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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总结你 台湾2021?| 特稿

许亿 直新闻 202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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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按
国际风云,世界变革,不只席间谈资,更以无形力量左右个体调整。

你会如何解释2021年,对2022年又有什么期待?
直新闻跨年特稿,邀请传媒人、学者、专家、读者、海外旅居者等,分享他们眼中的2021,展望迎面而来的2022。他们以真诚文字,思考世界与人心,窥探未来和趋势。
2022,愿世界更好,愿你更好。
下文是直新闻跨年特稿【你好,2022】第九篇。
台湾的2021年,上半年围绕在蓝绿针对防疫的口水战上,以及蔡英文当局匪夷所思的采购疫苗政策。到了下半年,则主要是一场选举,一场罢免,和一场“公投”上,期间一名渣男家暴女民代引发的“暗黑故事”,则奇妙地将全年的事件串联起来。最后,与之呼应的,则收尾在一位成名几十年的歌星离婚引发的人设崩塌上。但多少有些讽刺的是,岛上的人们对于八卦的兴趣,胜于那天同时发生的所谓“公投”。
台湾的2022年又会怎么走?放在政治、能源、种族、宗教乃至难民问题夹杂而来的当下,特别是在中美博弈的当口上,则显得更为敏感且关键。


黄舒骏有一首发表于三十年前的歌曲,名叫《恋爱症候群》,也是迄今为止华语乐坛歌词最长的单曲。

歌里如是唱到:

心里想的只有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也不管家里米缸有没有米
也不管路上有人示威抗议
也不管两岸统一问题
也不管衣索比亚多少难民
只管爱你
……


基于这一年岛上彼此对立的情绪,似乎把“爱你“改为“怨你”更合适一点。

防疫与疫苗


台湾毕竟是一个岛,再加上中国人天生的洁身自好的习惯,以及良好的服从性和配合度,所以从实际成果而言,台湾的防疫算是成功的。但如果看看他们的防疫官员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非专业性、傲慢与后知后觉,能取得这种成果,实属万幸。


期间,台湾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的防疫团队所作出的一些错误决策,导致防疫出现破口。虽然有惊无险,但陈时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躲避责任、不惜扭曲事实的态度,使其形象大挫。



而这场防疫工作中,最大的危机来自于蔡英文所主导的疫苗自产计划。为了推出自制的疫苗,不但在事先放弃采购足够的国际疫苗,在疫苗短缺引发社会恐慌以及一系列连锁问题的时候,还千方百计阻挡那些民间企业、机构以及热心人士的捐赠。直到自制疫苗上市以后未能达到预期效果,才放开给民间采购疫苗自救。



最终,这场自制疫苗的闹剧除了造成厂商股价的剧烈波动,让一些特定人士赚到盆满钵满以外,为之付出代价的是几十万注射自制疫苗的民众。因为自制疫苗的效能不受国际社会承认,导致他们将来如要出国,还需要重新注射国际认证的疫苗。


另外,台湾新冠患者死亡率高于全球平均值,而疑似因注射疫苗死亡的人口,又远多于新冠病毒感染者的死亡数量,这让台湾过去引以为傲的医疗水准受到了质疑。


国民党主席选举


2016年,朱立伦因为当时的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的大败而引咎辞去国民党主席。


六年后的2021年,朱立伦以未能过半的选票再度当选国民党主席,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六年不到的时间,国民党历经了洪秀柱、吴敦义、江启臣三位党主席,平均每位党主席任期不足两年。其中,吴敦义和朱立伦一样,都是因为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失利下台,洪秀柱和江启臣则都是补选中当选,某种程度上都为这个党带来了一些新的改变,但都在正式选举中不被自己的党员承认,未能连任。


六年中,国民党虽然经历过2018年地方选举那样的大胜,但却如昙花一现,很快失去自己的优势,迎来大败。


国民党至今不能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整合起来。洪秀柱和江启臣的下台,是因为自己的资历和人脉不够服众,吴敦义则是因为当党内强人出现的时候,不能强强联手反而因为私心造成内耗。朱立伦虽然挂着“政治精算师”的名头,但其政治判断实在不值恭维,之前是因为其造成“换柱”事件,这次出来,以为是闭关修炼后的破茧而出,但从“四大公投”的失利看朱立伦的表现,依旧惨不忍睹。



这次国民党主席选举,最大的意外是张亚中的冒出,不同于朱立伦还执念于那些过去的组织动员、传统人际关系的运作,张亚中直指问题出在国民党丧失了自己的主张和论述,使本该成为其优势的两岸关系反而成了包袱。


但通过辩论,也暴露出整个国民党的主流精英对于两岸的看法趋于回避和“以拖待变”。张亚中被视为过于激进,而受到国民党主流精英的抵制。


这场选举,朱立伦赢得很辛苦,应该可以从中感受到“张亚中现象”对于国民党的冲击。但选举后,朱立伦除了一次聊胜于无的拜访,之后与张亚中继续各走各路。国民党除了一些人事变动,但整体还是一成不变,甚至朱立伦表现得还不如赵少康所组织的“战斗蓝”那样富有战斗力。


资深媒体人赵少康


如张亚中所指出的那样,如果国民党不能建立起自己与民进党不同的论述,不敢去强化和正面论述台湾与大陆的关联性以及国民党在两岸关系中的重要性,只是跟着民进党的议题在走,在民众印象中形成“为反对而反对”的形象,实际还是在做无用功。就像赵少康的“战斗蓝”,虽然终于走上街头,勇于攻击,但声量最终还是只在自己的同温层中。


嘴炮“台独”分子陈柏惟被罢免



绿营侧翼小党的民代陈柏惟宛如岛内政治日渐低智化网红化的一个缩影,但在蓝绿不同的阵营中,他的形象大相径庭。


蓝营支持者看陈柏惟是一个只会满口低俗笑话的小丑,绿营则视其为励志有为的青年。随着罢免进程的深入,陈种种不堪的过往不断爆出,又会发现,绿营对于陈柏惟的支持,不是基于他的论政水准、道德底线,而仅仅是因为他口里不知所谓的“抗中保台“,宛如喊几句“刀枪不入”,就真能让追随者也跟着有“金刚不坏身”一样。


说破大天,他只是一个廉价且不负责任的“嘴炮台独分子”。



虽然陈柏惟终于被罢免了,也成为岛内第一个被罢免的民代,但从罢免投票的比率来看,陈依旧有不低的支持度。这也是后来有“女版陈柏惟”之称的医师林静仪看到机会,从而参加补选的原因。


林静仪与陈柏惟一样口无遮拦,语不惊人死不休,再加上那些特定的绿色媒体为其帮腔造势,每天不断修理其竞选对手,让几十年来专注于地方服务的对手颜家反而相当被动,林静仪未必没有赢的可能。


选举对于民进党来说,越来越成为一个特定的公式,经过不断灌输洗脑,对于那些支持者而言,选择越来越不需要经过思考和比较。


最终只要颜色对的人,不见得要一个正常人。


“四大公投”


“四大公投”本该是国民党最有机会的攻击点,尤其当他们在两岸关系上失去论述,被动挨打的时候,他们还是找到了民进党的最大痛脚,也就是执政后的民进党与在野时候的民进党前后不一,昨是今非,从而可以使民众看出民进党的政治诚信严重丧失。


“四大公投”的议题,关系到能源问题、环境问题、健康问题,以及民众参与政治的权利问题。其中国民党自己提出两案,过去一直和民进党合作的环境保护组织提出一案,以及黄士修的“重启核四”。四案提出后,各种民调都显示有极高的民众支持度,通过可能性很大。


但国民党在“公投”期间进行了主席选举和权力改组,新主席朱立伦不但自身背负包袱(朱在新北做市长的时候反对核四,马英九政府进口“莱牛”的时候,朱当时也担任角色,尤其背负所谓亲美的态度,而不敢指出问题核心,就是美国逼迫台湾人吃莱克多巴胺),更大的问题是朱也没能对国民党进行内部整合,无论在攻击点、论述主张,乃至各路诸侯的配合度上都出现了很大问题。


中国国民党主席朱立伦向岛内民众、党内同志表达歉意。(图源:台海网)


以这样松散的队伍去迎接民进党如坦克一样的碾压,最终溃不成军,造成了“四大公投”一项都没有通过的结果,甚至每项议题同意票都输给不同意票。说明这样难得的机会国民党都没能很好的掌握,根本没有唤起中间选民的支持,甚至还暴露出国民党内部的不和,显示侯友宜、卢秀燕这样有实力的地方县市首长与国民党保持若即若离、敬而远之的态度,成为未来选举的隐忧。


当然,从这次民进党不惜重金,全党动员积极动作的情况下,也只能唤出两成多的选票,看出民进党的支持度其实也在涣散。


“四大公投”只有四成多民众出来投票,投票率甚至少于陈柏惟的罢免案,也看出民众对于公共议题的关注远不如对个人的兴趣。但本该基于科学态度合理讨论的题目,最后以立场之争、颜色之争的结果呈现,使岛内政治已暴露出严重的弊病,那就是理智冷静的思考已经敌不过哗众取宠和耸人听闻,执政党也不再顾及在野党的监督。


“四大公投”后,民进党更加无所忌惮,几乎一刻不闲地推出新竹合并议题,以及将预算不通过委员会审核直接送交投票。


民进党的官员更加傲慢,如谢长廷从日本回来,已经完全不理睬民代要他去立法机构报告,日本的核食问题也在紧急的议程中。


两个渣男


民进党籍女民代高嘉瑜遭受男友林秉枢家暴,意外引出这位渣男背景很不一般,与民进党诸多政治人物交情匪浅,尤其和新潮流派系关系非同一般,其中还引出了民进党豢养网军,为特定利益集团服务,假借特权施打乃至私售疫苗的问题,以及联合艺术届洗钱等问题。


而最荒谬的是,明明那些被曝光的民进党政客与林秉枢关系密切,却在第一时间都撇清关系,撒谎称相互不熟。这番操作反而启人疑窦,感觉他们之间好像存在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



林秉枢并非当下出现,他与民进党的关系至少上溯到十年之久,但其发迹也只在这五六年中,恰好是蔡英文上台以来。一个渣男的成功,与之对应的是民进党这些年的堕落。但林如不是因为家暴女朋友而身败名裂的话,估计还会在民进党执政下的政商关系里如鱼得水。


真正耐人寻味的是,何以民进党做得再烂,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曝光再多,但还是能从一次一次的危机中全身而退?从林秉枢的案例,我们似乎可以得出一点答案,因为民进党豢养林秉枢这样的人做他们的“白手套”,林秉枢也寄生于民进党这样的组织,乃至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


林秉枢的故事充满了象征意味。结合林的能力,他又是一个全能的“白手套”。民进党过去用林秉枢那样的网军去攻击对手,之后用林秉枢这样的掮客进行政商勾结,再用林秉枢这样的渣男用各种材料去威逼利诱那些不听话的对象俯首帖耳。他狐假虎威,左右逢源。如果民进党是一个诈骗集团的话,他与诈骗集团相互利用,乃至他诈骗了诈骗集团。


与林秉枢比较,王力宏带给人们的只是深深的失望。他失败的家庭故事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使台湾的公共议题为之失焦。日后,台湾人每天要吃着含有“莱剂”的猪肉,看着七千年的藻礁被破坏掉,以及靡费几千亿新台币的核四电厂继续以每年几亿的费用去维持着荒废搁置。


当他们愤怒的时候,也不再有“公投”这项武器去表达不满。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很快会忘掉王力宏这个男人。


关于2022


新冠疫情依旧未能被控制,时不时出现的新变种病毒和疫苗的效能进行赛跑,人们的生活不能完全趋于正常。尤其在2021年年末出现的奥密克戎变种病毒,迅速引发全球警惕,为2022年的防疫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


疫情引发诸多的连锁效应,比如全球经济恢复放缓,人们的商务活动和旅行继续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再加之能源价格上涨以及某些国家滥发货币后引发的通胀,更是直接影响到很多人生活的品质,从而加剧彼此的危机意识。


而从疫情发生之前就开始的因为全球化带来的市场分配不均,新经济的冲击导致传统就业人口的缺失感加重,再加上社群媒体带来的同温层现象,结合如今疫情对于社会、经济的冲击和挫败感,使全球很多地方的右翼思潮因为失望而死灰复燃,并且有壮大的迹象。


于是,政治问题、能源问题、种族问题、宗教问题乃至难民问题夹杂而来,且日渐尖锐。区域国家间的矛盾不断增加,不同制度的国家也相互指责。当中,中美之间的对抗依旧是目前国际上最主要的问题。


而台湾问题,则成为冲突前线的一个关键。



美国一个学者最近甚至公开发文,说台湾最值钱的是一个台积电,如果中国大陆真要“武统”台湾的话,为了不让中国大陆获得台积电,应该在“武统”发生的十几个小时内炸掉台积电。如此耸动的文章也能大行其道,问题是,台湾当局也表现出乐于被那些国际强权势力操控的姿态,岛内别有用心的政党与政客利用来自外部的威胁和压力,恐吓蒙蔽选民,打压政治对手。如果说他们善于趁火打劫火中取栗的话,真的还要提防他们自己去放这把火。


目前的局势使很多国家的政治制度发生了问题,就像美国大选后,败选者不肯服输,甚至鼓动不甘心的选民冲击国会,所以,也产生了很多的反思。但就台湾的政治制度而言,赵少康在“公投”之后说的两句话很有意思,一句说,(台湾的)民主就是自作自受。郭台铭也说,台湾很快会缺电,生产和生活都缺,既然大家做了选择,就要去承受。另一句是,高雄人让全台湾吃“莱猪”。


赵少康后一句话受到绿营的围攻,但从“公投”看,也是事实。高雄和台南都是同意吃“莱猪”远大过不同意吃,而仅高雄一地,人数差距就达20万,与全台选票差距相当。但这个事实反应出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台湾北部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开放程度都远远好于被韩国瑜当年所说的“又老又穷”的高雄,但结果却是保守落后的南部台湾决定了整个台湾吃什么,未来的能源政策、经济发展规划该如何维持下去,甚至因为他们对于大陆的不了解和敌视,更使两岸处于危机的边缘。他们乐于受到民进党的鼓动和欺骗,反之,他们也促使那些绿色的政客更加愿意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式走上极端。


台湾的2022,开头就是一个补选,和一个新的罢免。接下来是基本贯穿一年的地方县市首长选举。


每逢选举,政客们都大喊“保护台湾”,问题是,台湾的危机究竟从何而来呢?


为了表现见义勇为,他们先要把人推下水。


作者 | 许亿,深圳卫视直新闻特约主笔

专题统筹 | 曾子瑾,深圳卫视直新闻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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