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 │ 疾病书写

受访者：晴雯子

编辑：Circle

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家庭，我妈是二婚嫁给我爸，我奶奶不太待见她，我奶奶不待见我妈，所以也不太待见我。因为她是二婚嫁给我爸，所以我奶奶不太心疼我，心疼我的是我姥姥、姥爷。

姥姥、姥爷还挺爱我的，但是在他们那个家待着挺闭塞的，20多平米，在朝阳区，为什么我住在朝阳，我妈妈家朝阳区的房子当时拆迁了，我家就搬过来了。我妈是朝阳区的，我爸是西城区的，我为什么搬到朝阳住，我爸有一个房产在朝阳区，就住过来了。

我的心理医生说，我小时候姥姥、姥爷没有教给我一些社会的规矩，导致我后来到了社会上适应是不良的。

我从小到大都是不受欢迎的人物，我幼儿园就不招人待见。

最小的上学的时候，在幼儿园里，同学、老师都不喜欢我，但是因为幼儿园是公立的，老师素质比较高，我在幼儿园没受过什么伤害。

幼儿园有次大夏天，我把一个男生脸给挠破了，他的汗水、血滴下来。我幼儿园好像没有挨过欺负，我和他一言不合打起来。幼儿园当时打架得很少很少，那个幼儿园时期我没有什么太受过什么伤害。

我感觉同学的话，好像都不太和我玩，老师反驳我上课爱说话。

我小时候感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就是和大家一起瞎玩瞎闹，小时候有朋友，我就记得滑旱冰有个朋友，但是后来就失联了。

我小学是北京最好的小学，大家知道北京第一实验小学，第二实验小学就大家比较不知道。我小时候送过礼了，但是我老师还是会打我，老师还和我家里人告状，让家里人来修理我，等于我在学校里被老师打，在家里被家里打。

我上小学就去西城区了，因为那个小学很好，就去户口所在地上学了，而且你也必须去户口所在地上学，那个政策，你必须在户口所在地上学，那个小学也很好，所以就没必要在朝阳区上学。

上小学的话，一二年级都待在我奶奶家，三四年级之后就回到朝阳那里住，但是还是在那里上学。

小学三四年级到初中结束，都是朝阳区往西城区跑，很累，早早就起床，就坐公交车，坐公交要坐整个路程应该是一去一回，大概两个多小时吧。我早上要六点起来，我是小学的话，一个人去，他们会送我到公交站，我就一个人去。

我小学的时候就是那帮老师都不待见我，也有打我的情况，有的老师也有冷暴力，你受欺负了他们就当做没看见，被同学扒裤子、打耳光什么，他们都不管。

就是同班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挺好的，我在班里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我也记不清楚为什么不招他们喜欢。

不招他们待见，我就会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上课一直找他们说话，他们就更不待见我，我感觉我小时候不招老师和同学的待见，就是因为上课老说话或是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吸引别人注意。

因为小学的时候他们不是看小学学习好不好，而是看你报各种课外班，你在课外班学习好不好，就会看你奥数学的好不好，英语班学的好不好，我那些班都上了。

我觉得我纯粹就是学习不好他们才讨厌我，我和他们玩的记忆是有的，有时候他们对我好一些，也会有人和我一起玩什么的，但是这样的记忆很零碎、很少。

小学被欺负很多次，有个男生老删我耳光，还有那些男生会拿粉笔画我的嘴，拿抹布来堵我的嘴，我觉得是我和他们的互动常常出问题，我就是说一些正常的话，他们也会觉得我很讨厌，我毕业后，有的男生看见我，他们会当作没看见我一样，不搭理我。

我和他们互动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不是无缘无故，我就是正常玩玩闹闹就来欺负我。

症状网络小伙伴：他们是被你惹生气了来欺负你，还是觉得你弱了来欺负你？

这两方面都有吧。老师也常常和我家里告状，就是告状我老上课说话。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上课说话说什么还记得吗？

我都是和他们起哄，闹起来，老师就说每次上课说话的都是你家孩子，不是我一个人在哇啦哇啦说，是和他们互动。我从小可能就是想要吸引别人注意吧。

我小时候热暴力、冷暴力都有。

到了初中的话，我是电脑排位进的北京***中学，是市重点，当时的老师都是学校合并过来的老师，素质挺低的，我上课说话，老师给了我一个耳光，到了初中就好些了，我觉得我小时候受了不公平待遇，但是那个老师就没怎么样。

我大概12岁的时候，我在地铁站被小混混堵上了，我报警了，所以学校就把气撒在我老师身上了，所以老师就老打我，扇我耳光，把粗教条沾我嘴上，后来我就让我家长去告了。

告的结果就是那个老师被全校教师大会点名批评，扣了一年奖金，后来从那个学校走人了。

我中考复读了一年，我觉得没考好。

中考复读的时候我奶奶朝我家闹，因为争房产，所以复读又没考好，后来我到了一个朝阳区垫底的中学我就等于没考好，加上有点骄傲，那帮老师同学开始整我，上课学我说话的动作，嘲笑我是同性恋。说的内容其实我都忘了。就是他们恶意的去模仿，我就觉得特别害怕。

我当时高一，有次有个高二女生指责我说我去死，那次我就自杀，喝了八四消毒液，去洗胃，当时我就找了心理医生，诊断了重度抑郁症。

这不是我第一次确诊心理疾病。

我初中毕业后也是去医院做了心理咨询，当时诊断的是轻度抑郁症，其实那个八四我没有喝很多，只喝了一口，我就干呕，特别难喝，我家里就给我送医院了。

其实遇到这种情况，家里人一般会给孩子休学，但是我家里没钱，我就继续读，硬抗。

我上课老说一些威胁性的话语，我就熬着，熬到了高一下学期，他们就不这样了，我记得我当时学习成绩都非常好，我学文科，我分到了文科班，我是我学校的第一吧。那个学校的第一从来都是我，我没有第二名过。

到了高三，第一次全区的期末考试，出了重点线30-40分吧，挺高兴的，我就和医生说能不能停药，就停药了。

停药了就不行，症状表现就是想自杀，在学校拿剃须刀片划自己手，划了十多刀，流了很多血，家里人就送到了医院缝针。

当时吃了奥氮平、百忧解，老想睡觉。

我在学校，早上吃完早饭，趴着到中午，到下午晚上才学习，我不舒服了就和老师说我要回家，我就在家休息了。

我高考考得不好，考上的是中央**大学，考上那个学校之后，就把以前从小到大所有人、所有老师、所有同学都拉黑，我的大学等于是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一开始还挺好的，就觉得有些松懈吧，就开始觉得老在上课睡觉。那帮同学有些就挺势力的，觉得我是北京穷人，比较看不起我。

我大三的时候，有个女生骂我，我就泼她果汁，还拿马克笔画她，（她还是少数民族）这个太敏感了，还是略过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她骂你什么？

说我是个废物，说我毕业找不到工作。

症状网络小伙伴：在之前你和她说过话吗？有熟悉过吗？

从大一就认识，也会说话，她对我说话越来越过分，可能觉得我好欺负。

我从来没怎么把我心理话告诉过别人，我是宗教班，快毕业的时候和哲学班的女生说过一些。

大二的时候我对家里越来越怨念，开始常常砸东西，我砸笔记本、电视、平板，我就是想要让他们痛苦。

我就是觉得我父母表面上看上去是爱我的，但是我小学、初中、高中受了那么多欺负，我回家告诉他们，他们才知道，都不关心我的学习，这一路都是我自己走来的。我当时觉得他们对我的爱没有爱到点子上，没有关心到点子上。

我大学还有离家出走一次，去上海那里。

然后我因为大三的时候有一个科目，那个老师临近毕业的时候给了我不及格，差点没毕业，我就吞了几十片的药，抑郁的、安眠药，我在家吞的，我从大一下学期我就走读。那次吞药，我吞了之后就去她们房间求助，把我送医院什么的，后来我就洗胃，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吧。

但是我就很讨厌我的大学同学，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毕业的那天是六月三十号，我自己走过了大学校园，就毕业了。

打算吞下去的时候还是挺紧张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吞下去就会很后悔，就会去求助，大概就是过了十分钟就会后悔，就会找人求助，我吞的时候是真的想死。

我自杀应该都是那种很应激的状态，突然会想到想到这个念头，从想到到出现大概，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两天，有的时候就是一时的，就像高中那个女生骂我，骂我就会突然想死。

我初中没有自杀过，高一那次就是突然、一瞬间下的决定。我高三割腕、大学的吞药就是酝酿了一两天。

我那次割腕的时候我是想杀了他们，但是杀了他们我的前途就完蛋了，我就只能对自己撒气，实际上我是想要弄死他们。

然后我大学毕业之后，也尝试过找工作，但是后来就一直家里蹲到现在，我23岁毕业，现在27岁，就这样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想吸引人注意的时候是因为你感觉别人没有在注意你吗？

是的，是这样。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什么时候有种别人没在注意你的感觉？

可能幼儿园就有了，当时老师就在和我父母告状，说我上课老说话。你说话了，别人就会注意到你，那种没有被注意的感觉就会好一点。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在家会有这种感觉吗？

在家里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在社会上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在家里我不需他们注意到我。

在大学的时候这种没有被别人注意到的感觉会变得很强烈。别的人会说我这个人很安静，但是我希望别人关注到我。

我大学的时候主要在课下，可能会卖个萌，或是说一些好玩的话，有些人会觉得我很讨厌，也有一些人会欣赏。

当一个群体有一部分人攻击我，我就会把他们所有人列为我的敌人，我就会地毯式的攻击他们。

可能因为我小学初中都是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欢我，我到了社会上就养成了这种毛病，感觉有一部分人不喜欢我，我就会扫射性攻击，攻击所有人。例如班里有一些人不喜欢我，我感觉到了，我就会把整个班当作是一个攻击的对象，把他们所有人列为不能相信，不能和他们做朋友。

之前让我自杀的女生，其实她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她是谁我都不太记得了，后来她怎么样，我实在记不清了，她就随便一指，就说了一句话，我对她的印象很不清晰。

但是大学的那个少数民族我还会常常在网上骂她，还有初中那个女生，我会打电话骂他们，还有发骚扰邮件骂他们。

一般人不会干这种事，很多人不会干报复这种事。

报复这些人的过程我也是酝酿了很久，一想到就要去骂他们，后来就是一想到就去骂他们，一想到就去骂他们，但是一开始报复的时候酝酿了很久。也是先想到了一些事，就会非常愤怒，但是会很胆怯觉得报复他们会不会先被自己吓退了，就不敢尝试去报复他们。

真报复了，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就会加大力度，就会不停的去骂。

我真的去骂他们的话，我都会得到反馈，像大学那个，我在毕业之后还是一直骂她，她等于是自己觉得回到新疆了，我在北京，她也不怕我，她也会和我对骂，后来我也会把她微博的自拍放到网上去，配上各种骂人的话。

初中的话，也不是单纯和她对骂，就是在网上散步消息，就说老师腐败，后来学校还会在官网上发公告。还有次我得到的回馈是，我是初中的在校学生，我被打了，给区教委打电话，后来区教委也去调查了，说已经处分挺重了，我也有打电话去学校，我初中的语文老师，他是学校的领导了，他们可能也害怕，要不然怎么会派出领导等我骚扰电话过来。

我应该是2019年的时候老和学校对着干，扒他们黑料。再对着干，也干不出什么了，所以我后来也再这样。

我初中老师就当着全班的面，打我耳光，当着粗胶条打我的嘴，其它老师也有煽风点火的情况出现。

我初中的时候是被高年级的混混在地铁站堵，我在网上发了一些东西说他们，他们就急了，他们就堵我，后来我就报警，我在网上有一些攻击他们的话语，具体的其实我都忘了。

当时我就常常上网发东西，发在贴吧上。我从小到大就是很欲求不满的表达欲，在表达欲上面是欲求不满。就会常常在网上发东西。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大学是不是在学校也挺出名的？

我们大学是一个奇葩很多的大学，我们班也有几个那种人，所以大家见怪不怪，我不是那种怪异出名的。就像我泼了果汁那女的，她是天天扯着嗓子在班里聊奢侈品，也没有人特别注意她。

无论你怎么怪，怪得能上微博热搜的那种，大家其实也不会注意你。我在大学真的不是很出名。

大学毕业之后有出去面试，面试了几次之后就不想去了，我面过几个保险公司主要是。

面试的时候就是那个药还是有关系的，开始吃药之后特别害怕和别人接触，等于我是鼓起勇气去面试、去和外界接触，后来实在不行，只想待在家里。

我还上过五天班，我觉得工作压力太大，我又辞职。我上的是一个旅游公司录入游客数据的，最简单的工作，什么有多少餐费、什么景点、多少钱。我觉得工作就是身体的累，每天坐着八个多小时，每天休息都是没有任何创造性的工作，心理也比较累，纯粹的录入数据，不需要脑子的那种。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有个目标是想要创造厉害的文学作品？

大概是我上高中就开始了。我从大概高中开始看文学，只要是二流以上的严肃文学就可以了。

之前都没时间。小学的时候我就记得第一个看的是改写版的呼啸山庄，改写得更适合小学生读。我觉得这部作品明显比夏洛蒂博朗克，就是他姐姐写的要深刻。

后来我会看很多西方文学。托尔斯泰，杜斯妥也夫斯基，我都会看一些，东方这里，中国自己的文学我是大学开始看的，我不看中国现当代文学，我主要看的是中国古代文学，我有看诗经、论语、老子道德经。

我就是觉得对自我的一个判断就是我也能写出这样伟大的文学。你在看文学的时候你觉得和你挺有共鸣的，你也觉得能把自己表达出来。

我不常写东西，其实我很少写东西，感觉最近比较荒废练习。

本科毕业在家待着我有时候会想一些很气人的东西，看影视作品、看书，想到一些很气人的东西，我是不是有多动症，老会去想以前这些事情。

我在家主要一天会睡十几个小时的觉，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比较少。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去年三月份那次自杀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自杀，哦，有的，待在家里和父母矛盾比较多，和父母矛盾就想要去自杀，现在没有了当时药没有调好，我就会比较偏激。

我比较偏激的时候就会天天找茬、去砸东西，天天和我家里人吵架，而且想以前事情的频率会频繁很多，每天都要找一些人吵架，和他们闹，和他们哭。

我现在就是比较像正常人的愤怒的状态。药没有调好的时候，我觉得就是有一种病态的发泄情绪的状态。

症状网络小伙伴：这几年你住院住了几次？

三次。2019年一次，2020年两次，两次是三月份开始住，我自杀，我父母把我送进安定，回家几天又复发，又去住院，我这次的药就是三次住院挑好的。氟哌啶醇、卡马西平。

2019年那次是我主动住院，我住了两天。也是安定医院。

那次我是我和初中学校撕逼，撕得特别心累，医生就说建议住一下院，就这样，因为每天都绞尽脑汁想要怎么让他们痛苦，怎么弄死他们，就是这个状态。

那次我因为骂人，被绑起来。我是自愿住院，我被绑起来了就不想住了。2020年那次我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写东西写不出什么，觉得生活没有希望，老哭，就去自杀，就被父母送到了医院。那次是吞药，吞了好多药，就去洗胃，昏迷的时候就被送进了安定。

这次我也有酝酿。我要修正一下，我每次都会酝酿。那次有那种很痛苦、想死的想法，她一说，我就去喝药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一直都有很痛苦想死的想法？

也不是一直，不是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一星期，很多了。

在高中以前可能想死就是一星期挺多了，大学了，还有家里蹲了以后，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就是连着几星期。

但是现在好了，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可能就是连着几星期想死，但是可能好个一星期，然后又连着几星期想死。

循环的。

现在就没有这种状态，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睡觉睡得比较多。上次住院之后，回到家也会砸东西，但是自从加了一粒百忧解之后，我整个人就完全正常了，就没有做出砸贵重物品、打人、整个人一直不停哭，或是不停撕逼，这些都没有了。应该是去年的十二月份开始加的。到现在平稳半年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这半年你在做什么？

这半年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天天看剧、刷剧、看电影、看书，还有在网上和大家聊天，倾诉我的表达欲，就没有别的了。

我会出门，去各种商场里逛，比较少，也会出家门，去公园里逛，最近这阵子出去吃餐厅、逛公园也越来越多了，都是我自己出去。

我不喜欢和长辈出去玩，我和长辈出去玩会觉得很怪，没有隐私，我会选择自己出去玩。我出去玩的时候整体上是一种平静的状态，但是有时候会有点落寞，会希望有男朋友陪我一起去玩，也会有落寞的时候，整体来说，都是平静的心态，特别高兴也没有，算是小小的高兴。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特别高兴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自从上了高中了之后就没有特别高兴的时候了，特别高兴就是没有什么大的事，可能就是和大家聊了什么会特别高兴，看到什么好玩的新闻分享给大家就会特别高兴，我会想要表达一些东西让大家高兴、让自己高兴。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挺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别人高兴你也会高兴。你表达的东西如果别人高兴你也会高兴，但是别人不高兴你会怎么样？

就是有点失落。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到自己是同性恋？

是小学。小学的时候会朦朦胧胧的喜欢男生吧，在初中都没有自我认同，到高中才有明确的认同。

小学初中开始就明确的喜欢男生了。我就会盯着他看。场景的话，就会觉得是异样的感觉，闷闷的，想靠近又没有办法靠近的，有时候会想一些比较H的画面。我不会说出来，我都是自己想。

症状网络小伙伴：如果写个小说叫晴雯子的初恋你会怎么写？

我其实非常羞于写这种东西，我要写的话，我觉得会写我单方面对他的想法，确实我喜欢的都是直男，我也没有和他们表白过，除了我的大学老师和大学同学，要怎么写呢，我觉得可能会写，这是一段令人遗憾的、年少的经历，可能会这样吧。

症状网络小伙伴：小学的时候你对女同学是什么感觉？竞争吗？

我对女同学像是一种把她们当姐妹的感觉，但是我受到的伤害很多都是来自女生。

我很害怕那种婊里婊气的女生，因为根据我的经验，伤害我的几乎都是这种很婊里婊气的女生。比如什么姐姐好啊，大家一起嗑CP，或是很绿茶那种很恶心，这种婊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多了那种人，你就会觉得她是不是。

我也有害怕的类型，我害怕小混混的那种男生，我会挺害怕的。就像是初中堵我的。

我没有被小混混打过，你可能会推论我被小混混打过，我真没被这种人打过，小学打我的都是上流社会的那种，高级打工仔的那种，中流社会的上流，初中都是我的同学在打我，高中没有人打我，但是小混混会骂我。

小混混没怎么打过我，打我的都不是这一类的。一种是小学的，中流社会的上流，到了初中高中都是社会底层的。但是那种同学都还好。上流社会的孩子，一般不会打人，不会参与进这种东西，一般打人的都是中产的那种，他们比较有钱他们准确来说upper middle class。

哪个学校能见到上流社会啊，我小学能见到，我初中高中肯定见不到，我高中是朝阳区垫底的中学。

上流社会没必要这样，反正最主要欺负我的人就是上中产这个级别。有一个上流社会欺负我，他的父母应该是他爸是身价好几亿的老板，他欺负过我，就这一个上流社会的。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以前有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没有。我周围全是。。。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是刻意想要离男的远一点吗？

也是吧，其实我最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但是也不会出去勾引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个社会太复杂吧。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常常骚扰直男的时候在想什么？

就是想着排遣我的深闺寂寞，我虽然表面上很文静，但是我内心很骚动。都是在网上？不会在现实中，现实中我是非常规矩的人。

症状网络小伙伴：好多人都想听你讲你和高老师的故事。

我和他没有什么故事，我只是觉得他颜值很高，就想吸引他，但是其实我和他连正式的交谈都没有。我有上过他的课，他的圣经与西方文化。上过他的三门课。有一个九十多分，一个八十多分。

他非常不待见我。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我一开始可能他觉得我很装逼，我装单纯，他就不待见我。我想要吸引他注意，但是他就是不搭理我。我总是想要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吸引他注意，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直接和他表白的下场就是他把我拉黑了。

我还有喜欢我的一个同学，我也和他表白了，但是后来就和他闹掰了。不是因为表白和他闹掰了，而是他觉得我太奇葩了所以不待见我。他就说他有被一个男同学舌吻。他不自恋，高老师是自恋。

他这个人人品不好，还有脚踩两条船。因为是同班同学，我当时很害羞，所以对话特别少。

我会故意坐得很远，克制自己想看他的意志，就故意不看他。表白都是毕业以后的事了。

他毕业之后去开酒吧去了，我估计因为新冠疫情他都破产了。他的酒吧在银川，我在北京，我不想去。

他是个挺爱喝酒、会社交的人。高老师有很多女朋友，但是他没有很多女朋友，他虽然脚踩两条船，大概谈过的也就三四个吧，我会一直注意他的动向，但是现在不注意，闹掰了的话，我会讨厌他，我也查不出他的动向，干脆就不查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有查过多少人？

我查过很多人，但是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名气，就查不出什么，我会在谷歌搜，百度搜，也不是很重要的人我就不收了。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常常在网上发高老师是什么出发点？

缓解我思念他的情欲，也有一些表演型人格障碍的东西，希望博得大家的注意。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其他开玩笑的直男，是什么心态？

一方面我无聊，想逗逗玩，还有表演型人格的想法，想要抒发一下自己的表现欲、表演欲，都有。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我最近计划就是，我要2022年前完成我的处女作，我每天还要进行不少于4000字的仿写练习，还要出去玩，疫情还不稳定，我只想看看北京周边的事，让大自然给我一些灵感。

症状网络小伙伴：你怎么看待你的人生？

我觉得我的人生的话，其实，我以前觉得写不出好作品是很致命的东西，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就像四流作家毕淑敏说的，人生本来没有意义，但是人有意识，所以强加给一些意义，所以我的意义是好死不如赖活，我就想活着。

我的处女作，葛丽泰嘉宝的最后一天，将会是中国第四次文艺复兴的扛鼎之作，请大家关注这个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