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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青”致命伤:因为迷惘,所以疯狂

2017-07-19 松月明刀 补壹刀

闲来没事看看香港新闻,总觉得一帮小年轻时不时就闹腾出点事。这几年,“占中”“暴力狂”“港独分子”等标签,同香港的部分年轻人画上了等号。


上周,4名立法会议员被裁定取消资格,身为90后的罗冠聪赫然在列。去年底就被取消议员资格的梁颂恒、游蕙祯,也是30岁上下的小年轻。


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是否“无可救药”?刀姐多年关注港台问题,今天打算试着给香港年轻人号号脉。


镜头里的“他们”


从“反高铁”到“旺角暴乱”,香港年轻人的“群体印象”越来越被标签化了。在镜头里,在版面上,他们是这样的“他们”。


▼ 2009年:反高铁


2009年,香港特区政府宣布要兴建广深港高铁香港段,遭到部分人士批评抵制。


在这次反高铁抗议中,一批香港80后青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参与其中。他们选择了一种类似“行为艺术”的抗议方式——“苦行”,在2009年底、2010年初,在街上每行26步(代表高铁段有26公里)跪下一次,再起身走26步,每天苦行15小时。年轻的面孔,奇特的方式,一时将反对声音推向高潮。



香港立法会最终表决,通过了兴建广深港高速铁路香港段的拨款申请。而在立法会外,这些80后搞起了“抗争嘉年华”。



当天在立法会外,有人贩卖“高铁滚蛋”的茶叶蛋、“民主鱼蛋”及“钵普选仔糕”。参与者据称超过万人。



这场反高铁运动像是一个起点,开启了部分香港年轻人关注公共政策、试图影响政治决策的政治旅程。其中的个别活跃分子组成“青春新势力”冲击政坛,例如现在的立法会议员朱凯廸(主张民主自决),当时就是反高铁运动的一员。


▼ 2012年:“反国教”


针对国情教育的缺失,香港特区政府2010年提出增设国民教育及德育为中小学必修课。到了2012年,这一计划要正式推行时在香港引发纷争。有人认为,国民教育是应有之义;也有相当一部分舆论担心学生被“洗脑”。



在这波反国民教育的纷争中,一个中学生团体可谓“一炮打响”,这就是以黄之锋为首的“学民思潮”。


这个由90后组成的社团组织,成立之初就是为了反对国民教育,处处冲在反对阵营的第一线,与“反国教大联盟”联合搞“万人大游行”,发起占领政府总部行动,还有几人大搞绝食。召集人黄之锋被视为“反国教”的代言人,受到各路媒体的追访。



“学民思潮”2012年核心成员约50人,义工有约100人,基本全是中学生,他们参与示威、游行,开记者会、摆街站,每次行动,通过网上动员,“分分钟可号召数百人参与”。因为语言、行事激进,有舆论称他们是“香港的红卫兵”。


继“学民思潮”后,香港学联(8所高校学生会组成的学生联会)也加入反国教行列,并发动8000香港大学生罢课反国教。


在巨大的争议声中,特区政府搁置国民教育课程指引。


▼ 2014年:“占领中环”


“占中”的概念最初由戴耀廷、陈健民及朱耀明三个中年人提出,但真正发动“占中”的则是以学联和学民思潮(“双学”)为主的青年群体。没错,就是“反国教”风波中的两支“主力军”。


2014年7月2日,“双学”发动、“预演占中”的和平静坐集会。


9月22日-26日,“双学”又发起大罢课。



9月26日晚上10时许,“双学”突然发动重夺“公民广场”行动,为接下来一连串“公民抗命”行动揭开序幕。,“占中”正式开始。


11月30日晚,“双学”宣布将“占领”行动升级,发动示威者包围政府总部,一度瘫痪龙和道。



在香港主流舆论看来,这场长达79天的“运动”带给香港社会的是巨大创伤和破坏。


▼ 2016年:旺角暴乱



2016年2月8日晚,位于香港九龙区旺角山东街和砵兰街交界地带,一些小贩涉嫌非法经营,与到场执法的特区政府食环署职员发生冲突。


这原本只是正常执法过程中的纠纷。但是,大批所谓“本土派”人士到现场滋事,并冲击在现场调停的警员。有暴徒在旺角多处纵火。事件中有超过130名伤者入院,其中超过90人是警务人员。


香港特区政府将本次事件定性为暴乱。香港法院将本次事件定性为暴动。参与暴乱的一些香港年轻人陆续被判刑。



▼ 2016年:“辱国议员”



10 月12日,香港新一届立法会举行首次会议,“本土派”当选议员梁颂恒(1986年出生)和游蕙祯(1991年出生)在宣誓就职时加入辱国和“港独”字眼,引发轩然大波。 日,逾万名香港市民参加抗议梁、游大游行,网上要求两人道歉并辞职的人数超过100万。


11月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全票通过了对香港《基本法》第104条的解释,明确规定相关公职人员“就职时必须依法宣誓”。香港高等法院裁定取消两名“辱国”候任议员的资格,这在香港历史上是第一次。


镜头外的他们


所以,通过上述梳理,是不是让人觉得,香港年轻人的政治参与,无论是主张,还是行动,看上去都越来越激进,甚至走向暴力。香港大学学生会刊物《学苑》不时刊登鼓吹“港独”的文章,让外界自然地将“港独”的标签贴向香港年轻人。



而且,当前立法会有多名“本土派”青年议员,其中包括有“港独”倾向的罗冠聪(“香港众志”创党主席,1993年出生,议员资格日前被取消)和郑松泰(“热血公民”主席,1983年出生)。


但是,通过这些人,是否能勾勒出香港年轻人的整体形象?



还记得去年美国大选时的一组对比照片吗?第一张,希拉里被支持者簇拥着,似乎受万人拥戴;第二张,镜头拉开,会发现偌大一个场地,空荡荡,并没有太多人,看上去颇为寂寥。


这告诉我们,想了解真相,不妨把镜头拉大一点。


香港年轻人的问题也是如此。我们处在一个传媒高度发达的时代,传媒为我们勾勒出的,是一个个性鲜明但常常却与现实相去很远的外部世界。因为政治倾向或行业属性(比如热衷冲突)使然,传媒更容易将那些冲突中的青年引入公众视野。


客观说,这些年轻人,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港青的一些困惑。但是,他们表现出的暴戾、极端,并不为大多数香港青年所接受。


例如,2014年9月,香港被一片“罢课”与“占中”声淹没。外界或许以为,全港学界都支持“罢课”与“占中”。此时,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谢晓虹(下图)站出来,发表《十问“罢课”为什么》的文章,用非常理性、中肯的语言,提出反对罢课的立场。



至于“港独”这种极端主张,香港中文大学传播与民意调查中心上月初发布的民调显示, 15岁至24岁间的青少年,只有约15%的受访者支持“港独”,这似乎也不算少了,但是与去年相比,已经大减24个百分点,而反对者则增加17个百分点。


此外,超过七成的受访者支持香港维持“一国两制”,14.7%的受访者支持全面由中央政府直接管治。香港中文大学教授李立峰分析说,年轻人对“港独”的支持率大降,估计是因为近一年香港市民对本土及“港独”的讨论增加,令年轻人有所反思。


“港独”是毒药,很多人都懂,包括青年反对派们也是心知肚明,不敢在这个议题上轻举妄动。


今年年初,黄之锋、罗冠聪、朱凯迪等人,受“时代力量”邀请赴台对谈,在抵台时险些遭黑衣人攻击,黄之锋对此表示,自己从没有主张“港独”,呼吁外界冷静。


但是,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是,香港年轻人的话语权似乎已被黄之锋等人垄断,本地媒体、舆论场上鲜见公开表达爱国爱港观点的年轻人。为什么?


香港青年交流促进联会创会主席龙子明解释说,反对派在网络上影响力很大,培养了一批“网军”,在网上专门攻击支持爱国爱港的人。如果一个年轻人爱国爱港,要表态,他除了自己做事无可挑剔之外,他的家人也不能有道德瑕疵。如果他的哥哥赌钱、他的姐姐生活作风不是很好,那网络上会把他哥哥姐姐的情况都爆料出来,予以攻击。这样哥哥姐姐就会回去骂这个年轻人。


这种网络暴力,真真切切地发生在香港,许多人对此有所忌惮,宁愿成为“沉默的大多数”。这也许就是香港青年群体被“污名化”的重要原因。


客观地说,除去那些有着不可告人政治目的的反叛者,大部分香港年轻人还是比较单纯的,他们对国家没有特别的恨,当然,要说有特别多的爱恐怕也不符合现实。总体而言,大概就是因为缺乏了解而“无感”的状态。


那么,普通香港青年的问题在哪?说白了,主要是一种情绪,这背后有着复杂的政治、经济、文化因素。



政治上,不可否认的是,香港青年对于内地的民主与法治存在不少误解。香港青年大多受西方政治文明影响,认同欧美那套三权分立、多党制的民主模式,对自己国家政治制度的形成、意义和作用反倒并不了解。细想下来,也不奇怪,这种认识其实是一种缺乏认知而形成的刻板印象。


一名多年从事香港学生赴内地交流的专家对笔者说,在他们的交流团中,有很多学生因为了解了内地的政治制度,开始对民主有了更多元的理解,认可应该找到适合自己国家发展的道路。


香港青年情绪上的某种愤懑,也来自经济和社会地位的压力。近年来,香港社会流行“废青”和“下流青年”的说法。



香港浸会大学学者邵家臻在《时代废青》一书中说,最初“废青”意指自甘堕落的失败者,人人得而诛之。后来得到高登(香港知名网络社区)用户的认同,扩大成自嘲、调侃或是攻击他人的词汇。


“占中”时,有年长者把参与“占中”的青年称为“废青”,结果这激起更多年轻人自诩为废青。前电台DJ陈强在专栏写《废青主义》,将 “废青” 定义为“比较反叛,反权贵,反精英,又向往自由民主的族群”。还有人在脸书上喊出口号——“全世界放弃自己的废青,联合起来!”在邵家臻看来,这是一种文化反击。


所谓“下流青年”,是指香港青年面临“向下流动”趋势,“占中”爆发后,相当多人将社会矛盾归因于“青年缺乏向上流动的机会”。


根据香港学者赵永佳和叶仲茵的调查,2001年至2010年,香港青年从事中产职业的百分比下降,其教育程度的提升未能为他们在劳动市场上带来更大的优势,青年人的收入劣势在这十年间有所恶化。再加上香港房价的不断上涨,青年的处境可想而知。内地这些年发展飞速,内地游客蜂拥到香港买房、购物,令香港人的优越感崩塌,香港青年更觉得有危机感。


分清“他们”和他们


显然,黄之锋、罗冠聪还有“梁、游”等人,尽管在媒体上出尽风头,但是“他们”绝对代表不了香港青年的主流。


怎么区别对待少数“港独”分子和香港青年群体?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田飞龙认为,这些“港独”分子代表了香港在社会分化的矛盾中找不到希望的一批人,他们只是香港年轻人中的少数,不能夸大为普遍的青年现象。同时,作为“一国两制”发展中的新现象,这股势力具有激进性和破坏性,也不能忽视。


田飞龙认为,沉默的青年和“港独”青年之间分享了同样的困境,只不过选择的行为和表达方式不同,二者之间是弹性的。如果政府、社会、教育不能提供疏解的途径,加以有效地引导,“沉默的大多数”就会不断有人剥离出来加入抗议的行动。反过来,如果通过一部分优化措施,把这部分沉默的青年吸收稳定下来,“港独”就会失去“吸引力”。


有关增进香港青年对国家的认同,香港民政事务局局长何志平此前提出过一个办法——在香港青年18岁时,免费发给他们一个回乡证,证明他们的中国人身份,甚至港府可以免费送他们一张往返广州和香港的火车票,让他们有一个途径去接触祖国。


香港青年在内地交流


国民教育非常重要,要恢复中国历史必修课。但更重要的是,谁来讲,怎么讲?


香港老师普遍对国家存在认识上有偏见,这有历史原因。以前港英政府一直妖魔化中国,让很多港人对国家的认识停留在1949年-1978年那段历史,困在那里,不愿看现在,更不愿看未来。不仅是老师,社工、传媒、宗教等领域,都或多或少存在这个问题。


香港青年交流促进联会创会主席龙子明建议,应该让香港的老师们也去内地看看,学习、参观,放下内心的历史成见。


至于香港青年的发展,确实受制于香港相对比较单一的产业,除了金融,就是旅游、地产,其他没有什么。所以香港年轻人应该把握“一带一路”、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机遇,通过参与国家发展来实现自身价值。


“我是比较担心香港的年轻人。眼界比较小,这是香港年轻人的致命伤。”香港前财政司司长梁锦松日前接受采访时说,“内地市场大,成本低,年轻人的拼搏精神也比我们强。我希望现在的香港人能好好思考,经过了20年,究竟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想明白这个问题,香港青年就有救。如果还是执迷,一切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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