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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朐】故乡,心灵栖息的家园

2016-10-22 冯矶法 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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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山任教十多年,吃过大山里乡亲们的百家饭,觉得自己的身心已与大山融为一体,成了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对那里的山、水、林、田、沟、梁、岭、坎,碾、磨、巷、院,甚至各家各户的家庭状况,都了如指掌。特别是那淳朴的民风,实诚、善良的父老乡亲,在我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们对我的关心、爱护、帮助,时时感动着我。美丽的山村,热情的山里人,常常萦绕在我的梦境,

八月,正是植物疯长的季节,十里山乡飘浮起多彩的云。大山是养育我的第二故乡,我也是这云中的一朵,我这个游子再也耐不住了,捎上心爱的相机,背上简单的行囊,骑上山地车,冒着酷暑,向久别的大山进发。我那清脆的车铃声,摇出了一个崭新的早晨。

一路风景一路歌,山山水水都是画。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我任教过的小山村。推着车子,走到村子中央,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到鸡鸣犬吠,唯闻树林中鸟雀子和山蝉的欢叫。我心生纳闷:“这里的山村怎么如此静悄悄”。

管它呢:“先把车子停在付大哥门口再说”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我想:“他这时可能下地干活去了”,把车子推进院子里,来到大街上,四周看了看,这小小的山村与前些年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山还是那座座山,溪还是那条条溪。房还是那幢幢房,变化大的就是刚修了没几年的水泥路,这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已与宽阔的临九路连接。回想在此任教的时候,这条路连辆拖拉机都跑不起来,颠簸得厉害。真是:“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土”,如果星期六下雨回家,就愁死人,骑上自行车走不了多远,两个车轱辘就塞满了黏糊糊的黄泥。找来一根木棍抠一抠,再走一段,直到骑不动了,推不动了,才把车子扛在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挨下来。想到这些,心中不免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山脚下的悬崖边有一口老泉,圆圆的井壁上已长满绿绿的苔藓,四周有一道道光滑的深沟。可见老泉为村民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多少年了,清澈的泉水依旧汩汩地泛着雪白的浪花。这泉水清冽甘甜,富含多种矿物质,是天然的优质矿泉水。我在这里工作时,天天早晨来挑水。泉水离井口不深,用草绳系在水桶上,左右摇摆几下,水就满了。再用手交替着把水提上来。用担杖钩住两只桶,弯下腰把担杖放在肩膀中间,站起来直起腰迈开步子向前走,一只手放在担杖上,另一只手有节奏地一甩一甩和双脚配合好,一会儿就挑到了学校。

时间还早,我便顺着弯弯的石板路,围着村子转转,看看各家各户的老石屋,看看现已成为住户的老学校,看看乡亲们养的鸡和羊,每到一处,我都要驻足一会儿,偶尔碰到乡亲,总要亲热地互相问候,聊上一会儿。

爬上最高的南山,站在山顶俯视,山下的美景尽收眼底。树林里,蝉、雀争鸣,山鸡呱呱,溪流潺潺,满目绿意浓荫。梯田上那一片片碧绿的玉米地,地堰上一行行,一棵棵花椒树、柿子树、山楂树,果实已经透出微红的色彩。山坡上、崖壁上金灿灿的方瓜花、金针花、野菊花竞相开放。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嘤嘤地在花间忙碌,漂亮的蝴蝶闪动着彩色的翅膀,在花海里起舞。山路旁,大树下,放蜂女把帐篷搭。树影里时时闪出她的幸福、美丽的笑脸,看样子,心里比吃了荆花蜜还甜。远处,村里的老石屋,被村中的大树遮掩得若隐若现。

此情此景,令人陶醉。握起相机,按下快门,记录下一幅幅精美的画面。

晌午了,肚子开始咕咕地叫起来,我拨通了付大哥的电话,说中午到他家蹭饭,他说:“我从坡里回家看着像是你的车子,和你嫂子已经烧水做饭了!”下得山来,遇到几个年长的村民,他们和我一一握手,互相寒暄。并邀请我到他们家喝茶吃饭,我说,下一次一定去。

付大哥付大嫂勤劳能干,朴实厚道,待人热情。听他说,孩子们已成家立业,在城镇工作生活。他和老伴在家种地,这几年,种了好几亩谷子,年年能收上万斤,深受城里人的青睐,不用出村,就被人家抢购一空,收入很可观。家里也刚装修了房子,打了院墙,盖了偏房和大门口,很有气派。

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付大嫂已把饭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子,有煎山鸡蛋、炖野蘑菇、凉拌金针、野韭花酱、腌花椒、炸蝉蛹等,使得满屋飘香。这时来了五六个乡亲,我们少不了又是相互握手、问候。坐下来,付大嫂给我们倒上香喷喷的苦菜茶,整个房间里飘溢着菜香、茶香,充满着欢声笑语。我感受着这浓浓乡情、亲情。不是吗?他们和我称兄道弟,听起来倍感亲切,没有一点儿拘谨感、距离感。付大哥给我们倒上自家酿的柿子酒、野酸枣酒,那浓浓的果酒香溢满老屋。喝一口,甜丝丝、酸溜溜、香喷喷。乡亲们一一向我敬酒,我再回敬。不多时,我已脸红脖子粗,微有醉意了。和乡亲们喝酒吃饭,真是有滋有味,其乐融融,因为那股淳朴的乡情,那股如家人的亲情使我胃口大开。

吃罢了饭,我们来到天井的大槐树下聊天,聊年景、聊收成、聊衣食住行、聊农家风情、聊自改革开放带来的好日子,聊小康、聊中国梦。付大哥说:“你别看咱们村都是老石屋,但大部分都到城镇盖了新房,有的还买了楼房,日子过得可滋润了。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说:“咱村原来七百多口人,小青年都到外地打工去了,收入都不少,逢年过节都带着老婆孩子开着小轿车回家,一点儿不比城市人过的差。小孩子们都跟着父母搬到城镇读书去了,村里只剩下一些出不去的和上了年纪的人,儿女让他们到城里去享福,可他们就是不愿离开这大山,守望着住了一辈子的老石屋。干点力所能及的活,种点庄稼,放几只羊,养几只鸡,农闲时,采点草药。一年下来,收入也可以。特别是每年的春节,在外的大都回来过年,村庄里才是最热闹的时候……我接着话茬说:“咱村里这么多的老石屋,平时住的人很少,要告诉乡亲们千万不要扒掉,要好好保护,说不定还大有用场呢!将来拍个电影电视那可就出名了。现在不是大兴旅游吗,在咱临朐已不好找这样美的古村落了,乡亲们个个连连点头称是,好像看到了那美好的愿景。我也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故乡在改革开放的春风沐浴下,已告别了贫穷和落后,终于走向文明,走向富裕之路。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牧羊的老汉甩着响鞭,赶着羊群从山上下来,到小溪里饮水。锄禾的村姑扛着铮亮的锄头哼着山歌回家,一群群小鸟欢叫着归巢。

故乡,我亲爱的故土。我和你早已结下了不解之缘。对您的情愫是难以割舍的,而且会愈来愈萦绕在意识深处,形成不断的梦境。我想:“大概每个人都如此吧!无论走到哪里,不管离开多少时间,对于养育自己的故乡,都有解不开的情结吧。

故乡,我亲爱的热土,你永永远远是我心灵栖息的家园!

冯矶法,笔名“沂蒙风”,微信昵称“窗竹鸣琴”。冶源镇尧洼村人,生于1962年,1981年走上教学生涯,喜欢文学和摄影创作。系临朐县摄影家协会理事和潍坊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参加过多次文学和摄影大赛并获奖,文学作品和论文散见于部分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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