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洛克在西方被誉为“纳西学研究之父”，他的纳西学研究具有开拓性和奠基性，为西方的纳西学研究奠定了雄厚的基础。《神路图》用于丧葬和超度亡灵仪式，是一种神奇的宗教长卷绘画。本文是洛克对从丽江县剌缥里中村收集到的一幅神路图的解说，他进行了认真拍照、精心标注和详细介绍，从中可窥其严谨的治学作风、对东巴文化的深厚功底、对纳西文化的深入了解，也提及了藏文化对东巴教的影响。从所介绍的神路图上，还可欣赏到东巴画的独特风格。
《神路图》解说
〔美〕洛克（J.F.Rock）著 杨福泉译
下面解说的神路图（“恒日屏”¹Hä²zhi¹pi），是我在1943年收集到的，收藏者是云南丽江县剌缥里中村的东巴和鹤寿。这份神路图绘在麻布上，约9.75米长，1尺宽。我于1944年将其赠送给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学院。
在丧葬仪式的结尾，神路图从死者或棺材头部始沿东北方向铺好，东巴在此时亦咏诵东巴经《恒日屏》（与神路图同名，洛克译为“神决定路径”。——译者）。
图1-2表现次西达孜树（³Ts’u-²ssi-²ndaw-¹ndzer），这是一棵在地狱中的刺树（或剑树），死者被刺（或剑）钉在树上。女子从右边送上去，男子从左面送上去。这棵树是从地狱中的怪物次西的口中长出来的，恶鬼低唆勾布（²Dti-²sso-²ggŏ-³bpu）守卫着该树，手持镰刀，他的鬼妻低唆勾母（²Dti-²sso-²ggŏ-¹mun）手持短柄小斧守在树的另一头，食肉鸟在向钉在树上的人攻击。
图2上段中绘着一个被捆缚的牺牲者，他被鬼用箭（或矛）戳着，狗和野兽追赶着他，一只老虎正在啃咬他的头。这是对猎人的惩罚。
在图3第4段中，一个人被捆缚着，鬼怪用箭射他，他的背上被箭戳着。
图3第5、6段中，一个鬼正在使劲地把一个男子的阴茎往外拉；上面第7段中，两个女子被绳索捆缚着。这一段称为“崇窝美德美瓦”，意思是属一个骨头①的男女犯了乱伦之罪，此即表示对这种人的惩罚。
第4图第8段中，两个掷骰赌博者（称为“俗惰”（¹ssu-³dto）跪在地狱中这一段领地的首领面前，这个首领手持一只毛笔，正把这种罪过用毛笔记在本子上。
图4第9段中，坐着地狱判官，一个长狮头的鬼“使支次吉”（¹Shi-²dzhi-³ts’u-¹gkyi）手擎一面镜子，在镜子中反映出罪人所犯的罪孽，下面跪着的这个人是个贼，从镜面上可以看出一个男子在赶一头牦牛的影像，表示下跪之人所犯的是偷盗人家的牦牛之罪。
图4第10段中，在判官的上面坐着一个浑身裹着火焰的怪物，它长着“修曲”（¹Khyu-³t’Khyu）鸟②的头，在他的右面，有两个鬼正在锅里煮3个罪人，这个锅称为“尼瓦刮坐晡”（²Nyi-³wua¹gkwua ³dso-²bbu），意为地狱中的炼锅。
图5第11段中，左面的那个男人被9节铁链捆缚着，在他的旁边的那个则被竖剑钉着，从剑中生出火焰，这叫“尼瓦敢套”（²Nyi-²wuua-¹ng'a-³t'a），意为地狱中的利剑（也可读为“皮贼”（¹P'i¹dsä），意为用刀切碎大腿。）该段右面的罪人则被岩石埋住，在他的上面绘着秤，一把剑秤正在称一个罪人，这是因为他在卖东西时用小秤，买东西时则用大秤，纳西语称之为“纠麻底季鸡美瓦”（²gyu-¹ma¹ddü³gkyi²gkyi²mä¹wua）③。
图5第12段：左边有3个罪人被火焚烧，在他们旁边，一头大象正在吞啮一个男子；右面，一个罪人被剑穿透其身。在图5第13段中，两个鬼正在对一个男子进行剜心的惩罚，另一个则被刀剑钉在地上。
图5第14段；上绘一个女子，她是巫师“吕波”（²Llü-²bu），她曾说她能与死者和鬼交流，能呼唤死者的魂，但事实并非如此，鬼正在用一把大火钳拉她的舌头，舌头被拉出很长，两头牛在上面犁。这也是对那些好散布流言蜚语之人的惩罚方式。纳西语称这种人为“哞子哞劳社美瓦”（²mun-¹dzu²mun-¹la³shou² mäi¹wua），意为：“对别人造谣诽谤之人。”
在图6第15段中，5个罪人被关在一个柜里，他们的头露出来，鬼将斩其头。在他们的上面，即图6第16段，一个女子裸身伸开四肢，一个鬼正把一根长长的铁棍戳进她的头，另一个用同样的长铁棍戳进她的阴道。图6第17段中，绘着地狱中用来煮罪人的一口大锅，锅的两边有两个鬼正在用风箱煽火，在锅的上部，即图6第18段，有3个长狗头的鬼（称为“尼瓦肯姑子”）。图6第19段左面是一个东巴，然后是一座房子，一个男子手执一条蛇，旁边有两只猛犬。图7：神路图的这一部分共有5段，图7第20段绘着一个红身九头的女鬼，手持短柄小斧和一只凿子，她用这凿子猛凿在锅里被火煎熬的罪人。在右角绘着一架石磨，罪人在其中被捣碎，血和肉从磨的边缘渗出，两只狗正立着身子舔食着血，这在纳西语中称为“噜套俄”（²Lv³t'a²ghugh），意为用石磨磨。
图7第21段绘着一个火湖，罪人被扔进里面，紧接上面的图7第22段中，有11个罪人在同一个大锅里煮着，他们的头露在外面，两个长蛇头的恶鬼在用铁棍把他们搅起来。
图7第23-24段绘着3个长牛头和3个长马头的鬼在手舞足蹈，它们正在为罪人的受苦惨状而兴高采烈。
图8下部第25段画面中，恶鬼在用剑和三叉戟折磨横躺在地上的一个罪人。在图8第26段中，恶鬼在用短柄小斧折磨一个正试图从火焰环绕的锅中外逃的可怜的罪人。图8第27段中，两个凶恶的鬼正用绳索勒住一个男子的脖子使劲拉；一只藏狗和一头猪正准备向这个男子发起攻击。
图8第28段中，一个女罪人坐在火焰缭绕的山顶，一只雕在猛啄她的右手，一只虎在啮咬她的左手，一条大蛇正在狠咬她的头，一头白色的牦牛正准备用角猛撞她。上面绘着的几个羊肩胛骨表示“情”（¹ds'i），指私通事件④，表示这个女子曾与不少有妻之夫私通，纳西语称之为“利恩枯”（³llü²ghügh²k'v），意为“偷好男子”。
图9分为5段，第29段表现“衣道”（²Yi-³ndaws）之领域，这些大肚子生物在地狱中永久地经受着饥锇的煎熬。他们的食管是这样细小，难以吞咽任何食物，此外，任何食物一沾上他们的嘴，便马上燃出火焰。这5个生物中的两个是人，另外3个是长兽头的“衣道”鬼。图9第30段中，左面绘着东巴过资衣晡（³Ggo-²ndz²yi-²bbu）和净水瓶“波巴”（²Bpŏ-¹mba），右面绘一个正用手指着上方的东巴。这一段表示对生前未能安排好“欺夺”（²t'khi-¹ndo，仪式中用来分清鬼神的尖木棍），在安排牦牛、绵羊、公牛等神的供品时粗心大意的东巴的惩罚，图9第30段即绘着恶鬼在用这些尖木棍戳进有罪东巴的头部。
再上面是装饰性的图案（水纹绘如汉族的传统样式，水中有鱼、海螺、湖中神秘动物“次西”在嬉戏着这些物件。）图9第33段是图9第31段的继续，反映罪人被拷打的场面。
图10仍然反映地狱中拷打罪人的情景。在图10第35段中，一个生前未能烧好“高巴”（²ngaw-¹bpa）祭木（即图中3条扫帚状的东西）的东巴。图10第38段绘着6个不知名的神灵。
图11有4段，最下面的那一段是一个平和安详的画面，左面有一个东巴，中间是一座房子，右面是一个神塔。在图11第40段中，有3个长兽头的鬼在折磨一个罪人。“徐左”（¹Khyu-¹dso，畜生界）领域到此段即结束。
从图11场面大的41段开始便是人间（“杯慈汝堆”（²Bä-¹ds'i-²szi¹dü）。左面绘着13盏灯、13个月亮、13个“多玛”（²Dto-²mas，面偶）。右面是13棵杜松树和13朵花。底部中央是一座房子。图11第42段左面绘着一个东巴和两个小人，中间是通向人间的门，死者在这里再生为人。在右面是两个新皈依的东巴教徒，一个在吹着海螺，另一个托着净水瓶“波巴”。
图12第43段画着美利董主（人类之父）的领域，在这里，人在东方是从蛋里出生，在南方由女人生出；在西方，神从花中诞生，在北方，神从树中诞生。
图12第44段中绘着3座寺庙，这是神的居所。这上面的第45段中有5个“科洛”（¹K'o-³lo，法轮）。“科洛”上方有一座白塔，塔顶上栖息着一只鸟，这塔是放圣骨的神圣之地。白塔的左面有一头白牦牛，它属于神；白塔的右面有一匹白马，它属于东巴什罗。
图13第47-50段画的是幸福世界。47段中绘着东巴什罗的马，马背上立着“拿块”（¹Na-²K'wai），东巴什罗现在从这“拿块”中转生。这匹马正大摇大摆地走向更高的神界。在这上面的48段中画着东巴什罗用来镇鬼的黑靴，还有插着杜松枝的净水瓶“波巴”，东巴什罗用它为“那伽”（Näga）净身和为人类洒药水。右面还有一个（白）东巴。在黑靴上面是喇嘛的（或藏人的）酥油灯，而在东巴旁边的是纳西式的油灯（称为“般咪”）。这三盏油灯旁是一个“坡波”（²p'ŏ-¹lŏ，藏语叫phur-bu），这是个“击鬼利器”⑤。东巴什罗用它来杀鬼。东巴盘腿坐在一个平台上，身着法衣，头戴一顶大圆帽。
图13第49—50段是正在欢乐地跳舞的女神们，她们叫“什罗拉姆命”（³Shi-²lo²la-²mun³mi）。
图14下面的51-53段继续绘着15个“拉姆命”女神（藏语叫¹ha-mo），她们摇着手鼓，挥舞着黑雕的尾翎，吹着号角，敲着锣，在这些器乐声中将东巴什罗送上去，第54段即绘着一个东巴骑在白马上将东巴什罗的灵魂从一盏油灯的上方送上去，一头长翅的白色神羊陪伴着东巴什罗的灵魂去往神地，在那儿，什罗的灵魂将变成“哦恒蒙汁”（¹Õ-hăr²mùan²ndshěr，意为蓝天之威力，东巴亦称之为“龙”。）。
图15第56-59段画着一些小神，有男有女，姓名不详。第60段是7个蓝湖的第一个湖，湖中有两条鱼，还有7座金山的第一座，这7座金山环绕着居那什罗神山，纳西语称这7座金山为“含居使居”（意为7座金山）。
图16：第60段中绘着7座金山中的6座和7个蓝湖中的6个。山画得不是很清楚。湖中，鱼、蛙、水獺、海螺在悠游嬉戏；而在山上，白狮、白牦牛、白马、公牛和人类在玩耍游乐。最后一座山上中间站立着一只孔雀，两边各站着一只老虎。第60段右边下部是3个神化的东巴，右面与他们并列的是3棵杜松树，树顶上有鸟栖息。
图16第61段画着3个东巴，居中的一个盘腿而坐，右边的那个骑着马，左面的那个骑着牛（?），这3位东巴都用手指着上方。
图17，第62-66段绘着“哈玛义”（²Haw-²ma³yis）的领域。第62段绘的是3个神；63段是4个“哈玛义”。他们上方的右面坐着镇压“哈玛义”的东巴“斥纠巴弟”（³Ch'er-²gyu-²bpa-³dti），他手中摇着“展来”（²Ds-¹ler，板铃）。与他并列的左面是一个净水瓶“波巴”。在那4个披盔戴甲的“哈玛义”中，有两个正用弓箭战斗。东巴与净水瓶之间的那个方形物象征通往神地的进口。
图17第65段是3个神，每人手擎一把钥匙，在他们上方是3个全身披挂的“世界卫士”。
图18第67段中绘着另外3个“世界卫士”（实际上他们只应该有5个）。
图18：第67段是3个“世界卫上”。第68段绘着6个圆盘（法轮）。这上面即是神路图中最有意思的部分，我认为这显然绘的是印度的神灵：69段中绘着因陀罗（Indra）⑥的天国，在纳西关于神路图的经书中，只提到这一段描写的是神的33座房子。我认为这里所绘的是因陀罗所居住的大城。在一些神路图上，这一段绘着32座房舍围绕着一座3层的宫殿（因陀罗之殿），这一幅神路图只绘着20座房子。在这个“因陀罗世间”（ Indraloka），上面绘着一座三层的官殿，东巴经籍中没有对此作任何解释。〔沃德尔（L.A.Waddell）在《西藏佛教》中说，因陀罗住在三层宫殿的第一层，梵天住在中间那层，藏人的战神（dGra-ha）则住在最高层。〕
在这座宫殿下面绘着因陀罗那长着33个头的大象，东巴们对此只能解说是所送的死者灵魂现在已到达长33个头的大象的领域。其实，因陀罗是坐在最大的那个象头上，而其它32个象头上则坐着他的32个王子，他们居住在其余32座房子里，这些房舍构成一座城。在这头象的两边各有一棵树，王子们常来树上采花。居主三层宫殿的两边各有—个卫士，他们头戴似东巴五幅冠的帽子，每人旁边有一盏酥油灯。
图19：第70-71段中最吸引人的是这棵称之为“含英宝达”的树，纳西东巴经中有9个指这棵树的名称；9名称中的第一名称“巴梭子使”（²Bpa-²sso-²dzu-¹shi）相当于藏人关于此树的第八个名字Pa-sam shing，shing意为“树”〔纳西语中的“使”（shi）看来是藏语shing的音变，因为纳西语的特征之一是没有鼻音韵尾。〕
在这棵树上立着“都盘修曲”（²Ddv-¹p'er¹Khyu-³t'kh-yu），它是白如海螺的一只神话中的鸟。它正在吞食一条蛇。
树下的左面是“拿大久噜”（¹Na-³dta-¹gyu-²lu，一匹色如月亮，先知先觉的马），右面是一头神话中的母牛，由管辖着所有有血生物的首领“拿卡吉布”（¹Na-¹K'aw¹gyi³bpu）骑着；正中是神们的白象。
图20-29：神路图的这一部分绘着不知名的神和祭司们，有时他们的面孔和外形都很难辨认。
图20位于中间位置的是佛教符号。图21第76段上又绘着神的有翅白羊，一个天神骑着白马，手举一面旗，那背负“拿块”的白马紧随其后。神之间绘着佛教符号。
图30第121段画着纳西众神中最大神的父母。右边是其父“喀叽勾晡”（²K'aw-²ngyi-²gko-²bu），左边是其母“季麻瓦慈”（³Gkyi-¹ma-²wua-¹ts'u），也叫“季麻瓦慈恒命”“恒命”（¹Ha³mi）意为女神。
图31画的是最大神“窝格阿格”（²O-¹gko-²aw-¹gko），死者被送到他所管辖的领域里。译者后记：
本文选译自洛克编撰、雅纳特编辑的《德国东方手稿目录》第七部第一卷《纳西手写本目录》，该书1965年在德国威斯巴登出版。
①纳西族称父系亲族为“窝阔”，即“骨亲”，母系亲族为“纳阔”，即“肉亲”。
②“修曲”鸟是纳西族东巴经神话中的神鸟。
③指那些在做生意和借贷赊还事务中短斤少两、克扣对方的人。
④这里可能指用羊肩胛骨卜出该女子与人私通的情事。
⑤国内一般译为“降魔杵”。
⑥因陀罗（Indra）：印度教吠陀经籍所载众神之首。本文选自白庚胜、杨福泉编译《国际东巴文化研究集粹》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6月第一版
【作者简介】(选自郭大烈编著《纳西文化概览》云南出版集团 云南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一版 之《洛克：一生一世为“王国”》）洛克（Joseph F.Rock1884-1962），美籍奥地利人，曾先后服务于美国农业部、哈佛大学植物研究所和美国国家地理学会。他从1922年5月11日到达丽江，至1949年8月3日乘飞机离开，在丽江前后待了27年。他在昆明城郊盘龙江畔、丽江玉河都有住所，但待得最长的还是玉龙雪山下的雪嵩村，那里已辟为洛克纪念馆。洛克是地理学家、植物学家，也是东巴文化学家，还是摄影学家。他对丽江和纳西文化的研究是多方面的，著述多达近20种，影响广泛，把丽江和纳西文化介绍给世界，最著名的有《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The Ancient Na- Khi Kingdom of South- West China），1947年由美国哈佛一燕京学社出版，1999年中译本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纳西语英语汉语语汇》（ A Na-Khi-English Encyclopedic Dictionary）一、二卷，由意大利罗马东方艺术研究所分别于1963年、1972年出版。他的主要贡献是：1.从历史、地理、经济、政治、文化多角度全面地描述了丽江及周边纳西族地区。他从1923年起，得到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资助，以丽江为基地，率领探险队，对三江并流地区、甘肃、青海、四川以及香格里拉白水台、木里、永宁泸沽湖等纳西族周边地区前后进行6次实地考察，获取了大量田野考察资料，给后人留下了宝贵资料。2.搜集了大量汉文文献资料和家谱，基本上弄清了滇川交界地区十多家纳西族土司土官的世系和现状。3.用高超的摄影技术，拍摄了上千张珍贵图片资料，特别难得的是1936年2月3日私人租飞机从昆明到丽江金沙江虎跳峡一带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珍贵照片。仅收入《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的照片就有255幅。这些是丽江最早的照片，成为申报历史文化名城、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资料。4.搜集了几千册纳西族东巴经书，并用半生精力编撰了《纳西语英语汉语词汇》。第一卷收纳西象形字3414个，中译本2004年由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第二卷收关于鬼神、祭祀仪式、星象和地名方面专用名词4600多个，还收有57张照片。是迄今为止收词最多的一部关于纳西象形文字的辞典，为东巴文化走向世界做出了宝贵贡献。5.洛克还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资助下，收集了6万件植物标本、1600件鸟类标本、60件哺乳动物标本以及大量精美的图片和地图。仅在1928年木里稻城之间的贡噶岭就为该杂志拍摄彩色照片243张、黑白照片503张，采集鸟类标本700件。1929年康定贡嘎山之行为美国农业部采集植物标本3万件，单杜鹃花163件，鸟类标本1703件，为地理杂志拍彩色照片900张，黑白照片1800张。洛克离开丽江后，十分思念丽江的山水和纳西朋友，晚年不止一次地说:“我宁愿死在风景优美的玉龙雪山，也不愿孤独地待在病房里等待上帝的召唤。”但始终未能如愿，1962年去世后，其友人把他葬在了晚年所居的夏威夷。
顾 问 郭大烈 杨焕典 杨福泉 杨世光
李群育 戈阿干 牛相奎 和学光
喻遂生 和长红 和力民 白 郎
张春和 李 锡 和树荣 曹建平
李之典 杨树高 木 琛 英扎次里
编 委 李丽萍 和志华 木 诚 和向军
和玉玲 和秀成 和冬梅 杨杰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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