欲的支撑下,竟然不顾蚊叮虫咬,在草丛中埋伏着,一直躲藏到赵姗来临。


   赵姗手上拎了个黄布军挎包,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四号山脚边,压根儿没有想到早就有人在暗中窥视。猛然,一个人从小路的茅草丛中飞奔而出,捂住她的嘴就拼命往草丛里拖。一时间,赵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以。但她头脑清醒,拼命挣扎。刚要呼救,猛地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赵姗毕竟力气小,很快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庞国新把赵姗拖到了植胶带上,松开了手。他想的是煮熟了的鸭子,飞不出他的这只盘子。他拖了一阵,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毕竟拖的是百把斤重的一个人。


   赵姗被拖到植胶带上,回头一看,脑皮一炸,居然是庞国新!知青中闻名的大色狼!


    庞国新喘着气,狞笑着说道:“怎么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老子的码头上,你还翻得了船?


   但是庞国新小觑了赵姗这个女知青。


   赵姗脑壳一转,心想不好,这荒山野岭,前不靠村,后不巴店。若是硬拼,庞国新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除了白白被侮辱,事后还说不清道不明。


   赵姗心下一想,计上心来。


   她从植胶带上站起来,笑眯眯地对庞国新说道:“我说是哪一个,搞了半天是指导员呀!


   庞国新得意地说道:“哼,不是我是哪个?


   “指导员,你要干啥?”赵姗仍然笑眯眯地问道。


   “干啥?老子要耍你!”庞国新好像猫逗老鼠,淫荡而又恶狠狠地说。


   “哎呀!”赵姗故意装做意外地说道:“你咋个不早点明说嘛?


   “明说?”庞国新对赵姗的表态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老子前几天暗示你几次了,问你想不想参军走,喊你回报我,你给老子装疯迷窍的。


   “哎呀,指导员,你青光白日的来找人家,你不防隔墙有耳嗦,到处都是嘴巴,说起难听嘛,你不怕,人家怕嘛!”赵姗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嘿嘿,现在你怕不怕喃?”庞国新色迷迷地看着赵姗,说着就要动手解扣子了。


   “指导员,不要忙,不要忙!”赵姗连忙拦住庞国新道:“你是指导员,我是知青,只要你不怕,我怕啥子!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让我参军走,让我读大学走,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我宁死不从!


   庞国新一听有戏,大喜,忙不迭地说道:“莫问题,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还不是我一句话就搞定的事。你快脱,你快脱!


    赵姗忙说:“你先脱,你先脱!”冲着庞国新嫣然,赵姗还故意把手装做要脱自己衣服的动作。


   赵姗这一笑,笑得庞国新热血沸腾,神魂颠倒,下面顿时有了感觉。也顾不得时值冬天,气温骤降。当时全团全体总动员,满山遍野烧柴,让胶林抬升温度,以防橡胶树冻死。而这个冬天的夜晚,温度格外的低,庞国新把衣服裤子一脱,冷风吹来,冷得他浑身打哆嗦。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快……快点,快点……嘛……嘛,我……我把……衣服……垫……垫到……下……下……下头……”


   赵姗说道:“不急,不急,这么好看的绿军装,打脏了可惜。”她早就看清了脚下的几根枯树枝,于是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踩上去,只听得“叭搭”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清晰。


   赵姗故做慌张,压低声音说道:“指导员,不好了,刚才响了一声。有人,有人!那边好像来了个人!”赵姗指着国防公路上。夜色之下,树影婆娑,仿佛真有人在走动一般。赵姗故意装做害怕的样子。说着,她又暗中踩断了一根枯枝。又一声“叭搭”声在夜空中悠悠然然地飘了过来。


   庞国新的心思完全放在如何云雨一番,闻听此言,大吃一惊。他本来就做贼心虚,这时听说有人来了,适逢又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刚才的声响,顿时乱了方寸。手忙脚乱地问赵姗:“咋个办,咋个办?


   人的思维一乱,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庞国新完全不防赵姗使计。赵姗一指胶林深外:“快,快跑到草茏茏头藏起来,快!快!


   庞国新顾不得一身裸体,光起脚板就朝乱草堆中钻。那堆芭茅草的边缘如锯齿般锋利,庞国新钻进去,割得他身上血痕累累,疼得他直吸冷气,他又不敢叫痛。只好强忍,蹲在草中,等待所谓的“人”快点走远。


   赵姗忙把庞国新的衣服裤子收起,冲着远处草堆中的庞国新低声说道:“指导员,我到那头去藏起。”她抱起庞国新的衣服裤子就跑了。


   赵姗跑到界河边,把庞国新的衣服裤子一丢,那衣服裤子漂在水面上,就像一具死尸般悠悠荡荡地漂远了。


   赵姗一溜烟跑回了连队,谁也不说,如同无事一般。她不慌不忙地煮了碗面吃,洗了个热水澡,悠哉游哉地躺在床上,躲在蚊帐中偷着乐,好不惬意。


   庞国新此时还不知道中了赵姗的诡计,他用一双手护住下身,呆在草堆中,又是蚊叮,又是草割,天不凑巧,又飘起了毛毛细雨。适逢一条蛇从他脚边滑过,吓得他魂飞魄散。加之又风也飘飘,雨也萧萧,那平时耀武扬威的小弟弟一下冻得蔫头呆脑,再也没有了往日强奸女知青时的赳赳雄风。庞国新此时可谓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他何曾受过这般苦楚,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至少藏在草堆有大半个小时,此时风停雨住,那庞国新这才哆嗦着从草丛中钻出来,浑身的鸡皮子子一股股往外冒。他茫然不知所措地环眼四顾,四周寂静得如同坟茔之中,哪里还有一个人影,他这才意识到中了赵姗的圈套。


   庞国新气得破口大骂,只想抓住赵姗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问题是如何回到连队,他急得在四号山脚下团团转。


   气温骤降,庞国新最后冻得实在受不住了,蚊叮虫咬的地方加上茅草割破的伤口,不啻酷刑后又抹了盐一般痛楚,浑身上下痒痛无比。再这样下去,这条小命非丢在这四号山不可。庞国新心一横,打起裸体往连队飞奔。


   说来也巧,所谓“破房偏遇连夜雨,船漏又逢顶头风”。这庞国新从四号山上的植胶带跑下来,刚上国防公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追赶,猛一回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大高个喘着粗气“得得得”地追了上来。吓得庞国新三魂去掉两魂半。


   庞国新吓得“妈呀”一声惨叫。本来就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又痛又痒,这一吓,顿时就神智不清了。


   其实这是庞国新发生了错觉。四号山旁边有个养护公路的道班,那是道班的一匹马,晚上跑出了马厩,在公路上溜达。鬃毛飞扬,仿佛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怪,那“得得得”的声音,其实是马蹄声。庞国新作恶多端,自己吓昏自己了。


   半响,他爬起来,钻小路跑回连队。


   那晚,偏巧我等知青正在学大寨,连更熬夜修理地球。在球场边的小山上挖土,几盏马灯将连队球场照得雪亮。忽然,有知青借着马灯的光亮,看见小路上一道肉光闪过。于是大喊:“疯子,疯子!”附近巡逻的民兵将其拦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指导员庞国新,众人大惊失色。


   庞国新看见有人围了上来。心下一急,摔了个狗吃屎。众人见指导员摔得不轻,忙把他扶起来。庞国新冻得脸都青了,叫道:“衣……衣……衣服。”有人忙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庞国新披上,民兵排长问道:“指导员,怎么回事啊?


   庞国新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有……有鬼!有女……女鬼,头……头发……披起……好长的。


   “有女鬼!”众人愕然了。


   赵姗听说后,在被窝里笑得“咯咯咯”。


   有知青说俏皮话了:“这个女鬼才怪喃,只剥衣服不要他的肉嘎嘎?


   另一个知青反驳道:“你晓得铲铲,那个女鬼不好色,是专整坏人的好鬼!


   一个昆明知青跳出来,此人平时爱浮上水(想入党的人),大吼:“什么鬼不鬼的,这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一说阶级斗争,众人立刻禁若寒蝉。


   庞国新当晚因受冻感冒发烧,胡话连天,被紧急送到团部抢救去了。


   第二天,三营八连指导员庞国新裸体夜战女鬼、被女鬼摄了魂的故事,在队里传开了。


   事后,有人调侃庞国新:“指导员,你娃运气好啊,那个女鬼咋个不来找我喃?” 



作者简介


罗先贵,成都人,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文革骤起,父亲遭难。作者不得已小学毕业前往云南河口橡胶农场支边。上世纪70年代底返回成都。后以同等学力考上大学。1991年留学俄罗斯圣•彼得堡赫尔岑师范大学。现为四川中山学院古典文学教授。

出版有长篇小说《黑渡门》、《风云青年路》、报告文学集《生命接力》

插图本文学专著《中国文学史•隋唐卷》

道教专著 《彭祖养生》

现受成都市有关部门委托,正在创作一部反映天府文化的长篇小说《大汉天回》,已完成20万字(计划30万字)


本文 由作者投稿《知青情缘》编辑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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