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吴晓波：你可以赚钱，但不能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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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源：亚当斯密经济学（刘胜军微财经出品）
作 者 | 刘胜军
01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
2020 年，杭州人马云的“聪明”毁了马云。
2021 年，杭州人吴晓波的“聪明”毁了吴晓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市场经济的今天，赚钱是硬道理，无可厚非。但当“知识商人”吴晓波说出那句震惊天下的：
• 我觉得大部分人都是无用的人。
这句话时，他就无耻了。
苍白的自我辩护
吴晓波一向“狡诈得非常精明”。鼓吹“直播革命”的吴晓波，第一次直播就严重翻车：厂家交了 60 万坑位费，却只卖出 15 罐奶粉，还被退货 3 罐。但吴晓波反应足够快，在被口水淹没之前，自己主动发文承认自己翻车（吴晓波：十五罐），以自嘲来抵挡舆论围城（吴晓波不懂“直播经济学”）。
这次也不例外，吴晓波的“大部分人无用论”出台后，舆论一时哗然，吴晓波故伎重演，再度自己发文“吴晓波：“精英”和“无用论””，企图以自信掩盖尴尬。
吴晓波的手法令我想起特朗普。特朗普电话施压乌克兰总统调查拜登的丑闻曝光后，特朗普公布电话记录，然后自信地说：看吧，我没干什么坏事吧？但拥有正常智商的人都不会同意特朗普的自证清白：
• 特朗普：“有很多关于拜登的儿子的讨论，拜登停止了起诉，但很多人想知道这件事。所以无论你能和司法部长一块做什么，都好。拜登到处吹嘘他停止了起诉，所以如果你能调查一下……听起来很可怕。”
•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我们会处理这个问题，并且会继续调查这个案件。除此之外，我想请问您，如果您有任何额外的信息可以提供给我们，这将非常有助于调查。”
特朗普没有被弹劾，唯一的原因是共和党选择与魔鬼同行（诺奖得主斯蒂格利茨：共和党人决意与魔鬼为伍）。
与特朗普一样，吴晓波的自信也无法掩盖他的无耻。为避免断章取义，我们看看吴晓波的原文及上下文：
• 主持人：越来越多的人通过听、通过看视频，然后改变了他看传统文字的这样的一个习惯，你不担忧这个？
• 吴晓波：不担忧，因为我觉得人大部分都是无用的人，我是个挺精英主义者的，对，我认为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人去同时思考那么多问题。
白纸黑字：吴晓波认为“大部分人都是无用的”，含义指的是“这个世界不需要那么多人去同时思考那么多问题”。换言之，说那些人无用是因为他们不用思考问题。
吴晓波一点儿都没被冤枉，他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无耻。
因此，吴晓波说“任何文本，若脱离一定的语境，则都可能显得很夸张和粗暴，甚至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意义”时，他又一次在简单粗暴地征收智商税了。
不仅如此，吴晓波还企图“偷梁换柱”，他写道：
• 2017 年，赫拉利在《人类简史》里也警告说：“随着人工智能加速进化，未来 99% 的人类将变成无用之人”。所以，我们讨论的是产业和技术意义上，人的部分能力的无用化趋势，而不是哲学或历史学意义上的“无用”。那不是我的专业。
赫拉利的“无用之人”指的是技术对人的替代，而吴晓波的“无用之人”，指的是“普通人不用思考，这个世界靠精英思考就够了”。如此牵强附会，I 服了 U 了。
吴晓波还企图拉先人替自己洗白：
• 在西方，精英主义论最早体现于苏格拉底，到近世则有熊彼特的精英民主理论。在中国，既有“有教无类”，又有“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即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的也是“王侯将相”是精英，但人人可以努力而得之。
• 再譬如，最近很受欢迎的《觉醒年代》，它讲述的就是在一个暗黑年代，一群年轻的知识精英觉醒及牺牲的故事。
• 在经济思想上，孟子曰：“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孟先生所谓的有恒产者，大抵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新中产吧。
对于吴晓波这种混乱不堪的逻辑，7 月 13 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机关报《人民政协报》刊发了题为《真正的精英》一文给予了回击：
• 在中华文化语境下，从古至今，精英从来不是只为少数人服务的，而是为了更广大的人民、为了天下福祉。从中国历史看，从古到今，精英从来不只是某个特定的阶层、群体的符号、标签，更不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的通行证，而是一种精神的外化，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担当，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勇毅，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忧患。
并非第一次无耻
吴晓波的无耻，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吴晓波：马云的“外行话””一文中写道：
• “在某种意义上，马云不是一个理论家，而是一个思想者。在人类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一些人物，比如古希腊时期的苏格拉底、柏拉图，先秦时代的老庄孔孟，乃至近世的尼采、艾德蒙·柏克，他们都没有自己的理论体系，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启迪了人类的思想。思想者的特点就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就是“未经思考的人生不值得度过”，就是“上帝死了”。你听上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是，他是第一个讲出这句话的人，然后，河流改道了。”
吴晓波如此肉麻地吹捧马云，有三种可能性：
• 吴晓波发自内心地崇拜马云，“就这样被你征服”。
• 吴晓波吹捧马云是为了“利益交换”，吴晓波首秀“直播”时，就获得阿里系大力支持。淘宝直播给予了最大的流量支持，新浪微博进行了千万级曝光。
• 高级黑、捧杀，陷马云于危险境地（马云命运结局推想）。
无论何种动机，吴晓波这么说都是无耻的。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吴晓波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面前，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 吴晓波梦想借壳“全通教育”上市套现，被深交所和证监会火眼金睛喝退。吴晓波的“卖身计划”遭到罗永浩的嘲讽：①梦太大，他上市？有没有搞错？②本来就是个事后诸葛亮，玩嗨了产生幻觉了，老以为自己复姓诸葛，名亮。7月16日证监会主席易会满指出，“把好资本市场入口关，加强与有关方面的监管协作，坚决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和违法违规“造富”。”
• 《财经天下周刊》文章写道：“吴晓波和罗振宇一样，他们把自己包装成商业思想家，但背后惦记的都是自己的生意。赚钱本是个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吴晓波的精英论，赚了钱却还要回过头来踩一脚众多的“屌丝””。（“知识商人”吴晓波、罗振宇的“智商税阳谋”）
• 一位网友评价吴晓波的“精英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割了那么多人的韭菜，还好意思自称精英。本来不过就是个金钱崇拜、极度利己主义者的粗鄙人，何谈精英。
• 清华大学孙立平教授写道，“我在《上层寡头化，下层民粹化》中说到当时的一种现象：精英或社会中的强势群体有点越来越专横和霸道，越来越有点有恃无恐，越来越有点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和反应…….也许是吴晓波现在还残留着过去时代的那种遗风。”（孙立平：时代的奔跑者）
吴晓波说过：
• 我一直蛮喜欢钱的。再穷也要站在富人堆里。
是的，你可以赚钱，但不能无耻。
在“躺平”现象刺痛社会的当下，吴晓波的“大部分人无用论”无疑是给公众情绪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这种傲娇的“精英思维”是要不得的！
有钱未必精英，精英未必有钱！请不要玷污“精英”这个词，你不配！真正的精英是羞于与吴晓波为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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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讲真话的经济学家
国是金融改革研究院院长
2014 年参加总理经济座谈会
70 后经济学家代表人物之一
著有《下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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