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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斯遭封杀20年,至今不肯低头:我不认命,不想让后代蒙羞!

2018-02-16 宰相传媒

正文

一段关于陈佩斯的采访悄然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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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斯采访视频


视频里,白了胡子的他,翘着二郎腿,依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直面怒怼央视:“那里工作的都是爷,谁也惹不起!


他声斥无比黑暗的评奖制度:“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我没拿这些奖。我从心里头对它非常地厌恶!”


面对当下的社会环境,他更是掷地有声:“社会已经烂了几十年,还要把余生烂下去?



在经历封杀、负债、被逼种树维生等一系列风波,陈佩斯面对强权的态度始终都没有变过:


如果我接受强权,那我的后代一定会为我感到丢脸!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地在这儿,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就在这儿了!



光头的来历:


1、陈佩斯小时候常与别人打架,便于受伤后缝针才留光头,后来一直如此。


2、在中国,光头是平民的一个特殊标志,所以陈佩斯演喜剧,是最容易让人俯视的。


此时的陈佩斯夫妇再也看不出是城里人了。他们的肤质像山上的石头一样粗糙,那些长满尖刺的荆棘,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一把抓起来。陈佩斯招牌式的光头也不复存在了,长出了寸许的头发,乍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农民。


去年十月下旬,一车车高品质的“绿色”石榴,从京郊一个叫西三叉村的深山窝运进北京各大超市,这个种石榴的“农民”竟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笑星陈佩斯,他在这里承包的万亩荒山,如今已成了果实累累、风景如画的“桃花源”。


山重水复:

多年前,陈佩斯因小品一炮走红,他锃亮的光头、土得掉渣的衣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常让观众笑破肚皮。他天生是演丑角的料,爱思考、不炒作,从未传出什么绯闻和负面消息,这是观众喜欢他的重要原因。

尤其在表演了小品《吃面条》后,无数个商业演出邀请令他应接不暇,忙碌中,他让在医院做护士的妻子王燕玲辞了职。那时的陈佩斯特别自信,觉得自己是赚大钱的料,再加上王燕玲当时刚怀孕,于是她就回家做起了全职太太。陈佩斯“走穴”的收入拿回家全部交给妻子。王燕玲专门开了个账户,收到一笔钱就往银行存一次,尽职尽责。
1998年,陈佩斯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制作公司,先后投资500多万拍摄了《父子老爷车》、《太后吉祥》和《好汉三条半》。但这些电影都叫好不叫座,一部接一部亏损,曾经颇为可观的账户日渐枯竭。为了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陈佩斯只得继续四处走穴,用赚来的出场费支撑公司的运营。即便如此,发薪日还是一推再推。于是员工接连辞职,到最后,一个不小的影视公司,连财务都不剩一个。王燕玲不得不出来工作,成了公司不拿薪水的出纳。陈佩斯走穴的出场费,还是像以前一样全部交给她,她再把这笔钱分成若干份,房租、水电、电话、薪酬…一点一点将它们用在刀刃上。

有时回到家里,王燕玲还拿个计算器按来按去,皱着眉头想办法拆东墙补西墙。这时候,陈佩斯就抱着女儿偷偷溜出去,他觉得很惭愧,本来是计划让太太做个什么都不愁的享福女人的,没想到她最后却成了白打工的劳动力。

不久后,与央视的一起版权官司,将陈佩斯彻底逼到了绝境。1999年初,陈佩斯发现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擅自出版并发行了他和朱时茂创作并表演的《吃面条》、《拍电影》、《警察与小偷》等八个小品的VCD光盘。两人通过登门、打电话和去函等方式寻求解决办法未果,无奈之下诉诸法律。官司尘埃落定后,陈佩斯拿到了16万余元的侵权赔偿金。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起官司经一些媒体夸大报道后,被演绎成沸沸扬扬的“央视封杀风波”,直接导致原被告双方矛盾激化。几乎在一夜之间,各个电视台和演出单位就不再追捧他了,他再也接不到任何与广电系统有关的商业演出邀请。没了商演的收入维系,影视公司只能宣布倒闭。

那时,正逢陈佩斯的女儿小学一年级下学期缴费,280块钱,但陈佩斯掏遍口袋,身上只有147块钱,只能灰溜溜地背着女儿回家去找王燕玲拿钱。从一个人撑起一个公司到连女儿的学费都掏不出,这种高台跳水的失落感让他黯然泪下。

陈佩斯承认自己那阵子是彻底绝望了。他跟打小就认识的几个胡同串子朋友,整天在一起抽烟喝酒贫嘴贱舌地瞎侃,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王燕玲安慰丈夫:“天无绝人之路。你和我都有一双勤劳的手,一颗聪明的脑袋,还能饿死不成?”



农民夫妻:

1999年“五一”期间,王燕玲拉着丈夫到郊外散心。陈佩斯开着那辆又老又旧的“桑塔纳”,心里很是伤感:同时出道的众多朋友早几年都换车了,不是奔驰就是宝马,有人还开上了“悍马”,只有他还开着拿不出手的旧“桑塔纳”…在妻子的引导下,他们的车开进了北京延庆县井庄镇西三叉村。下车后,王燕玲沉吟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份承包合同,指着眼前的一大片荒山告诉陈佩斯:

“一直没有告诉你,早在去年,我就用多年积攒的70余万私房钱承包了1万亩荒山。居安思危,就是为今天留一条退路。”陈佩斯愣住了。

1998年,正是陈佩斯事业最红火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妻子会在那时买荒山留退路。“我嫁给你十多年,太了解你。你有无人企及的才华,但也有致命的弱点。演小品谁也比不了你,但开影视公司你绝对操作不了,经营管理、商业化操作…所有这些你都不懂。”王燕玲说。

陈佩斯站在寂静无人的山头上,忍不住泪流满面。王燕玲等他哭够了又接着说:“从明天起,和我一起上山,扛着锄头到这里当山民。”就这样,本以为一无所有的陈佩斯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希望。两口子把女儿交给爷爷奶奶照顾,成了一对农民夫妻。

两人在山上建了两间木头房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卧室旁边的地上挖了个大坑,里面埋上一口大水缸,外面再用芦苇条一围,就是个露天厕所了。平时王燕玲去上厕所,陈佩斯就在厕所门口为她把风。遇上下雨的时候,两口子一个在厕所里面,另一个就在厕所外面把手伸得长长地帮对方打伞。厨房里没有煤气,也没有煤,漫山遍野的枯枝败叶是唯一的燃料。每天早上起来,夫妻俩一人背个大背瘘,捡满一背瘘的落叶树枝回来生火。为了节约燃料,他们早已没有了几菜一汤的饮食习惯,每天吃的是独创的“菜饭”——肉、菜、油盐酱醋,加上米混在一锅煮熟。每天早上煮一锅,中午晚上要吃的时候热一下,就是一天的伙食。

随着招来的工人陆续上山,垦荒工作就此开始。除杂草、搬石头、挖树坑,陈佩斯和王燕玲租货车运来买好的侧柏、苹果和石榴等树苗,赶季节争分夺秒地种下。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两口子就穿着深筒套靴出门巡山,一人手里拿一根棍子拨打前面的草丛,防止有蛇伤人。一万亩的荒山,从头到尾走下来得要七八个小时,中间还得观察是否缺水,有没有病虫害。

陈佩斯夫妻俩的衣着打扮尽量“本土化”,他们向山民隐瞒了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天津城里的一对下岗职工。有一天,一个山民在劳作之余,盯着陈佩斯看了一会儿,说:“我看你跟电视上的那个‘陈小二’长得很像,你要进城去演小品,准能吓住真的陈佩斯!”陈佩斯一看要穿帮,赶紧哈哈大笑,说:“我是‘陈小二’就不会带着老婆承包这片荒山了,多苦呀!”陈佩斯说得推心置腹,加上一身村民打扮,满身土、满脸的落魄表情,山民也没有生疑。


天道酬勤: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小树长高了一大截,昔日光秃秃的荒山也变成了万亩绿色的林海。山林中甚至还出现了野猪、狍子和狐狸等动物,以及多种鸟类。

此时的陈佩斯和王燕玲再也看不出是城里人了。肤质像山上的石头一样粗糙,那些长满尖刺的荆棘,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一把抓起来,手掌和手指有了一层厚厚的老茧。陈佩斯招牌式的光头也不复存在了,长出了寸许的头发,乍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农民。

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速成的经济型树种变成了抢手的木料,果树也开始挂果,收购的货车开到了山脚。两年的付出,为陈佩斯夫妇换得的利润是——30万元。

危机得到缓解后,陈佩斯又不安分起来,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演员。最了解他的莫过于妻子王燕玲,她把30万存款和以前买荒山剩下的5万块钱一起给了陈佩斯,告诉他,这是重开影视制作公司的首笔资金,她让陈佩斯放心去打拼,赚不赚钱都不要紧,只要不背债就行。她会继续守在山上,保证每年的稳定收益,给这个家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影视制作公司重新挂牌,陈佩斯恢复了当年锃光瓦亮的光头,他开始联系以前的朋友与合作伙伴,打算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因为与央视的关系始终没有缓解,陈佩斯最后决定跳开电视渠道,在舞台渠道另辟蹊径——做话剧。

话剧是冷门,吸引不到投资是最大的问题。陈佩斯那阵开着一辆借来的北京吉普,满北京联系投资方,碰了无数的软钉子,一无所获。既然没人投资,那就自己投资吧。王燕玲给陈佩斯的35万元变成了l万元,剩下的34万全部被投进了话剧《托儿》。这绝对是孤注一掷的一锤子买卖,一旦砸了,就血本无归。

天道酬勤,《托儿》在长安大戏院的首场上座率就高达95%,在北京连演10场后,陈佩斯带着《托儿》开始了全国巡演。当《托儿》的第30场演出结束后,就已经收回了全部投资。

因为有了《托儿》的丰厚利润作为资金,随后推出的《亲戚朋友好算账》和《阳台》等也都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支付完所有的开支和薪酬后,陈佩斯的账户又奇迹般地从当初的35万元,变成了2000万。

如今,陈佩斯最大的乐趣仍是上山种树。他的梦想是营造万亩森林,打造一个绿色天然氧吧,让北京的空气变得洁净。

每个人的人生都没有一帆风顺的,分享此文,让更多的朋友保持一个平和的心,热爱生活,珍惜生活。



“消失”了20年的陈佩斯:你无论上不上春晚,都是我们心中永远的喜剧之王


 

 

他演惯了小人物,却是真正的大写之人。

世界华人周刊专栏作者:荠麦青青

洞烛幽微,发掘名人世界的人性之光



蔡康永有句箴言:“一定要消失。”他这句话针对的也许是娱乐江湖,也许是名利场。


但有的消失,是被时光裹挟,被际遇累及,被迫性退出,而陈佩斯,是选择性消失,他离开春晚的20年,也是被念念不忘的20年。



· 01 ·

曾几何时,他是春晚的常客,是收视率的保证。那些光影流年里,他塑造的一系列小人物给广大观众带去了无数笑声。


作为老一代表演艺术家陈强的儿子,陈佩斯子承父业,在70-90年代出演了很多喜剧电影与电视剧。


但让他大放异彩的,却是在1984年的春晚舞台上,和朱时茂合作的小品《吃面条》。



简陋的舞台,简单的道具,疾徐有致的节奏,阴差阳错的矛盾冲突,看似浮夸的表演,他却将那个自作自受的蹩脚演员,以一种“虚张声势”,又不失善意调侃的幽默方式,生动形象地呈现出来。


曾几何时,在那个年代,快乐与尊严都是奢侈品。但短短的十几分钟,他却给全国观众带去了久违的快乐。


1984年春晚导演黄一鹤回忆说:“《吃面条》是我们国家晚会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小品。”



也正是这次演出的火爆,让“小品”从演员的训练课,走入了大众视野。


其后他与朱时茂继续合作,在春晚舞台演出了《烤羊肉串》《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等脍炙人口的经典小品,形成并巩固了自己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成为中国内地最具代表性的喜剧明星之一。



此前在舞台上,太多的高大全和伟光正形象,而他饰演的小人物系列,却真实揭示出那些庸俗的、市侩的、油滑的、拙劣的,充满了瑕疵,却令人倍感亲切和接地气的众生相。


《吃面条》中的愚鲁应聘者;《烤羊肉串》中的奸猾摊主;《主角与配角》中一心想演主角,却总是弄巧成拙的“配角”;《警察与小偷》中胆小如鼠,蠢笨可笑的小偷,夸张丰富的肢体动作,配上他时而“猥琐”,时而“委屈”,时而“狡黠”,时而“憨直”的表情与语言,滑稽十足却又恰到好处,大开大合却又收放自如。



在诸多艺术作品里,小人物们经常是被怜悯与同情的,也是被讽喻与批判的,他们往往可怜不可亲,可恨不可爱,而能将小人物塑造得有血有肉,一身市井气却不乏率性,几分苟且里也能见其真诚,令人捧腹之余却能产生共鸣的,在小品演员里,非陈佩斯莫属。



他演的虽然都是小人物,却没有对弱势群体的肆意取笑;包袱频出却不是靠抖小机灵,没有硬拗,没有煽情,自出机杼,浑然天成。


这种高级感的小品,自他之后,再难一见。


· 02 ·

他先后11次登上春晚的舞台,最后一次终结于1998年的《王爷与邮差》中那个远去的背影。



1999年初,陈佩斯发现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出版并发行了他和朱时茂在历届央视春晚小品作品的VCD光盘。


两人通过登门、打电话和去函等各种方式去寻求解决办法,但他的合理诉求均被置若罔闻。未果,两人愤而诉诸法律。



在此之前,多少人劝他息事宁人,本来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多少人削尖脑袋想攀附的雄厚资源,而你为啥不识好歹,与之为敌?


但他就是一意孤行,执拗地想要个说法。这个说法就是,一个微小的个体,即便在强权下,仍可以得到被尊重的权利。


在社会生物链的最顶端,一切堂皇的、煊赫的、盛大的,总昭示着生杀予夺、无与伦比的强悍,而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呢,是最负重的群体,却往往是最隐形,也最被无视的。


"当个体不再被尊重的时候,这个社会将变得非常残酷。"


官司尘埃落定后,虽然央视一审败诉,他们终获赔偿,但陈佩斯也只拿到了16万余元的侵权赔偿金。



2014年,陈佩斯接受记者采访,回答他反抗央视侵权的意义时,表达了这样的初衷:必须要有人要说,否则的话,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后人)看我们今天祖先是这么生存的,他们会愤怒,他愤怒不是强权,而是愤怒每一个接受强权的这个人,我的后代一定会为我(感到)丢脸。


所以,他明知面对势大翼广的天字第一号媒体,做出这样的反击,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还是去做了!


“太岁头上动土” ,后果可想而知。


其后陈佩斯被央视封杀。之后不久,各个电视台和演出单位也放弃了对他的“追捧”,他再也接不到任何与广电系统有关的演出邀请。没了商演的收入维系,他此前一手经营的影视公司也面临关门的危机。


创办于1991年的影视制作公司,是陈佩斯多年心血的结晶。当时公司专门投资拍摄喜剧电影。他也因此被人称作中国第一批独立影视制作人。


从1991年到1997年,陈佩斯一共投拍并主演了《父子老爷车》《编外丈夫》《太后吉祥》等6部电影,其中多部被评为当年“最受观众欢迎的电影”。


《父子老爷车》剧照


被封杀后,他坚信自己有能力不会被“饿死”,但是他太自信了,他不知道有些势力强大到,可以手眼通天,他投资拍摄的贺岁电影,没几天就被人因某种原因从电影院撤下。


电影亏损,让他的公司也随之破产。四面楚歌,兵败如山倒,一夜之间,他几乎变成了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光蛋。


那时,他上正小学的女儿要缴费,区区的280块钱,他翻遍口袋,只找出了147块钱,于是灰溜溜地背着女儿回家去找妻子拿钱。


陈佩斯与妻子


从万千瞩目、星光璀璨,到“销声匿迹”,乏人问津;从一个人独挡一面,撑起一家偌大的影视公司,到连女儿的学费都掏不出,这种断崖式的巨大落差让他不由心生“英雄末路”之感。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吊诡之处:有时你以为走的是通天大路,甚至已经臻于光明极顶,可是,忽然一股飓风,又把你抛至人生的谷底。


山穷水尽时,他得知妻子背着他用多年积攒的存款承包了北京郊区的一片荒山。于是,两人向死而生,“土里刨食”。


在山上盖木头房子,吃“大锅煮”。厨房里没有煤气,唯一的燃料是漫山遍野的枯枝败叶。每天早上起来,夫妻俩一人背个大背篓,捡满一背篓的落叶树枝回来生火。



更艰巨的是,去杂草,搬石头,挖树坑,种树苗,除虫害。每天天色未亮,即起巡山。一万亩的荒山巡视一天有时就得走七八个小时。


脚板磨破,手生老茧;皮肤粗黑,胡子拉渣,那段时间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山民,没人知道这个在大山里起早贪黑,躬身种树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在舞台上给大家带去无数欢笑的陈佩斯。


后来,当别人提及他当年的种种艰难,表达敬意时,他说,我跟人家比起来,已经是“上帝的宠儿”了,我没资格叫难。


· 03 ·

两年后,靠荒山种树得来的35万元,陈佩斯重新回到他热爱的舞台,但这个舞台,不是春晚,而是话剧。演话剧成为他“涅槃”之后的一个新起点。2001年,他和他的公司推出了话剧《托儿》。


《托儿》剧照


为了这部话剧能够上演,从来没有做过广告的陈佩斯生平第一次成了一家企业的代言人。他孤注一掷,将所有积蓄全部投入到了他的首部话剧上。


在中国话剧的“圣殿”北京人艺,连演员都要纷纷下海去演电视剧的年代,许多人对他的疯狂之举感到匪夷所思,他却“逆流而上”。


有人对他半提醒半担忧地说,你们如果不怕赔钱就做吧。


作为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他原来估计是赔34万。


结果这部话剧大获成功,《托儿》在长安大戏院的首场上座率就高达95%,当第30场演出结束后,就已经收回了全部投资。


有了《托儿》的丰厚利润作为周转资金,随后推出的《亲戚朋友好算账》和《阳台》等也进展顺利,并广受好评。



《阳台》以麻辣犀利的风格针砭时弊,直击社会“痛点”。迄今在全国各地演出已500多场的《阳台》,被上海戏剧学院纳入教科书。


但演完《托儿》与《阳台》后,他一度变得骄矜自负,觉得十年内,论其喜剧水准,不会有人“望其项背”。


而排演《戏台》时,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文化底蕴不足,于是又开始卯足了劲继续充电,在原来业已建立的喜剧理论体系基础上,深耕细作,日臻完善。



有人感叹 像陈佩斯这样专业系统研究喜剧理论,并有多年舞台演出经验的人,在中国,找不出第二个。


在喜剧领域,他成了“一骑绝尘”的 领先者。


当太多的人将喜剧平面且肤浅地理解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就是一堆噱头与笑料的堆砌,就是博人一乐的形式时,他一直思考并寻求着对“喜剧”的体认与探索。


他讲起在河南拍电影《少爷的磨难》时,有一场光着脚追汽车的戏,那条农村的土路上布满了蒺藜刺,他的脚上扎满了刺,还得挣扎着往前跑。


《少爷的磨难》剧照


“导演一喊停,哎呀,疼啊,痛,坐在地上一个一个往外拔,一拔一股血出来。”


当他疼得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旁边围观的人却笑得非常开心。


这种笑是道德的吗?他为此苦思很久。一切幸灾乐祸,也许无关道德,但有关人性。对人性的折射,从一场笑声中便可见其端倪。


所以,在他眼里,喜剧都是从悲剧悲情的线索延伸出来的,所有的喜剧让人发笑的东西,其实它最核心的部分都是悲情。


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被处决前,不会写字的他竭力在画押时把那个圆圈画得圆一点,惹人发笑的行为,可是多少人读到此处,却是笑中带泪:一心想革命的阿Q,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枪毙。



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真正的喜剧,在它看似荒唐、荒诞甚或扭曲的内核里,令人悲悯与沉思的东西更是蕴藉深远。


中国人惯使小聪明,呈现在一些小品里,“把人耍得团团转”也能被当做“高明”的包袱。在他看来,将骗人当做成功和胜利,把被骗当成可笑, 是全社会价值判断的扭曲。不是艺人个人问题,是全民族的问题,因为有什么需求就有什么奉献。


他非常喜欢卓别林在《舞台生涯》中的最后一个镜头,他说这让他真正认识到喜剧的真谛:一个伟大的日子,卓别林在舞台上完成了自己追求一生的事业,最后跳进一面大鼓,以痛苦换来了观众暴风骤雨般的掌声。


在这个时代,太多的人打着艺术的旗号,做的其实是商业,而他真正做的是专业


不要问大师为何难寻,一个浮躁喧嚣,膜拜“金钱教”的国度,大师风起云涌才是咄咄怪事!



· 04 ·

自从1998年告别央视春晚后,他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最近几年,在“最希望谁出现在春晚舞台”的网络票选中,陈佩斯总是遥遥领先。


2011年陈佩斯就表示有春晚邀约,但他拒绝了,后面一年又接到邀请仍坚拒。


“他们随便对我说‘NO',我也对他们说一次‘NO'!”尽管20年前说“NO”的代价如此沉重。


当时与他同期,或者比他辈分更小的人,现在大多已风光无限,名利双收。有记者问他:您对当初的行为是否后悔?


他面色平静:“我不后悔!”


命硬学不来弯腰的人,甘愿承受一切选择之后随之而来的结果。



坚守自己的原则与理想,不卑佞,不低头,唯一能让他屈膝和朝拜的只有艺术。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不缺聪明人,缺傻子,缺一根筋的傻子,缺不信邪的傻子,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子,缺不堪其忧,也不改其乐的傻子。


那些在戏里和生活中扮演大人物的人,往往一不小心,就露出皮袍下的那些,而他,演惯了小人物,才是真正的大写之人。




陈佩斯,男, 1954年2月1日出生于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国家喜剧演员。 

1984年,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上,他与搭档朱时茂表演小品《吃面条》,被观众所识 。此后多次在春节晚会出演小品,包括《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羊肉串》等脍炙人口的作品。2001年改行话剧表演创作和研究,其创立的大道喜剧院亦同时致力于培养喜剧新人 。2010年,陈佩斯自编自导的话剧《老宅》在北京BTV大剧院上演,随后又开始了中国巡演。 2015年1月27日,陈佩斯时隔16年重返央视,自导自演的电视喜剧《好大一个家》登陆央视一套 。7月16日,执导并主演的《戏台》在北京喜剧院开演。 2016年1月6日,陈佩斯获颁“2015中华文化人物”奖项。2017年10月20日,其参演的《胡杨的夏天》在中国上映。

1954年父母亲在吉林工作期间,陈佩斯出生于长春市农安县。陈佩斯是家中次子。十五岁时,因为文革的到来,父亲陈强被打成黑帮,陈佩斯也随着父亲上山下乡到内蒙古插队。他在沙漠地区的建设兵团度过了四年。

陈佩斯在兵团期间是个运动健将,擅长的项目是跳高和排球。还夺得过内蒙古建设兵团的冠军。后来他先后报考了北京军区文工团、总政话剧团,但由于当时陈强仍被认为是黑帮的原因,都没录取他。

1973年,电影演员田华知道了陈佩斯的事,碰巧八一厂准备招收新学员,便叫陈佩斯去试试 。于是陈佩斯考取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

1980年,陈佩斯与父亲陈强的首度合作,主演电影《瞧这一家子》 ,并凭此片获文化部优秀影片奖 。

1981年,参与演出电影《法庭内外》,饰演夏欢,获文化部优秀影片奖 。

1982年,在电影《夕照街》中饰演喜剧角色二子,后形成了中国第一个喜剧系列电影“二子系列” 。

1984年,春节晚会上,与朱时茂首度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吃面条》,成为春晚舞台上的经典 ;同年,因在影片《夕照街》中饰演“二子”获当年金鸡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1986年,任中央广播说唱团演员。

1988年,因在《少爷的磨难》中饰演“少爷” 获小百花奖最佳男主角奖。同年,因在《京都球侠》中的出色表演获电影百花奖最佳男配角奖。

1989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胡椒面》 。

1990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主角与配角》 。

1991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警察与小偷》 。同年,组建海南喜剧影视有限公司,是改革开放后中国发展最早的集影视创作、制作、发行为一体的民营股份制企业,并于 1993年更名为大道影业有限公司 。

1992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姐夫与小舅子》。

1994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大变活人》 。

1994-1995年,分别在中央台“东西南北中”开辟了“佩斯快乐岛”、北京有限电视台“天乐时光”栏目。 1995年,在广播电影电视部举办的评选中国电影发展史上各个时期有代表性的“中国影星”活动电动中,被首选为1978-1988年度最有影响的“中国影星”。

1997年,与朱时茂在央视春晚合作演出小品《宇宙体操选拔赛》。

1998年,在央视春晚出演小品《王爷与邮差》,之后便告别了春晚舞台 。

2001年,个人首部话剧,同时也是其舞台喜剧三部曲之一的作品《托儿》在北京上演 ,开始了他的话剧生涯,该作品在中国近50个城市连续演出达120场。

2003年,第二部舞台喜剧《亲戚朋友好算帐》上档,一年内在中国演出近60场,观众达8万人 。

2004年,第三部舞台喜剧《阳台》上档,先后推出了四川方言版、普通话版、云南方言版以及上海戏剧学院教学版,三种语言版本共演出近137场 ,该剧于2007年10月28日在北京海淀剧院落幕。[3]

2008年,又创作了话剧《阿斗》并在北京上演,这标志着他已经从小品演员成功的转型为话剧演员。

2010年,陈佩斯自编自导的话剧《老宅》在北京BTV大剧院上演,随后又开始了他的国内巡演 ;同年在东方卫视春晚表演个人首部相声《学说上海话》 。

2011年11月,陈佩斯出席了“2011北京喜剧艺术节”的启动仪式 。

2012年12月30日起每周日21:23与朱时茂搭档主持北京电视台音乐互动节目《一起唱吧》。

2015年1月27日,陈佩斯自导自演的电视喜剧《好大一个家》登陆央视一套,讲述城市拆迁的那点事儿,这是时隔16年后,陈佩斯重返央视 ;4月8日,参加在繁星戏剧村举办的网易有态度戏剧论坛,并做主题演讲。 ;5月26日,北京喜剧院宣告成立,陈佩斯任艺术总监;7月16日,陈佩斯执导并主演的北京喜剧院开幕大戏《戏台》开演[4]。

2016年1月6日,陈佩斯获颁“2015中华文化人物”奖项 。

2017年10月20日,其参演的《胡杨的夏天》在中国上映[5]

在部分人认为其喜剧为一种闹剧的情况下,陈佩斯坚持自己独特的个性风格和特有的银幕魅力,在银幕上塑造了一系列滑稽、笨拙但本性不失善良的小人物 。[6](腾讯娱乐评)

陈佩斯经历了自己创作的三个阶段: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和父亲一同出演喜剧但无特定形象;光头固定形象,从而完成了所饰人物的风格化和系列化。陈佩斯认为中国的喜剧电影一直是一个较为荒芜的领域,他的喜剧创作较为帖近生活,整体风格更加成熟和完整 。(《鲁豫有约》评)

陈佩斯在“权力”的异化性扭曲下产生的人格依附及精神病象,在这里似乎要把可爱的青年人训练得过早地“驯良”起来,把一切自然的、艺术独创性和野蛮劲都驱之殆尽,这让他深感别扭很难接受。幸运的是他是幸运的,脱离了某种“权利”的束缚,反而使他的艺术走向了澄明之境。与那些只满足于“自己和自己玩”的艺术家相比,陈佩斯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他把为他人艺术当作自己的一种责任,是因为他有着对苦难的敏感和对残缺的不满,有着与底层的“小人物”站在一起的勇气。(艺术评论家殷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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