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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下方留言区精彩互动告诉你无妨,我们是一伙!” “哦!” “金龙帮可能已开始找你……” “区区反正自行杀到!” “可否请问所办何事?” “这点不便相告!” “深入虎穴,不怕……” “明知是死也得去!” “阁下行径,令人莫测高深!” “是吗?” 南宫倩神秘地笑道:“不死书生,我也救你一次!” 吴维道惑然道:“什么意思?” “若非我赶上白老丈,你上船之后可能一醉不醒!” “啊!那也未见得!” “你很自负?” “也谈不上,不过‘不死书生’多多少有些避死之道!” 南宫倩深深地看了吴维道一眼,期期地道:“有句话不便启齿……” “姑娘尽管说!” “以你绝代的身手,当可为武林放一异彩,今日弱肉强食,武道沦丧,正义尽泯,侠者无踪,可肯义伸,臂,助我等共灭强粱?” 说着,以一种迫切的期待目光,盯视着吴维道。吴维道略一思索,道:“人各有志,有所为亦有所不为,这点请姑娘原谅!” 南宫倩无可奈何地一笑道:“当然,这是不能相强的。”说完目光移向韩小虎,道:“虎哥,我们下船,‘野和尚’他们在待着。” “好!” 两人向吴维道告了别,上岸穿芦苇而去。 吴维道进入篷船坐下,他心中已有打算,为了赎父亲之愆,决定暗中助这批“宏道会”遗士对付“金龙帮”。 又过了约莫盏茶工夫,老渔翁出现船头,手中提了不少东西。 “老丈回来了?” “累公子久等了!” “哪里话!” 边说,边进船舱来,把酒食摆在居中的白木桌上,从桌下拿出了碗筷,排好,然后出舱解缆,斜刺里摇向上游,将到河心,把船系牢了,让船自动顺流斜向对岸。进入舱中,拨开葫芦塞,倒了两碗后,道:“公子,来啊,这本是你做的东!” 吴维道芜尔道:“老丈,这酒喝了不会长醉不起吧?” 老翁先是一愕,即而哈哈大笑道:“那丫头全告诉你了?” “老丈姓白?” “不错!” “可否请教当年在‘宏道会’中的职份?” “这……老丈可以不答复吗?” “当然!当然。在下只是随口问一声而已:” 一老一少各怀心事,默然吃喝。 突然姓白的老人惊呼一声道:“糟了,只顾喝酒,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 “你看到泊在河中的大船吗?” “怎样?’ “金龙帮的巡船,应该及早避开的!” 话声未落,大船上已传来喝叱声:“那渔船是谁的?” 姓白的老人出现船尾,弯腰道: “老大们,是我,小老弟。” “酒葫芦吗?” 吴维道忍俊不禁,这老头竞外号‘酒葫芦’! “正是!正是!” “黄汤灌多了吗,怎么到北岸来?” 姓白的老人低声下气道:“老大们,小老儿到北岸来找尤胡子买帖药……” “不行!” 大船头上,站了四个神气活现的黑衣汉子,一下子把船钩住。 “南岸的船不许到北岸来!” “老大,请通融一下。” “少废话,再不回头,砸碎你的破渔船……” 吴维道一股无名火直透顶门,但他不敢发作,怕坏姓白老者们的大事,如果一闹开,他便无法在此地混了! 老头一时之间感到进退维谷。 巡船上高个子的再次大喝道:“老狗,你听到了没有?” 吴维道忍住一肚子冤气,道: “老丈,回头吧,换个地方上岸!” 姓白的老者气得浑身发抖,但为了顾全大局,只有忍气吞声,道:“是!是! 是!小老儿立刻回头,请放行!” “慢着,你船上是什么人?……” “是……是……” “是什么人?” “是小老儿一个亲戚!” “可曾登名上册?” “老大,没有,远来的,刚到!” “叫他出现亮相!” “老大,乡下小孩,没见过世面,请多担待,小老儿立刻回头!” “不行,要他出来!” 老者回头看看舱内的吴维道,咬牙道: “看来要豁出去了?” “小可连累老丈,甚感不安……” “碰上了,没办法!” 飞抓往回收,小船逐渐向大船靠去,转眼间,拉近到三丈之内。 吴维道横了横心,道:“老丈,由小可对付!” 老头未答话,吴维道已现身船头,一手抓起扣在船头的飞抓,一拉,一声惊呼中,那名手持飞抓的武士,倒栽葱落入水中。 大船上响起了叠声的暴喝。 “老狗,你造反了!” “老狗……” 吴维道沉声道:“老丈,万分抱歉,累了你了,小可上大船,老丈回头吧!” 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疾射而起,如健羽冲云,超出大船桅杆两丈之多,然后凌空一折,轻轻落在舱面上,点尘不惊。 船上武士,蜂涌围至。 姓白的老者,催舟如箭,疾驶而去。方才被拉落水的武士,已被人用飞抓拖起。 一名头目模样的中年武士,戴指吴维道怒喝道:“报上名来?” 吴维道怒目扫了船上人一眼,冷冷地道:“不死书生!” “呀……” 惊呼方响成立片,众位“金龙武士”不期然地齐向后退了一步。 那名头目一下子惊呆了,久久才栗声道:“原来阁下便是“不死书生’?” “嗯!现在你下令开船!” “什么?” “开船,本书生要上岸!” 那批武士面面相觑,出手,不敢,听他的,昼天大的笑话。 头目怪叫一声:“放红色火箭!” 吴维道冷厉地道:“开船,谁敢妄动就是找死!区区此来是要到阳武总舵,不劳你们费事了!” “真的?” “开船!” 那头目无奈,下令起旋开船,此处已离北岸不远,起旋之后,不久便到,船离岸边尚有七八丈远,吴维道飞身自行上岸。 船上,仍然放起了
43 30760 43 13308 0 0 7792 0 0:00:03 0:00:01 0:00:02 7791匕信号箭,吴维道回头望了一眼,讨之以冷笑。 太阳西坠,泛起万道霞光,映着浊流,幻成了一片诡橘而瑰丽之色。 他如果直接索人,自不必隐秘行踪,如要先探虚实,那就以不露面为佳。好在他对这—带情况并不陌生,无论明来或暗往,都无所谓。 此地距总舵所在地阳武,尚有数十甩地,如果快速奔行,二更天前可到。 为了避免无谓的干扰,他决定暂时隐秘为上。于是他迈开大步,抄小路而行。 抵达阳武,尚是夜市方张之际,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金龙帮”总舵,设在城外三里的“胜家坞”,由七座碉堡连以围成禁地。 哨卡密布,警戒森严,飞鸟也难越雷池一步。 二更方罢,一条幽灵似的人影,出现后堡之外。 “什么人?” 喝话声中,四条人影扑上前来,那影兀立不动,四武士一看;齐齐躬下身去,其中一个恭谨地道:“参见大上护法!” 这出现的人影,竟然是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片言不发,挥丁挥手,四武士施礼而退。 堡门开启,出现一个胸有“双龙二线”标记的老者。 “啊。太上护法何时返驾?” “是苏副统领……”声音有些沙哑异样。 “正是卑职,护法有何见谕?” “不死书生业已进入本帮禁区,目的不明,应加强戒备。” “是,早巳通令遵办了!” “随我来!” “是!” 进入堡门,转向左侧,绕过一片毗连的矮屋,来到一条街道之中,黑衣蒙面人突然伸手一拍那“双龙副统领”道:“副座,委屈你一会儿。” 那姓苏的副境领,口里“啊”了半声,便虚软地躺了下去,黑衣蒙面人把他塞入一间小屋的床下,然后幽灵似地穿过街道。 这里已是正宅的背后,数株古椿,连成了一片黑幕,黑幕之内,有排黑漆漆的石屋,黑衣蒙面人站在屋前,似在考虑什么…… 两条人影,悄没声地掩近前来,赫然是两名“双龙武士”。 两武士先是一怔,继而弯下腰去,俯首为礼,齐声道:“参见太上护法!” 黑衣蒙面人抑低了嗓音,道:“可有动静?” 武士之一恭应道:“没有!” “不死书生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三月前擒获的那个少女。” “是,弟子等注意防范。” “本座离开了这些天,可增加了什么重要人犯?” “没有!” “那女子……” “禀太上护法,五号房是最牢固的了!” “不能留她了,立即执行。” “容小的禀报朱堂主……” “不必,本座亲自执行!” “不知帮主……” “无礼,本座是承帮主密令执行!” “弟子知罪:” “嗯!开牢!” 两武士唯唯而应,转身走向第五间黑屋, “轧轧”声中,铁门开启。 暗影中,突然传出一声冷喝:“何人擅启牢门?” 武士之一立即应道:“禀总管,是太上……” “什么太上,奸细!” 黑衣蒙面入门电射入房中…… 两名“双龙武士”,拔剑扑向五号牢门。 一道如山劲气,从门内卷出,把两名武士震的倒弹一丈之远。 “鸣警!” “当!当!当!” 堡楼、围墙、屋顶、树梢,亮出了灯球火把,现场远近登时明如白昼,无数武士,蜂涌而至。 一个长髯遮胸的威严老者,目如电炬,指挥武士合围。 他,便是总管邱大器。 黑衣蒙面人自五号房缓步而出,右手仗剑,左手挟抱一个用布单包的女子。 邱大器迫上前去,厉声道:“朋友,你的确胆大包天,敢冒充本帮‘太上护法’来劫要犯!” 黑衣蒙面人冷哼了一声道:“邱大器,今夜先带人,帐留以后算!” 总管邱大器一愕,道:“报上名号?” 黑衣蒙面人一把扯落面中,露出一张美如冠玉的俊面。 总管邱大器连退数步,栗呼一声:“小吴?” “区区‘不死书生’!” 总管邱大器哈哈大笑道:“不死书生,你竟不请自来!” —名年约三十左右的黑衫秀士,排众而入,胸前绣着条金龙;中连三条金线。 他,吴维道四年前见过, “双龙武士”统领“粉面郎君莫云”。 总管邱大器一退身,道;“莫统领,交给你了!” “粉面郎君”缓缓上前移步,迫近吴维道身前八尺之外,冷冷一笑道:“不死书生,久仰!” 吴维道心中相当紧张,如他一个,并无视于这批武士,但现在手中多了一个人,情形就两样了,他深知眼前这批武士的功力,急急盘算脱身之道…… 当下放作从容道:“莫统领,彼此!彼此!” “把人放下来谈谈如何?” “这点恕无法应命!” “你不必打算再走了……” “嘿嘿,恐怕你们留客不住?” “试试看?” 吴维道看了看形势,举步向右侧方跃去。四周的人墙,总有四五层之多。全部长剑出鞘,态势惊人至极。 人的名,树的影,当他奔近到人圈边缘,正面的武士下意识地向后一退缩,但随即六支长剑联手攻出,剑气破风有声,剑身幻成一片光幕罩身而至。 “双龙武士”全是百中选一的剑手,六剑联手,其威力可想而知。 一道黑光,划破光幕。 刺耳的剑气激撞声,夹着折剑之声,同时响起。 六支剑全部齐腰而折,六名“双龙武士”纷纷倒退不迭。 所有在场的武士,面目失色,震憾不已。 同一时间,森寒的剑尖,抵上了吴维道的后心“命门死穴”。 “不死书生,你死定了!” “莫大统领,此时未免言之过早。” “嘿嘿,这剑虽不如何锋利,但刺穿你的前后心当无困难!” 吴维道默察现场,尚在古榕荫覆之下,弹身必然受阻,怕的是周小玉受意外伤害,否则,谁也困不了他,如果再前进两丈,便可拔升前面屋顶。 就在这时,只听“双龙武士统领莫云”阴森森地道:“不死书生,剑在你的命门,现在照我的话做,慢慢向前去!” 此言正中下怀,吴维道表面上作无可奈何之状,缓缓向前举步,人圈开了一道口,但随即变成了一条人的街道,闪闪的剑芒,布成了两排剑林。 一步,一步,在剑林中穿行。 此地的环境,他极熟悉,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迫自己进入刑堂。 一丈、二丈、三丈…… 吴维道振剑,朝两旁一扫,把两旁夹峙的武士,迫向外一分,统领莫云的剑尖疾送,同一时间他已闪电弹起,上了屋面。 统领莫云不由惊得一呆,他想不透何以剑刺不入? 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吴维道身上穿的是刀剑不入的宝衣“天蚕衣”。 吴维道落上屋顶,立即有四条人影疾扑而至。 为了周小玉的安全,他不敢丝毫耽误,人影尚未扑到,他已再次弹起,偏左侧弹飞上另一屋顶。 “双龙武士”如飞蝗般扑上。 堡上的武士只是二三流角色,还来不及转念,吴维道已飞落堡外。 外围卡哨,发出了紧急信号。 吴维道眨眼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他先直奔三里,然后折向西,驰了一程,又转向南。 三更将尽,他来到一个坟场中,但见荒坟累累,走磷飞萤,阴森森地有些鬼气迫人,但他不在乎,他一向认为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 他拣了个视野开阔的大坟前停了下来。轻轻放落周小玉。 在黑牢中,因时间急迫,根本无暇去看小玉的面目,他只看到床上躺了一个女人,便匆匆忙忙将就用被单一裹,带了出来。 现在,意中人在身边了,他无法想象四年的时光,能把人改变到什么程度,只是,从包里的娇躯而言,小玉长大了。 十六岁,,她该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娇躯一阵扭动,被单自动散开。 吴维道激情地唤了一声:“小玉!” 娇躯坐了起来,蓬乱的长发,遮盖了头面。 吴维道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颤声又道:“小玉,你受苦了?” “谁是小玉?” 那声音完全陌生,但对方是一个少女倒没错。 吴维道惊的跳了起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拂开长发,露出一张苍白而樵体的粉腮,在淡淡的星光下,仍可看出她长的很美,年纪也只在十八九之间。 “敬谢救命之恩!” “姑娘是谁?” ’ “我叫王蓉蓉!” 吴维道一颗心变得冰凉,懊丧地吁了一口长气,道:“姑娘是三月之前落入对方之手?” “是呀,你……少侠为何知道?” “区区是无意中听到人言,说是一个少女三月前,被‘金龙帮’所擒,押解总舵,以为是区区要找的人……” ’就是少侠方才说的小玉?” “不错!” “少侠后悔救错了人?” “不,只是……失望而已!” “小玉是少佛的红颜知己?” 吴维道俊面一热,口里含糊地“唔”了一声,心想:小玉真的可算启自己的红颜知己吗?虽然两人曾有互不相忘的誓约,小玉离山入江湖是为了找他,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当时年纪小,现在双方都长大了,缺少进一步的了解,知己二 字有些牵强。 于是,他换了话题道:“王姑娘怎会落入‘金龙帮’人手中?” “因彼此是敌对双方!” “姑娘是何门派?” 王蓉蓉沉思了片刻,道:“是‘三才教’派弟子!” 吴维道一惊道:“三才教称雄南方,怎会……” 王蓉蓉深深望了吴维道一眼,道:“我是密探!” “密探?” “是!少侠觉得一个少女当了密探是难以置信的事吗?” “有一点!” “少侠知道底细,便不感意外了,因为我要报仇!” “报仇?” “是的!” “家仇抑是……” 王蓉蓉秀眸中泛出了怨恨之色,咬了咬牙道: “先父是‘黑龙帮’帮主名讳王永年,八年前‘黑龙帮’被‘金龙帮’所灭,先父母遇难……”说到这里,眼角浮出泪光,歇了片刻,接下又道:“目前唯一能与‘金龙帮’抗衡的,只有‘三才教’,所以,我投入该教,先当密探,但如今身分已泄,不能再从事密探工作了。” “哦,原来是这样!” “少侠是……” “区区不在帮也不在教!”说完,望了望星辰,又道:“姑娘准备如何行止?” 王蓉蓉切齿道:“我功力受制恐怕很难逃离北方,当然只有回南一途……” “姑娘穴道受制吗?” “不,是被强迫灌下毒药!” 吴维道怒哼了一声道: “手段可鄙,区区身边带有丹药,不知是否能解姑娘所中之毒,姑且试一试吧!” 王蓉蓉欣然色喜,感激地道:“少侠大恩,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