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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红后的赵雷,为什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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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一曲《成都》让赵雷一夜爆红。音乐节现场,歌迷们盯着他的脸,疯狂地喊起:“成都、成都、成都......”

赵雷却说:“我多希望有一天一个人站在我面前,他对我说:


‘嘿!赵雷,我2011年就开始喜欢你,我听的第一首歌是《小屋》’。”


后来,关于他的消息,停在了音乐节现场骂出的一句“FUCK”。


盛名是一座围城,无法逃离的赵雷,选择躲进这座城池的老胡同,安静地做一个只会唱歌,也必须唱歌的小人物。



来 源:最人物(ID:iiirenwu)

作 者:阿伍  


“有些人可以唱歌,有些人必须唱歌。09001号选手赵雷,我要掀起中国原创音乐的新浪潮。”


2010年,湖南长沙。24岁的赵雷在第二届《快乐男声》海选现场说出了他的“豪言壮语”。

 

彼时,赵雷刚刚结束自己的流浪,一路上“下雨了就在雨里唱歌;下雪了就在雪中写诗;下刀子了就练铁布衫;下馅饼了就张嘴接着。”

 

他信马由缰地漂着,自由排第一,音乐排第二,走到长沙,参加节目不过是“玩玩而已”。然而,这个大龄男孩在晋级的欢呼与掌声中越“玩”越深,抱着一把吉他一路杀进20强。

 

在20进12的赛场上,穿着白衬衫的他登上舞台,唱起一首《米店》。



那是赵雷在快男舞台上的最后亮相。离开时,他又重复了登台时那句话——“我就是那个必须唱歌的人”。


赵雷是个浪子。

“谁都喜欢自由,我也不例外,我会为了抓住自由不惜一切代价。”


2003年,17岁的赵雷在地下通道,邂逅了一个哥们儿,他抱着吉他弹唱《光阴的故事》,琴声流淌,歌声悠扬。一如早年电影《美丽新世界》,片中由伍佰饰演,背着吉他卖唱的地下歌手,曾是他的偶像。
 
在地下通道自带混响的“浪漫”空间里,少年的流浪者情怀被瞬间点燃。那年他高三,本该埋头书本,题海遨游。
 
然而第二天,他却带着2个兄弟和一把吉他,“进驻”下通道。Beyond、崔健、唐朝、郑智化、罗大佑、许巍是他的语数外,一把200块钱的红棉木吉他,代替高考成为他通向未来的独木桥。


少年初来乍到,无所畏惧,哥儿几个盘踞通道一角,信口开唱,每一首都是喜欢的歌。
 
他们把琴包往地上一搁,过路行人愿意给钱便给,不愿意给也无所谓,总之最终都会被挥霍,换算成宵夜摊上的羊肉串花个精光。
 
地下通道放肆的1年时光,音乐淌进骨血。少年说:“我们要写歌,要创作,用我们的灵魂。”
 
少年赵雷(左)


然而看似新鲜的流浪,在无数个日升日落中逐渐趋同,放肆的快乐在冬日的阴风里被慢慢吹散,不甘被地下通道禁锢灵魂的赵雷,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酒吧,做驻唱。


他游走于北海之北,这里的人们叫它后海。
 
初入酒吧的男孩像个发疯的小傻子,备起厚厚的歌本,一口气要唱40首歌,拿着80块的工资快乐一个晚上。


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赵雷便用他的灵魂,拨着弦自己写歌。
 
在北京,他租下一间不满15平米,只能挤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屋子。

日子累了,去院里打打沙袋;写歌倦了,拿一瓶啤酒爬上屋顶,等阳光西晒。




几棵粗大的梧桐撑起一片绿荫,推开院门,一群白鸽扑拉拉地飞起,鸽哨声在屋顶上盘旋,忽远忽近。斑驳树影下放着张竹椅,常有个美丽姑娘坐在那里,她往往是赵雷新歌的第一个听众。

然而,姑娘听过的歌,他却不能唱给更多的人。在酒吧,当赵雷想要让灵魂加个塞儿,把原创混进每晚的40首里时,却总被无情拒绝:“你唱的那玩儿没人听,你就唱崔健、伍佰。”
 
唱到后来,他看着酒吧里喧闹的人群,发现无论唱谁都没什么区别。一曲唱完,他对着话筒撒气:“他们没有思想,他们不懂音乐。” 这句话没有换来任何回音,喧哗仍在蔓延,把舞台的声音全部吞没。

该离开了。


那时,青藏铁路开通不久,列车驶上第三阶梯,高原的阳光照进车厢一片澄澈明亮。韩红的《天路》在车厢里响起,乘客围着赵雷,少年弹起吉他,脖子上挂着藏族孩子献的哈达。
 
2006年冬日,赵雷终于抵达拉萨。他兴奋地拿出吉他,疯狂地扫弦,跟着兄弟们疯狂合唱。朋友劝他:“小心高原反应,这里不是北京。”
 
孩子心性的他毫不在意地疯着闹着,果然病得一塌糊涂。然而挣脱旅途劳累与高原反应后,又在大昭寺广场的温暖阳光下,抱一壶甜茶,依然只唱自己想唱的歌。


有姑娘在他身边驻足,听得久了,她们高原红的脸上,又要添上一抹绯红。
 
在那里,他度过了一段有酒没肉有朋友的日子。阿刁、彬子、尼可、大冰......这些名字,被他唱进歌里。他落脚的酒吧,名叫“浮游”。

赵雷(右一)在拉萨


“那时候我们经常吃泡面,吃不起肉,也煮不熟,而且拉萨的菜因为不容易耕种,所以也比我们这边贵很多,最后没有钱了,就每天蘸着盐吃土豆,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段时光,是无忧的时光;精彩的年月,不会被什么改写。


一群天南海北的朋友一起唱着歌,喝着酒吹牛逼,喝醉了再喊上一句:“只要活着,音乐就不死,理想就不死。

飞鸟从不知道何为自由,因为它本身的名字,便是自由。
 


桌边的灯照亮墙壁上的涂鸦和过路人写的话,其中一句,“人生本无定数,回首已是天涯”一语成谶。
 
在拉萨大刀阔斧的旧居改建中,浮游酒吧被拆掉。赵雷重新开始流浪。丽江的温暖的火塘、成都热闹的酒馆和西安地下通道“借来”的摊位,歌声被淹没在涌动的人海。


经过的人各式各样,新奇的、猎艳的、盲目的、逃避的,而赵雷,始终只是那个抱着吉他,固执唱歌的孩子。


“我回到北京,虽然还是照常生活,但浮躁起来就回不去了。”
 
说这话时,赵雷24岁,刚刚从《快乐男声》的舞台上转身离开。那是他第一次走进全国电视观众视野。
 
登台前,他说:“快乐男声,我需要这个漂亮的舞台。”只是这个漂亮的舞台略显嘈杂,导演组要求他去跳开场舞,赵雷勉勉强强站上舞台,又在录第二遍时偷偷跑掉,只有抱起吉他,少年才会张扬,在镜头前脱口:“我要掀起中国原创音乐的新浪潮!”



他想要留住纯粹,拒绝主流的聒噪,然而为了生存与梦想,却又不得不把自己推向台前。
 
只是最后,那扇漂亮的大门开了一条缝,又最终关上了。在节目组留给他最后的镜头中,他认真说“他说我想出一张专辑,让全世界知道中国的原创音乐的确很好。”
 
回到北京,从前的流浪生活沉淀发酵,一路上人聚人散,每个人留下的烟火痕迹,水到渠成地流淌在赵雷的吉他上。


手头拮据的他放下面子赖在朋友家,没了钱就借,借到钱就买来设备接着录,专辑从炎炎夏日一直录到滴水成冰。


2011年盛夏,他的第一张专辑《赵小雷》终于发行。


这张只发行了2000张的专辑让他欠下了十几万元的债务,与此同时,母亲的病逝,又让他添上40多万元的新债。


那年冬天,在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朋友们帮他张罗起一场演出,以40元票价,在北京颇负盛名的livehouse微薄之盐,留下了一场“2012年之前,最温暖的民谣演出”。
 


他说:“自从决定做音乐,就没打算脱贫致富。”


在赵雷心中,音乐是一个自由体,不能被拘束,更不能去迎合。在生活状态与生活质量之间,他宁愿选择生活状态,有梦想的苦日子,那便是最好的时光。
 
多年后,曾有人与他谈起这段日子,赵雷的眼里闪烁起天真的光芒,咧嘴一笑:“一个大人在执着,和一个小孩在执着是不一样的。”

“理想就像太阳一样,有的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但它一直在那儿,我一直追着它。”
 
理想需要追寻,而灵感来自路上。时间没过太久,赵雷和4个音乐人再一次踏上征途,做了一次“十个轮子上的民谣之路”的全国巡演。
 


5个男人骑着摩托背着乐器,从成都一路向东奔向深圳,1个月时间,10个轮子滚过4500公里,串联起50多个大大小小的城市。
 
骑过湿滑黑暗的隧道,与死亡擦肩而过,又对着山崖打着闪灯放声高唱。

歌声在武汉长江边响起,琴声在重庆山城里奏鸣,为旅途添上一段颇具张力的张扬配色。
 
他们头顶着太阳,用放纵的欢笑燃烧无忧的时光。



那时候的赵雷,尚没太多粉丝,没太多银钱,只有一腔孤勇,满腹才华,一把吉他。
 
他也会在秋日感伤,一眨眼已经27岁,旁人都已成家立业,自己却仍旧一文不名,还在死守理想。

朋友大冰在为他四处“推销”:“赵雷不红,天理难容。”
 
而在彼时赵雷为数不多的采访里,主持人问他:“你依旧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吗?”
 
“对,我坚信。但现在金子很多。”赵雷把这句话的后半段,重复了两次。
 
直到2017年初的料峭春寒里,从南到北的人们忽热开始歌唱成都,“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也有许多人把自己所处的城市填入歌词,唱起各自心中的离愁。

2017年,赵雷登上《歌手》舞台,演唱《成都》


赵雷在《歌手》舞台上,把故事唱进了观众的心。

谁的过往中没有一座忘不掉的城,又有谁的心里,不曾有过一个难以忘怀的人?

音乐软件上,这首歌的评论,一路飙至数十万。有粉丝在贴吧里发帖:“我们的雷子火了,我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其实早在2014年,赵雷便已初露锋芒。

在当年《中国好歌曲》的舞台上,这个来自北京的民谣歌手,便已用一首《画》,让导师刘欢毫不犹豫地为他转身。


 《中国好歌曲》赵雷征服刘欢
 
干脆直率地歌唱,每一个和弦里都藏着他自己的过往。
 
导师周华健听着歌词脸上浮起了笑,问他:“姑娘也没有,四季的粮食也没有,只有那支笔,你真的是那么一无所有吗?”
 
赵雷回答:“其实是自从我选择做音乐以来,我就没有想过我要做一个富有的人,我就想每天开开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音乐。”
 
然而《成都》一曲成名,他无权再躲在北京二环安定门胡同里,做个每天唱歌的穷小子。




演出邀约排山倒海地来,有些老板说得直接:“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唱一首《成都》。”
 
“难道我就只有这一首歌儿吗?”在一档纪录片中,赵雷崩溃了:“这首歌已经快唱‘吐’了。”只有唱起老歌时,对着那群跟着他低声唱和的歌迷,他才会说上一句:“谢谢你们记得这么多年前的歌,这是我们的暗号,其他人不懂。”
 

在《歌手》的余温中,赵雷踏上巡演旅程,郑州第一站,演出结束赵雷坐车离开,看到场外的人,他问:“他们出来得这么早吗?还是没进去?”说到后半句时,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旁人答:“没进去。”
 
他脸上泛起疲态,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低低的说了一句,这地儿还是太小了。
 
旁人说:“应该是人太多了。”
 
“也挺好的。”

然而凌晨4点的彩排,被安排的歌单,每天不足6小时的睡眠,让法令纹爬上赵雷的脸,毫不留情地夺去他孩子气的笑脸与张扬的神色。




赵雷病了。
 
设备调试的间隙,他瘫在椅子上,红着眼睛低声吐槽:“很多想成为明星的人都在追求这种感觉,我有点烦了,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这样。”他孩子气地重复着表示否定的词语,却无法摆脱安排。
 
站在他背后的商人,想要赚个盆满钵满,见过他一鸣惊人的媒体,正蓄意把他推上神坛。
 
崔健曾说:“我不想被推上神坛,神坛是个好地方,那你们都去吧,反正我不去。”那个好地方,赵雷也不愿去。
 
“一个节目能证明什么,什么都证明不了。”



2017年4月29日,他在自己的巡演现场,用一句“FUCK”,结束了自己眼中所有的荒唐。
 
“我希望这样的模式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以后巡演可以每一场都有新花样,而不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演出了。”
 
演出结束时,赵雷唱起一曲《不夜城传奇》,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电视剧插曲:莫问得失有几许,人在高处就会不胜寒意......
 
他看得清一切,却拒绝妥协。
 
当许多人趁着名气大把捞金时,赵雷转身回到北京,把一切繁华都挡在小院门外,即使请他去唱一首《成都》的人,可以挤满门口的整个胡同。



多年前,大冰在他的书里如此描述赵雷:“高兴了没人分享,委屈了自己消化。北京城太大,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人人都是自了汉,坑他的人多,疼他的人少,故而,他把对他好的人都放在心尖上,以及琴弦最深处。”



赵雷自己说,大冰书里关于他的故事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但他也确实在太早的年纪,匆匆把自己投放进纷杂的社会,在地下通道里摸爬滚打,与酒吧里各色人等短兵相接。
 
过往给了他故事,光阴沉淀出温柔与哀伤,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刺猬,“阳光下可以相互温暖”,而那些隐形的刺,可以让他拒绝一切虚伪的东西。
 
只是刺猬的刺有多坚硬,肚皮就有多柔软。直到今天,他身上仍有着放荡不羁,然而不羁的底色,是善。
 
2013年,他尚还无名时,在玉树资助了2个学生。4年后,在巡演的间隙,赵雷回到玉树,把它变成了3位数,他说自己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操场上,孩子们踮起脚给他献上哈达,层层叠叠,在青海的风里,赵雷像一棵树。
 

赵雷曾唱过一首歌,《让我偷偷看你》。它的词作者,是个16岁的孩子,越阳。

男孩会体谅父母辛苦,早起上学放轻手脚;会在妇女节,用自己仅有的零花钱为妈妈买下一块拳头大的小蛋糕。他也让父母骄傲,兴趣广泛,成绩名列前矛。


儿时天真,少时懂事,他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孩子。

然而命运善妒,它吝啬赋予世人恒久的平静。


2013年,越阳毫无征兆地病倒,他的父母,一夜之间苍老。


安稳的生活在命运面前支离破碎。求医问药,东奔西跑,一次次穿刺,一场场化疗,他们看到希望,却又被掐灭了曙光。


儿子躺在母亲怀里,忍着痛对妈妈说:“妈,我不难受,你别哭。”他想要替母亲擦泪,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眼泪滴落,男孩在母亲的怀里睡去,父母在等着他醒来。


2015年2月11日,男孩再也没有醒来。


男孩留下一个U盘,里面是他自己所作歌词,而在U盘里,还存储着另一段话:让我一个人走吧,让爸爸妈妈留下。妈妈曾说过,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了,把歌词变成音乐,应该能够拖住你们一段时间吧。我走了,就让我的歌陪着你们吧……

男孩希望当自己离去,有人能够替代他,唱起这些温柔的过往。

其中一首歌词辗转来到赵雷手中,善良是一种天性,而善意是一种选择。赵雷接下了越阳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期望。

男孩的歌词里,是对往日时光复杂却温柔的打量;赵雷的歌声迎着漫天柳絮,击中了人们的心脏。

听歌的人写下留言,他们带着期望:“越阳,希望你在天堂能听到雷子的歌声”,也有人想告诉男孩,“放心,你的爸爸妈妈现在过得很好”。


还有些人,也和越阳一样走在抵抗病魔的路上,从赵雷的歌声中,他们得到了安慰与力量。


这些年,无论走出多远,赵雷终究还是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他出生于1986年。北京郊区的良乡,是他生长的地方。

那时,赵雷的家里,有一个做小生意的父亲,还有一个被他称为敏子的母亲。

赵雷与母亲

他儿时顽劣,偷偷吃糖,用小石子哄骗母亲,母亲不发火,只是不再给他买糖;在学校惹是生非,母亲也不恼,待他认错后骑着破三轮接他回家;唯有他偷拿小卖部口香糖,被母亲从男厕所拽出来一顿好打。

母亲教他宽厚,也在让他正直。赵雷去流浪,母亲便等他回家。

时光让一个人长大,也让一个人衰老。


后来,母亲病了,赵雷写下一首《妈妈》。

再后来,母亲走了。在歌里,赵雷喊了21声妈妈,却再也无人应答。

“妈妈,带我走吧,我相信天上或地下有个永不分离的家......”

在一次采访中,赵雷说:“这个称呼对我来讲,永别了。”

往后,每出一张专辑,赵雷都会把它埋在母亲的墓地。

他曾经总以为母亲不会离开,想攒够钱买一辆舒服的小轿车,带着她去欣赏年轻时没机会看的风景,可终究,没了时间。

而鲜少出现在歌里的父亲,赵雷总会把他带在身边。
 

他对父亲直呼大名,逢人就揽着老头儿的肩膀介绍:“这是我铁哥们儿,广瑞。”

赵雷在台上唱歌,父亲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心里比儿子还紧张。


经纪人齐静初与赵雷合作时,曾对他演出时要带家属的要求感到讶异,大男孩咧嘴一笑:“我爸就和筷子似的,拿起来就放不下了。”母亲走后,父亲就成了他的家。

他给父亲买了房子,自己却依然喜欢回到胡同里憋仄的小屋,屋里摆满了老物件:小号、便携式音箱、朋友送的节拍器、戴了三年多的帽子,上面都留着记忆的痕迹。

在时光的包裹中,赵雷趴在工作台上,让旋律充满脑海。离开工作室,他常去隔壁胡同的清真餐厅喝上两杯。

母亲去世后,赵雷常来这里吃饭。后来,赵雷给那家饭馆取了个名字——吉姆餐厅。



“所有的餐厅都是吉姆餐厅,它是从“家”演变过来的另一个似家的环境,隐匿于心。”

虽然走过天涯,行过远方,但故乡,永远停留在心里最柔软的一隅。

2018年,他将自己的巡演命名为“2495”,那是儿时家中座机号码的后4位,如今这部电话,早已停机。

深爱过,遗憾过;安定过,流浪过。吉他给了他梦想,音乐赋予他希望。他唱着歌走向“神坛”,又且行且吟回到故乡。时光流转,他懂了少年时地下通道里“光阴的故事”,也成了歌里被改变的那个人。

“如果都能像从前那样,就好了。”

过去的过不去了,未来一直在来。

在33岁的末尾,赵雷终于又唱着他的歌缓缓而归。

齐天大圣的面具下,是赵雷那张带着孩子气却又满怀真诚的脸。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那需要很多的时光去交换。虽然我有时候还是朦胧,愿岁月留住我天真的样子......”


部分参考资料:
   
1、我的时代和我第二集丨歌手赵雷:走出成名这座围城
2、湖南卫视:赵雷《新闻当事人》
3、小语访谈:赵雷,我必须唱歌
 
图片来源:网络、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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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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