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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图】《黄帝内经》80讲-第73讲素问﹒至真要大论2

王洪图 如意成 20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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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素问﹒至真要大论2

继续上课,翻开教材257页,下面讲治法举隅的[理论阐释],强调了治法逆从的问题。其实无论逆之还是从之,它们用药的性质都与疾病的本质是相逆的、是相反的,只不过所说的“从治法”有从其现象而治的含义,因为“甚者从之”,就是疾病严重了、出现假象了,是从其假象而治,其实质还是从疾病的本质而治的。所以在“微者逆之”的时候,其治法就明显的是“热者寒之、寒者热之”(从之、逆之的说法,是对不辨阴阳的下工们的教导,从另一个侧面对上工则是一种提醒)。…因此在利用、使用治法的时候,特别是从治法的时候,那真是要看到疾病假象的存在,所以要认真地进行辩证。教材特别提到了“阴极似阳、阳极似阴”,“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明明是阳热之气过盛,但是表现出来可有四肢厥冷的,所谓阳盛格阴嘛(表象会骗人,但一般来说,舌象、脉象不会骗人。内经讲已经讲了四诊合参,是不是还讲了以哪一诊为主的问题呢);明明是阴寒之气过盛的疾病,但是呢,他可以出现面色潮红、面色如妆,这叫戴阳证,好像把阳气戴到头上来了一样;或者病人烦燥,这就是所谓的“阴极似阳、阴盛格阳”,格拒、把阳气格拒于外,其实这都是虚阳上越的一种现象,其实质还是阴寒之证。正是因为他有假热的现象出现,我们在治疗的时候当然是用热药,从热药和热象来说,它是相从的,但其实质还是针对他的阴寒之证去治疗(其实质还是逆治法),这是临床上必须要注意的,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临证指要],提到了反治法的运用,主是是引证了几条《伤寒论》的条文。第一,热因热用。引《伤寒论》317条,“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教材评说:身热而赤反用姜附重剂,以期立挽阴盛格阳之势。第二,寒因寒用。350条“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滑脉是实证,归于阳的一类。不有的注家说过嘛,说“大浮数动滑阳脉;沉涩弱弦微属阴”。表象为手足厥逆,用辛寒清热之白虎汤,实是治其里热。第三,塞因塞用。273条,“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治以理中汤之类,此虽腹满,但须参、姜、术在甘温其中来散寒,健脾燥湿,则胀满自消。第四,通因通用。321条,“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清,心下必痛,口干燥者,急下这,宜大承气汤”。旁流是假、热结为真,热结得大承气峻下,旁流自止。

从《伤寒论》中可以看出,张仲景对于《内经》的治法,运用得非常灵活,我在讲课中也提到过,张仲景《伤寒论》中的这些治法治则,在《内经》上都可以找得到,甚至于都可以在《阴阳应象大论》因势利导那段里头找行到根据。这也提示我们,作为医生在研究《内经》的理论并用之于临床,是何等地重要,医圣张仲景确实给我们作出了很好的典范(有人甚则提出烧掉医圣以后所有的医书,因为不但药量不准,还掺杂了违反《内经》本义的东西)

下面看258页,《至真要大论》的第二段,是讲的制方法则,也就是组方法则问题。

[原文]

帝曰:善。方制君臣何谓也?岐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

帝曰:气有多少,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愿闻其约,奈何?岐伯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大要曰,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治所,此之谓也。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食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大则数少,小则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

需要说明的是,第一段这几句话,原本是在这一大段的全面,但节选时为了理解的方便,我们给它挪到了前面,特别特别说明一下。“方制君臣何谓也”,“方”就是药方,是把几味药组合在一起去治疗疾病;“制”就是配制、组织;“方制”就是制方、组方。怎么才能组成方中药的方剂呢?而且制方当中要有君、有臣、有使,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岐伯回答说“主病之谓君”,“主病”就是针对疾病主要证候的那个药,在药方当中它就叫“君药”,就是对证之主药。“佐君之谓臣”,辅佐君药的这个药,或者说辅佐治疗主证的那个药,就叫“臣药”。“应臣之谓使”,顺从臣药的那个药就叫“使药”,后世解释说,所谓“引经报使”,就是引导这个药物到达于病所,或者到达于某一经。教材引证了张介宾对这句话的解释,说“主病者,对证之要药也,故谓之君。君者,味数少而分量重,赖之以为主也。佐君者谓之臣,味数稍多而分量稍轻,所以匡君之不迨也。应臣者谓之使,数可出入而分量更轻,所以血通行向导之使也”。在组方当中,君药在《内经》来说也就是一味药,个别的有两味药。

后来我们在《方剂学》上,有个“君臣佐使”之说,分成四类,在这里看来就是三类。下面一段就是具体的药方的分类,我们后来也把它叫方剂的分类。“气有多少”,因为《至真要大论》是讲五运六气的,这个“气”是说五运六气的六气、三阴三阳之气,三阴三阳之气就有多有少、有太过有不及,还有平气,所以叫“气有多少”。“病有盛衰”,这个“病”是和五运六气相关的,有实有虚。因此在治疗的时候,要“治有缓急”,也就是我们在《标本病传》中所讲标本缓急治法的问题。“方有大小”,这些都决定了在组方时就有大方、小方。它包括了以下所说的几类的方子,用大方、小方来代称其余几类方子的分类。“愿闻其约,奈何”,黄帝说我想听听组方的要领是什么、或者说制方的准则是什么。

岐伯回答说“气有高下”,这个“气”是指人体肮脏之气,脏气有高下之不同,病位也有的高、有的下,所以在组方上就不应该一样了。“病有远近”,因为脏有高下,病就有远近,高就是病位近、下就是病位远,当然也有浅深的意思。“证有中外,治有轻重”,好、全部《内经》就只此一处提出个证候的“证”字来,病证的证。所以研究证、研究证,上《内经》里找去,您就找到这儿就够了。“证”就是病证的证候,有在里、有在表的不同(我理解是:有的证代表了里之病、有的证代表了外之病)。治疗上有的需要轻、有的需要重。那说起来太复杂了,有高下、有远近、有中外,还有缓急、轻重,但不管多么复杂,最后告诉我们一条原则:“适其至所为故也”,“适”就是适宜、适合。就是根据病位的高下、远近、表里,用药或者轻、或者重,总之是要求药的气味要达到病所,这是最根本的要求,或者说是准则。

大要曰”,“大要”我们前面讲过,就是古医经嘛。“君一臣二,奇之制也”,一味君药、两味臣药,用三味药组成一个方剂,这叫“奇方”,因为是单位数、奇数组成的方剂。同样的道理,“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这两句话其实是讲的“奇方”和“偶方”,是从药味的数量来说的。同时,我们在这儿也可以看到,君臣佐使这个组方里边,君药可以是一味、也可以是两味,至于臣药、佐药,相对的数量就可以多一些。

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病位、病所近,在表、在上、病位浅,可以用奇方;反之就要用偶方(这是用阳数对阳位病、阴数对阴位病吗)。“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汗者”应当是治浅表之病,对不对?应该是“近者奇之”的道理,但这里说“汗者不以奇”,所以这里有注释:张琦疑“奇偶”二了误倒了,因为这句话与上一句话意思不同了。不但意思不同,从我们的体会来说它也不同,偶方是比较远的,奇方是比较轻的,所以张琦的注释可从。同时呢,虽然我们现在用的就是王冰的本子,但他在注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注的:“汗药不以偶方”,这不等于是说“汗者不以偶”嘛,但原文是“汗者不以奇”。所以从王冰的注和其它医学家的见解来看,这两个字应该是互倒,可能是传抄之误。

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上部之病,用补法或者用散法,或是用其它方法,总之是治上部之病,适合组制缓方;反之,下部之病,病位远、病位深的病,则要组制急方,免得药力被缓解缓解、减弱下来,要用急方、迅速地让这个药到达于病所。看来,这句话提出了缓方和急方,又有两类药方了。也就是谈到了用缓味药组成的,气味和缓、功能各缓的药组成的方剂是缓方,可以治上部之病、治轻浅之病,而药物作用急的方子可以治疗病所远、病位深、病在下的疾病。“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急方是用气味厚的药物组成的,缓方是用气味薄的药物组成的。这里又出现两类方子,一类是急方、一类是缓方。适其治所,此之谓也。

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这句话是说服药的方法问题,在服药的时候,“前后”是说的饭前和饭后,如果是病位浅,这个时候的病用药应该是在饭后服;如果是病位深、病所远,这个时候服药应该是饭前服,免得吃过饭之后再吃药,药力不容易到达于下部,“中道气味之者”,在中间道路上就被饮食之气给阻隔住了。所以这句话是谈到的是吃药的时间问题,与饮食的关系的问题。我们现在临床上治病也是这样,病人也会问大夫,大夫也应该有所依据,说我这药是饭前服啊还是饭后服啊,对不对,那你总得告诉清楚。“食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说先吃药后吃饮食,这也是一个制度规定,不能超越,不能越出这个常规。

下面“是故平气之道”,“平气”就是平调气血的规则,是什么呢?是“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病所近的,无论你是用奇方还有是偶方。“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病所远,尽管规定是要偶方,但有时候也可以用奇方,无论是用奇方还有是偶方。“制大其服、制小其服”是什么呢?这下面说了,“大则数少,小则数多”,这里的“大、小”是说每一味药的用量大小,不是说药味的多少。如果用量大则味数要少,这样使用可以作到药力专一、不会被分散;用量小则味数要多,反正是病在上、病在表,作用可以分散一点。“多则九之,少则二之”,数量多的可以用到九味药,数量小的不能少于两味药,单味药就不叫制方了。当然了,咱们在习惯上也有个独参汤,但它叫单味药。是啊,九味药的方子已经不算小了,你看《伤寒论》的方子,超过九味的很少。当然我们现在的临床大夫不一样,有的大夫用药也极少超过九味,一般的都是456(但我碰到的都是10以上啊,经济效益使然,但却破坏了《内经》的准则),但也有的医生开方子现在也不一样了,开多大的都有,开203040味,甚至开50味的都有,当然了,他把这个方子给病人开的时候,告诉你一付药吃3天,他是这么个吃法。“奇之不去则偶之”,说有时候用奇方治病效果不好的话,可以用偶方,或者说把奇方偶方合并在一起用,当然这样味数就多了,这叫“是谓重(chong)”,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复方”,我们现在也有这个复方、那个复方,也是从这儿来的,是从《内经》时代起的这么一个名字。如果“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用复方治疗效果还不好的话,这就说明病情很复杂,对此可以用反佐的方法。比如你用寒药治疗热病的时候,可以加上少量的热性药(有点“甚者从之”的意思),这样可以避免病药之间的格拒。这也是一个治病的思路,我们处理很多事情啊,其实有的时候都需要这种方法,他跟你意见不一致,你就跟他硬顶,有的时候解决不了问题,顺从他一点,结果他还跟着你走了,治疗疾病的时候有这种方法。“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就是无论用什么药,可以反而从其病,这不是从其假象。这时“从”的数量比较少,在大队的热药当中搁点凉药、大队的凉药之中搁点热药,没关系,不影响这个制方的本意,避免了药与病相格拒,反而会取得好的治疗效果。

这一段讲了制方的种类,有大方、小方,有缓方、急方,有奇方、偶方,还有重方,这就是《内经》所谓的“七方”,有人说是方剂最早的分类。

下边看[理论阐释],第一,关于制方法则。一是根据药物的作用而分主次,药味有君臣佐使之分。二是因病制方,包括选药和用量。第二,关于方剂分类。

第七章《治则》我们就讲完了,下边看一下小结260页。

关于治则,包括针对疾病寒热、虚实的治则;针对病位表里内外上下的治则;病发先后的治则;病情微甚、邪正的治则;气机聚散、动静的治则;还有标本的治则等等。

关于治法,除了五方不同的治法,如东方砭石、西方毒药等,在药物疗法中还有解表法、消导法、攻下法,以及益气、温阳、滋阴、补血法等,涵盖了后世“汗吐下和消清温补”八法。

另外,还阐发了正治、反治,阳虚生寒、阴虚生热的治法,这是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所以要特别注意,也是考试经常考的问题,就是所谓“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所谓求其属也”的病机、治法,特别是王冰对这两句话的注释,“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有时候还建议你提出个方剂来,比如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用在什么情况下。

最后又谈到治法的综合运用,即“圣人杂合以治,各得其所宜”,治法是很多的,但到底用哪个,要根据病情来选择。因此需要医生们学习各种治疗技术,以适合复杂的疾病情况。

这一章就讲到这里,休息一下。

如意成 ryc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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