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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ROOM TO ROOM?十一个宾馆房间!

梅菲斯托 Mephistofele梅组 2022-12-25




11个房间,13位艺术家,6个日夜



回顾ROOM TO 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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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

DU Keyan


《杜可言:讨论,房间,水底》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来谈谈自己的房间,但我显然又陷入那种扭扭捏捏的状态,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什么其实都在作品里,感受就好了,但我又想改变点什么,前段时间开始,或者说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有点讨厌谈概念,或许更加因为概念是来自别人的体系,所以我看着,读着,理解着,只觉得陌生,我突然惊讶于好像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但是又不得不说,那我只好说说最近的生活。


我又重新拿起书来看,也强忍着恶心做笔记,一本书,这样算起来读了三遍,第一遍读,第二遍概括内容,第三遍看着笔记沾沾自喜,以前我总有种恐惧,害怕时机未到,未到画画的时机,未到言谈的时机,未到......诸如此类,只有我的文字和言语显得真实,因为我对文字算是一知半解,不怕人耻笑,所以写诗,写小说,玩弄一些游戏;有因为我冲动,所以跟别人交谈总是说出一些话,那是无意识的,大多数我的对话我也并不知道它们从哪冒出来,话说出口,我才觉得讶异,事后也总是反思这里的话说得对不对,所幸没有多少人在意。我想说的是,关于对话和文字,在我这次的房间里也出现了,我看着那些文字,仍觉得真诚,不像我的其他作品,我自己觉得要么矫揉造作,要么东拼西凑,但也许是我眼高手低,容不得这些金沙,容我这样自傲地说一句。那些文字和对话来源于这次展览,它们让我想到当时的当下,来源于我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私心觉着,那些文字很棒,单单文字就已如此。当我编辑或说制作的时候,我总想起Jonas Mekas的电影,文字像镜头,闪过,有着动人的朦胧的明亮,让人忍不住眯上眼!更别说它有着那样的结构。


在房间另一处窗台上的东西,跟我一开始的设想又完全不同,但总体又符合我对这一些东西的幻想,它让我想起小时候落入池塘,好像看见的碧绿又深邃的水面,而我慢慢下沉,所以它黏腻,会颤动,又有一些看着恶心的物质,我本想把它折叠起来,但后来发现它被摔在玻璃上的那一瞬,特别符合我对这些回忆的感觉,像一坨血肉,糊在很深邃又显而易见的某处,于是,它就被留在那儿了,伴随着那“啪叽”一声,好像看到曾有人从宾馆房间纵身一跃,留下一朵玫瑰。


错别字代表了一些东西,所以我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愿去修改,它们好像一些回忆,总在那儿,消失又出现。


——作者自述



《杜可言:讨论,房间,水底》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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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言:讨论,房间,水底》方案草图,Photo:DU Keyan,2021



对papa的房间印象并不深,房号是9018。


存在这样一种焦虑,作品的好坏由什么评价?

我实在不相信自己为任何作品做的那些解释。唯一令我感到安全的是画画,相比其他事情,我更知道自己在画画上做的有多好或有多坏。但安全也很可怕,在布置8022房间作品的时候我坚定的要把悬挂的油布撤下来以制造危险。好像陷入一种怀疑一切的态度,要消耗掉所有的东西才罢休。


papa的那些水草看着有些吓人。但随着时间过去,印象减弱后,反倒变得美好。


——于果Hu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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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言:讨论,房间,水底》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的房间在九楼,窗帘微开,敞亮很多。我一下子注意到窗户上两坨看上去质感黏糊糊的、搅着头发等杂乱物质的不明物,“那不是头发,是孔雀羽毛。”他解释道。是呀,孔雀羽毛,好一种美好鸟儿的毛发。于是,窗户上的东西在我心中的指射,立马由微微不适转向某种更不能明确定义的感受。转过头去,我又注意到桌上排版小巧的文稿,定睛阅读,是一些策展小组长期讨论的内容。“就,好像在水底”他又说。我抬头望向窗户,微开的窗帘和微开的玻璃窗一样,轻轻迎接外头的光线,又让光线折射,穿过窗户上那两潭气泡般的、闷闷的半透明物质。我被一种感受包裹,在这小小的方房间里微微呼吸,又微微窒息。于是的于是,我就这么任性的沉浸在他的思考与言语组织起来的房间里,下沉,下沉到这房间、这展览的最深处。


——罗心紫Laura 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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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

Wang Yi


《王一:BLACK BOX》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19世纪末,德国人冯特奠定了心理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基础,而同时精神分析也经由弗洛伊德及其后继者的苦心经营而开始传播,夏尔科有关催眠的研究也已经在巴黎开展了,并通过弗洛伊德对精神分析产生影响。1910年国际精神分析协会在柏林成立,精神分析被正式介绍到德国。至此,世纪交界的德语世界中弥漫着的心理学硝烟不可谓不浓厚。而通过去学术化和通俗化,这种心理研究倾向更是变成一种颇为流行的元素频繁出现在艺术展出上,特别是催眠、精神控制之类的元素,非常符合表现主义塑造疯狂、神秘人物形象的口味。

至此,《黑匣子》作为王一表现主义时期“最伟大的工艺成就”应该说是无可非议的;不过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成就一部伟大的艺术行动。小屋中融入了他自己在“无产阶级、农场幻想、节日市集上表演”等方面的个人经历,斥诸于一个混合了“残忍、急躁、幻想和疯狂”的作品后,其所有精心设计的超现实工艺便有了一个虽然模糊但终归是现实的宣泄口,而最终成就了一部够得上伟大的行动。

——作者自述


《王一:BLACK BOX》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儿有一座宫殿,被富有神秘元素的艺术品填满,这殿宇的建造者同时创作了这些惊人的艺术作品,或者说它就是由它们搭建起来的。其中三盏灯各自投射出为纪念碑而准备完满的光影外形。


我们必须提一下这位伟大的建筑师,他的名字是王一。


——于果Hugo


《王一:BLACK BOX》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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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BLACK BOX》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一种自信和决断,蕴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并壮大,好像睡下前,对于第二日的醒来并无质疑。迅速描摹和形象,组成一个巨大的帐篷,观念和实在好像融为一体。


绘画是什么?他有自己的答案,我似乎多说不出任何。摆放,黏贴,开灯,关门。这个房间像一个精细的手术台,剖开一些神秘的尸体。


——

杜可言 DU K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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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心紫

Laura Luo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我决定在这宾馆房间里住下,然后在b站上公开直播,一整夜。”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睡觉是件极其私密的事,用实时直播的方式公开一位年轻女性在装修老旧的单人间内夜晚睡眠的全过程无疑满足了不仅仅是男性,甚至是想通过直播来窥伺他人生活的当代人的内心。

“这分明是变相的‘凝视’暴力。”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布展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整晚的睡眠、床单的隆起,一个小山丘,在浴缸里,隐私的公开,欲望的呼吸—窥伺—窒息。

或许在这房间的夜晚的梦里,有一个有关欲望与惩罚的戏剧正在发生——《唐璜》。拉开层层幕布,然后进入剧院。

唐璜是一个人物性格极其复杂的角色,而莫扎特的《唐璜》,又是唐璜众多版本中最暧昧的一个,唐璜整部歌剧的复杂性也正如其经典的序曲旋律所表现的那样色调不明——在阴郁磅礴与明朗欢快中来回转调。然而,唐璜的勇敢果断显然无法抹去他作风放荡淫秽甚至蒙面杀人的罪过,最后的最后,在磅礴的尾声中,唐璜也理所当然的走入了地狱之火。如同莫扎特的处理手法,在这段以《唐璜》序曲为基准的影片中,故事以更诙谐的方式呈现,一些意向以卡通的方式并置于真实的“剧场”。是的,这真实的歌剧就在房间里发生,真实又虚幻,如同那架写实的假钢琴,如同房间里不合时宜层层叠叠的剧场幕布,是的,在这间男欢女爱的单人间,也在淫荡的唐璜歌剧中。  

——作者自述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层红丝绒布一下将宾馆单人间的结构改变,分成后台和舞台。

透过帷幕前木柜的小开口,我们看见关于歌剧排练现场的影像,它好像被当作真正的歌剧来展示。就像它旁边的“钢琴”一样,用纸画好琴键和图案,贴在茶柜上,于是变成钢琴,真像那么回事。

帷幕后的空间赤裸了许多,摆着混乱的垃圾桶,接线板和直播架,还有像小山堆一样揉起来的被子。

打开房门,门口贴着海报。首先看到的是后台,那还有上个艺术家留下的现成品图像。拉开帷幕走进深处才是舞台,然而显然舞台不是出口,那里仅仅狭窄,难以容身。

于是凝视诞生了。

我最喜欢厕所里的那张床,它被投影在蓄了水的浴缸里,水还在滴,持续着声响和波纹。观众来来回回,伸手去撩水,或者用闪光灯拍照,有时五六个人一起探头进浴室,但丝毫不影响那个女神,在水底一直睡。

——于果Hu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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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璜走向毁灭而音乐逐渐高涨,这一内容和形式的差异显示出了真相。步调太过一致的信徒是愚蠢的,他们浑然不觉,这个世界内在的差异和矛盾,专一地拜倒在幻影面前。这个房间的某些细节则也凸显出某些真相,例如墙顶与帘幕的连接处,那反光的胶带和一丝丝白色的线。墙角堆积的线路。地毯因长年累月被放置而留下的深深的凹痕等。她以一种无意识的方式道出了无意识的真相。

——杜可言 DU Keyan


《罗心紫:唐璜和小山丘》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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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聪&林辰

Xia Huicong&SM

《夏慧聪&林辰:贾慈依》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我们俩都非常拖延,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能够把一切都表达得完整与完美。就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在一次混乱的谈话当中,贾慈依这个形象就从一张纸上长了出来。包括在宾馆的呈现与这次的回顾,这是否到了那个恰到好处,我也不知道。



《夏慧聪&林辰:贾慈依》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虚构也是一种逃避的形式,借用另外一个视角好像表达就不会显得羞耻。不知道观众的感受是怎么样,从最开始看到房间照片的时候,私密的,语意不明的等等一些类似的词就进入到了我的脑子里,我也就固执的走了下去,于是最后房间里充满了碎片的自白。


我常常在想,是先有这个房间还是先有了这个人,我暂时还没有定论。


——作者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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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慧聪&林辰:贾慈依》展览现场,Photo:乐圆,2021



《夏慧聪&林辰:贾慈依》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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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罡

Yang Gang


《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近有点累,话语的产生也无法脱离文字的局限,尤其对于艺术作品的阐释,发生过的都已经发生,这就是现场的魅力。


——作者自述


《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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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方案草图,Photo:DU Keyan,2021




管他已不愿再细说,但我仍然记得当时他一进屋,将一张巨大的玛丽莲梦露照片和一张油画并置在墙上,于是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这一切。他对图像和符号无疑是有自己的理解的,这些东西在绘画史图像史上在他那儿具有独特的地位。


我不打算展开说关于他的奥林匹亚,维纳斯的当代化形象和传统形象的比对,我更关注他提及到的一个问题,用他的话语来说是图像的互文。他拿出了两张图像与一个闹钟,上面都有两个符号,女人与鸟。在此,这三件现成品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产生了一个新的隐喻,在重复和微妙的反差中,观众似乎能从中看出新的意味,而不仅仅只是索绪尔符号学意义上的语境差别,尽管在法语德语和中文语境中,女人与鸟的符号显然具有相似性和差异性,但它们现在都构成了一串新的能指链,有了新的意指。那个可爱的闹钟上的小女孩,似乎也被这种力量所侵蚀,那只随着秒针不断摆动的小鸟,也有了一丝邪恶意味,但如果将这个闹钟放置在一个小孩的闺房,那这纯然是一只天真无邪的闹钟,有着孩子和日常的气息。


他就是通过此类并置,将某些符号转化为了不锚定的能指,并在这一连串的能指中,创造了隐喻和转喻,通过他所想要的缝合点,将整个房间变为了他的话语空间,俘获观众原有的对这些符号的认知,暴露一些问题。

——杜可言 DU Keyan



《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罡有时就是这样多变。

在9月14日开展前的每一次交谈中,他给出了清楚明白的作品逻辑和灵感来源,关于对现成品的挪用,女人与鸟。当然还有作品名字:《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通过在前期探查展览空间时拍下现场照片,标注尺寸并用PS做出效果图,他将方案的每一个环节推敲的非常清楚。这是一些基本的工作,几乎不涉及艺术本身,但却至关重要。
而当展览结束,我们打算对他的个案进行回顾梳理时,他却拒而不谈了。

基于我对他的熟悉,似乎某种企图给他的行事方式、作品进行定位总结的行为都不能成功。当然也许我们无需去固定某种模式,只要记得他为一个想法和目标去努力实现的时候,行为有多严谨,感情有多热烈。

——于果 Hugo


《杨罡:苏珊娜和玛丽莲的房间(Susanna and Marilyn's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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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


《于果:8022》展览现场

Photo:Medical,2021



色油布放进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完成了。


这种油布常见于工地,它们被遮挡在施工现场的外围,有时候甚至覆盖整个墙面。时间久了,油布会被晒碎,上面的红白蓝三色也褪淡,最后几近全白。文源宾馆有一种上世纪末招待所、国营宾馆的气质,属于老式的豪华。尽管在今天显得有些落魄,房间内墙纸和家具都比较陈旧。


整齐折叠着的全新三色油布被放进陈旧的宾馆房间,一层层展开,变得很大,逐渐像海浪一样凶险。油布遮盖住家具,侵略着狭小的封闭空间,如某种荒芜之物长满废墟。


此地是要拆除还是翻新重建?


空间的性质由此变得难以判定。


也许是因为对油布的杂乱扩张感到不安,酒店的清洁阿姨擅自将布置好展开着的油布折回成了一个石头般的块状物。这对展开的反驳最终让8022房间回归平静。


——作者自述



《于果:8022》展览现场

Photo:Mephistofele,2021



从两只布袋里,掏出一叠三色油布,又掏出另一叠三色油布。“总共八十平”他说。展开后的味道有点油润,有点甜,可以闻得出好像有毒。他很快用它把房间铺满,此时门外围满了人,在拍他,但都是他的朋友。我退到墙角,看看里面,也好像没有落脚的空间,期间大家时不时问他问题,有三四个镜头对着他拍,dv、微单、单反、ipad。直到展览下午我们再一次进房间,发现有一叠油布被垒叠得很好,轻轻放在床上,但他好像松了口气。


——杜可言 DU K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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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果:8022》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一次看到这件作品,一下就将作品跟房间联系起来,作品散发的矛盾感瞬间将我包裹,而这种矛盾反映在一种老旧落寞的宾馆房间中,崭新的红白蓝三色油布不同于路上常看见的装修拆迁所使用的经过风吹日晒的三色油布,它如瀑布倾泻包裹着陈旧的深胡桃木色家具,这是新与旧的碰撞。

装修用到的三色油布总是以粗暴的方式存在于破旧家具、濒危建筑中,而作品中的三色油布雕塑般的、诗意的包裹起家具,温柔的侵占着这有着明显上世纪80年代装修风格的老宾馆房间,然而越是温柔就越有力量。

作品中的矛盾冲突植根于中国飞速发展、快速变迁的社会环境与作为中国90后一代所面对的全球化冲击下的迷惘。关于后者是我看到作品后产生的联想,或许与作品没有直接关系但有必要一叙。这也自然,就像艺术家一直关注的,中国有很多本土化后的欧式建筑,各国的文化在90后的成长中接踵而至,导致90后甚至千禧年间也就是我们,常常有种身份的不可判定感,或者说是界限越来越模糊。总的来说这件作品显然产自艺术家一直所思考的问题,当它自然流露出艺术家的气质时,便是真实可信的、真诚的作品。也完全体现了他作为ROOM TO ROOM展览策展人之一对于宾馆选址的别有用心。

——罗心紫 Laura 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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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风

Zhao Xiangfeng 


《赵翔风:another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间于我而言,是一个完整独立的空间。就像是大卫林奇创造的《双峰》世界中的那一个奇妙的另类空间。它自有“性格”与“脾气”。我的思考是从我对这个房间的回应出发,选择能够稍微“融合”的作品放置在空间中。

这次展览的房间并非展馆中的白盒子。更像是一个电影的一个布景。昏黄的灯光,暗红的壁纸......相对于改造这个“完整”、“成熟”的空间,我认为我更应该去“回应”它。人与空间的关系是多种多样的。“改造”是激烈的、破坏的;“融合”、“回应”更像是一种柔和的交流,这也契合了我对“房间”这一空间的感受而回应中产生的各种矛盾带来的张力以及此中生长的艺术的偶然性像是一种惊喜,回馈到了我和观众之间。

——作者自述


《赵翔风:another room》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坐在那,跟其它观众一起盯着看,人群大约围了两圈。

此前我在电视机和电脑屏幕上看过这个影像作品。这次它被投影在宾馆房间里一个深色的,带有木纹的电视机柜柜门上。当画面里光线暗时,柜门上的木纹就显露出来,和影像里的水面波纹、山脉长在一起。柜子离地面很近,于是作品也好像连通地毯、房间、楼层,从里面生长出来。

——于果 Hu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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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翔风:another room》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提到光与暗,我看到光投射到木柜子上,木纹和光纹好像交织在一起,光与暗一同生长,但总有人的世界一片光明,却忽视了自己的影子。

光洒在这里,仿佛唾手可得,但却怎么也触摸不到。阴影的面积是自身的写照,却忘记了注意。那边黑暗中的人看着光束的形状,在起始点和结束点,却能看到了社会的无调。光给人治愈也给人麻木。

——杜可言 DU K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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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天

ddflyt 


《陆尧天:S T Y X》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Hugo:所以你的红色猩猩怎么表达
ddflyt: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我的这个作品,之前我跟你们说是从红色猩猩那里来的,但并不是说红色猩猩怎么样, 而是从那得来的视觉上的灵感,问题是房间里灯全关了怎么样避免让这个看起来像一个解密游戏,避免变成一个密 室逃脱。因此我觉得房间里面不放任何作品。等于观众进房间,看到黑的空间,看到网格的阻挡,然后进去找寻东 西。但他们必须意识到没有东西可找,因为光聚在入口处的网格。当观众进入房间深处,回头看红色灯光照在网格 上,他们就意识到,东西就在那。他们还得回到入口处,一切变得非常明确。
Hugo:我觉得把网延生到房间顶比较好,把上面的空间也阻拦了,这样观众才会从下面弯腰进去。
ddflyt:我不认为观众会想从上面的空隙进来,还是对折形成一个网兜的造型比较好,这样光线会在两层网中有个变化,而且观感上造型感会更强。


《陆尧天:S T Y X》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Hugo:这个放在入门镜子这边正好。
ddflyt:确实,这样跟镜子里的像连在一起,这个质感在我看来像一条河,我想到了《此房是我造》中男主最后渡 过冥河来到了地狱,也是红红的空无一物。


《陆尧天:S T Y X》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Hugo:你这个小相片一样的东西放在哪里?
ddflyt:两个照片也放在网格阻挡的正下方,这里就是全部的作品了。
杜:对,他让观众遭遇了一个失败,而且是破除某种预期,反高潮了。
我一开始进来,还觉得全部集中在口头,会不会有点空,现在想来这是对的。
ddflyt:我一开始也在想会不会空,但确实东西不能再多也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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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天:S T Y X》方案草图,Photo:Mephistofele,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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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圆

🌙Emma


我很好奇,看到这里,你的耐心是什么级别。

房间里发生的事不如让它过去。

分享点别的。说说房间之外。




我搭乘的廉价航班从昆明长水机场起飞了。前往杭州。





这是我的左边。

右边是一个空着的位置。

我依旧没有方案,

而且时刻惦记着 “没有方案” 这件事,

我呆在中间,平静的夹缝里。

等啊等。


飞机降落在贵州毕节。





换了一架飞机,

我重新起飞。

月亮注视我,我注视月亮。






·



··



···


我睡着了,

梦到文源宾馆的房间(其实没有)


···

··

·



·

··

···






这是昆明的地铁还是杭州的地铁?一样的光带。


当我到展览场地时,

已经有人布完了展。

我还是没有方案。

我点了外卖,裹在被子里,继续等。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 它总是在引诱我走那条容易的路,呆在安全的地方。

如果每一次都选择了这条路的话,

那么我将看起来像一个大师,但是死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事实是,这次我又投机取巧、随机应变、因地制宜了,并且暗下决心再也不如此。

我与大家告别。




我搭乘的廉价航班从杭州萧山国际机场起飞了。前往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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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鹏

Bird


《赵如鹏:量天尺》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这个概念的初衷很简单,我捡到一块骨头,长得非常蹊跷,有一部分是牙的形状,其余部分整体形状让人想到畸形的手。查了资料以后发现这是草鱼身上的一种叫喉牙的器官,长在鱼的咽喉处,可以研磨草料。当时这个印象让我很兴奋——喉咙里有一双绝望的手卡住它自己,老卵。当然这个说法很人类中心主义,草鱼长着这个东西它自己应该挺满意的,但是谁让它被吃了之后原本血肉里的器官被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捡到了呢,这就是概念的一重视觉转换,你们明白的吧,就像视频转场一样。我本来给它取名字叫量天尺,想把它往更清晰结实的路上引,但当它被放到房间里,我意识到它实质上还是血肉中的一块骨头。房间变成了一个潮湿温暖的腔室,一个舒适的咽喉。环境中的一切都大于它,在它们不存在的眼睛的注视下,凝胶和骨髓重新取代了亚克力材质。在这个新的身体里,这个来自草鱼喉牙的概念应该能从自缢的绝望中解脱出来,有这么多的人和与他类似的东西带着疑问打量它,它应该会笑吧,我想象它通过亚克力与布料纤维的磨擦,从体腔深处发出一小团咯咯声,基本就这样了。

——作者自述


《赵如鹏:量天尺》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的作品总让我感到一股史诗感,一个这样的器物放置在这样的空间,总让我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也许是空气中的让人鼻子发痒的灰尘,也许是窗玻璃上留下的水渍,它好像一座南斯拉夫的纪念碑,留在这里,冷漠,冷淡,冷峻,冷冽。让我看不清周围。一个透明而沉重的梦。

——杜可言 DU Keyan


《赵如鹏:量天尺》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天尺在白色墙面的9楼,唯一朝南的单人间。整间屋子里仅有由透明亚克力制成的一件东西,因为看起来和明亮纯洁相配而被放在床头抱枕上,方位竟与喉牙之意如此吻合。

仍记得展览日晚上一群人进入参观,对着小小的玩意儿聊了有一刻钟。我对众人说着:“这个房间更适合白天来看。”

——于果 Hu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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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凌&徐晨钟

Huang Ziling&Xu Chenzhong


《黄子凌&徐晨钟:风景球》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生间镜子上的荧光画:想给如厕的来客一个不一样的体验,它和酒店里另外两幅挂在瓷砖上的装饰图片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使人能在放松中小小地兴奋,还有偷偷的愉快。
 
鱼:很想看到这个画面在现实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把鱼放到房间里。画毕业创作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另外一个班上的人做了这个作品,漆黑的展厅里,只有他的作品泛着蓝光,还有金鱼。醒了以后非常嫉妒,想把自己的画给毁了。

——作者自述



《黄子凌&徐晨钟:风景球》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踏过印有紫色图案的黄色地毯,来到了他的小房间,一眼看到了房间的折角,也看到鱼,看到了水族缸,我觉得轻盈,不像他先前给我的感觉,也不像他的作品先前给我的感觉。我想起我曾经有一颗装了星星形状的闪片的弹力球,又想起《李文漫游东湖》。夜晚的空气有股拧巴感,六层楼下,街道正在施工新地铁,这个空间又那么逼仄,但是却又给我带来一股新鲜,仿佛我踩在柔软的土地上,几天的堆积下来的乳酸却并不让我的腿难受。

他说他将去德国体会新的生活,我也觉得,他好像已经置身德国了。厕所那边的紫光灯印着画,荧光让我有点睁不开眼,水声,气泡声,充盈着这个小地方,我却仿佛能在里面呼吸。


——杜可言 DU Keyan



《黄子凌&徐晨钟:风景球》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向左滑动,查看更多《黄子凌&徐晨钟:风景球》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缸同时以虚体空间和投影平面存在于房间内。
影像中,鱼缸从一个到另一个,不断切换。巨大的鱼带来直接的恐惧感,小而繁多的鱼在厚重遮光窗帘的褶皱下几近抽象。浴室镜子上的荧光图画,笔痕也如水草般生长自由。

恐难用言语来阐释这间在视觉上极度震撼的房间。

——于果 Hugo


黄子凌&徐晨钟:风景球
展览现场,Photo:Mephistofele,2021







  音  

 LAST NIGHT DISSGUSSION 

 

 

关于评论这件事和策展艺术家这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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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看到Z的小电视,小剧场,觉得非常好。也没有问什么。但是X那她就会问,她觉得就好像不是很对,然后她又问厕所的画和片子有什么联系。就是她会直接提出这样的问题。

然后另一面就是说,早上我不是跟你先去看X的吗?

他的答案我理解是这样的:这是他的房间,所以这是他这个人的某种一贯的兴趣点也好,特质也好。他是这样解释的。但我觉得这个解释似乎还不够。


 D X一开始只想的是荧光画,一开始没有鱼的那个东西,所以那个多出来的东西。H可能不喜欢,或者她觉得没有必要。

 G :这里面还存在引导问题,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我跟H讲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导览,其实讲的还不够好,但总体我后面跟影院几个朋友介绍X的作品,我是这么说的,我说他投在这个窗帘上这边三个面,墙的三个面等于说是一个隐形的大的鱼缸的空间,然后我说,他这个片子26分钟,他一直是在各个鱼缸之间切换,实际上鱼在鱼缸中,跟人在宾馆房间里是有个同构的。鱼它本不属于那个空间,然后但是我们看到鱼在鱼缸里,它又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接受的场景,而且它往往是这样一种常态。人在宾馆也是这样,这不是你的家,但因为一些原因你会住进宾馆,甚至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然后我说到他房间家具的布置,侧放在墙面边上,看起来很舒展,让人觉得安心。但是他在杯子,纸巾盒上又放的很险,这个险是一个状态的不稳定,我们不知道它会不会掉下来,其实制造了一种焦虑,你一个人住宾馆,两天三天,也许更久,也许很快就要带着行李离开。这个状态处在不定式,无居所的情况。尽管宾馆营造出一种温馨,模仿家的感觉,但物品,可能是打破这种假象的关键。然后厕所的荧光材料,玻璃、紫外线灯、包括笔触。都跟水草或者说水中的感觉,跟房间里的鱼缸,在视觉上的效果是一致的。

我对这一切的解释很详细,X没有解释这么多,但这不是他的问题。

 
 D 我觉得你说的那个是对的,就是他说的“一贯的兴趣点,特质”似乎解释的还不够。就是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能突然想到。

但是你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去想这个东西,就是要把它解释得合理化。因为你必须要讲给观众听嘛。


 G :对,这个是从职业或者说工作上来讲的。
 
 D :对对对。
 
 G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能够讲成这样,我讲的基本上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版本,然后你知道吗,Z那个房间,因为她没有把Y那两张图去掉。我是这么解释的。桌面上这两张画是上一个艺术家留下的,上一个艺术家他的一个核心的点在于对于现成品的挪用,然后他的两个关键词是女人和鸟。这个鸟呢,有男性生殖器的意思,同时鸟又有窥探的意思。

然后到了这个艺术家,到Z的时候。她在她的房间里做直播睡觉,从直播视角它是一个有点像监视器或者让别人窥探的样子,看到她的女体,在那个床上睡觉。在意思上构成了同构。对Z来说,又是对上一个艺术家现成品挪用的再次挪用。

我这个解释跟有几个观众一说,他们就嗯嗯点头,表示很容易理解或者接受。

 
 D :你的意思是?
 
 G :我的意思是这个解释意味着什么到底,它很可能是很荒谬的。
 
 D :它就是很荒谬的,我觉得这个解释就好像你在社会中的身份是一样的。你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身份,你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解释。
 
 G :我记得我之前推荐你看的那个《毛骨悚然》嘛。那个片给我的非常深的印象就是,那个片里的角色始终是在它限定的社会身份中存在的。第一幕的一群警察拿着枪,那个变态在楼梯上面,然后那个谈判专家很自信的上了楼梯,结果他被捅了,因为他是个谈判专家,所以他那个自信或者说符合社会逻辑,符合他认知中的身份使得他做出这个决定,走上楼梯去。但是变态是很奇特的,变态就是变态,导演等于拿变态当上帝视角,打破这个常识。后面每一步都是这样,警察局长也好,妻子也好。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做了智商很低的选择,我认为其实不是剧情不合理,他是在讲这个身份的束缚。所以毛骨悚然这个名字取的,真的是毛骨悚然。

 D 对,我觉得超变态,很恐怖。我来解释你说的就是说:变态,他一旦不接受这个解释或者说你给不到自己一个身份,你要么就是精神病要么就是完全被社会排除的。

 G :对,是啊。
 
 D 所以,因为来看展的,或者这种基本还算是正常人,就算你有一些心理疾病,本质上病理化程度还不是特别严重。所以他还是能够去解释这个解释的,只要你这个解释在整个,社会认知的框架下他还算合理。可能有的解释在他的认知里偏合理,有的不合理。不合理他可能会反驳或者给出另一个解释。他需要这个东西,如果没有解释就会感到不安。

还有一点,我觉得这个解释跟命名是一样的。你突然拿出一个东西、一个作品,然后没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G :对!
 
 D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名字,就算它不合理,也比没有合理,就把他缝合成你说的解释也好、名字也好。作为一个人类社会的正常人就会接受或者需要这种东西。所以语言很可怕。

 G :之前L导览他自己的展,给我感觉也是这样一种状态,属于一个很基本的状态。我一直想知道,嗯,Q在J美术馆做过他自己展的导览。
 
 D :嗯,你去听了吗?
 
 G :我去听了,但是我有点忘了。我很想知道,不同的人会是怎么讲的。这个不同主要指,不同层面,然后高度更高的那种。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D 我觉得大差不差,至少现阶段的理论水平的话基本上是这样。我觉得这个解释是符合现阶段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可能一百年后理论发展能给出更合理的解释。就好像一百年前的科学和现在的科学。

 G :今天这组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意义的,解释意义的缺失。
 
 D :有一点。
 
 G :我觉得比较有趣,这个观点。
 
 D 而且X有个朋友嘛,建筑师,后来要我说一些,然后H当时也在。我就说,整个策展的过程,然后突然我就说到:我其实,我觉得我应该用我最喜欢用的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然后我还说,因为我是策展人,所以我可能会需要解释这些东西。但是如果我作为个人,很多东西在我第一人称来看,它的答案都是我不知道。因为很多命名方式,行为逻辑和做事的判断方式其实是别人告诉你的。你其实是按照这个逻辑去做去看待,但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被别人告诉你的这种观点所把持、或者你自己是否真的相信它——用俗一点的词就是真理嘛——就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理,你是完全无从得知的。就好像现在的科学,物理学数学喜欢说物理学大厦,数学大厦的地基还没有完全巩固。比如说一百年前,哥德尔提出不完备定理,他完全把数学最基本的完备性给否定掉了,他指出了数学其实是非常不严谨的,在最基础的地方出现了缺陷的东西。然后我就说到这个其实跟现在别人告诉你对待事物的东西是一样的,只能说是现在我们体验到的这个时代的一种伦理性的选择。因为大家都相信这个,所以你没办法只能去相信这个,就好像亚里士多德那个年代他们的伦理性选择就是宗教,神,那个时代你讲科学是没有用的。

 G :对,那他们觉得呢?
 
 D :不知道,他们没有说话。
  
 G :这里面就会有问题我觉得,就是如果我来做一个作品,我也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这个退路就是我要解释它,我不能说我的作品间没关系,我不能让人提出这个质疑的时候我回答不上来,不管我怎么回答,都需要一个解释。

我觉得这就是问题,解释真的需要吗?不是问题,是个疑问。

 
 D :嗯,那有的艺术家可能在回答关于两件作品之间关系的问题的时候会说,好像就是没关系。
 
 G :那这个结果就变成,提问者会认为,没有关联为什么要放一起,我觉得好像不合理。
 
 D :艺术家可以说:没有关联,但我觉得它就是突然要出现在这里。有这样的人的。
 
 G :但我觉得“它就是突然要出现在这里”,跟X说的“这是他一贯的兴趣点和个人特质”是一个道理,等于解释不在场。“它就是突然要出现在这里”属于技巧性的回避。

这两个回答都感觉让提问者无话可说或者跳出了这个讨论范围。

当然不是说X或者你刚刚那样说的不对。因为显然,提问者这样的问题好像有一个话语霸权在那里。这就是我疑惑的点,为什么霸权是在他们这。


 D :那比如说我呢,我常说的:我不知道。
 
 G :你说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是属于完全理解的状态,你一说不知道我就能发散出那种。
 
 D :就是我的这个“我不知道”好像是包含一种合理性的?
 
 G :对对,可以解释为抽象的发散思维,诗意的东西。
 
 G :也不知道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不是去解释的习惯,是能够解释成这样。
 
 D 我觉得跟占星一类是一样的,至少跟塔罗是一样的。当然我不懂。就塔罗牌翻出来,然后塔罗师就开始跟你讲故事,把所有联系合理化。

我不知道塔罗真正该是什么样子,上次C给我算塔罗,塔罗牌选好了翻开来,然后他们就开始看,开始商量。


 G :商量什么?
 
 D 就是商量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就像我们,比如说你看到X那个房间,你有你一套解释,我有我一套解释,然后我听完你的解释觉得,诶?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那我可能下一组人我会带着你的那个解释再把这个完善进去。
 
 G :你举的这个例子跟我们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觉得创作和解释好像是属于它是两个工作。
 
 D :嗯有,有这个意思。
 
 G :像Y这样的他其实承担了两个工作。我也想到过一点就像X他可能自己说不出,但是他有感觉,关于他喜欢的东西,确实是长期形成的关注点。也确实要一个别的人来给他分析,分析是一个工作。他的感觉是存在的,说不出来并不是问题。

我不知道Y做这个作品的思路是什么,他是先去怎么想,然后出现这个东西。

就我来说,我是先从感觉和我的兴趣点出发,

通过视觉去做一个东西,做完之后我自然会给他一个解释,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还是属于阶段性的,第一个阶段我是艺术家,第二个阶段我还干点别的,还承担评论家的身份在。分为两个工作。


 D :我觉得Y可能是反过来的,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感觉。先去找一个很好的概念,然后用东西把这个概念去填充起来。
你也不能说两种哪种好。
 
 G :对。
 
 G :那难道只能解释为巧合吗,因为你看我们能把作品解释成这样也太巧合了。Z也是一样,Y的东西起先只是因为放在那没有违和感,但我们随后也能给予解释,然后T也是一样的,你说每个人都能这样想一个解释。几乎是万能的,每个人的作品都能得到解释并且合理度很高,不牵强。

 D :这个解释其实是很重要的。
 
 G :我认为解释无法评判作品的好坏,它是另一个事情。你要是想想,它会有一定关联。
 
 D :我很想知道如果观众来到我们这个位置,就是一定要解释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办。
 
 G :那你想M房间的观众说到关于失恋的猜测,那也是一种解释。所以他是不是还是一个阅读理解能力的强弱导致的?
 
 D :跟身份还是有关系,观众更愿意相信策展人说的话嘛,还是工作。但也有可能这个观众说,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他就把这个工作接去了。
 
 G :对,挺好。观众也想试一试。

 D :那为什么有的艺术家本人没有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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