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无耻叫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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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源：亚当斯密经济学（刘胜军微财经出品）
中国必须出重手扭转不利的“站队效应”。
作 者 | 刘胜军
华为公主孟晚舟落入“美国陷阱”，这是中美大国博弈中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大事件。
美国是营造“陷阱”的老手。要营造陷阱，需要有人联手做局。在孟晚舟事件中，这个做局者就是汇丰银行。
这样的陷阱，不是第一起，更不会是最后一起。因此，对汇丰银行这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必须杀一儆百，惩前毖后。
汇丰的做法令人作呕
7 月 24 日加拿大高等法院公开了孟晚舟案下一阶段庭审的证据材料。这些材料，无意中揭开了汇丰银行的“狠角色”。
美国提交的《案件起诉记录》称，孟晚舟对汇丰“隐瞒”了华为与香港星通技术有限公司的关系，“误导”汇丰继续向华为提供银行服务，导致汇丰违反了美国对伊朗制裁法案，因此孟晚舟对汇丰构成“欺诈”。
香港星通是华为在伊朗的合作伙伴，二者关系脉络清晰。华为曾持有香港星通股份，孟晚舟也短暂担任过该公司的董事。但2007 年华为就出售了香港星通股份，2009 年孟晚舟辞去该公司董事会职位。此后，双方保持正常业务往来。不论华为还是香港星通，在伊朗均有正常的业务运营，这并不违反美国的制裁法律。就连美国商务部长罗斯也承认，“我和我的同事没有发现华为的任何问题”。
明眼人不难发现孟晚舟案件的诡异和可笑之处：此案“唯一关键证据”，是孟晚舟交给汇丰的一份 PPT 文件。
汇丰真的被误导了吗？汇丰假称不清楚华为与香港星通的关系，这是公然撒谎：
• 汇丰始终知道华为的伊朗业务。2010 年，涉及三方往来邮件证明，汇丰完全知晓华为与香港星通的关系。从华为发给汇丰的香港星通 2009/2010 财报可知，汇丰完全了解香港星通在伊朗的业务情况。
• 汇丰声称：只有“初级”员工清楚华为与香港星通的关系，但这些“初级”员工没有将相关信息传递给“高级”管理者，导致后者只能依赖孟晚舟提供的 PPT 判断风险。
• 大型金融机构最基础的合规要求，就是“了解你的客户”。汇丰有专门的风险管理委员会，倘若风险评估仅依靠孟晚舟的 PPT，请问雇佣这些人员干什么？
对汇丰的弥天大谎，笔者有两句评价：
1. 基层知道，高层不知道？汇丰太无耻！华为作为全球 500 强企业，是汇丰银行全球流动性及现金管理部第 17 大客户，双方有近 20 年业务合作。这样的合作规模和时长，服务华为的汇丰客户经理会是“初级”员工？
2. 即便真的如汇丰所言，应被指控犯罪的不是孟晚舟，而是汇丰银行的“初级员工”。如果汇丰高层无法自证清白，提供初级员工隐瞒的证据，否则汇丰高层才是真正的罪犯。
汇丰的作恶动机
任何事情都有动机。对于孟晚舟被捕可能引发的海啸，汇丰银行不可能不知。既然如此，汇丰银行为何还胆大包天呢？真相并不复杂：
• 南美洲的“毒贩战争”持续数十年，死亡超 10 万人。银行是贩毒洗钱环节中最关键一环。2010 年～2011 年担任汇丰银行合规经理的Everett Stern讲述了该行的荒诞：雇用并不具备相应能力的人员组建风控部门，对美国等下发的禁止通汇的毒贩、恐怖分子名单，视若罔闻。汇丰银行是《洗钱银行》（CARTEL BANK）的主角，作为 Netflixde 的纪录片《Dirty Money》第一季第四集。
• 2012 年，美国政府就严重洗钱和资助国际恐怖主义行为指控汇丰，汇丰支付了 19.2 亿美元罚金，并与美国司法部达成为期 5 年（2012—2017）的《延期起诉协议》。汇丰同意“在任何调查中配合美国司法部”，如果未能履行相关要求，美国司法部有权撤回该协议，并向汇丰提出刑事指控。汇丰银行前行政总裁 John Flin t曾向媒体透露：“银行中随时有 200 到 400 位美国监控人员，他们可以查看银行所有讯息。”在此过程中，汇丰怎么可能识别不出华为和香港星通的关系？如果真不清楚，倒可以证实：汇丰欺骗了美国司法部！正是从 2012 年起，汇丰一步一步设置陷阱，目标锁定孟晚舟。
汇丰银行这么做，当然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汇丰银行深知《美国陷阱》的手段之厉害：轻则巨额罚款，重则高层入狱！
汇丰的阴谋
汇丰不仅仅是向美方提供了信息这么简单，而且设计了一场阴谋来构陷孟晚舟：
• 孟晚舟会见汇丰高管时，香港星通的汇丰账户已关闭，双方关于伊朗业务的合作已经结束。对汇丰而言，此前与香港星通的合作，不存在孟晚舟欺诈的问题；此后与香港星通也无合作，不触及这一风险。
• 2012 年 12 月及 2013 年 1 月，路透社发表两篇报道，称华为通过香港星通在伊朗从事违反美国制裁法案的业务，包括转卖美国制造的电脑设备给伊朗的电信运营商。
• 除了华为，爱立信、诺基亚等知名电信厂商都在伊朗有贸易往来，只是并未引起美国如此关注。诡异的是，此时汇丰似乎嗅到什么，突然开始“担心”香港星通的影响，频频邀约华为决策层高管赴港，就相关问题进行沟通。
• 2013 年 2 月，香港星通还是关闭了汇丰账户。华为与汇丰关于伊朗业务的合作，到此结束。业务已经终止，汇丰依然反复要求与华为进行“沟通”。出于尊重，2013 年 8 月，孟晚舟与汇丰高管会面，详实陈述了华为在伊朗的业务情况，所展示的 PPT，用大量篇幅介绍了华为和香港星通在伊朗的客户、产品、合规要求、合规制度。双方会谈时，孟晚舟并未鼓励汇丰为香港星通重开账户。
更可恨的是，为了加大孟晚舟的罪名，汇丰还夸大数据、隐瞒事实：
• 汇丰声称向华为提供了 9 亿美元信用额度，导致经济利益面临风险。真相是：2014 年 4 月汇丰及另外 8 家银行共同提出，要为华为提供 9 亿美元信用额度。基于该提议，包括汇丰在内 26 家银行，在 2014 年 7 月为华为提供了 16 亿美元信用额度，其中，汇丰提供的总额度上限为 8 千万美元。喊出 9 个亿，实际 8 千万！
• 更无耻的是，汇丰隐瞒关键事实：在 2017 年 6 月，华为就取消了这一信用额度，前期也从未使用过这一信用额度。
在这场惊天阴谋中，汇丰还采取了很多可疑的做法：
• 指名约见孟晚舟，派出人员却不对等。华为内部有专设部门与汇丰做业务对接，双方会谈理应由熟悉情况的相关负责人出席。但汇丰指定要见孟晚舟（原因是美国只对任正非的女儿感兴趣），而汇丰派出的亚太区全球银行业务负责人艾伦·托马斯（Alan Thomas），级别与孟晚舟并不相称。
• 公司间商务往来，一般都是以电子邮件等书面材料为依据。但汇丰对孟晚舟的这次邀约，没留下任何“书面痕迹”。此次会面地点是距离汇丰银行亚太总部不过数百米的一家牛排馆，商谈“如此重要的议题”，汇丰居然没有选择公司会议室，不合常理！关于那场牛排馆会面，汇丰银行一直声称是华为主动约其高管见面。而知情人告诉《等深线》记者，事实上是汇丰银行主动约孟晚舟。更加蹊跷的是，美国的《案件起诉记录》证实，牛排馆会面后，汇丰银行反复索要英文版 PPT，孟晚舟随后安排将 PPT 给汇丰银行。2020 年 7 月，孟晚舟律师团队提交的证据材料显示，这次会面前，汇丰银行始终知晓华为与 Skycom 的关系。换言之，此次会面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钓鱼。
• 在得知是汇丰向美国提交了有关华为的信息后，路透社曾联系艾伦·托马斯，发现他竟然已经“退休”，并拒绝对此做出评论。
2017 年 8 月，汇丰银行突然单方面提出，终止与华为近 20 年的业务合作。一年后的 2018 年 12 月 1 日，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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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
至此，真相大白。孟晚舟是汇丰献给美国的“投名状”——主动“递刀”，换来脱罪。
• 汇丰配合美国构陷华为，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利益交换：汇丰充当受害人举证孟晚舟，以此换取美国的赦免，逃脱美国司法部对汇丰洗钱重罪的刑事指控。
• 2016 年 9 月，市场传出消息，美国司法部正在就是否撤回《延期起诉协议》以及是否以刑事罪名起诉汇丰进行讨论。同年底，汇丰开始秘密对华为账户进行调查。路透社发表一篇报道分析：汇丰“配合”美国提交华为调查结果，“凑巧”就在汇丰与美国司法部协议到期前启动，“汇丰希望以此抵抗美国司法部针对其涉嫌反制裁提出的指控”。
• 从公开资料看，2017 年 2 月到 7 月，汇丰主动向美国司法部至少做了 4 次陈述，积极配合美国对华为的调查，内部上千人被美国司法部约谈。
• 2017 年 12 月，尽管美国司法部合规监管员认为“汇丰的合规仍有很大缺陷”，但美国检方却“出人意料”地撤销了对汇丰的全部刑事指控，并结束了对汇丰的监管。
显然，幕后黑手就是美国司法部。2020年2 月 6 日，美国司法部部长威廉·巴尔（William Barr）露骨地说：
• 中国已经抢滩，现在 5G 领域处于领先地位。中国领先会让美国失去制裁的权力。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如果工业互联网依赖于中国的技术，中国将有能力切断各国与其消费者和工业所依赖的技术和设备之间的联系。
竞争不过华为，就采取流氓手段，情何以堪？！
△“人类公敌2号”美国司法部长巴尔
中国必须出重手扭转“站队效应”
汇丰充当“马前卒”，美国一手炮制了孟晚舟事件。捏造事实虚构罪名，滥用权力违法拘捕。
当然，连加拿大这样的主权国家都不敢得罪美国，遑论汇丰银行？一向号称法治的加拿大在孟晚舟事件中却是漏洞百出：
• 加拿大《引渡法》与《加美引渡条约》明确规定，不支持出于政治目的的引渡。所以，加拿大当局始终坚称“孟晚舟事件是一起司法案件”。但 6 月公开的加拿大安全情报局一份备忘录明确写道，“计划的行动将在国际和双边（中加关系）层面产生重大影响”。
• 加拿大法院 2018 年 11 月 30 日签发的临时逮捕令，明确写有“立即逮捕”。12 月 1 日，加拿大边境服务局执法人员却在廊桥第一时间拦截孟晚舟，强迫她交出手机和密码，并非法扣押近 3 个小时。这期间，不仅没有告知扣留的真实原因，还强迫孟晚舟回答与美国刑事起诉书内容有关的问题。加拿大执法部门临时变更逮捕计划，就是要协助 FBI 非法搜集用于刑事检控孟晚舟的证据。在整个过程中，加拿大司法部及其高层官员都全程知悉，而且在明知相关违法行为严重侵害孟晚舟权利的情况下，也没有干预和阻止。加拿大这些做法，是法治和文明的耻辱。
中美博弈已经引发显著的“站队效应”。“人类公敌”蓬佩奥，对于美国国内的惊天疫情和死去的14万个生命视若无睹，却马不停蹄走遍全球施压各国“站队表态”。
中国不可能改变美国的“司马昭之心”，但对于那些以出卖中国利益换取美国欢心的“乱站队者”必须亮剑。只有让汇丰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杀一儆百、惩前毖后，避免更多的出卖中国利益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在 7 月 21 日中外资企业家座谈会上，习近平主席说：
• 希望大家增强爱国情怀……“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
汇丰银行虽然是外企，但与中国渊源颇深：1865 年汇丰银行在香港创立。英文名 The Hongkong and Shanghai Banking Corporation Limited（HSBC）翻译成中文则为“香港和上海银行有限公司”。很快，上海便成为汇丰银行的重心。在其鼎盛时期，汇丰银行掌管着上海外汇市场成交量的三分之二，全国的外汇牌价都随汇丰给出的标准而定，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前，是中国事实上的中央银行。
汇丰银行很懂政治：曾向清廷出借 200 万两白银，借款期 10 年。汇丰银行更成为《马关条约》清政府赔偿白银 2.3 亿两的重要放款人，也在李鸿章、左宗棠清廷重臣政治斗争中明确站队：
• 李鸿章、左宗棠交恶，李请求汇丰银行买办席正甫用金融手段打击左宗棠，导致 1883 年上海第一次金融风潮。为挤垮外商，胡雪岩包下了当时中国所有的生丝囤积居奇，但恰好当年南欧生丝丰收，国际生丝价格大幅度下跌，胡氏几天之内就损失了上千万两白银。他转而向上海的外资银行求救，但出于李鸿章的暗中授意，由席正甫担任华人买办的上海汇丰银行牵头，反而加速将资金抽离阜康钱庄及其相关银号，导致胡雪岩信用破产而引发挤兑风潮，倾家荡产，两三年后抱憾逝世。
在 64 个国家拥有 23.5 万名员工的汇丰银行，2019 年全年税前利润折合 934.5 亿元人民币，近 90% 来自香港。汇丰银行某高管感叹：
• 自从你加入汇丰那一刻起，就有人不断地说：我们是多极企业，不选边站队，我们不关心政治，我们是每个国家的客人。但汇丰的复杂性意味着，我们比任何人都更容易被牵扯。我们跌下了钢丝。
这次，汇丰银行跌下的不是钢丝，而是万丈深渊。做贼心虚的汇丰银行早已两股战战，在6月19日的声明中汇丰银行（中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 近日我们注意到网络上出现有关汇丰的一些具有误导性的传言……我们也希望社会理性对待、客观评价国际银行在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
这句话翻译成电视剧中的台词就是：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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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讲真话的经济学家
国是金融改革研究院院长
2014 年参加总理经济座谈会
70 后经济学家代表人物之一
著有《下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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