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撞机 | 我最后的回应:呼吁有效、公平的批评
《批评探索》杂志在2019年春季期刊出了笪章难的《以计算的方法反对计算文学研究》一文,这篇文章对计算文学研究领域提出了若干挑战。文章刊出后,在数字人文文学研究领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为了继续这一对话,《批评探索》邀请了几位数字人文和比较文学研究从业者和批评家对此作出回应,讨论围绕笪章难的计算方法和理论预设展开,并就数字人文文学研究对人文学发展的意义展开积极的回应。这是一次难得的既有统计技术方法、又有历史和理论意义的关于数字人文文学研究及其与人文学关系的学术讨论,会继续推动数字人文文学研究的发展。
本期讨论由汪蘅翻译,姜文涛审校。
笪章难(Nan Z. Da),美国圣母大学英语系教授。
我想表明,这个《批评探索》杂志设立的论坛没有不平衡或不公正之处。是我写的这篇文章。不同意这篇文章(部分或全部)的人有权在学术论坛批判它。
论坛上,我的批评者和中立方想从《以计算的方法反对计算文学研究》中得到的不外是:(1)全面的重复性检查(如派博建议的,由OSC来做),以及(2)对CLS工作的仔细分析,其中就算对细枝末节的“抑制”都算作误导,以及(3)计算文学研究和相关数字人文领域的研究现状,过去的和正在出现的。在他们看来,此种脑力劳动会让我的研究变得有效。
泰德·安德伍德提出,我的文章和这个论坛其实是设计好用来吸引关注的噱头,这个说法损害了我们可以简单称为批评研究的学术工作模式。他认为这可能是时代的功能,他是对的。社交媒体和别处都提出,由于我以非恭贺的方式批判CLS,要求我必须立刻为此负责,这是一种征象,体现出计算研究和数字人文为自己积累的社会和体制权力。
确实,“杀死领域”这个说法不属于学术界,它是又一个迹象,表明特定类型的学术话语只应发生在特定语境中。说了这些,关于团结和“更多”的无根修辞——我们全都在一起在其中——是拙劣的辩解方式。如我所言,现在是时候提出一些问题了。
安德伍德谴责社交媒体和其他公众回应。他遗漏了社交媒体和其他圈子里同样有害的要让我的文章无效的尝试,其方法是私下议论——或不如说,公开质疑——《批评探索》的同行评审程序。安德伍德和这篇文章的许多其他批评者提出,文章没有领域外人士恰当地进行过同行评审。这不是事实,而且造成了破坏,——我的论文由一位定量分析和数学建模专家评审过。它表明,任何敢于核查CLS领军人物研究工作的人将会被流言折磨。
我的文章是否犯了实证错误?是的,有几个,大多在第3部分。我会及时列出,但它们对该部分的宏观论点并无影响。除了讨论安德伍德论文时的一处误解,在这个论坛上发表的以实证为基础的反驳当中,没有一个有任何根据。派博说我“基本数学不及格”的证据涉及的是一处简单的修辞,我出于易读性考虑将数字四舍五入到千位。
任何从事严肃定量分析的人都能看出,我肯定不是评估这一工作的理想人选。但我仍然认为,此处争议的根本利益冲突对所有人都显而易见。能够高水平做这个工作的人往往不太在意,不去批判它,或者他们倾向于不去质疑定量方法如何以各种形式和论证模式同文学批评的独特性相交。为了充分表露情况:我的领域外评审人在评估了我的实证观点的有效性后,最终并不赞成我认为计算方法对文学目标效果不佳的看法。这就是问题的症结。统计学家或计算科学家能够核查执行中的实证错误和误差;他们不理解什么构成了文学学术研究中的弱论证或概念混淆的论证。这就是为何我在附录中列出的指南——有很多人参与了同行评审——应该得到考虑。
END
主编 / 陈静、徐力恒
责编 / 任苗青
美编 / 任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