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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猛鬼工作室(158)

2018-03-06 浅水珊瑚 花城范儿

关于作者

浅水珊瑚:80年代人,现居四川,就职国企。闲暇舞文弄墨,兼职写手,擅长悬疑恐怖、都市言情、古言。作品发布于17K、掌阅、书旗等网站。

现有作品:《寻找胭脂》《猛鬼工作室》《农家宅女养成记》

浅水珊瑚书友群:217086392(可催更,可订制角色,可勾搭作者)

作品简介


那栋布满爬山虎的红砖房里,我做人的生意、也做鬼的生意。

四合院遗魂、废弃工厂、诡异水族店、校园死婴事件、幽灵写手......

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死在那里,连同真相,一起消失.....


308  失魂的孩子(十一)

 

我有些心猿意马,有些迷醉于这样的气氛,傍晚喝的那一小杯白酒似乎劲头还在,我很想摸摸他的脸……


呸!我在想些什么?女流氓吗?竟有胆量调戏男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内心,默默地离他远一点,重新翻过身,强迫自己入睡。


这次还好,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屋外的阳光,它暖暖地照进了屋里,伴随着清脆鸟叫。


可是我忽然发现了有一点不对劲,我的腿似乎搭在某个人的身上,悬挂的姿势越看越怪异,而且我抢走了所有的被子,他压根没盖,薄薄的短袖睡衣也被扯得歪来扭去,露出了结实的腹肌,我无意间往下看去,忽然看到了一个让人更加尴尬的地方……


那是什么啊……裤子的形状真是古怪……我一下子缩回腿来,扯开了被子,砰地一下扔到了他的身上,马上下了床,飞一般地逃出了屋子……


勤劳的张小兰早就起床了,正拿了个盆给院子里的鸡喂食,她见我出门后,冲我憨厚一笑:“阿弃姑娘,昨晚让你看笑话了。”


我急忙摆手:“没有的事,我、我去洗脸去了。”


这天早上,张小兰做了一顿村里特色的早餐招呼我们:刚出锅的烤得金黄的玉米馍馍、酸菜粉丝汤、自己做的腐乳和腌菜,我埋头吃饭,刻意避开对面的梅思疾,似乎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早上的情景,脸不知不觉涨到通红。


这天早上,我们的计划是去村子各处打探一番,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单子接得多了,我发现一丝一毫各种古怪的事情都不能放过,或许大多与真相无关,但是就有那么极少的地方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


我们首先去了村委会,我们再一次拨打了马小花龚子贺两人的电话,仍显示无法接通,然后打给陈露露。她告诉我们找人去看到了,那里没有人,除了一些生活垃圾显示最近有人待过以外,其它一片平静。她会她会继续打听,一有消息就打电话告诉我们。


我开始心慌起来!离六月三日凌晨两点已经过了一天多了,这两个人究竟身在何处?他们到底安全吗?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两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呢?


梅思疾见我一脸担忧和失落,急忙安慰我:“你想想,那个阴魂就在城南客运站内,那两天他们也只能待在那里。既然没有发生血迹和尸体,那就表示他们没事。只是他们目前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去了别处。”


他的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后,我们在梁山村分头闲逛起来,和村里的人聊聊天,淳朴单纯的他们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论其他,山谷里的生活其实非常怡然自得。他们的生活比较规律,除开农忙时间,一般上午就做一下地里的活,下午待在家里做一些家务。傍晚时分,他们喜欢聚在村委会的大树下打打牌,生活过得缓慢而安然。


村里唯一享受国家工资的就只有村长一人,据说他就见过世面的人,年轻的时候还在大城市闯荡过,四十多岁回了梁家村,被大家推选当了村长,一年就是十几年。


“以前都没有工资了,后来市里来人了嘛,来我们这个穷山村调研过,给修了村委会,每个月也给村长适当的补助,所以,他也是吃皇粮的人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说道。


我们又与她闲聊了一阵后,我把话题扯到了小英母子身上:“大娘,小英他母亲又做农活又做家务,还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没个老人帮啊?”


站在田里锄地的妇人索性放下了锄头,一心一意地跟我们唠嗑起来:“她男人出去打工有几年了,那时候小英还没出世,到现在小英都快四岁了,愣是没回来看过他们母子一眼,心太狠了!”


“会不会是在外面忙着挣钱呢?”我试探地问道。


那妇人摇摇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凑近了我的耳边:“前两年还经常寄钱回来的,后来有一天,小英他娘接完电话以后,哭着从村委会跑出来,好多人都看到的。从那天开始,那男人连钱也不寄了,估计是在外面有家了!可怜小英他娘从外面嫁进来,落得个守活寡的下场,唉……”


“那她一个妇人,靠什么生活呢?”我低声问道。


老妇拔弄着手里的菜苗:“可能以前有点积蓄吧,她自己也时不时在村里接点手艺活,什么织毛衣呀绣个什么呀,挣点零花钱,一个女人的体力能有多少,种的那点粮食够自己吃就不错了。”


“现在小孩小还能养活,可是孩子读书怎么办?”我继续问。


她笑了笑:“妹子,你是不知道,我们是贫困扶持村,加上现在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吗?上学不但免学费书本费,而且每天中午还有一顿免费的营养午餐的。”


“那她的娘家人就不帮衬帮衬?”我的疑问一问就没完没了。


“从没见过娘家来人过哩,这母子俩也挺可怜的,我们村里的能帮就帮衬一下。我不跟你聊了,地里的草还没弄呢!”她冲我笑笑,拿着锄头又下了地。


我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思忖着还打算问她关于鬼婆婆的事呢,我站了好一会儿,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梅思疾,他干干净净的牛仔裤上染了好些泥土,头发上还有两根稻草,这人往哪儿去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他走过来一把拽过我的手!


“干嘛?一言不合就牵手啊?喂,你手上有泥,别牵我啦!”我嘟囔着跟他走了好几步。


他拉着我就一直走,一直走到田坎外的小河沟外才站住了脚步,小声对我说:“刚刚我和村委会外面听几个下棋的老头聊天,这村子不是十几年间失踪了两个孩子吗?听他们说村子里其中一个,五年前失踪孩子的家就住在村尾梧桐树下!”

 

309  失魂的孩子(十二)

 

我咬了咬下唇:“我们去打听看看!”


他点点头,仍没有放开我的手,还是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喂!松手啦……”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里面,被他完全地包裹住了,动也动不了。


他侧头看我一眼,一脸的一本正经:“别闹,被村民看到,还以为我们在干啥……”


“噗!”我差点没被口水呛死:“我们哪有啊……”


我们一路吵吵闹闹地到了村尾,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榕树,那可能是村里面最大的一棵树了,它的树叶长得非常浓密,从底下望去只能看见缝隙里那一星半点的天空。


树下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这可能是全村比较破的房子之一了,墙皮脱落得厉害,院子里的栅栏也坏了好多处,院里四处堆得破破烂烂的东西,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正蹲在房子门前吸着叶子烟。


梅思疾径直推开院门,向那个男人打起了招呼:“大哥,你好,我向你打听点事。”

那男人抬起一张腊黄憔悴的脸来,胡子拉碴似乎很久没有修理过了:“啥事?”


“我们想问一问……关于鬼婆婆的事情。”梅思疾直接说明了来意。


那个愣愣了看了我们几眼,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拿着烟斗,急急地要进屋。

梅思疾一把拦住了他,那个男人抬头看了看比他高一个头的梅思疾,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放缓了语气,轻声说:“大哥你别紧张啊,我们是小英家的客人,就是昨天送小英回来了,这两天都听说这事是鬼婆婆干的,所以我们打听打听。”


他顿住了脚步,却没说话,我马上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鬼婆婆来小英家了,说要带他走,去给他驱邪呢!”


那男人这时一下子变了脸色:“驱、驱什么邪,最大的邪就是她!要不是她,我家的雷子也不会失踪了!”


“雷子?是五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吗?”梅思疾问道。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蹲在了门口的地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们回去吧,我不想说了。”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进了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和梅思疾对看了一眼,我摇摇头:“走吧,看他这日子不太好过呢!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小英家,张小兰已经做好了午饭,煮了一锅玉米粥,炒了两样素菜,还切了两根香肠。他们坐在桌前,正等着我们吃饭呢!


看到这一切,我忽然有些心酸,这个家庭本就贫困,却因为我们来,每顿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们上午去哪儿玩了啊?小英到处嚷嚷着找你们呢。”张小兰摆好碗筷,问起了我们。


我们坐下后,捧着饭吃了几口,梅思疾仍是不大说话,他似乎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说话,所谓的茶不思饭不语,和叽叽喳喳的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迟疑着开口:“那个,小兰姐,村尾榕树下那户人家……”


“你是说雷子他家吧?那房子里只有雷子他爸一个人了。“张小兰一下子明白了我想问的。


我咬着筷子:“我听村里老人说,雷子就是五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吗?”


张小兰点点头:“嗯,他失踪以后,他妈哭哭闹闹一阵,直接跑了,两口子感情不好,估计为了孩子,才待在这个穷山沟吧,孩子没了,就没有念头了。剩下雷子他爸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


“雷子失踪的时候几岁啊?也有遇见那个鬼婆婆?”我好奇地问道。


当我问到鬼婆婆的时候,桌上的小英和他母亲忽然同时颤抖了一下,很快,张小兰稳定了心神,回答道:“是的,遇到过,那时他两岁多。”


她回答得简单明了,却不肯说出当时的具体情况,我继续追问道:“那他没有其它孩子吗?他看起来四十多岁,应该不止一个孩子吧?”


“四十多岁?”张小兰奇怪地瞥我一眼:“他才二十六七,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是觉得他长得老吧?雷子的事情我是听小英他爸说的,我嫁过来的时候,雷子他爸就很显老态了,不过我们村里人,都比较显老……”


我马上说:“谁说的,小兰姐你就看着很年轻的。人也很水灵的。”

她低头羞涩地笑了一下:“都是孩子他妈的,哪比得上你们这些城里人好看。也就只有你们这样说我了。”


这时,一直埋头吃饭的小英抬起头来:“益鸿哥哥怎么没来吃饭?”

张小兰拍了拍他的头:“益鸿哥哥九月份要考试。在家温书呢,我给他送了饭去的。”


午饭吃完了,张小兰收拾了带着小英午睡,我和梅思疾坐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阿弃。”他忽然唤道,他的嗓声磁性得很,随时可以让人耳朵一震。


“嗯,”我随便答应着:“想说什么,说!”


他轻笑一声:“你在紧张什么……我是说我想回屋睡觉了。”


“想睡你就去睡啊,我不想睡,我在院子里逗狗。”我装模作样地盯着院角趴着的大黄狗。


“这狗,貌似没有搭理过你。”他调侃着哈哈笑了一声,起身进了屋里。


我呼了一口气,瞪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只鼻孔都不看我的大狗,梅思疾这是在笑我是狗不理?它不理我我还不想理它呢,没劲!


我坐在院子里,盯着小英母子房间旁边的那间屋子看了许久,那是小英父亲的房间吗?人都离开他们了,还留着个房间干嘛?


遇到男人抛妻弃子这种事情,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充满怨恨吧!更何况张小兰还是一个没有娘家膀护的外乡女子……我开始好奇起来,这个一直紧锁的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呢?


我坐在院子里发了很久的呆,心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八个小时后,我意外知道了这个房间的秘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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