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历史】契丹王朝的女人：率先冲向叛军的萧挞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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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二虎，素心
仁先也早就怀疑重元谋反，然而道宗不相信，他也就没敢直言。道宗命令耶律仁先前去抓捕重元等人。道宗闻报后，在地上来回走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皇叔误我。”在那念念有词。宗天皇太后萧挞里扫了一眼张惶恐惧的儿子辽道宗，只见他浑身都在发抖，仿佛危险就要降临一般，这个气啊！
训斥到：“看你如何像一位一国之君。自我们立国以来，皇族成员阴谋夺权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足为奇。我们现在应该冷静思考一下应对的办法。”
宗天太后萧挞里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迎击叛乱者，只要我儿对协从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孤立叛乱首恶，临危不惧，重元等人的阴谋便不会得逞，如自乱阵脚，临危躲避，会助长叛乱者的志气，后果将不可收拾，为娘与你亲自迎敌，叛乱可平。”萧挞里镇静自若，大敌当前而临危不乱。
宗天太后让许王耶律仁先任你兵马总指挥，行宫所有人等，均听耶律仁先调动。
于是，耶律仁先“环车为营，拆行马，作兵仗，率官属近侍三十余骑阵袛枑外。”宗天太后与道宗、皇后萧观音均披挂上马，严阵以待。
不久，对面尘土飞扬，耶律重元父子引着一彪人马急驰而来。还有一箭之地，耶律重元止住兵马，见耶律仁先仅带三十余骑立马于行营之外，他也不敢轻举乱动，便勒马对着耶律仁先说要面见圣上。
耶律仁先说：“耶律重元，圣上早知道你父子阴谋叛乱，已伏下千军万马，让你父子自投罗网。念你是皇亲国戚，还不下马投降。”
“耶律仁先，我要面见圣上。”耶律重元不听耶律仁先的话，只是一味的要见皇上。
“你看，圣上来了。”耶律仁先一指，只见行宫大门大开，宗天太后萧挞里一马当先，上首道宗皇帝耶律洪基；下首皇后萧观音，身披甲胄，缓缓驰马而出，后面是侍卫亲军，耶律重元发现行宫内旌旗飘扬，透出一股杀气，他搞不清楚道宗皇帝那里来的救兵，看来道宗早有准备，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后悔了。
宗天太后手握宝剑，坐骑御马之上，不怒自威，她朗声对耶律重元说：“耶律重元，你贵为皇太叔，当今圣上待你不薄，因何谋反作乱，成千古罪名。”宗天太后又环顾了一下耶律重元手下，提高了声音说：“尔等或为皇亲，或为外戚，或为臣仆，不思报效国家，为什么要随着逆臣作乱呢？尔等放下兵器，圣上决不会加罪于你们。”太后一番话，其实说到了好多人的心坎里。
耶律重元手下，许多人听了，不由地低下了头，没有人死心塌地地为重元卖命。
耶律重元本来想乘其不备，一鼓作气杀了道宗，未想到宗天太后与道宗早有防备，士气顿时减了一半。今又见宗天太后亲自出马，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重元不由心虚。
宗天太后察觉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带马往前走了两步，连声叫着重元的名字，重元低着头不敢回答。
耶律重元的儿子涅鲁古自小倨傲不驯，凶悍无礼，自恃武艺高强，看到道宗，他胸间的热血刹时沸腾了，座下马也四蹄踏地，与他一样亢奋。他大吼一声，跃马舞槊直取辽道宗，他想擒贼先擒王。
近侍详稳阿厮见了，拍马舞刀迎了上来，殿前侍卫耶律苏早已经取弓在手，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飕地一箭，正中涅鲁古的前胸，射个透心，涅鲁古两脚蹬空，扑通一声撞下马去，到阴间做他的美梦去了。
耶律重元素来骁勇善战，只是事情变起仓猝，看到儿子逞勇被射死，是又急又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阿厮手舞双刀，黑甲黑马，如一朵乌云压了过来。所到之处，如波开浪裂，血花四溅，左砍右劈，勇不可挡。
宗天太后萧挞里振臂一呼，当先疾驰过阵，宿卫将士见皇太后如此，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呐喊声与马蹄声如雷轰击，一下子卷入重元的兵马中，让久经战阵的重元，霎时阵脚大乱，虽然人数占优，但斗志瓦解，不堪一击了。你别看萧挞里一介女流，贵为太后，在两军交战之时的勇气，有些男儿也自愧不如。
耶律重元看到阿厮来势凶猛，直奔自己而来，不由地惊呆了，慌忙拨马而走。
宗天皇太后萧挞里看了，对重元的手下大呼道：“重元叛逆，策马已逃，其子已死，尔等放下兵器，归顺免死，立功有赏。”
叛军听了，有的四下奔逃，有的放下了兵器，还有少数顽固分子不肯罢战投降，及见重元子涅鲁古的头颅被挂在枪头上，驸马萧参被捆在马上，而宿卫将士个个箭在弦上，这才都弃了兵器下马投降。
宗天皇太后萧挞里率领众将士得胜回到行宫。
宗天太后及诸大臣一致认为，皇太叔重元袭击行宫未成，又失了儿子，一定不肯罢手，明日有可能卷土重来。于是，加强戒备，令将士好好休息，准备迎接大战。
且说耶律重元兵败，收拾残兵败将，立下营盘，其同党围场使耶律撒剌竹率援兵赶到。听说皇太叔重元犯行宫兵败，其子涅鲁古被射杀。对重元说：“皇太叔，事到如今，箭在弦上，我辈惟有死战，何不趁今夜行宫没有准备，连夜去攻，大事可成。如若等到明天，他们有了准备，失去机会，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胡覩听了，不以为然，他认为仓猝中，黑白不辩的。如果当今圣上内外接应，我们就完了。依我各人的看法，黎明时再出发，也不晚。
重元听了，略略思索，对众叛臣说：“今日一战，太后与洪基已经有了准备，连夜袭击，恐怕不是良策。今天我们可以把他们围住，不让援军进去，他们也就没了防御能力。”说完就派人四面巡警，然后开始与诸位将领开始饮酒。
下半夜，突然风雨大作，耶律重元被雷电惊醒，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天亮了，无际的草原在风雨践踏之下成了无边的沼泽。
整个滦河四围，都在风雨中颤抖。
耶律重元冒雨来犯行宫，人马都在风雨中颤抖。
道宗行宫三声炮响，耶律仁先率众将出战，在行宫外列成阵势，又是号角声，宗天太后缓缓策马而出，泰然自若，不怒自威，天然生成。
耶律重元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四下里都隐含着一种杀气。
萧韩家奴缓缓策马而出，扫视了一下整个战场，对重元的部下说：如果你们知错悔过，就会转祸为福，不治你们罪了。重元手下军士听了，有的人放下兵器，下马投降。
萧胡覩听了，对重元说：“萧韩家奴这小子诱惑军心，等我把他抓来。”话音未落，驰马舞枪直奔萧韩家奴去了。
萧韩家奴说了一声：“来得好！”二人杀作一团，二马盘旋，双枪并举，一时间难分高下。
重元手下不甘落后，发一声喊挥军冲了上来，宗天皇太后阵中早有准备，众将分别跃马迎了上去，于是，转瞬之间，两军犬牙交错地厮杀到一处，喊声与惨叫，雨水与鲜血，生与死混合成天昏地暗，这就是战争。古代的战争短兵相接，近距离作战，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
血淋淋的肉搏持续了一个时辰，风停雨住，但战斗却刚刚达到高潮。嘈杂的马蹄声，兵器的撞击声，人马的嘶喊声混成壮烈的交响，耶律重元看到自己的人马逐渐占据上风。宗天太后身边已经无将可出，只有宗天太后，道宗皇帝和皇后萧观音以及两个护卫。他一看机会来了，打马冲了过来，侍卫长回鹘人孩里在乱军丛中看到，急取雕弓，从箭袋中抽出一支利箭，搭上箭，拽满弓，照着重元就是一箭
重元听到声响，想躲已经来不及，那箭钉在他的左肩上，晃了几晃，却没有从马上坠下来，策马而走。而此时重元的阵后大乱，南府宰相萧德、北面林牙承旨耶律敌烈各带一支人马前来救驾，自后掩杀过来。
重元发现情形不妙，立即下令突围。所谓困兽犹斗，居然让他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突出重围，落荒而逃。手下那些叛将是死得死，逃得逃。
宗天皇太后携道宗皇帝、皇后萧观音与许王仁先等人得胜收兵。据传重元逃到大漠后，自杀而亡。
道宗讨平叛逆，陪同皇太后返回京城，大封有功将士。平定重元之乱后，宗天皇太后萧挞里英名远播，国人敬仰。从此道宗少了许多后顾之忧，那些心怀二心的宗族诸王及后族安分了许多，没有人再敢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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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作者简介】素心，赤峰市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赤峰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ＣＣＴＶ文化中国》《满州里日报》《赤峰诗词》《喀喇沁时讯》《百柳》《红山晚报》等报刊杂志。在多个微刊平台推出原创作品。诗作收录《世界诗歌文学》、《花开的声音》、《当代诗歌精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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