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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刘少奇哑谜论生死:“我数到三,你要懂我,三!”

2016-12-27 亿商汇工业品


到1967年1月,在毛泽东气势如虹的反扑下,刘少奇已经失去了权势,这个时候他请求见毛泽东一次,这是两人生命中的最后一次相见。这次接见,毛泽东给他开了三本书的一个书单。


今天看见了浙江大学政教系教授散木发表的一篇文章《毛泽东最后向刘少奇推荐的几本书》,提到了几种说法,摘录如下,用紫色字体:


如刘少奇的卫士长李太和在《卫士长的回忆》中说:“大概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主席把他送出来,在门口跟他握手,说‘你要好好学习’。回来后他告诉秘书给他找三本书,一本是黑格尔写的,一本是费尔巴哈写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当时主席还让少奇同志‘好好学习,保重身体’。回来以后,我看他面容很高兴。


刘少奇的女儿刘爱琴在《我的父亲刘少奇》一书中说:“1月13日,毛主席派秘书徐业夫接我父亲到人民大会堂谈话。——毛泽东对我父亲提出的两点意见,沉思一会儿后,并没有表态,而是建议我父亲读几本书,他还特别介绍了德国动物学家海格尔写的《机械唯物主义》和狄德罗写的《机械人》两本书。分手时,毛泽东要我父亲‘回去后好好学习,保重身体’。”


黄峥编撰的《刘少奇的最后岁月》一书引用了刘少奇机要秘书刘振德的回忆,是事后从王光美处获知“毛主席建议少奇同志读几本书”,但“有三本还没找到”,“我接过来(书单)一看,一本叫《机械唯物主义》,作者是海格尔(法);一本叫《机械人》,作者是狄德罗(法);另一本是中国的《淮南子》。我先在少奇同志的书房里找,但一本也没找到。我又到了中央办公厅的一个图书室找,正在那里值班的机要室档案处的小李同志也帮我找。但也只找到一本《淮南子》。剩下的两本书,我想再到大图书馆去找找,光美同志说:‘不用了,少奇同志说也可能书名不对。’从此,少奇同志埋头读书,他想从书中吸收更多的知识。”


这是三种说法:


一种是卫士的说法,说有费尔巴哈,黑格尔。


一种是女儿说的,海格尔《机械唯物主义》、狄德罗《机械人》。


一种是机要秘书说的,海格尔《机械唯物主义》、狄德罗《机械人》和《淮南子》。


卫士是贴身的人,但是文化水平不会太高,把机械唯物主义归为费尔巴哈,把海格尔当作黑格尔,是有可能的。机要秘书就要靠谱得多,他的记述比较精确,就是把海格尔的国籍说错了,那其实是个德国动物学家。


女儿的记述少了一本《淮南子》,这也是靠谱的,因为那两本找不到的书,她可能记得更清楚,当时的局面,一定是大家拼命找书,想看看毛主席究竟要传达什么精神。


遗憾的是,那两本书,毛泽东的书目里没有,国图也没有,那时候要找卡片,现在你搜豆瓣读书什么的,也没有。或许是民国时期毛看到的书,译法不一样?不像。


毛不会推荐不在手边的书,他的记性很好,但是不会拿市面上没有的书打哑谜。


这里要提一下打哑谜的心理,出哑谜的人,一定是要对方找到资料,去猜,但是又一定不让对方猜对。有人说哇,你这不是政治学,不是哲学探讨啊。对,因为那个时候,毛和刘探讨的不是哲学,而是生死。


“半仙,您看,我还能活吗?”“你呀,记住这几句诗。”记住了,但是一准是死了之后,他的家人亲属才反过味儿来,啊呀,原来是这样的。



三本书两本都是错的,那我们就看看三个作者。


第一个人海格尔:希望没用的人尽快死掉。


恩斯特·海格尔。这位其实是个著名学者,“生态”这个词就是人在1866年提出来的,但是毛这个人显然是取我所用,他读海格尔读的就是政治,海格尔说生物学就是“应用政治学”,这人对优生谈论得很多,而且观点是斯巴达式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恨不得“没用”的人都死掉:


“我们的文明国家人为地养育着成千上万得了不治之症的人,比如神经病者、麻风病人、癌症病人等等,这对这些人本身和对整个社会没有任何好处。”《生命奇迹》


那些纳粹的怪人博士都可以过来这位德国先哲这里汲取养料。这可能是他最有名的一句话。这可能就是毛的谜底。


第二个人:狄德罗,坐牢的人写的关于上帝的话


狄德罗曾经写过一个故事,自己穿了一件新睡袍,结果看着家里什么都是旧的,就开始玩命换,结果自己被衣服胁迫了。这个故事近几年被励志经济学作者们总结为狄德罗效应,不过毛应该想对刘说的,不是这个。他们走配给,用特供的,不会用花钱来打比方。那时候也还没有这种提法。


毛显然是想让刘少奇去读狄德罗,但是没有《机械人》这本书,怎么办?如果你的领导出了这样的题目,实在不行,也就只好把这位狄德罗的作品搬出来挨个看看。


狄德罗除了编了那本百科全书,选集类的有,最有名的应该是《哲学思想录》,这书1950年代商务就出过,早年间的汉译那一批。刘少奇如果有心,一定会那一本来看看。


开头就不太妙,摘一段紫色部分:


谁读这个?

——柏尔修讽刺诗第一首第二行


(这是狄德罗本来引的开头,如果刘翻开这本书,第一眼看见的就会是这个,相信他会吓一跳,没错,这时毛就是一个折磨对手的猎杀者,他有残酷的浪漫气质)



我写到上帝;我不打算有多少读者.而只切望有几个人赞成。如果这些“思想”使任何人都不喜欢,它们就只能是坏的;可是如果它们使所有的人都喜欢,我就认为它们是可憎的了。



有一些人,不应当说他们敬畏上帝,但是很可以说他们是害怕上帝的。



不应该把上帝想像得太好,也不应该把他想像得太坏。公道存在于过分的仁慈与残酷之间,有限的受罪也同样存在于免罪与永恒的受罪之间。


(刘如果看到这里心里一定会打鼓的)

十七


全部形而上学的胡扯,都抵不过一个“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论证。要服人,有时只要唤醒身体上或精神上的感觉就行了。有人就曾用一根棍子,为庇罗派的人证明他否认自己的存在是错了。加尔都士①手里拿着手枪,就可以给霍布士一个同样的教训:“不拿钱来就拿命来;这里只有咱们俩,我比你强,咱们之间不是什么公道问题。”


最后一句图穷匕见。不知道刘先生能读到这里不能。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简单粗暴的多,狄德罗曾经被投入监狱,还曾经是一位磨刀师傅,也许毛暗示有一条路是全面改造和下放劳动,像邓那样,但刘不是邓,他的地位太高,毛不太可能放过他。刘不是一个风雅有趣的文学爱好者,根本猜不出哑谜,开挂了猜得出,也会有别的方式对付得了他。


你说真相他也听不进去,他需要自己来挑自己相信的。


还有一种解释猛一听更加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毛干得出来。

狄德罗享年71岁。

刘少奇享年71岁。


他准备给对手两年。


别笑,你们一定觉得毛是个数盲,他在《纪念白求恩》里提到说人家“五十多岁了”,其实享年49岁。他是个大人物,不关心小事,一个外国医生多少岁他不操心,外国医生又不进下届班子,但是曾经的二把手比自己小五岁,自己心里琢磨这事琢磨好些年了。


刘的地位是长征结束后急剧上升的,他被捧为白区工作的高手,主要还是毛希望压制周的影响力。刘的一切权力来源都是毛,上升时批评了很多人,所以在和毛闹翻的时候,他毫无希望,也缺少朋友。


那年刘少奇69岁了,毛只让对手多活了两年,受尽折磨的两年,别忘了“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符合他早年间的提议:


“凡无血债或其他引起民愤的重大罪行,但有应杀之罪者,例如有些特务或间谍分子,有些教育界及经济界的反革命等,可判死刑,但缓期一年或二年执行,强迫他们劳动,以观后效,如他们在劳动中能改造,则第二步可改判无期徒刑,第三步可改判有期徒刑。”——《毛泽东提出“死缓”一词》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押韵合辙。


第三条路 作者身居亲王,被指谋逆,自杀身死


最后刘少奇只找到一本《淮南子》,这书当然清楚了,汉朝诸侯王刘安组织门客编写的,如果你没空看,找个先生来讲,他还会告诉你,主旨思想是道家的。最有名的一篇,是《塞翁失马》。


人有的时候就会找自己喜欢的说法来解心宽。比如最后一次见面完,毛说让他养身体,卫士还发现“他看上去面容很高兴。”


我们还是看《淮南子》作者。王爷刘安,谋反罪,自杀。


回到狄德罗那句“全部形而上学的胡扯,都抵不过一个‘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论证。”


自杀不仅仅是刘安的路,还是刘的对手高岗的路。当年高刘的争执,毛是极不情愿拿下高的,他喜欢高,只是高下手太急了。现在,局势变了。


脑补一下政治家拿着一本《淮南子》一遍一遍读塞翁失马的样子,你会发现搞政治的人很可悲吧。以前我们那么铁,那么亲密,润之你都会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说相声的知道啊,这是砸挂,最亲的人才这么干呢……我现在学习了,我努力跟上你啊……”


独裁者最得意的,就是看这样的信和表露,满满的忠心,满满的爱。但是我就是不放过你。


这时的刘还在和戚本禹之类辩论,他的策略就是“我忠诚,我有失误,但是我没有你说的那些罪过。”(邓小平的策略是说自己水平差,不如林彪会读书,跟不上毛的思想,顺利过关下车间了。)同时一直给毛写信。


毛再也没有回过他的信,更年轻的打手对昔日的干将步步紧逼。



刘仍然在努力斟酌着检查和去信的措辞,全然不知:


三个哑谜之后,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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