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特朗普（5）： 共和党vs特朗普：当爱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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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源：亚当斯密经济学（刘胜军微财经出品）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01
加码绑架共和党
历史往往被一些戏剧性事件骤然改变。
“乌克兰电话门”之后，特朗普已然四面楚歌——民主党为刀俎，特朗普成鱼肉。
特朗普这通“完美的通话”究竟有多么糟糕？白宫一位聆听了这次通话的官员如此形容：
发疯了（crazy）、真可怕（frightening）、令人震惊（shaken）
特朗普深知，众议院弹劾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
▲ 弹劾主攻手佩洛西、希夫
于是，特朗普祭出一招，深度绑架共和党。
• 早在 9 月 24 日，特朗普宣布将公布自己与乌克兰总统的通话内容时，就顺带表示，也会把彭斯和泽连斯基之间的通话予以公开。“我认为你们应该问问副总统彭斯的谈话，因为他也（与乌克兰总统）进行了两次谈话。（彭斯的通话）全都非常完美，除了祝贺没有提及任何重要的东西。
▲ 除特朗普和彭斯外，图中的人都离职了
特朗普这一招用意颇深。
我们知道，依据美国宪法规定，假如特朗普被迫辞职，副总统彭斯将顺位接任总统。但假如副总统彭斯因故不能接任，将由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民主党人）接任总统。
特朗普的如意算盘是：将彭斯绑上“弹劾战车”后，共和党如果不希望民主党人佩洛西接任总统，就必须“死保”特朗普-彭斯组合，否则共和党损失可就大了。
只有利益，没有忠诚
不可否认，特朗普早已绑架了共和党。虽然共和党议员们对特朗普的所作所为颇多不满，但在“两党制”的框架之下，也不得不昧着良心为特朗普保驾护航。
但，特朗普忘记了政治的基本法则——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那些认为共和党在参议院的多数地位可以阻止弹劾特朗普的想法，无疑是很傻很天真。以下四大因素决定了共和党难以成为特朗普的救星：
1. 法治是美国的最高信仰。在白纸黑字的违法犯罪事实面前，法律尊严绝对高于党派利益。这是美国之灵魂。一旦底线被突破，美国立国之本将被撼动。
2. 特朗普激进主义的主张、推特治国、满嘴跑火车的 style 和极度自恋的人格，早已在共和党内部树敌颇多，出现“墙倒众人推”完全是可能的。
3. 美国的党派其实是松散型组织，没有严格的纪律，来去自由，特朗普并非共和党领袖，更无任何权力去强制共和党人支持自己。
4. 参议员对于弹劾会否投赞成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舆论。毕竟参议员“最大的政治”不是效忠特朗普，而是追求自身的议员竞选连任，因此他们不得不“尊重民意”伺机而动。
从“用脚投票”到“用手投票”
特朗普每天都在树敌，包括在党内。共和党表面上团结，实际上早已暗流涌动。
由于对特朗普 style 的不满，共和党已有多位大佬“用脚投票”：
• 2017 年 10 月，参议员弗莱克宣布不寻求连任，并在告别演说中表达了对特朗普及选择与其“苟且”的共和党人的极度鄙视；
• 2018 年 4 月，时任众议院议长瑞安宣布不再寻求连任；
• 截至 2019 年 8 月 5 日，美国已出现九位在特朗普就职后宣布无意寻求连任的共和党众议员。
▲ 不愿被特朗普绑架的前众议长瑞安
这些大佬虽然已经离开国会，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一定会利用自己的资源去动员在任的议员们弹劾特朗普、维护正义。
正如共和党内反特朗普的头号人物——亚利桑那州共和党原参议员杰夫·弗莱克（Jeff Flake ）在国会山的退休演讲中所痛斥的：
是时候停止我们的同谋了，是时候停止容忍那些不可容忍了。如果鞋子是在另一只脚上，我们共和党人会温顺地看着民主党主导下这样的行为而无动于衷吗？
如果我们明知不发声和不作为都是错误的选择，却因为政治算计、因为担心树敌、因为怕疏远基本盘、因为不想激起挑战、因为凡此种种的原因，而选择了不发声和不作为，我们就为了这些小利逡巡，而丧失了保护自由制度的大义与迫切，有侮我们的原则、背叛我们的义务。
俗话说，孩子在看。他们确实在看。他们会怎么做呢？如果下一代问我们，你们为什么袖手旁观？为什么不站出来呛声？——你该怎么回答？
此时此刻，全世界都在看。共和党议员们的确应该分清大是大非。以前是用脚投票，现在到了用手投票的时候了。
曾代表共和党挑战奥巴马失利的共和党联邦参议员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在推特上称：
从各种迹象来看，总统史无前例、无所顾忌地呼吁中国和乌克兰调查乔·拜登(Joe Biden)是错误的，这令人震惊。特朗普的言论是无耻和前所未有的、错误和骇人听闻的。
▲ 特朗普与罗姆尼
德高望重的小布什政府前国务卿科林·鲍威尔也表示，举报特朗普的政府内部人员是爱国者，他呼吁共和党人鼓起勇气站出来。
▲ 鲍威尔与希拉里
此前宣布参与共和党内初选的前国会议员乔·沃尔什也表示，特朗普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应该被弹劾。
佛蒙特州州长菲尔·斯考特成为首位支持调查特朗普的共和党州长。斯考特发声后，马萨诸塞州州长查理·贝克紧随其后，他表示，“局势和情况令人非常不安，我认为国会当前的角色和责任是调查并深入了解。”
如果说“沉默意味着包庇”，如今共和党人已经不再一味沉默。
脱党抗议的勇士们
7 月 4 日美国独立日当天，美国共和党国会众议员贾斯汀·阿马什宣布，他将离开共和党，成为一名独立派人士。一个多月前，他成为呼吁弹劾特朗普的执政党内“第一人”。
阿玛什的做法代表了一些社会趋势：共和党内觉醒的社会精英，不惜以脱党行动，与“特朗普主义”划清界限。
• 2016 年特朗普当选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后，深具影响力的美国保守派专栏作家威尔(George Well)宣布退出共和党。威尔说：“这不是我的党。”威尔认为，美国共和党领导的国会若“毫不反对”特朗普担任总统，将比希拉里在共和党领导国会时期担任总统还来得糟糕。如今看来，威尔的确有先见之明。
• 2018 年，特朗普的前律师迈克尔·科恩退出了共和党投入了民主党的怀抱。
• 已故“共和党良心”麦凯恩的妻子最近直言，“共和党已经不是我和我丈夫曾经心属的那个党。”
▲ 麦凯恩曾代表共和党与奥巴马竞选总统
从未放弃抵抗的“深层政府”
从水门事件到乌克兰电话门，关键角色都是匿名的“深喉”。
这些“深喉”代表的正是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深层政府”（deep state）。他们虽然不是议员，但在华盛顿拥有资深的经验和强大的人际网络，将对美国政局走向及共和党议员们的态度产生关键性影响。
同样，“深层政府”的不满由来已久。
截至特朗普上任一年后的 2018 年 3 月，美国驻 32 个国家的大使职位空缺。2018 年 7 月，美国驻爱沙尼亚大使 James Melville 宣布辞职。他写道：
总统说，“建立欧盟就是为了利用美国，攻击我们的储蓄罐……北约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一样糟糕”，这些言论不仅在事实上是错误的，而且还向我证明，是时候该走了。
我心甘情愿地离开，并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为我的国家服务多年，并满怀信心地认为，美国，一直以来都是伟大的，总有一天会回归正确的。
特朗普热衷于贬低我们的盟友，却赞美普京这样的政治强人，当我被问到美国总统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时，我无言以对。除了辞职，我别无选择。
▲ 特朗普与“深层政府”的鸿沟
《外交政策》援引一位美国国务院高级官员的话说：
梅尔维尔的退休意味着很多人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都认为“我不能再这样做了”。我只是想知道下一个是谁。
留给特朗普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更多证据浮出水面，留给特朗普的时间不多了。
共和党前参议员弗莱克最近透露：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名共和党参议员告诉我，如果是秘密投票，30 名共和党参议院将投票弹劾特朗普。那不是真实的，至少有 35 人。
35 人！共和党在参院 100 个议席中有 53 席。须知，为能罢黜特朗普，民主党人争取到 20 位共和党人反水就够了。
为何特朗普无法赢得共和党人的忠诚？弗莱克解释说：
我告诉你们，如果民主党人投票弹劾，这些参议院共和党人会被钉死要一个是或不是的答案。如果他们为特朗普明显违反总统角色的行为提供辩护，我们将失去科里·加德纳在科罗拉多州的支持，我们会失去缅因州的苏珊·柯林斯，我们会失去亚利桑那州的玛莎·迈克萨利。民主党人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参议院。在“水门事件”中，老布什（George H. W. Bush）及其他一些领导级共和党参议员最初都是在为尼克松辩护，但随着弹劾调查的开展，共和党慢慢转变了态度。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政治生涯或历史地位因为弹劾案而徒增污点。
▲ 1973-1974 公众对弹劾尼克松态度的转变
据《华盛顿邮报》的最新民调显示，58% 民众支持国会的弹劾调查，只有 38% 反对。支持弹劾特朗普的比例，较 3 个月前通俄门前特别检察官穆勒赴国会作证后增加达 20 个百分点。支持弹劾调查的共和党人，由 3 个月前的 7% ，大幅增加 3 倍至 28% 。
曾任克林顿高级顾问的记者布卢门撒尔（Sidney Blumenthal）说：
当参议院的水门案聆讯展开后，尼克松的民意支持度就持续下滑，每当他抨击和对抗国会和法院，下滑程度就加剧。
当年尼克松的聆讯去到第 5 个月时，支持弹劾他的比例才达到 58% ，而支持特朗普弹劾调查的比例，现在已去到此水平，而现时只是弹劾调查展开了两星期。
10 月 10 日最支持特朗普的“主流媒体”福克斯新闻民调显示：51% 的选民支持弹劾并将特朗普赶出白宫！
这个数字只会进一步上升。此刻特朗普一定心里拔凉拔凉的。
特朗普或许是时候考虑起草一篇辞职演说了。
理查德·尼克松白宫的告别演说
1974 年 8 月 9 日
各位内阁成员，各位白宫的职员，所有在场的朋友：
我想记录会表明，这只是一次自发的聚会。每当总统要发表演说时，都会有这样的场面。新闻媒体也会这样报道。我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他们只要看到这个现场，自然就会这样报道。但是我们自己一定要很清楚，这确实是自发的聚会，相信我。
你们来到这里，同我说再见。这种仪式在英语里没有特别好的名称，最好的说法是法语的 au revoir（欢送会）。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我刚才已经接见过白宫的职员了，你们知道，他们天天都在白宫里提供服务，已经很多年了。我对他们的要求，同对你们的要求是一样的。我要求你们大家尽力，当然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为下一任总统服务，就像你们为我和为历任总统服务一样。你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在这里工作多年，无比忠诚和具有奉献精神。你们要知道，这座楼之所以是一座伟大的楼，完全是因为那些和总统一起工作或者为总统工作的男男女女本身就同这幢楼一样伟大。
比如说，当我走过大厅的时候，我会想到这座楼，我会将它同另一些世界上我到过的伟大的楼作比较。它不是最大的楼，很多小国里有比它大的多的楼。它也不是最漂亮的楼。欧洲的许多楼，中国的许多楼，里面有价值连城的绘画，有许多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再过 1000 年，我们这里也未必会有。
但是，它是世界上最好的楼。因为它里面有一些东西，有一些比人员的数量、比房间的数目、比空间的大小、比艺术品的多寡更重要的东西。
这座楼有一颗伟大的心。这颗心来自那些为这座楼工作的人们。我相当遗憾，他们没有下来。我们在楼上同他们道别了。但是，他们的伟大是的的确确的。回想起来，我曾经做过很多次演讲，有些还是难度很高的演讲，当演讲结束以后，经过劳累的一天，我回到这座楼里，通常我的工作时间是很长的，我也许有些疲惫不堪，但是我总是能从他们身上感到鼓励，他们总是对我微笑着。
现在，轮到在场的各位了，我看看周围，我看到那么多的工作人员。我本应该来到你们的办公室，同你们一一握手。我非常喜欢同你们交谈，同你们讨论如何让世界正常运作。每个人都喜欢告诉总统该做什么，总统就像一个小男孩，要听好多次人们的指点。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么多时间了。不过，我要你们知道，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对这个政府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我为这一届的内阁感到自豪。我为所有在这一届内阁中工作过的人们感到自豪。我为我们的顾问委员会感到自豪。我为白宫的工作人员感到自豪。正如我昨天晚上所说的，在政府运作中，我们毫无疑问做错了一些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负责人必须承担责任，我绝对不会推卸掉我的责任。但是，我要说一件事，一件足以让我们感到自豪的事情：五年半了，在这一届政府中工作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比他来的时候多带走了任何东西。没有一个人从公共开支中获得私利或者贪污。这充分表明了你们的品质。
对，我们确实犯了错误，但是没有个人利益在里面。你们实践了自己的信仰。有时候，结果是对的，有时候结果是错的。此时此刻，我仅仅希望我要是一个富有的人该多好——可惜我不是，我还必须找到一些办法去付清我的税款（听众的笑声）——如果我有钱，我会补偿你们，为了你们在这一届政府里工作时所做出的奉献。
但是，你们也从政府得到了另一些东西。我要你们去告诉你们的孩子，我希望这个国家的其他孩子也能听到——在政府中工作，有一些东西是比金钱远远更重要的。那是一个比个人的生命更宏大的事业。这个事业就是创造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一个世界的领袖，因为如果我们没有在世界上的领导地位，这个世界就会发生战争，可能还有饥荒，或者未来的更糟糕的事情。只有在我们的领导下，世界才会有和平，才会有富裕。
我们一直是慷慨的，在未来我们还将尽我们所能更加慷慨。但是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必须是强大的，我们的心灵必须是强大的，我们的灵魂必须是强大的，我们的信念必须是强大的，我们奉献的意愿必须是强大的。你们一直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做出牺牲，那就是在政府工作。
还有另一件事，我也要你们去告诉我们的孩子。你们知道，有些人会过来说：“我能跟自己的孩子说什么？”他们看着这一届政府，说这一届政府真是有点多灾多难。他们只看到了我们犯的错误。他们得到了一种印象，好像每个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私利而来政府工作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说前面那段说话，我们这一届政府中没有这样的人，一个都没有。
我要这些人说，“世界上有很多好的职业。这个国家需要好的农民，好的商人，好的管子工，好的木匠。”我想起了我父亲。人们总是管他叫小老百姓。他自己并不这么想。你们知道他干过什么？一开始，他是一个电车司机，后来他是个农民，然后他自己有了一个种柠檬的大农场。那个农场是加州最差的种柠檬的农场。我向你们保证，他卖掉农场的时候，里面还没有被发现藏有石油。（听众的笑声）在那以后，他又开了一个杂货店。但是，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他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不管发生什么，他干过的每一项职业无不精益求精。
关于我母亲，可能将来也不会有人为她写本书。不错，我想你们所有人都会用同样一句话，形容你们的母亲——我的妈妈是个神圣的人。我回想她的一生，她有两个儿子死于肺结核，养大了其他四个。她在亚利桑那州照顾我的两个哥哥三年，看着他们接连死去。当他们死的时候，就像她自己死了一次一样。就是这样，没有一本书会写到她。但是，她是一个神圣的人。
好了，现在我们要看看未来了。昨天晚上的演讲中，我引用了西奥多·罗斯福的一句话。正如你们所知的，我还是很喜欢读书的。我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我确实读了不少书。（听众的笑声）西奥多·罗斯福的那句话说得很不错。下面是另外一句话，是我昨天晚上在白宫里读书的时候发现的，那句话说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是一个纽约的年轻的律师。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突然之间，妻子死了。下面就是他写的一段话。他写在日记里。
他写道：“她的脸和身体是那么美丽，她的灵魂更加美丽。她像一朵花那样来到人间，又像一朵花那样死去。她的生活总是处在阳光之中。她从来不会遇到巨大的悲伤。认识她的每一个人，没有不爱她的。她聪明，天性快乐，乐于助人，人人都喜欢她。作为少女，她端庄、纯洁又快乐；作为妻子，她深情、温和又幸福。当她刚成为母亲的时候，她的生活看上去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无数美好的日子等待着她。但是突如其来，可怕的死亡就降临在她身上。我最亲爱的人死了，我生命中的光永久地熄灭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西奥多·罗斯福。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他认为他的生活将永远地黑暗无光。但是，他没有消沉，继续向前走，后来成为了美国的总统。作为一个总统，他为他的国家服务，永远就像在竞技场上战斗，风云变幻，对手强大，有时他做了正确的事，有时他做了错误的事，但是他是一个真正的人。现在，我即将离开，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所有人都应该记住。有时，我们会觉得事情糟透了，比如你第一次的时候没有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我就是这样，但是我很幸运，我的意思是我的写作差极了，但是考官说：“我们让这个家伙通过算了。”（听众的笑声）当我们亲爱的人死去，我们会这样想，当我们输掉一次选举的时候，我们会这样想，当我们被击败的时候，我们会这样想。我们会想所有一切都完了。这正如西奥多·罗斯福所说的：“生命中的光永远地熄灭了。”
但是，这不是真的。它永远只是一个开始。年轻人一定要知道这一点，老年人也一定要知道这一点。我们必须永远都记得这一点，生命中的伟大时刻并不仅仅是那些成功的时刻，也包括那些考验你的时刻，打击你的时刻，你感到失望的时刻，你悲伤的时刻。因为只有当你身处最深的山谷，你才会知道在最高的山峰之上将是何等壮美。
所以，我要对你们这些在场的人说，我们就要走了，我们是带着骄傲离开的。我们为那些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们感到骄傲，他们为我们工作，为这个国家服务。我们要你们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感到骄傲。我们要你们继续在政府中服务，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永远竭尽全力，永远不要失去勇气，永远不要成为心胸狭窄的人，永远要记得，可能有人会恨你，但是那些恨你的人不会赢，除非你也恨他们，那样的话，你就将毁了你自己。
我们走了，带着巨大的希望，我们的精神是高昂的，我们的态度是非常谦卑的，我们的心中是满怀感激的。我对你们每一个人所能说的就是，我们也许有不同的信仰，我们也许向不同的神灵祈祷，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的神是一样的。我要对你们每一个人说，我们不仅会永远地记得你们，永远地感激你们，我们还会将你们放到我们的心上，每一次祈祷的时候，我们都将想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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