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自然|我的公园我的坛城(1)
在我家附近大大小小七八个公园中,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我家附近的这个沿河公园锁定成了我的坛城。主要原因就是近,走顺腿了,熟悉。
里面有一条跑道,这两三年,平时我常过来跑步散步。跑道不长,从南到北,总共不足500米,450米多些吧,如果我把散步距离设置5公里的话,来回得需要往返十多次。
还有一个原因是人少。这片绿地,沿河而设,一河两岸,两个小区,我家小区是在河对岸,紧邻它的是另外一个小区。所以来这里晨跑、夜跑的人基本都是这两个小区的人。年轻人跑步,老年人散步。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前年我晨起来这里跑步时,经常见到一位老人,年纪约摸有七十岁左右,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背后印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玄”字,手里握着两个圆球,随着他步伐的节奏,在手指的灵活推动下旋转,经过他身旁,能清晰地听到两个钢球旋转摩擦发出的刺啦刺啦声。
这两个钢球,像被他掌握在股掌间的阴阳两极,旋转变换,生生不息。再看他矍铄的精神,精瘦的身躯,矫健的步伐,俨然有了些仙风道骨之气。
公园紧邻的这条大河叫沈泾塘。沈泾塘北起佘山陈坊桥、南至松江秀野桥,全程长约15公里,河面宽约50至100米不等。在松江,它也算是千年古河了,据说最早记载在南宋绍熙《云间志》中。古时,沈泾塘河水运发达,航船南来北往,络绎不断。现如今,这里依然有货运船只来往,只是没有了昔日的热闹了。
当然,这条河不能算作公园的组成部分,公园也只是沈泾塘两岸众多绿地之一,是串起沈泾塘绿色长廊的其中一颗珠子而已。
公园的在南北两端各有一条出入口,从南入口进入,对接的是跑道的起点,北入口进入,对接的是跑道的终点。两端的植被也完全不同,南入口是蚊母树,紫薇树和重阳木分列两旁,北入口是杜英树,樟树,榉树,鸡爪槭,紫荆,并列一边,另一边是桥体。树下八角金盘郁郁葱葱。公园内部有紫叶李,罗汉松、银杏、雪松、樟树、无患子、三角枫、喜树、白玉兰、樱花树、桃树、垂丝海棠、荷花玉兰、合欢树,还有毛竹、夹竹桃。沿河种的是一排垂柳。灌木有南天竹、石楠、桂花,林下种有扶芳藤、萱草、麦冬、络石等等。沿河,石砌的护堤的隔栏里,种有一些水生植物,有香蒲、芦苇、美人蕉,铜钱草估计是从别的地方飘过来的。夏天的时候,还会见到有水葫芦从上游漂流过来,被别的物件或者芦苇阻挡,有时会看到被抛在岸上暴晒而亡。
公园的中间是一片绿地和一片地砖铺就的小小广场。“广场”成圆弧形,弧形开口面对河道。上面摆放了两张公园专用靠背椅,这种休闲椅子还有六张,散布在公园的不同位置。除了路灯和一个移动信号塔,这八张椅子就是这个公园仅有的设备了。
2022年5月14的那天,小区刚刚解封,我来到这里,在中间的这片绿地上,我见到了绶草。它们亭亭玉立在草坪里,一棵,两棵,三棵,接二连三的绶草出现在眼前,给疫情中的我带来极多欣喜。第一次见到绶草是在我家小区的草坪里,这是第二次见到它们,又在这么特殊的时期,忍不住和它合了张影。
也是在去年,我在这里第一次认识了喜树,在南入口靠近柳树的位置,自从识得它们,才发现街上好多地方都种了喜树,而以前却是视而不见。
观察一棵树后,还在这里的垂柳上见到了“柳叶粽”,也见证了罗汉果的成长,还认识了鸡屎藤,和鸡屎藤的果,现在它们还在竹杆上长着呢。
跑道的两边,砖缝里,还有很多很多不知名字的野花,它们生命力顽强,不畏惧所在地的贫瘠,更不怕人们的脚踏,利用一切可以成长的机会,开花结果,年年如此,岁岁守时。
这些知名的,不知名的植物,共同把这片绿地装点成生机勃勃的生命场地,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带给我欣喜和感动。从今年起,我将把更多的时间投在这里,耐心观察,悉心体悟,建构一个属于我的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