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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南:美国抛出“魔鬼交易” 要再军事化日本

张思南 直新闻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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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12月9日,日本和澳大利亚举行外长、防长“2+2”会谈。澳大利亚防长马尔斯表示,希望日本加入AUKUS,也就是美英澳三边安全协议,对此你有何观察?


特约评论员 张思南:让我们面对现实,澳大利亚公开谋求将日本纳入AUKUS体系之中,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针对中国。


澳大利亚防长马尔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马尔斯宣称,澳大利亚和日本之所以关系越来越紧密,原因是“中国的大规模扩张”;马尔斯表示,中国在过去十年里“一直以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方式塑造周边区域”,而这给澳大利亚与日本带来了挑战;马尔斯甚至强调,中国的军事力量建设“既没有透明度,也无法令周边国家相信中国的战略意图”。


因此,马尔斯话锋一转,澳大利亚要将与日本的关系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澳大利亚要在AUKUS框架下加强与日本的军事工业一体化,或者让我们换一种说法,澳大利亚有意再军事化日本。


眼熟吗?当然眼熟,这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刻当年再军事化西德的道路。过去是因为苏联的威胁,西德不得不被再军事化;如今则是因为中国的崛起,日本也要被再军事化,被“光荣”地赋予对抗中国的“使命”。


说实话,考虑到澳大利亚的体量和在美国整个军事同盟体系中的位次,再加上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11月15日在G20期间刚刚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面,澳方还宣称会重启与中国的军事对话,澳大利亚此次对日本、对中国的表态,无疑是反常、甚至是有点飘的,但也并非不能解释:你以为这是澳大利亚鬼迷心窍,在拉拢日本,不,这其实是美国经由澳大利亚向日本开出魔鬼的交易,通过澳大利亚、通过AUKUS这个所谓的三边协议,为日本的再军事化刷上某种“多边主义”的色彩。


真相是,就在日本、澳大利亚外长、防长“2+2”会谈前一日,当地时间12月8日,美国防长奥斯汀强调,希望AUKUS通过“加强威慑力”来保障“印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奥斯汀当时没有详细解释如何“加强威慑力”,但我们现在清楚了。甚至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吸纳日本进入AUKUS只是美国再军事化日本的一环,就在同一天,日本、英国、意大利三国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将共同开发新一代战斗机和通用发动机,而在未来一段时间,我们大概率会听到更多类似的消息,更多的军事技术会流向日本。


话说到这里,我想强调,作为中国人,我们无论如何批判美国这种无耻的做法都是正当的,就像我在情感上也无法接受这种有罪推定、对抗式的国际关系布局,但我们必须要清楚美国这么做背后的思维逻辑,从而不只是流于情感上的宣泄。从英国到美国,昂-撒式的国际关系认知中,充满着一种冷酷的算计,那就是我不在意你会不会这么做,我只关注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这么做。换言之,我相信美国字面上完全可以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又或是“宽广的太平洋足够大,容得下中美两个大国”这些超越历史与冲突的伟大构想,只是美国的决策者沉溺于结构现实主义,认为只要中国拥有挑战美国霸权的实力,就已经是不可接受的原罪,就要想尽办法予以遏制。从这个角度上而言,通过澳大利亚、通过AUKUS再武装化日本绝不会是美国能干出来最恶心人的事情。


直新闻:我们知道日本和澳大利亚的最大贸易伙伴都是中国,那为何日本和澳大利亚还会甘心充当遏制中国的第一道防线呢?国家间的经贸依存不能带来更好的相互关系吗?


特约评论员 张思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澳大利亚广播电视台2017年那个经典的政治喜剧桥段:总理助理问军方,澳大利亚维持高昂的军费是为了应对谁的威胁,军方不肯明说,助理问是不是中国,军方大佬们点头;助理又问威胁什么,军方还是不肯明说,助理问是不是海外贸易,军方大佬们再次点头;接着总理助理问,谁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军方还是支支吾吾,助理问是不是中国,军方大佬们继续小鸡啄米。


最后总理助理总结道,澳大利亚维持高昂的军费,是为了防止“中国威胁”中国与澳大利亚的贸易,这难道不会让任何人感到荒谬吗?这个喜剧桥段其实还可以放在日本和美国身上,因为这两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也是中国,而在对外战略上也明确将中国视为威胁。美国自不必言说,而日本则考虑在最新的《国家安全战略》中,将中国定位为“对国际秩序和日本的挑战”。


如果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那这个桥段的悲剧内核,在我看来,不是某些国家在国防政策上的非理性,而是我们寄予厚望的经贸相互依存,也许并不能带来和平。事实上自从基欧汉和约瑟夫·奈在1971年提出“复合相互依赖”理论以来,“国家间的相互依存会带来和平”这一概念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于我们忘记了这是一个基于逻辑推演出来的理论,而非一个基于历史事实的判断。


简单回溯一下历史我们就可以发现,无论是太平洋战争时的日美,抑或是两次世界大战中的德国与英国,它们在战争爆发之前都是各自区域内最重要的贸易伙伴。讽刺的是,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在最开始的那几周里,巴黎、伦敦、柏林的商人们依旧相信这场战争不过是小摩擦,因为互相之间有着极为巨大的贸易往来。


所以每当我们认为美国及其盟友会因为眼馋中国市场而拒绝与中国闹翻时,不放思考一下这三个问题:第一,中国市场是否绝对不可替代,印度的崛起是否完全不值一提,欧美大力投资中国以外国家的制造业,是纯粹出于某种关心照顾发展中国家吗?第二,如果资本主义国家能在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循环中幸存下来,能在上世纪70年代残酷的石油危机中转危为机,成功实现“新经济”革命,我们如今是否高估了中国市场对于西方的影响力而低估了西方经济体的韧性?第三,就算以经济决定论而言,美国及其盟友如果与中国闹翻,究竟是为了永远摒弃中国市场,还是为了更好地进入中国市场,把中国变为一块更好下口的肥肉呢?


最后回到你的问题,国家间经贸是理解国际关系的重要角度,但绝不是唯一角度。中国从来都向往和平与发展,但正如结构现实主义大家米尔斯海默所强调,中国是否能和平崛起,不仅在于中国自己的选择,更在于其他国家如何应对中国的崛起。中国需要发展,发展需要变革,变革需要有新的国际秩序,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不被容许的,如果这一切都被视为原罪,那再多的经贸依存不过是加速冲突的催化剂,而非阻止冲突的抑制剂。还是那句话,纵有菩萨心肠,也要有霹雳手段。当澳大利亚和日本公开把“中国威胁”论挂在嘴边,我们要思考的不是我们的经贸是否还不够依存,而是我们的猎枪是否挂得还不够明显。



作者丨张思南,直新闻主笔,深圳卫视《直播港澳台》特约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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