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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03
杠杠东方生活馆
杠杠
人在吃饱喝足之后,除了睡觉,最常干的事情是?保暖思什么来着?人在吃饱喝足之后,除了睡觉,最经常干的事情,就是,思考。
思考不费吹灰之力。思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狂海,而你白白胖胖的肉身,好比是在大浪之上飘荡的一只笨拙的木头碗,局促、仓惶、说不清盛放什么进去才能不一子下扣翻过去,讲不明以什么角度逐流才能不以秒速下沉。放点书籍、音乐什么的进去吧,你思考着。于是碗里有了名著和妙音绕梁。放点悲欢、离合什么的进去吧,你思考着。于是碗里有了你好,我爱你,再见吧。
我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反手捏了捏背后的生命,发现这长达数十年的岁月里唯一没舍弃过自己的东西还真就是脆弱的生命,唯一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人,那还真就是自己。
挺难的,也挺难得的,你终究得学会和活着的自己相处,保持呼吸,保持高潮。
学会了与活着的自己相处的人,最终都成了神。
他们能和自己喝茶。嘟嘟囔囔的问自己,今儿什么节气,冷了得喝点远方大山上长了好几百年才长成的古树红茶,热了得喝点明明活在茶园子里的台地茶却红在网络上的陈年老班章。端着玻璃杯子喝,那不行,我得用建盏啊,不然怎么能对得起我这张能吐出莲花的口。拿一千块钱以下的紫砂壶泡,那不行,我得用全中国排的上号的紫砂壶大师全手工做的壶啊,不然对不起我的,建盏。他们得能自己看花。茶案子上插的那一支,孤零零的是什么来着,哦,一支海棠,这算日本的哪门子流?太热闹的一大捧花那是让小孩子们看的,图一乐呵得了,我这茶案子上得有一种刹寂之感。院子里头开了满墙的那丛蔷薇,太野了。我不能总盯着它们看,那么旺盛的生命力让我觉得自己垂垂老矣,惭愧非常。我就得盯着案头上那一支瘦瘦的海棠,要不然,我对不起我那把名贵的壶。他们得能自己读书。看小说不行。这不明摆着吗,能看嘈杂的小说了那此刻我就能看电影了,能看电影了我为什么不约一个温柔明艳的姑娘或者一位品貌皆端的小伙子一起高高兴兴的捧着爆米花泡电影院?我追求的是一个人,是本我和无我啊,我必须得读书。我得读《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岛》、或者李敖吧,柔软点的就读木心和董桥。要不然,死也对不起我那碗陈年老班章。只有玩香的时候,我不在乎和谁、在哪。我只顾得上在乎玩香这一件事。
玩香这事儿我和自己常常说不通,它挺别扭的。它等同于一项成年人的游戏,你可以伙着一群人一块儿玩儿,也可以一个人,玩儿。而玩香的时候有种更加特别的体验是,我顾不上思考。我根本顾不上我对得起谁又对不起谁,比如我这么干究竟能不能对得起我的茶盏呢?还是,我根本就对不起我的壶。我根本也顾不上此时此刻,我是该默背一首诗呢,还是听一支曲儿。
这就厉害了。当一个人,一个大活人,连最容易干的、最容易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他都抛弃了,都不愿意干了的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呢?
那就是和灵魂互掐吧。按照琐碎的步骤打一只香篆,再眼睁睁的看着它欲火焚身直到抵达寂灭的彼岸。
熟练的差不多能闭着眼睛操作一次隔火,抚摸一只香炉温软如肌肤的外壁,体会热度随炭的燃烧升高,本我,它随着一丝主动钻入心房的香气抽离,渐渐离地三尺。
半闭着双眼,点燃一支比最风拂弱柳的姑娘的腰肢还细的线香,那颗微小的火星幽幽徘徊,从上到下,从明到暗。
直到,那香味最终消散,直到世界,终于真正的了然。说什么未来主义,说什么文艺复兴,我就要玩香。也欢迎你来玩。
我坚信这不是一场文人的游戏,它是,天才们、生活家,与灵魂的对谈和互掐。
多数天才死的都早,因为他们不懂得把自己从一片海、一只碗里捞出来,翻身上岸。杠杠SLASH已在杠杠东方生活馆开设新鲜的香道课程,由国家级注册香道师专业授课,他和那种能陪你看电影的小伙子一样,品貌皆端。
思海狂澜,捞你上岸。咨询电话:029-62626030
(文中摄影/Correy Brat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