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纸恐慌”背后，有哪些是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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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疫情导致美国、欧洲等地纷纷出现了“抢购厕纸”的风潮。人们究竟为什么要抢厕纸？厕纸和其他的纸又有什么不同？今天WUE和你分享一篇关于“厕纸”的文章，来仔细说说和厕纸有关的那些事。这篇文章比较长，但是话题很有意思，而且和你我相关。

在你准备往下读这篇文章之前，先来看一段视频： 

视频来源 Twitter

随着疫情的全球化蔓延，一个普遍的现象引发关注——全球各地都在抢厕纸？

1

关于厕纸人们做了哪些事？

●有的人为了抢厕纸大打出手。

据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ustral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ABC）报道称，悉尼一家超市发生卫生纸争夺战（scuffle over toilet paper）。

截图来源 ABC News

●有的人收到了好友通过无人机空投的一卷厕纸。

受美国旧金山湾区（San Francisco Bay Are）就地避难政策（shelter-in-place order）的影响，一男子在自家阳台收到了来自好友用无人机空投的一卷厕纸。

截图来源 Twitter

●有的商店把厕纸当作通用“货币”。

为应对厕纸短缺，澳大利亚昆士兰州（Queensland）北部的一家咖啡馆就推出了“用厕纸换咖啡”的做法。

咖啡店老板提出，拿3卷厕纸可以换1杯外卖咖啡，或者一提36卷的厕纸可以换一袋1公斤重的咖啡豆（价值42美元）。

在24小时之后，终于等来了换咖啡的顾客。

图片来源 ABC News

一家鞋店直接打出“厕纸和洗手液可以换运动鞋”（trade sneakers for toilet paper and hand sanitizer）的活动。

图片来源 Coolkicks Instagram

（Coolkicks是美国洛杉矶一家鞋店）

●有的人甚至不惜犯罪去偷、抢厕纸。

据《福克斯35》（FOX 35 ORLANDO）报道，一男子从美国奥兰多酒店盗窃66卷厕纸而被捕。

截图来源 FOX 35 ORLANDO

同样，中国香港也有类似案例。2月份，香港媒体报道，3名歹徒持刀抢劫送货工人，抢去600卷卫生纸，但未劫走任何其他财物。

图片来源 Twitter网友截图

⭐也有积极的消息，有的公司借助天然优势给员工发厕纸当作“福利”。

著名的厕纸生产公司Clearwater Paper的一工厂向其1300名员工免费发放36卷厕纸（toilet paper）和24卷纸巾（paper towels）。

截图来源 Moscow-Pullman Daily News

⭐当然，也有的人抓住了“厕纸商机”。

据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NPR）当地时间3月31日报道，缅因州（Maine）一家厕纸工厂Tissue Plus刚刚起步，网站tissueplus.com提供线上订购服务。

缅因州班戈（Bangor, Maine）的造纸业一度经历困难时期，当地造纸工厂纷纷关闭。在疫情期间，当地人对厕纸的需求激增，这让店主马克·库珀（Marc Cooper）重新有了希望，他召集当地一批熟练的造纸工人创办了一家全新的工厂Tissue Plus。

他表示，昨天（3月30日）收到了来自冰岛的采购询问。“（还有）来自佛罗里达州的杂货店连锁店和全国各地的分销商。厕纸的需求是疯狂的。”

图片来源 NPR

⭐还有的商家借厕纸脱销大潮推出了“厕纸蛋糕”。

据路透社（Reuters）报道，为了挽救疫情导致的顾客流失，德国多特蒙德（Dortmund）的面包师蒂姆·科图姆（Tim Kortuem）突发奇想，制作厕纸状的蛋糕，一经售卖就大受欢迎，每天制作200份，仍不能满足需求。

截图来源 Reuters Twitter

“厕纸蛋糕”一时间变得流行起来。人们发挥创造力，做出不同形状的厕纸蛋糕。

截图来源 Twitter

2

疫情下，人们为什么疯狂“抢厕纸”？

图片来源 VICE Australia

(We Asked People Buying Tons of Toilet Paper "Why?"一文）

其一，因为新闻误导了人们的心理。

的确有假新闻在误导大众。

曾有谣言称，日本的厕纸原材料大部分是从中国进口的，而中国的工厂很多已经倒闭或者开不了工导致厕纸无法生产。另外，厕纸和口罩的原材料一样，政府肯定会优先制作口罩，所以以后就买不到厕纸了。

图片来源 FNN（日本富士新闻网）

（“中国工厂停止生产，可能会导致厕纸短缺。”

“因为和口罩使用相同的材料，厕纸会缺货。”

FNN新闻例举此类为“谣言”）

此消息一出，日本居民纷纷大肆抢购厕纸。但事实上，这些消息统统都是假新闻。行业团体日本家庭纸工业会呼吁日本消费者“冷静应对”。

还有社交媒体上的“情绪消息”。

在社交媒体上，人们对厕纸的关注度只增不减。无论是怀着紧张、焦虑还是戏谑的情绪，人们始终对厕纸保持关注。推特（Twitter）上持续着#ToiletPaperPanic等相关话题。

就像传播学理论中的经典理论——议程设置理论（Agenda Setting）阐述的那样，媒介也许不能决定人们对某一事件或意见的具体看法，但是可以通过提供信息和安排相关的议题来有效地左右人们关注某些事实和意见，以及他们对议论的先后顺序，也就是说，“媒介可能无法影响人们怎么想，却可以影响人们去想什么”。

在潜移默化中，人们在购买商品时，因为社交媒体上情绪渲染，往往会增加对厕纸的注意力，加上“稀缺心理”的刺激，发生购买行为的几率大大增加。

有一部分人会感觉到，“无厕纸恐慌，有厕纸不恐慌”。

截图来源 Twitter

由于心理的“暗示作用”，有些人看到形状类似厕纸的物品，会和厕纸联系起来。

截图来源 Twitter

其二，抢购的“滚雪球效应（snowball effect）”。

据消费心理学家凯瑟琳博士（ Cathrine Jansson Boyd）分析，当人们感到焦虑时，“他们需要做一些实际的事情来使自己看起来仍处于控制之中”。 

抢购是因为人们内心恐慌，想做些什么却束手无策，只能买点什么。不仅仅是厕纸，还有其他一些生活用品。

而对厕纸的偏好，“可能始于一些人开始想要储备一些基本物资，以防他们不能外出作为备用。之后，当消费者互相观察各自的储备时，他们感到必须这样做，这便产生了滚雪球效应”。

她补充说，当看到网上各种厕纸货架已空的照片，“进一步加剧了恶性循环”。

这时还没有采取购买行为的人会不由自主带入“你买他买我没买”的情形，这样设想的结果就是市面上的厕纸势必减少，而这一思维逻辑就必定使人产生购买的冲动。

事实上，人们不仅在此次COVID-19疫情中大肆抢购，以往任何一次的灾难性事件发生后皆是如此。

图片来源 USA TODAY

针对这次疫情下的有些失控的厕纸抢购热潮，很多人都忍不住站出来发声、劝阻。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New South Wales）卫生部长布拉德·哈扎德（Brad Hazzard）呼吁，“如果没有人囤积大量的厕纸，（物资储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截图来源 Brad Hazzard Twitter

就连前段各大媒体也在转发的“虚假的比尔·盖茨14条金句”中，那个被冒充的比尔·盖茨（Bill Gates），也提到了“不要囤厕纸（not to buy toilet roll）”“厕纸在货架上消失（toilet rolls are disappearing off of shelves）”。

“ It is reminding us of the shortness of life and of what is most important for us to do, which is to help each other, especially those who are old or sick. Our purpose is not to buy toilet roll.”

“ It is reminding us that this Earth is sick. It is reminding us that we need to look at the rate of deforestation just as urgently as we look at the speed at which toilet rolls are disappearing off of shelves. We are sick because our home is sick.”

尽管后来证实这并非比尔·盖茨说的，但道理却是千真万确的。

其三，众人忙碌起来的“狂欢”。

符号学家巴赫金曾提出“狂欢”理论（Bakhtin's carnival theory）。

这一理论的基础是人们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在日常状态下人们处在压抑、严肃、等级森严的秩序下；而当狂欢节到来之后，人们可以不受约束地释放自我、打破等级束缚。

狂欢式的节庆生活有史以来就在人们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从古罗马的农神节到后来的狂欢节、愚人节，都充满着狂欢本质。

巴赫金认为，中世纪的狂欢节是“广场式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与教会统治下服从严格等级秩序的常规生活是一种对抗状态，因而是“第二种生活”。

对照我们眼下的现实处境。

在疫情期间，人们也不得不放弃外出游玩，长久待在家中。有的地方人们已经居家宅了70多天；刚开始实行隔离的城市，人们也已经闷了快两周。这会使人形成了一种相对压抑的情绪，但是——采购物资可以使人“忙碌起来”，暂时忘记了焦虑不安。这像是一种心理弥补。

有些人明知是谣言，但依旧去抢购，“由于限购和空架，跑了很多超市，一直忙到下午”。

其实，在采购时人们就像在“第二种生活”，之前的负情绪可以得到释放，这样一来，无论是否需要厕纸这一因素已然不重要，大家容易进到采购的“狂欢”情绪中，得以打破常规、疏缓心情。

其四，厕纸本身特点决定。

厕纸存储时间长，几乎不会变质，并且无可替代，是生活必需品，不像食物那样，如果A食物缺少，可以找到B食物来代替。

同时，由于厕纸体积大又占空间，超市及卖场在日常销售过程中不会过多囤积。

澳大利亚昆士兰科技大学（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QUT）加里·莫蒂默（Gary Mortimer）教授说，超市进行经营活动时，倾向于留 “刚好够用”的存货。也就是说，他们不喜欢库存中出现大批厕纸这样的商品。

但货架上的厕纸占据空间大，一旦售空会更加引人关注，易造成人们的恐慌心理。

3

如何解决厕纸的供不应求？

1.  厕纸生产厂商的紧急应对

为应对市场上厕纸供不应求的现状，厕纸生产厂商积极寻求应对之策，保证生产顺利进行。

比如美国的克利尔沃特纸业（Clearwater Paper Corporation）、乔治亚太平洋公司（Georgia-Pacific LLC，简称GP）进行了如下举措。

1）Clearwater Paper Corporation

（克利尔沃特纸业）

克利尔沃特纸业（Clearwater Paper Corporation）在3月之前，在全美各地的厕纸生产工厂，已经开始了一周7天全天候的生产工作。在爱达荷州拥有一家大型的厕纸生产厂，目前是全球最大的厕纸生产工厂之一。

 据美国爱达荷州（Idaho）的一家当地媒体（Idaho Statesman）3月30日报道，尽管工厂不负责向大众直接出售厕纸，但人们依然尝试各种途径想来购买厕纸。

“全美各个地方的人都打电话来询问”，Clearwater Paper总部发言人香农·迈尔斯（Shannon Myers）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佛罗里达州的人会打来电话问，是否可以把厕纸运到他们那里”。

事实上，Clearwater Paper总部在华盛顿州斯波坎市（Spokane, Washington），向美国各大零售连锁店供应生活用纸产品（tissue products），像浴室纸巾（bathroom tissue）、纸巾（paper towels）、面巾纸（facial tissue）和餐巾纸（napkins）等等，市场占有量达到全美一半以上。

疫情爆发后的3月20日，这家生产厕纸的纸业公司，紧急发布应对COVID-19的最新消息，以安抚人心。大意是：鉴于人们对厕纸等纸产品需求显著增加，目前工厂都在照常生产运营，并会积极同联邦、州和地方政府沟通，最大程度防范生产风险、保障员工权益。

截图来源 Clearwater Paper 

（官网发布的工厂分布情况）

好消息是，据美国《莫斯科-普尔曼日报》（Moscow-Pullman Daily News）3月21日报道，Clearwater 本月（3月）已向华盛顿克拉克斯顿（Clarkston, Washington）的Costco卖场运送216,000卷厕纸，相当于7,200提厕纸，一提30卷。这个数字比2019年美国全年的运送量还要多。

此外，厕纸的运输流程也进行了简化。

据发言人Shannon Myers称，这次将厕纸直接从工厂送到开市客卖场是不常见的，因为通常需要先经过仓库，然后再送达各大商场进行售卖。

2）Georgia-Pacific LLC

（乔治亚太平洋公司）

乔治亚太平洋公司（Georgia-Pacific LLC，简称GP）厕纸的生产线也在照常运转。

它是美国跨国公司科赫工业（Koch Industries）的子公司，主要生产薄纸（tissue）、纸浆（pulp）、包装纸（packaging）等制品，是全球领先制造商之一。总部位于乔治亚州亚特兰大（Atlanta, Georgia），工厂遍布美国三十多个州。

截图来源 Georgia-Pacific 

据GP官网称，为应对这一特殊时期，除了工厂全天候生产厕纸来增加产量之外，他们会调整供货流程。比如，增加从工厂装载和运出的货物数量，与客户直接建立联系减少运输时间等。

正如《福布斯》（Forbes）报道，由于疫情使酒店行业和公司企业对厕纸的需求减少，GP针对这部分客户就会有多余的库存。他们正在努力优化供应链，并与运输和物流合作伙伴密切合作，以尽快将这些货物运出给有需要的消费者。

此外，Georgia-Pacific LLC官方给出了理论上人们所需要的厕纸数量。

根据美国权威市场研究公司IRI相关统计和人口普查数据（US Census）得出，美国平均每个家庭（大约2.6人）每年使用409个等量的常规卷纸（regular rolls）。

如果疫情期间全天在家中生活，每日使用量将平均增加约40％。若要照此情形持续2周的话，一个2人家庭将需要大约9个双卷纸（double rolls）或5个巨型卷纸（mega rolls）。

另外，宝洁（Proctor & Gamble）、金伯利-克拉克（Kimberly-Clark）公司也根据消费者需求对厕纸供应服务做了调整，比如增加产量等。

2.  厕纸销售实行限购政策

除了生产厂商在“厕纸短缺”后实行一系列举措保证生产之外，超市、卖场也在销售时采取限购政策。这样可以暂缓厕纸短缺，保证厕纸能够留给更需要的顾客。

图片来源 GETTY IMAGES

（所有纸产品每个顾客最多买两个）

3.  通过在线计算器得知真实需求

作为顾客，如果你仍然不知道现在需不需要购买厕纸的话，可以借助一些网上工具。

比如，根据在线网站（howmuchtoiletpaper.com），可以简单计算出你现在大概需要多少卷厕纸。

这一网站是由Ben Sassoon和Sam Harris两人组建开发而成。在提到这一网站时，Sassoon讲，“在短短四天内，我们就吸引了约200万访问量，这是我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图片来源 howmuchtoiletpaper.com

4.  参考服务网站在线购买

如果你买不到厕纸，可以寻找一些服务性网站。

比如，网站www.finder.com/buy-toilet-paper-online可以提供在不同国家购买厕纸的在线网站链接汇总。

图片来源 Finder

（比如，在澳大利亚，哪些网站可以购买厕纸）

(最后，我们附带了一些厕纸的小知识分享给大家)

你知道厕纸是怎么来的吗？

厕纸（toilet paper）的原材料主要由两种途径获得：一种是来自树木的原始纸浆；另一种是从废弃的复印纸等材料获得的再生纸浆，这些纸浆经过重新加工后变成纸浆。

纸浆（原始纸浆或回收纸浆）被送到造纸厂，变成宽100英寸以上的大纸卷，称为“母纸卷（parent rolls）”。然后通过纸张处理设备（paper-coverting facilities）切开、包装，根据纸张的质量决定标成厕纸（toilet paper）还是厨房用纸（kitchen towels）。

厕纸同其他纸张有什么不同？

纸张的分类在每个国家都有不同，根据行业规定有着清晰的划分。

比如美国，据在线百科全书（encyclopedia.com）显示，薄纸产品（Tissue Paper Products）的NAICS编码

是 32-2121和32-2291。

NAICS是根据北美产业分类体系的编码，这个编码体系每位数字都有着特别含义，比如前2位数字确认主要分组，第3位数字代表产业分组。

32-2121就代表主要从事纸浆制造纸张（新闻纸除外）（Paper (except Newsprint) Mills）的企业。这些企业可以生产或购买纸浆。此外，企业也可以转换他们制作的纸张（convert the paper）。

32-2291就代表主要从事将购买的卫生纸原料或填充料转换成卫生纸产品（Sanitary Paper Product Manufacturing）的机构，例如面巾纸（facial tissues）、手帕（handkerchiefs）、餐巾纸（table napkins）、厕纸（toilet paper）、毛巾（towels）、一次性尿布（disposable diapers）、卫生巾（sanitary napkins）和棉塞（tampons）。上文中提到的GP（乔治亚太平洋公司）就是32-2291这一类企业中的代表。

截图来源 NAICS 

（网站关于32-2291的目录明细）

而厕纸（toilet tissues）、纸巾（paper towels）和面巾纸（facial tissues）的区别在哪里呢？

事实上，它们都是薄纸产品。共同之处在于它们柔软、薄，易弯曲，易吸收的片状纸，并且是一次性产品。不同的是，厕纸和纸巾很长的窄条，方便卷起，前者常用于卫生间，后者常用于厨房；面巾纸通常是正方形或长方形，折叠起来放在盒子里。

厕纸最早是用于医疗用品，它的流行得益于一家造纸厂Scott Paper Company，它的方便之处在于卷纸能够挂在钩子或钉子上，对于户外厕所使用者比较方便。

你知道厕纸背后的环境隐患吗？

早在2019年2月，由美国自然资源保护协会和加拿大环保组织（Stand.Earth）共同发布的报告，名称为《卫生纸问题：美国人如何把森林“冲”进了马桶》（The Issue with Tissue: How Americans Are Flushing Forests Down the Toilet）。

该报告称，美国在卫生纸制造领域的三大公司（Procter& Gamble, Kimberly-Clark, and Georgia-Pacific）几乎全都依赖原始纸浆，其中许多纸浆的原材料来自加拿大的北方森林，而在全球范围内美国的年均消耗量最高。

这样对地球资源的极大消耗不仅会加速全球变暖，还会对当地居民生产生活及野生动物的生存带来威胁。

截图来源 报告

（报告中显示全世界人均年厕所纸消费量（以卷计算）（原报告为2018年数据））

由此看来，需求量大也是人们争抢厕纸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怎样保证厕纸的供应是商家需要考虑的事情。

那么，如何发挥厕纸乃至纸张的作用、合理开发利用地球资源、保护生态环境，这就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关注。

——END——

撰稿、编辑/逆旅

你家的厕纸都够用吗？

疫情下，

你是否也在偷偷囤厕纸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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