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鲁基”,勾起多少上砂人的回忆?
鲁基,俗称“铁芒萁”(一种蕨类植物),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由于遍布山野又方便收割,易于晒干且燃烧起来火势旺盛,因而作为主要燃料被上砂农家普遍使用。在过去,上砂农村普遍使用大口灶,配上大锅头,煮饭,炒菜和煲热水全都离不开它。为了解决“烧”的问题,勤劳的上砂妇女视“割鲁基”为己任。
等到农闲且是晴天的时候,勤劳的上砂妇女就会三五成群上山割鲁基了。她们会早早起床或是前晚事先将镰刀磨得又利又滑,这样割鲁基才能好像一阵风吹过一样,全面倒,又快又多。出发时,她们常常不会单独行动,左呼右喊,结伴而行。很快乡村的道路上就集结了一群挑竹竿的妇女,竹竿尾上都缠着镰刀和钩绳,就像是一群整装待发的专业队伍,边说边笑地上山。
到了目的地,队伍便散开了,一人一个山头,找到鲁基长得茂盛且地势不陡的地方,悉悉沙沙地开镰了。只见她们迅速弯腰亮镰刀,镰刀所到之处,草纷纷倒下,左手趁势揽住,就像收割稻谷一样,动作轻巧连贯、娴熟自如,犹如风卷残云,转眼间,山上一大片便成了空地,变成了一堆堆的鲁基。
待感觉割得差不多了,她们才停下来,将一堆堆的鲁基收集在一块,用钩绳捆起来,捆绑成大小相当的两捆,这样鲁基不但紧实,而且竹竿擦进去后在路上行走时不会滑下来。待一切完毕,就大声呼朋引伴,“转屋家喽”,声音此起彼伏,如果有人还不够,就会帮她凑过一担,然后一行人就挑着鲁草悠悠地往回赶。
她们在搁着满满的不下百几斤的两大捆儿鲁基的时候,也总不忘趁机在山里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子可以顺便带回去,给自己的孩子当零食吃。
把鲁基挑回家后,由于还是青草,不能烧,便让太阳晒几天直至晒干。也有妇女将割好的鲁基放在山上,晒干了再挑回。然后把干燥的鲁基堆到杂房或屋檐下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储存起来,以作备用。一些勤劳的妇女,有时连屋檐下、杂物房都不够她们放鲁基,有的还挑到上砂圩卖。
如今,上砂人普遍以液化气作为燃料,使用煤气炉、电饭煲等现代化炊具,在大口灶里烧鲁草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上砂的山上,已很难看到妇女割鲁基了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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