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樟树37｜文竹花开淡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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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鲁迅的一篇散文《秋夜》的开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而在我卧室的飘窗台上，我养了两盆绿植，一盆是文竹，另一盆也是文竹。

我忘了具体什么时候买的了，大概有四五年了吧。买回来的时候只有巴掌大的小苗，起初对它们小心呵护，三天一喷水，五天一大灌，它们似乎不太领情，总是出现黄叶以示反抗，时间一长，新鲜劲一过，就弃之不理它们了。把它们放到阳台，任它们自生自灭。

有几次它们差点一命呜呼，都被我及时救活了。夏天的时候，太阳炙烤，它们受不了太热的天气，整体出现焦黄，一副死给你看的模样。发现后，我赶紧把它们挪到背阴处，剪枝修叶，甚至整个“剃头”，缓过一阵，它们又焕发新生，蓬蓬勃勃地长起来了。

在这期间，我还给它们搬过几次家，倒腾过几次花盆。从最初的一次性塑料小盆换到大点的塑料盆，后来觉得塑料盆实在不符合文竹优雅的气质，就特地买了一个类似石头材质的浅盆，移种到里面。又是给它修剪造型，又是给它们配置装饰的石头，还从小区雪松树下挖了苔藓营造野趣。只可惜多年过去，没有留下当时的照片。好在有了网络，随便一搜就找了一张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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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网络

做好了造型，把它们放在书桌上，书香，竹影，气质满满。文竹最适合和书桌相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怪不得文人墨客给它起名文竹，或者云片竹，云片松了。概其有竹的气节，松的姿态，云的缥缈，羽毛状枝叶一层层一叠叠，低处的像松枝迎客，高处的如片片翠云，静坐其旁，可以体会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的闲适。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日，它们又不行了。我又一次把它们扔到一边不管了，除了想起来浇浇水，天热把它们挪到阴凉地，就再也没刻意照顾了。

于是它们开启了自我放飞的模式，疯狂发枝，蔓延，长的蓬头垢面，毫无姿态。没了人为的干预，它们恢复了天性，有一枝竟然长了一米多长，我也就任其发展，我要看看它到底能长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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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天前，10月17日，我发现在一枝的末端冒出了花苞，这着实让我心喜。生活总会这样，刻意求而不得，收获的往往是失望，未曾抱有的希望，不期而来，得到的却是栎阳雨金的恩赐，所以一切顺其自然，不强求。

长出的这些花苞有的已有绿豆般大小了，有短柄，颜色鹅黄，花瓣团团紧闭，组成小球形，娇小可爱，触摸软软的，犹如婴儿的肌肤。有的刚刚露头，针尖大的一点点白，在枝尖，很容易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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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10月18日，花苞有的半开，含羞带怯，有的全放，落落大方。有了观察一棵树活动经验的积累，在看着这些点缀在绿色中的小小白花，淡雅、清新、若隐若现的清香袅袅入鼻时，我兴起了探究文竹的意愿，探究它作为植物的特性，它在植物分类中的科属，它的花、叶、果、根、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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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属于百合科天门冬属多年生攀缘性草本植物。百合科在被子植物中属单子叶植物类，通常为多年草本，名花良药多。比如百合、麦冬、天门冬、黄精、贝母、以及葱、蒜、韭等蔬菜。

百合科下属250属，天门冬属是其中之一。该属形态特征有，肉质根，叶退化成鳞片状，基部多少延伸成距或刺，花小，两性或单性，浆果较小，球形，基部有宿存的花被片。接下来就详细端详一下文竹吧，

先看看文竹的花。花白色，多数是单生，偶有两个簇生在一起。每朵花花被片6个，离生，雄蕊6个，花药黄；花梗有关节，花柱柱头3裂。文竹的果实成熟时颜色为紫黑色，果实内有1-3颗种子。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文竹的果。文竹的果实有毒！吃货请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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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花苞到今天已经过去七天，多数花都有败落的迹象。花被片失去了四天前初开时的水灵和通透感，现在卷曲明显，碎纸片似的，雄蕊花药已经脱落，蕊柱东倒西歪。花太小，触感不到发育的子房，或许已经败育也未可知。

文竹叶退化成鳞片状，基部延伸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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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今天，我才知道，文竹翠绿欲滴像松针一样的叶其实并不是叶子，而是它的叶状枝条。叶状枝每10-13枚成一簇，密集生长在主茎上。资料说文竹来自南非，难道和同样来自非洲的故乡树——大戟科的光棍树一样，为了生存而放弃叶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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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门冬属中，有一文一武两兄弟，相比文雅清秀的柔柔的文竹，武竹就略显粗犷些。武竹是非洲天门冬的别称，半灌木。夏天开白色小花，腋生的总状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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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一比，二者的气质立马有云泥之别了。文竹叶状枝如羽毛，平铺在一个平面，给人宁静致远的感觉；武竹咋咋呼呼，360度全方位出击，一副“请勿靠近”的警示姿态。二者都是常绿，如若各养一盆在侧，一文一武，体悟张弛有道的哲理，不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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