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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评《无问西东》:在下降的路返身走上升的路

2018-01-20 周濂 时代涛声

《无问西东》讲了三个半故事。陈楚生是那半个故事,最后一个出场,却是问题的源起。

从游离于大时代、迷惑于小我的生命意义的清华学生到自信而笃定的西南联大教师,关键的一跃是对何为“真实”的追问。

什么是真实?梅贻琦说:“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如果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那就是真实。”



王力宏看到了,听到了,也做到了。王力宏的脸上就写着“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把他放在国难当头但又元气充沛的年代,再合适不过。


西南联大的操场上,连打篮球看起来都是为了中华之崛起,充满了昂扬之气。粤语念家书也是自带民国感,虽然不及“意映卿卿如唔、吾今与汝永别矣”,但那份深情和决绝都令人动容。


所以即便王力宏的战机在往下坠,你感受到的仍旧是一种上升的力量。所以虽然知道这个故事不真实,但你仍然愿意相信它。



章子怡和黄晓明也是一个关于坠落的故事。黄晓明对章子怡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掉的时候把我推开,不要我给你托着。”


王力宏的战机往下掉的时候,给他托底的是对祖国的大爱,黄晓明和章子怡往下掉的时候,祖国与大爱都不见了,只有鲜活的肉身给彼此托底,因为选对了和谁在一起,所以有了平和与喜悦。


所以,虽然知道这个故事也不真实,但你仍然愿意相信它。

至于张震的故事,我只想说,他问对了一个问题:“如果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至于他在窗户上给初生婴儿画的那幅蓝图究竟是幻术、幻光还是真实?


那要问身处这个时代的每个人,我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能不能以不懊悔也不羞耻、平和与喜悦的心去直面真实。

无问西东,无愧我心,爱我所爱,行我所行,在下降的路返身走上升的路。


(作者为著名学者周濂,感谢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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