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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岁月】一:磨炼 二:喝水(褚爱群)

褚爱群 知青情缘 2024-02-02


抹不去的岁月


作者:褚爱群


一:磨炼


     干了一天活,累得腰酸腿疼,回到青年点真想拽着猫尾巴上炕……回想起插队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段蹉跎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难忘的1968年9月23日,我们沈阳四中二百余名“老三届”乘坐火车,到沟帮子车站又乘坐专车——解放大卡车迎着凉爽的秋风,奔驰在通往盘锦唐家农场的大道上。这些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年轻人,贪婪地吮吸着农村广阔天地那清新的空气,随着微风送来一阵阵稻谷香……不知是谁喊起来:“沟里长的是什么?”一个女生指着芦苇问。另一个男生说:“芦苇呗!”“不对,书上说芦花是银白色的花絮,而这

是深棕色的。”也不知是谁抢着说……路越来越颠簸,一座座

房子也越来越矮,眼前是一片片稻田,一座座泥土房子。

   大约两个小时后,车停了,随着锣鼓喧天的声音,我们一个个跳下车,土路两旁早已站满欢迎我们的农工。当时,我们只觉得和农工为伍很光荣,却不知我们这些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城市孩子,干农活可是一道难过的关。


   迄今,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第一天和农工一样拿着镰刀到地里干活。我们来到地边,我奇怪地问:“这儿的稻子都是旱稻子吗?”一句话把农工们逗得前仰后合,一个叫李云英的当地农工告诉我:“哪是什么旱稻子?都是水稻。秋天稻子熟了,就把水放了,地干了人们才去收割。”我红着脸一吐舌头。刚学割稻子,我们虚心拜农工为师,也学他们的样子,一起割六条垅,两脚叉中间三条垅,从右往左割,学打腰、学捆稻子。干了半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大粒汗珠往下掉。亲身体验,使我深深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内涵。大约割了十多天又开始往场院背稻子,一天不知要跨过多少趟上水线、下水线。当收工回到青年点,肩膀常常磨起一片血泡。

   记得有一次,我要换衬衣,可衣服被粘住了……那时,我们同学中正传着看小说《牛虻》,都在暗暗培养自己的毅力,要向主人公亚瑟学习,自己的痛苦不向别人说。就这样寒来暑往,渐渐地,我们什么农活都能干了。


  光阴荏苒,转眼过去五十年。现在想起来,下乡三年虽然苦点、累点,但也学到了不少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如今,我们这些老三届也都过了花甲之年,已走近古稀之年了。但我们凑在一起谈论往事,个个都很兴奋,都滔滔不绝。


  三年农村生活,虽然是人生中短暂的一瞬,但广阔天地那火热的劳动场面却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艰苦的生活,磨炼了我们的性格。

   

左起:作者,母亲,嫂子


二:喝水


    由于青年点还没盖好,我们暂时住在老乡家。当时我们班有六名女生还有初三的董晓萍和她的妹妹董连萍分到七小队农工王家弟家。


   这户人家有五间土坯房(第一次见到用土坯盖的房子)。屋里宽敞、明亮,南炕的对面地上放着足有三米长的大柜子(实际就是大箱子)。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勤快的人,屋里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收拾得干干净净。老乡把西屋腾出给我们住。我们八名女同学就住在这一铺大炕上。从炕头开始是:林淑娟、郭丽兰、怀如霞、薄秀如、褚爱群、李雅萍、董连萍、董晓萍。现在想想,八个人挤在一铺大炕上,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


   王大伯一家人热情地招待我们。王大伯也就50来岁,老伴去世了。他有一位老母亲,老人家和蔼可亲;王大伯有一个年龄跟我们相仿的儿子叫王子顺,高高的个儿,浓眉大眼,是个帅小伙;还有一个年龄比我们小几岁的女儿——王艳英,也是眉清目秀长得很漂亮。我们几个女同学放好行李有点拘谨地坐在炕边,王大伯忙给我们倒水喝,我刚喝一口“哇”地吐了,“哎呀!太咸了!”原来这地方的井水都是咸的,大伯的老母亲一看忙去烧热水,老奶奶把水烧开后,打开锅盖又舀了一碗热水递给我,哇!更咸!我赶紧跑到门口吐了出来。只觉得我的脸涨得红红的,我低着头又悄悄地回到炕边挨着薄秀茹坐下,还是薄秀茹适应能力强,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眉头紧锁眼睛瞪得溜圆,看来她也是勉强咽下,别人都没敢喝……


   由于不习惯喝这个地方的水,我到青年点食堂吃饭时就猛喝汤。可是不能总不喝水吧?就这样大约一个星期后,我才慢慢适应了。


  后来,我回沈阳喝家里的自来水还嫌有药味呢!这可真是环境改变人啊。

(待续)


(本图片来源网络)

作者 褚爱群 系沈阳四中六八届初一·三班下乡的知青




本文由作者投稿《知青情缘》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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