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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塘、麦场里的光屁股故事

2016-03-16 健康有约 临朐

悄无声息溜走的岁月,一并儿把儿时的天真、童趣带走,童真在记忆中、在生活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就像头上的黑发一点点、一根根地变成至白,褪去的不仅仅是斑驳陆离的繁华,也把你的至真至纯磨砺得一丝不挂,一点点的情分也不会给你留下。 小时候,大脑里没有成人的世界,没有盛世迷彩,没有车房美女,没有权贵铜臭,更体会不到世态炎凉、人走茶凉、膝下黄金的诸多概念,仅凭知觉,寒暖饥饱、玩具归属是那时的首宠。村前的一个小泥塘是我们欢乐的天堂,我们会在泥水里里找到共同的欢乐,一个小蝌蚪,一只小青蛙,都会成为玩伴们一个周末的乐趣,赤脚加上小裤衩,然后就是满身的泥巴,就是小伙伴们全部的装束。那个时候,绝对不会出现摆阔和攀比服装的PK状况。

小泥塘很小,现在估计之多30多平米的模样,不是很深,水的来源主要是雨水,夏季雨后水深2米以上。怕出意外,家人是绝对不让我们到水边玩的。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趁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泥塘边玩。一旦被家人知道,轻则挨骂,重则被踢屁股。所以,我们之间秘密订立攻守同盟,谁也不出卖谁.......

有一次,娘把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给我买了一双夏天穿的塑料凉鞋(浅红色),可能是熟料的吧?穿在脚上很舒服,颜色也鲜艳,立时成了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穿着塑料凉鞋,脚底很容易出现异味,于是常去水边泡脚。有一次,脚入水时劲头大点,鞋被甩到水里,惊慌的我那里顾得了其他,弯腰去捞,脚下一滑,出溜一下就掉进了水里,时值中午,村人大都在午休,塘的周围没人......据大人讲,不会游泳的我很快被淹没,只留下头发在水面上一上一下的,正好邻家大嫂路过,看到我在水中挣扎,跑进水中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扯上岸来。哈哈,岁月如梭,已经70多岁的嫂子每每见到我,总忘不了奚落我,笑我命大,小时候听到这事会羞红了脸跑开,工作以后听到这事心里则充满了感激之情。

雨后的泥塘,先是注满了浑浊的泥水,沉淀几天以后开始变清,慢慢地开始孕育各种生物,最好玩的当然是蝌蚪和小青蛙了。夏天的夜晚,水塘里多了青蛙的身影,呱呱咕咕,异常热闹,平时不敢到水边,就拿石块去逗青蛙玩,直赶得青蛙纷纷跳入水里躲避,于是村边留下了一串串欢乐的笑声。。。。。对蝌蚪子大家不感兴趣,黑乎乎黏黏的,伙伴们用一只小塑料网捞来带着尾巴的小蝌蚪,放在瓶子里,玩腻了再放回水里。如果遇到一只背上长满疙瘩的癞蛤蟆,那就更好玩了,伙伴们都怕它的丑陋,又想逗它玩,不敢用手去惹它,就找一根树枝去轻轻地敲它的后背。这只癞蛤蟆拿出全身本事,眼睛圆睁,背部鼓起,嘴里嘘嘘有声:看谁敢动我?鼓起的背部充满了气体,用树枝敲起来砰砰直响,这引起了所有小伙伴的高度关注和好奇心,于是大家轮番上阵敲打,直到个个没了兴致,趁着空儿,癞蛤蟆一溜烟儿噗通一声跳进池塘不见了影子。忙完了癞蛤蟆的事,小伙伴们很快又会被别的事儿吸引,转移了注意力,又会玩的不亦乐乎的,直到娘亲喊着奶名的叫声传来,大家才忙不迭地拍打拍打裤子,各自窜回自己的家,被骂一顿后,乖乖地洗洗脸和手,坐到了饭桌边。第二天,又会忘了爷娘的责怪,在池塘边,玩得昏天黑地的。

当然,我们也有安静的时候。夏季雨后,雨过天晴,打麦场上堆满了麦秸,蜻蜓在周围成群结队地飞来飞去。闻着麦秸的清香味,围坐在打场用的石磙子上,静静地望着雨后蓝得有些诡异的天空,大家伙儿都不说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白云飘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变幻多段的云彩,是我们小时候最好的精神寄托,偶尔云彩镶上了金边,那种美已经永远定格为在最初的记忆中,成了抹之不去的片段。午后的雨,常常会把天空洗刷得蔚蓝蔚蓝的,不带一丝杂质,正好和儿时的心灵般配,惊喜出现的彩虹,就像一架巨大的扶梯,直通理想的天国,仿佛伸手可及,又仿佛虚无缥缈,无可触及。晚上睡觉时,彩虹就会把自己带入一个童话世界,在梦中都会笑得流出涎水来。。。。。。

恍惚间,不知谁的肚子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响,一下子把大家伙从想象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一个机灵,发现天色渐晚,乡间的农舍里又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哦,该吃晚饭了。。。。。。

吃完饭后的打麦场,人就多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麦草的腐味加上男人的脚臭味,不甘寂寞的不知名的小虫吱吱叫欢声加上女人的絮叨,我们都会置若罔闻,因为三叔又在给我们讲三国和水浒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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