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家乡村东的那条小河
我的家乡在雄安新区雄县的小谢村。过年回家,去老同事家串门,在抄近道步行路过村东那条小河时,引起了我诸多的感慨。
如今的那条小河虽然早已干涸,但河道的痕迹还是比较清晰。过河沟时,需要先下一个大坡,然后走过一段稍高出周围的崎岖小路,再爬上坡,就来到河对面的同事家。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上小学三四年级时,这条河里不但有水,而且水还很深。不过这是一条封闭的断头河,从北到南长不过五百米,东西河宽不足百米。就是这样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河,却成了全村人,特别是男孩子们的游乐天堂。
夏天刚刚到来,中午和傍晚,男孩子们便利用放学的时间三三两两相约到小河里去洗澡。大的带着小的,会水的拉着不会水的,胆子大的拉着胆子小的,河里、河边到处是人。会水的在河里游来游去,比谁潜水时间长,比谁一个猛子扎得远,或撩起水来击打对方。不会水的就在河边水浅的地方来回扑腾,学着游泳的姿势,但一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孩子们互相说笑、互相打闹,尽享快乐。中午一直玩到该去上学了,才离开水面。傍晚更是要玩到天黑,或家里大人来找、来叫,才肯回家。
为了安全,有的家长管着孩子不让去河里玩儿,老师则更是要求不许去河里洗澡。但孩子们总是想着法的骗过大人、躲过老师,偷偷去河里玩耍。我的小学老师慈爱之中也不乏严厉,每天下午我们到校后,她都要让我们几个男生伸出胳膊,她用指甲轻轻划过,谁的胳膊上能划出白印儿的,就能确定谁是刚从河里洗澡回来的,谁就要被罚站,或被斥责。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到了冬天,河水结冰。冻结实了的冰面又成了孩子们的另一个乐园。缠着大人或哥哥、姐姐,钉一个冰床子,尽管在冰面上会摔很多跤,有时还会摔得鼻青脸肿或屁股生疼,但依然乐此不疲,一有时间就会呼朋唤友去滑冰。棉靴子从外往里湿个透,也从不嫌凉叫冷。到家后,妈妈责怪归责怪,还是会把湿透了的棉靴子放在炉火边烤干焐热。
后来,随着天气越来越旱,而且地下水用得越来越多,村东那条小河的水面越来越小,最后只剩几个深坑存有一洼泥水。在没有完全干涸的坑底,偶尔能挖到几条泥鳅。回家让妈妈做熟,也算是不错的美味。可惜,很快小河就彻底干涸,只剩下一个个废坑。荒草随意蔓延,人们倾倒的垃圾渐渐使河道越来越窄。
最近,在史书上得知,家乡村东的那条小河原来名叫芦僧河,清朝康熙年间为了缓解永定河的水患开挖此河。小河经过现在属于白沟新城的芦僧村,从我们村西北流入,在村东北转向南流奔村东南,这样就与西王槐村隔河相望,并曾有一木桥跨跃河上。小河一直往南流向涞河村东,然后转向东流到望驾台村东北。再转向南流,在道务村北又转向东,穿胡各庄村而过,经洪城村南流入茅儿湾。
如今,芦僧河全线淤塞,只留有部分坑痕。但沧桑的历史记载着这条河的点点滴滴。家乡村东的这条小河也深深的植入我的记忆之中,久久难忘,久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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