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为什么？干什么？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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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源：亚当斯密经济学（刘胜军微财经出品）
作 者 | 刘胜军
无论谁试图阻碍我们，甚至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制造威胁，都应该知道俄罗斯的反应将是即时的，并将导致你们面临历史上从未经历过的后果。——普京
俄乌战争的三大震撼
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全线攻击！有3点令人震撼：
第一，果然，乌克兰又被欧美忽悠了。战争前，欧美给乌克兰提供武器弹药、信誓旦旦打鸡血。战争打响了，却没人真的帮忙。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哀叹，“在俄罗斯发动大规模入侵之后，乌克兰孤军奋战。谁准备与我们并肩作战？我没看到任何人……西方已经完全放弃了乌克兰” 。虽然美国防部长下令向欧洲增派约7000名军人，但这些部队将被部署到德国而非乌克兰，目的是保证北约盟国而非拯救乌克兰。
白宫发言人说，“要明确一点：总统（拜登）没有向乌克兰派遣军队的意图、兴趣或愿望”。去年12月拜登就已表示，“因为乌克兰不是北约成员国，所以美国不会派遣军队保护乌克兰，美国并没有出兵的义务。”
北约秘书长Jens Stoltenberg不断强调：“乌克兰境内没有北约的作战部队，一点北约的部队都没有。我们已经明确表示过，我们没有任何向乌克兰部署北约部队的计划和意图。”
一句话：乌克兰不是欧美的自己人。
第二，乌克兰不堪一击。2月24日晚上8时左右，俄罗斯国防部宣布，俄武装力量完成了进攻首日的所有既定任务，包括瘫痪了乌克兰全国83处地面军事基础设施，击落乌克兰苏-27战机2架、苏-24战机2架、直升机1架以及4架攻击无人机。乌克兰政府表示，俄军已进入俄乌边境的切尔尼戈夫州、苏梅州、哈尔科夫州、卢甘斯克以及乌克兰南部部分地区，并向首都基辅方向推进。位于基辅以北150公里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已被俄军方控制。
第三，欧美唯一能做的就是经济制裁，so what？普京说：“俄罗斯已经对制裁免疫”。的确，欧美已经对俄罗斯进行过91次制裁，多一次不会产生奇迹。普京的免疫论有4大底气：1）俄罗斯已经有对制裁的适应能力；2）俄罗斯是全球最大石油天然气出口国之一，欧洲需要俄罗斯能源。即使欧洲不买，俄罗斯可以卖给中国；3）杀敌一千，自伤百八。一些国家呼吁将俄罗斯银行从SWIFT中剔除。但是，一些G7成员国认为，这么做将使各国无法为从俄罗斯的能源进口买单，可能间接导致国际能源价格上涨。欧洲40%的天然气供应和26%的石油供应都依赖俄罗斯；4）严厉的制裁，会加速俄罗斯“去美元化”，冲击美国霸权最重要的金融支柱。
《外交事务》杂志忧心忡忡：
• “美国和欧洲也将与俄罗斯处于经济上的永久战争状态。西方将寻求实施全面制裁，鉴于俄罗斯与西方在经济上的不对称性，俄罗斯可能会采纳网络攻击和能源勒索的手段。与此同时，欧洲国家的国内政治将上演一场21世纪的大博弈，俄罗斯不会放过利用欧洲对北约和跨大西洋关系承诺破裂的任何机会。”
• “北约国家将面临与白俄罗斯相同的挑战：如何在不惩罚人民的情况下实施制裁，并在无法接触的情况下支持有需要的人。”
• “俄罗斯必然进行报复，很可能是在网络和能源领域。莫斯科将限制钛等关键商品交易，就钛金属来说，俄罗斯一直是世界第二大出口国。这场消耗战对双方都是考验。俄罗斯的手段会非常无情，并尝试满足一个或几个欧洲国家的单独利益，以促使其缓和关系，在经济冲突中让步，进而破坏欧盟和北约的共识。”
普京的战争逻辑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自古以来，战争都需要理由和逻辑。希特勒出兵捷克的借口就是保护苏台德区的日耳曼人（人类灵魂的拷问：是谁成就了希特勒？）。
普京的战争逻辑是什么？从普京在2月21、24日两次演说内容来看，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俄乌一家亲
“乌克兰对我们来说不只是一个邻国。它是我们自己的历史、文化和精神空间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亲戚，不仅是工作中的同事、朋友和以前的同事，而且是我们的亲戚和近亲属。”
“自古以来，古俄罗斯西南部历史土地上的居民都自称为俄罗斯人和东正教徒。在17世纪之前，当这些领土的一部分与俄罗斯国家统一的时候，以及之后都是如此。”
现代乌克兰是俄罗斯创造的
“现代乌克兰是完全由俄罗斯创造的。伟大的卫国战争前夕和之后，斯大林已经将一些以前属于波兰、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土地并入苏联，并移交给乌克兰。作为一种补偿，斯大林给了波兰一些祖传的德国土地，1954年，赫鲁晓夫从俄罗斯手中夺走了克里米亚，还把它送给了乌克兰。苏维埃乌克兰的领土就是这样形成的。”
乌克兰不厚道不感恩
“俄罗斯本身在当时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帮助其独联体伙伴，包括其乌克兰。根据专家计算能源价格、优惠贷款的数量以及俄罗斯提供给乌克兰的经济和贸易优惠，从1991年到2013年，乌克兰的总收益约为2500亿美元。”
“到1991年底，苏联对外债务达到了约1000亿美元。最初的假设是，这些贷款将由所有前苏联共和国按照其经济潜力的比例团结一致地偿还。然而，俄罗斯接手了整个苏联的债务，并于2017年全额偿还了债务。作为回报，新独立的国家将放弃部分苏联的外国资产，并在1994年与乌克兰达成了协议。然而，基辅没有批准这些协议，后来干脆拒绝执行这些协议，对钻石基金、黄金储备以及财产和其他前苏联海外资产提出要求”。
“只需回顾一下在能源转运领域的长期讹诈和平庸的天然气盗窃行为。基辅试图利用与俄罗斯的对话作为与西方讨价还价的借口，通过要挟莫斯科，为自己赢得优惠”。
乌克兰威胁俄罗斯人民
“乌克兰当局从一开始，就把他们的国家建立在否认使我们团结的一切的基础上，他们试图歪曲数百万人的意识和历史记忆。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和新纳粹分子参与了北高加索地区的恐怖团伙，对俄罗斯的领土要求越来越高”。
“消极化和强制同化仍在继续。越来越多的歧视性法案。那些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并希望保留其身份、语言和文化的人得到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即他们在乌克兰是陌生人”。
“根据关于教育和乌克兰语作为国家语言的运作的法律，俄语被驱逐出学校，从所有公共领域到普通商店。关于所谓“肃清”权力的法律，使得处理不受欢迎的公务员成为可能。”
“莫斯科牧首区的乌克兰东正教会也在基辅继续遭到屠杀。而这并不是一种情绪化的评估，具体的决定和文件表明了这一点。乌克兰当局冷酷地将教会分裂的悲剧变成了国家政策的工具。新的法律草案已在登记，针对莫斯科牧首区乌克兰东正教会的神职人员和数百万教友。”
乌克兰当局对不起人民
“乌克兰寡头权力的所谓亲西方文明的选择，过去和现在都不是为了给人民的福祉创造更好的条件，而是为了顺从地服务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对手，把从乌克兰人那里偷来的数十亿美元，由寡头们藏在西方银行账户里。一些工业金融集团，被他们的政党和政治家接管。另一些人则口口声声说要与俄罗斯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及文化和语言的多样性。但一旦上任，他们立即背叛了选民，按照激进分子的要求执行政策，有时还追杀他们以前的盟友—那些主张双语和与俄罗斯合作的民间组织。”
“在乌克兰，一个稳定的国家地位还没有建立起来，政治和选举程序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在各个寡头部族之间重新分配权力和财产的屏幕。”
“独立宣言并没有使乌克兰更接近民主和进步。在这些事件发生八年后，这个国家仍处于分裂状态。乌克兰正在经历一场严重的社会经济危机。根据国际组织的数据，2019年有近600万乌克兰人，这大约是15%，被迫到国外寻找工作。而且通常是从事临时性、非技术性的工作。以下事实也能说明问题：自2020年以来，有超过6万名医生和其他卫生工作者在大流行病的背景下离开该国。自2014年以来，水费上涨了近三分之一，电费上涨了几倍，家用燃气上涨了几十倍。许多人根本没有钱来支付水电费。”
2014年西方导演的乌克兰政变
“腐败无疑是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许多国家面临的挑战和问题，但在乌克兰却有了特殊的性质。它实际上已经浸染和腐蚀了乌克兰的国家地位、整个系统和所有权力部门。激进分子利用人们合理的不满情绪，为抗议活动套上了马甲，并在2014年将独立广场引向了政变。在此过程中，他们得到了来自外国的直接援助。据报道，美国大使馆对基辅独立广场上的所谓抗议阵营的物质支持是每天一百万美元。另外还有非常多的钱被厚颜无耻地直接转到反对派领导人的银行账户上。而我们谈论的是数千万美元。而真正受伤的人，即在基辅和其他城市的街道和广场上挑起的冲突中死亡的人的家属，最后得到了多少钱？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
“夺取政权的激进分子组织了迫害，对那些公开反对反宪法行动的人实施了名副其实的恐怖。政治家、记者和公众人物受到嘲弄和公开羞辱。乌克兰城市被大屠杀和暴力浪潮所吞没，和平抗议者在工会大厦被残忍地谋杀和活活烧死。犯下这一暴行的罪犯并没有受到惩罚，也没有人在寻找他们。但我们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将尽一切努力来惩罚他们，找到他们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乌克兰愧对列祖列宗
“不仅从苏联时代收到的嫁妆，而且从俄罗斯收到的嫁妆都被挥霍和贪污了。机械制造、仪器制造、电子、造船和飞机制造等行业要么躺在功劳簿上，要么被摧毁，而它们曾经不仅使乌克兰，而且使整个苏联感到骄傲。2021年，黑海造船厂被关闭，该船厂早在凯瑟琳二世时代就已建成。著名的安东诺夫公司自2016年以来没有生产过一批飞机，而专门生产火箭和太空设备的尤兹马什工厂和克列缅楚克钢铁厂都处于破产的边缘。这个悲惨的名单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至于整个苏联建造的天然气运输系统，已经非常破旧，其运行充满了巨大的风险和环境成本。”
乌克兰沦为西方的傀儡
“乌克兰本身只是被置于外部控制之下。它不仅在西方国家的要求下进行管理，而且在当地通过部署在乌克兰的外国顾问、非政府组织和其他机构进行管理。他们直接影响所有的重大人事决策，影响从中央到市级的所有部门和各级政府，影响主要的国有公司和企业，包括乌克兰国家石油天然气公司、乌克兰国家电力公司、乌克兰国家铁路公司、乌克兰国防工业集团、乌克兰邮政和乌克兰海港管理局。在乌克兰，根本没有独立的法院。应西方国家的要求，基辅当局给予国际组织的代表优先选择最高司法机构——司法委员会和法官资格委员会成员的权利。此外，美国大使馆直接控制着国家预防腐败局、国家反腐败局、专门的反腐败检察官办公室和最高反腐败法院。”
“乌克兰人自己知道所有这些管理方法吗？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的国家甚至不在政治和经济保护国之下，而是沦为一个拥有傀儡政权的殖民地？”
乌克兰威胁俄罗斯
“我想单独谈谈克里米亚问题。半岛人民已经自由选择了与俄罗斯在一起。基辅当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抗人民的这一清晰明确的意愿，所以他们寄希望于侵略行动，寄希望于激活极端主义小组，包括激进的伊斯兰组织的小组，寄希望于派遣颠覆团体对重要的基础设施进行恐怖袭击和绑架俄罗斯公民。我们有直接证据表明，这种侵略性的行动是在外国特务的支持下进行的。”
“2021年3月，乌克兰通过了一项新的军事战略。这份文件几乎完全致力于与俄罗斯的对抗，旨在将外国引向与我国的冲突。该战略提议在俄罗斯的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建立本质上是恐怖主义的地下组织。它还概述了预期战争的轮廓。正如基辅今天所表达的，我也在这里引用，请更仔细地听——“在国际社会的军事支持下与俄罗斯联邦进行地缘政治对抗。”
“我们也知道，已经有声明说乌克兰要建造自己的核武器，这不是空穴来风。乌克兰确实拥有苏联的核技术和这些武器的运载工具，包括飞机和Tochka-U导弹，也是苏联设计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乌克兰掌握战术核武器将比其他一些国家容易得多。随着乌克兰获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世界、欧洲的局势，特别是对我们、对俄罗斯来说，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自2014年以来，仅美国就为此发送了数十亿美元，包括武器、装备和专家培训。最近几个月，西方国家的武器源源不断地流入乌克兰，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流入乌克兰。乌克兰武装部队和安全部门的活动是由外国顾问指导的，我们很清楚这一点。”
“近年来，北约国家的军事特遣队以演习为借口几乎不断出现在乌克兰领土上。乌克兰部队的指挥和控制系统已经与北约部队整合。这意味着，乌克兰武装部队的指挥权，甚至个别单位和分队，都可以直接由北约总部行使。美国和北约已经开始无耻地开发乌克兰领土，作为潜在的军事行动的战场。定期的联合演习具有明显的反俄倾向。仅在去年，就有超过23,000名军事人员和一千多件设备参加了这些活动。已经通过了一项关于在2022年允许其他国家的武装部队进入乌克兰境内参加多国演习的法律。今年计划至少进行10次这样的联合演习。显然，这种事件是为北约军事集团在乌克兰领土上的快速集结作掩护。更重要的是，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升级的机场网络能够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转移军事力量。乌克兰领空对美国战略和侦察机以及用于监测俄罗斯领土的无人机的飞行是开放的。”
“美国人在奥恰科夫建造的海上作战中心使其有可能支持北约船只的行动，包括他们对俄罗斯黑海舰队和我们在整个黑海海岸的基础设施使用精确武器。美国曾一度打算在克里米亚建立类似的设施，但克里米亚人和塞瓦斯托波尔的居民挫败了这些计划。我们将永远记住这一点。”
北约司马昭之心
“每个国家都有权选择自己的安全体系和缔结军事联盟。看起来是这样，但有一个 “但是"，这包括不以牺牲其他国家的安全为代价来加强自身安全的义务。换句话说，安全的选择不能对其他国家构成威胁，而乌克兰加入北约是对俄罗斯安全的直接威胁。”
“早在2008年，美国推动了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将成为北约成员的决定。美国的许多欧洲盟友已经很清楚这种前景的所有风险。”
“我们从一些欧洲国家的首都得到一个信号：“你在担心什么？它不会发生在字面上的明天”。我们说，“不是明天，而是后天”。从历史角度看，它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让我们相信，北约是一个热爱和平的、纯粹的防御性联盟。他们说，俄罗斯没有任何威胁。但我们知道这种话的真正代价。1990年，在讨论德国统一问题时，美国向苏联领导人承诺，北约的管辖权或军事存在不会向东延伸一寸。后来，我们得到保证，中欧和东欧国家加入北约只会改善与莫斯科的关系，解除这些国家对困难的历史遗产的恐惧，而且，创造一个对俄罗斯友好的国家带。结果恰恰相反。一些东欧国家当局兜售恐俄症，把他们对俄罗斯威胁的情结和成见带到了联盟，并坚持要建立主要针对俄罗斯的集体防御能力。
“当即将离任的美国总统克林顿在2000年访问莫斯科时，我问他：“美国对接受俄罗斯加入北约有何看法？”美国人对这种可能性的实际反应方式实际上可以从实际步骤中看出：公开支持北高加索地区的恐怖分子，对我们的安全关切持轻视态度，退出《反导条约》等等。好吧，你不想把我们看作你的朋友和盟友，但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呢？”
北约戏弄俄罗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天，只要看一眼地图，就足以看出西方国家是如何“履行”其不允许北约东进的承诺。已经有五次北约扩张的浪潮，一次又一次。1999年，波兰、捷克共和国和匈牙利加入联盟；2004年，保加利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2009年，阿尔巴尼亚和克罗地亚；2017年，黑山；2020年，北马其顿。”
“欧美向我国承诺不会将北约向东扩张一英寸。我再说一遍——他们欺骗了我。是的，你经常可以听到政治是一门肮脏的生意。毕竟，这种欺骗行为不仅违背了国际关系的原则，而且首先违背了普遍公认的道德和道德规范。正义与真理在哪里？”
“结果，联盟带着它的军事基础设施，直接来到了俄罗斯的边境。这是欧洲安全危机的关键原因之一，对整个国际关系体系产生了非常消极的影响，导致了互信的丧失。”
“局势继续恶化。例如，作为美国全球导弹防御项目的一部分，正在罗马尼亚和波兰部署反导弹的定位区。众所周知，放置在那里的发射器可用于战斧式巡航导弹，这是进攻性打击系统。美国正在开发一种通用的“标准-6”导弹，可以打击地面和水面目标。所谓的防御性美国导弹防御系统正在扩大，新的进攻能力正在出现。”
美国不欢迎一个强大的俄罗斯
“答案只有一个：不是因为我们的政治体制或其他原因，他们只是不需要俄罗斯这样一个独立的大国。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它是美国传统对俄政策的来源。”
“在苏联解体后，新现代俄罗斯前所未有的开放，愿意与美国和其他西方伙伴真诚合作，并在几乎单方面解除武装的条件下，他们立即试图施加压力，完成并彻底摧毁我们。这正是 90 年代、2000 年代初期发生的事情。我们最终在高加索地区打破国际恐怖主义。我们记得这一点，永远不会忘记。”
“事实上，直到最近，企图利用我们为他们自己的利益，破坏我们的传统价值观并将他们的伪价值观强加给我们，这会从内部腐蚀我们的人民。”
战争是自卫的必须
“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乌克兰加入北约以及随后在这里部署北约设施是一个定局；这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清楚地认识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程度将急剧增加，而且是许多倍。对我国进行突然袭击的危险将增加许多倍。”
“让我明确指出，美国的战略规划中规定了对敌方导弹系统进行所谓先发制人打击的可能性。而且我们也知道美国和北约的主要对手是谁。这就是俄罗斯。在北约文件中，我国被直接宣布为对欧洲-大西洋安全的主要威胁。而乌克兰将成为这种打击的一个跳板。如果我们的祖先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可能不会相信。但这是事实。我希望它在俄罗斯和乌克兰都能被理解。
“许多乌克兰机场靠近我们的边界。部署在这里的北约战术航空，包括高精度武器载体，将能够打击我国领土。在乌克兰领土上部署雷达侦察设施将使北约能够严格控制远至乌拉尔的俄罗斯领空。”
“在美国打破《中程和短程导弹条约》之后，五角大楼已经在公开开发一系列地基打击武器，包括能够到达5500公里以外目标的弹道导弹。如果在乌克兰部署这种系统，它们将能够打击俄罗斯整个欧洲领土以及乌拉尔山脉以外的目标。战斧式巡航导弹到达莫斯科需要不到35分钟，从哈尔科夫地区发射弹道导弹需要7-8分钟，高超音速打击需要4-5分钟。这就叫，直接用刀架在喉咙上。而且，我毫不怀疑，他们期望实施这些计划，就像他们在前几年反复做的那样，完全无视我们的关切、抗议和警告。”
俄罗斯的和平诚意热脸贴冷屁股
“俄罗斯一直并仍然赞成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在谈判桌上解决最复杂的问题。早在2008年，俄罗斯就提出了缔结《欧洲安全条约》的倡议。其本质是，任何国家或国际组织都不能以牺牲他人的安全为代价来加强自己的安全。然而，我们的建议从一开始就被拒绝了。去年12月，我们向西方伙伴转交了俄罗斯和美国之间关于安全保障的条约草案，以及关于确保俄罗斯和北约成员国安全的措施的协议草案。”
“我们准备沿着谈判的道路走下去，但条件是所有的问题都要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这些包含三个关键点：首先是防止北约的进一步扩大。第二是拒绝允许联盟在俄罗斯边境部署冲击性武器系统。最后，集团在欧洲的军事能力和基础设施恢复到1997年《北约-俄罗斯成立法》时的状态。这些正是我们的原则性建议，但却被忽略了。”
“西方伙伴再次表达了这样一种生硬的表述：每个国家都有权自由选择如何确保其安全，并加入任何军事联盟和同盟。换句话说，他们的立场没有任何改变，同样提到了北约臭名昭著的 "门户开放 “政策。此外，他们还试图再次敲诈我们，再次用制裁来威胁我们。无论乌克兰局势如何，总是会找到或简单地编造出另一次制裁攻击的借口。其目的是一样的--扼杀俄罗斯的发展。”
“至于顿巴斯的局势，基辅的执政高层不断公开宣称不愿意执行解决冲突的明斯克一揽子措施，对和平解决不感兴趣。相反，他们正试图再次在顿巴斯组织一场闪电战，正如他们在2014年和2015年已经做过的那样。”
种族灭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想直截了当地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当我们关于就原则问题进行平等对话的建议实际上没有得到美国和北约的回应时，当对我国的威胁程度明显上升时，俄罗斯完全有权采取反措施以确保自身的安全。这正是我们要做的。”
“现在，几乎没有一天不炮击顿巴斯的城镇和村庄。一大群部队不断使用攻击型无人机、重型设备、火箭、大炮和多管火箭系统。杀害平民、封锁、虐待人民，包括儿童、妇女和老人的行为，继续有增无减，没有尽头。”
“所谓的文明世界（我们的西方同事自称是其唯一的代表）宁愿不注意到这一点，好像所有这些恐怖，近400万人遭受的种族灭绝并不存在，只是因为这些人不同意2014年西方支持的乌克兰政变，走向野人和侵略性的民族主义和新纳粹主义。他们正在为自己的基本权利而斗争——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说自己的语言，保护自己的文化和传统。这种悲剧还能持续多久？我们还能容忍多久呢？”
“这一切，根本无法忍受。有必要立即停止这场噩梦——对居住在那里的数百万人的种族灭绝，他们只依赖俄罗斯，只希望我们。我认为有必要做出一个早就应该做出的决定——毫不拖延地承认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和主权。”
美国只相信强权逻辑
“说服和请求无济于事。一切不适合霸权、掌权者的东西，都被宣布为过时、过时、不必要的。反之亦然：似乎对他们有益的一切都被呈现为终极真理，不惜一切代价，粗鲁地，不惜一切手段。持不同政见者的膝盖被打破。”
“在没有联合国安理会批准的情况下，他们在欧洲中心使用飞机和导弹对贝尔格莱德进行了血腥的军事行动。我们必须提醒这些事实，否则一些西方同事不喜欢记住这些事件，当我们谈论它时，他们更愿意指出的不是国际法规范，而是他们认为合适的情况。”
“对利比亚非法使用武力，歪曲联合国安理会关于利比亚问题的所有决定，导致国家彻底毁灭，国际恐怖主义的巨大温床出现，国家陷入困境陷入多年未停止的人道主义灾难。内战。这场悲剧不仅在利比亚，而且在整个地区都注定了数十万、数百万人的命运，引发了从北非和中东到欧洲的大规模移民。”
“叙利亚也准备了类似的命运。西方联军未经叙利亚政府同意和联合国安理会制裁，在该国领土上进行战斗，无异于侵略、干涉。”
“入侵伊拉克是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美国国务卿在全世界面前晃动着某种装有白色粉末的试管，向大家保证这是伊拉克正在研制的化学武器。然后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骗局：伊拉克没有化学武器。国家最高层和联合国高台上都有谎言。结果，巨大的伤亡，破坏，恐怖主义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激增。”
“几乎在世界许多地区，在西方建立自己的秩序的地方，结果都是血腥的、未愈合的伤口、国际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的溃疡。我所说的都是最令人震惊的，但绝不是无视国际法的唯一例子。”（“缅甸之花”再凋零，暴露民主选举制的命门）
俄罗斯不能重复当年的教训
“2021 年 12 月，我们再次尝试与美国及其盟国就确保欧洲安全和不扩大北约的原则达成一致。一切都是徒劳的。美国的立场没有改变。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就我们这个关键问题与俄罗斯进行谈判。”
“下一步该做什么，会发生什么？我们从历史中清楚地知道，在 1940 年代和 1941 年代初期，苏联如何千方百计地阻止或至少延缓战争的爆发，竭尽全力不激怒潜在的侵略者，不执行或推迟最必要、最明显的行动。 结果，还没有准备好应对，纳粹德国于 1941 年 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袭击了我们的祖国。敌人被阻止，然后被击溃，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敌对行动的最初几个月，我们失去了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巨大领土和数百万人。第二次我们不会允许这样的错误，我们没有权利。”
西方越过了红线
“进一步扩大北大西洋联盟的基础设施，已经开始的乌克兰领土的军事发展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在与我们相邻的领土上，在我们自己的历史领土上，正在制造一个对我们怀有敌意的“反俄”，它已完全置于外部控制之下，并并配备了最现代的武器。”
“对于美国及其盟友来说，这就是所谓的遏制俄罗斯政策，明显的地缘政治红利。对于我们的国家来说，这最终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是我们作为一个民族的历史未来的问题。这并不夸张——这是真的。这不仅对我们的利益构成了真正的威胁，而且对我们国家的存在及其主权构成了真正的威胁。这是被多次谈论的非常红线。他们迈过了这条红线。”
俄罗斯做好了所有准备
“那些公开宣称统治世界而不受惩罚的人，今天拥有强大的金融、科学、技术和军事能力。我们意识到这一点，并客观地评估了经济领域不断提出的威胁，以及我们抵制这种无耻和永久敲诈的能力。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抱任何幻想，非常现实。”
“至于军事领域，现代俄罗斯即使在苏联解体并丧失了很大一部分潜力之后，仍然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核大国之一，而且在许多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在这方面，任何人都不应该怀疑，对我国的直接攻击将导致任何潜在侵略者的失败和可怕的后果。”
“我再次坚持强调：对可能发生的流血事件的所有责任将完全由乌克兰领土上的统治政权的良心承担。”
“对于那些可能想要干预正在进行的事件的人来说，一些重要的非常重要的话。无论谁试图阻碍我们，甚至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制造威胁，都应该知道俄罗斯的反应将是即时的，并将导致你们面临你们历史上从未经历过的后果。我们已准备好应对任何事件的发展。已在这方面做出所有必要的决定。”
普京的目标是什么？
俗话说，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么，普京的目的是什么？普京指出：
•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接受了新的地缘政治现实。我们尊重并将继续尊重后苏联空间中所有新成立的国家。我们尊重并将继续尊重他们的主权，我们向哈萨克斯坦提供的援助就是一个例子。
• 根本没有任何其他机会来保护俄罗斯，我们的人民，除了我们今天将被迫使用的机会。我决定进行一次特别军事行动。
• 今天的事件与侵犯乌克兰和乌克兰人民利益的愿望无关。它们与保护俄罗斯本身免受劫持乌克兰人质并试图利用它来对付我们国家及其人民的人有关。其目标是保护遭受基辅政权欺凌和种族灭绝八年的人。
• 我们将努力实现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并将那些对包括俄罗斯联邦公民在内的平民犯下无数血腥罪行的人绳之以法。
• 我们的计划不包括占领乌克兰领土。我们不会用武力将任何东西强加给任何人。
• 我们的政策以自由为基础，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可以独立决定自己的未来和孩子的未来。我们认为重要的是，生活在今天乌克兰领土上的所有人民，任何想要它的人都可以使用这项权利——选择的权利。
•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行动是自卫，以抵御对我们构成的威胁，以及比今天发生的更大的灾难。无论多么困难，我都请你理解这一点，呼吁合作，以便尽快翻开这悲惨的一页。
美国和北约并不无辜
一个古老的智慧是：不要把对手逼入绝境。但正如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中所指出的，傲慢的西方文明不懂得这些道理：
• 西方文化的普世观念本身就是错误的，在道德上是立不住的，在实践上是危险的。西方人眼中的普世主义，对非西方人来说就是帝国主义。
看似聪明的政治家常常犯下愚蠢的低级错误。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协约国在1919年巴黎和会举杯欢庆自己的胜利时，参加了巴黎和会经济学家凯恩斯却在《和约的经济后果》一书预见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不可避免。
大哲学家黑格尔说得深刻：
• 人类从历史里学到一个教训，那就是没有学到任何教训。
事后来看，当今的欧美政治家逼迫俄罗斯的做法很不明智。普京对俄罗斯国防部高官说：
• 自90年代以来，北约‘步步紧逼’，情况越来越恶化……美国在乌克兰做的事情就在我们家门口，他们应该明白，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难道他们以为我们会袖手旁观吗？
《世界是平的》作者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发表题为“在这场乌克兰危机中，美国和北约并不无辜”的文章指出：
• 普京对乌克兰的依恋不只是出于神秘的民族主义。在我看来，有两根给这场火添柴的巨大木头。第一根是美国考虑欠周的决定，即美国苏联解体后做出的扩大北约的决定。第二根是普京无所顾忌地利用了北约向俄罗斯周边地区的扩张，将俄罗斯人团结到他的身边。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为什么美国会选择在俄罗斯弱的时候，将北约迅速推进到俄罗斯眼皮底下。
在克林顿政府高层中，提出这个问题的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官员竟然是国防部长比尔·佩里。2016年，他回忆那个时刻时说：
• 我不得不说，美国在最初的几年应该承担相当大的责任。我们采取的第一个真的把我们引上错误方向的行动，是北约开始扩张，把东欧国家，其中一些与俄罗斯接壤，包括进来。那时，我们正在与俄罗斯密切合作，他们开始对北约可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的想法习惯起来……但他们对北约长驱直入到他们国境边上非常不舒服，他们曾强烈呼吁我们不要那样做。
1998年5月2日，美国参议院正式批准了北约扩张后，94岁的冷战之父乔治·凯南说：
• 我认为这是一场新冷战的开端。我认为俄罗斯将慢慢做出相当不利的反应，这将影响他们的政策。我认为这是个可悲的错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这种扩张会让我国的制宪元勋们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 我们已签署了同意保护一大批国家的协议，尽管我们既没有资源，也不打算以任何认真的方式这样做。（北约扩张）只不过是对外交事务没有真正兴趣的参议院的无忧之举。让我不安的是，整个参议院对这件事情的辩论如此肤浅无知。尤其让我不安的是把俄罗斯说成是一个极想攻击西欧的国家。
• 俄罗斯当然会做出不好的反应。然后，主张北约扩张的人会说：我们一直对你们说，俄罗斯人就是这样。但这真的不对。
谁的泥潭？
2月11日，英国欧洲事务国务大臣James Cleverly预测，一场大规模的乌克兰战争对俄罗斯来说“将是一个泥潭”。美国方面估计，战争会导致多达五万平民伤亡。这不仅会削弱普京在俄罗斯精英中的支持，战争可能会危及俄罗斯经济，并疏远公众。
不幸的是，这种想法过于天真。《外交事务》发表题为“如果俄罗斯赢了呢?”的文章指出：
• 美国及其盟友过度强调俄罗斯会陷入战争泥潭，并以越南和阿富汗作为前车之鉴，但是它们未能考虑俄罗斯获胜的可能，更没有准备好应对欧洲秩序动摇后的结果。
• 2015年夏天，俄罗斯加入叙利亚内战，震惊了美国及其盟友。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声称，叙利亚将是俄罗斯的“越南”或普京的“阿富汗”。结果，叙利亚并没有成为普京的泥潭。俄罗斯改变了战争的进程，将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从失败的边缘中拯救出来，然后将军事力量转化为外交杠杆。俄罗斯让成本和伤亡维持在合理水平。现在，俄罗斯在叙利亚已经占据一席之地。
• 正如莫斯科所看到的，在乌克兰的胜利很可能触手可及。当然，俄罗斯也有可能找到满意的抽身之法。如果俄罗斯在乌克兰赢了，该怎么办？
• 如果俄罗斯控制了乌克兰或者设法大规模地破坏了乌克兰的稳定，美国和欧洲将开启一个新时代。美国及其盟国可能会发现，在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军事行动后，自己对建立欧洲安全新秩序的任务根本毫无准备。
• 对俄罗斯来说，在乌克兰的胜利可以采取各种形式。它可能是在基辅建立一个顺从的政府或乌克兰的分裂。或者，也可以是乌克兰军队的溃败以及一场有效地将乌克兰变成一个失败国家（failed state）的投降谈判。俄罗斯还可以在武力威胁的支持下，利用毁灭性的网络攻击和虚假信息工具，使该国瘫痪并引发政权更迭。上述任何结果的出现，都将有效地让乌克兰彻底脱离西方。
• 如果俄罗斯通过军事手段在乌克兰实现其政治目标，任何认为欧盟或北约能够确保欧洲大陆和平的感觉都将成为过去时代的假象。从爱沙尼亚到波兰，从罗马尼亚到土耳其，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宗主权（suzerainty）将打开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和不安全区。在这种不断变化的动态中，欧洲秩序将主要从军事方面进行构想，欧盟等非军事机构随之被边缘化——由于俄罗斯在军事领域比在经济领域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这将符合克里姆林宫的利益。
• 仅仅以制裁和口头宣布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来回应一个决意恢复失地的俄罗斯（revanchist Russia）是不够的。
• 如果俄罗斯在乌克兰取得胜利，德国在欧洲的地位将受到严重挑战。德国在军事上并不强大，其战后的政治形象建立在反战基础上。它周围的朋友圈，特别是东边的波兰和波罗的海各国，都处在俄罗斯的威胁之下。法国和英国在欧洲的主导地位，凭借的是相对强大的军队和悠久的军事干预传统。然而，影响欧洲事务的关键因素仍是美国。北约将依赖美国的支持。
• 乌克兰将陷入严重困境。难民向多个方向逃离，数量可能到几百万。乌克兰军队中没有遭到直接击败的部分将继续战斗，跟二战结束前后撕裂欧洲的游击战非常类似。
• 欧洲的强项是其经济杠杆。俄罗斯的筹码则是欧洲或其跨大西洋伙伴的任何分裂或分歧。在这方面，俄罗斯将积极主动，并采取机会主义方式。一旦欧洲出现亲俄的运动或候选人，它一定会直接或间接提供支持。
• 抵达欧洲的大规模难民潮将加剧欧盟尚未解决的难民问题，并为民粹主义提供肥沃的土壤。2024年的美国大选，将决定这些信息、政治和网络战的结果，和欧洲的未来。若特朗普或特朗普式候选人当选，可能会彻底破坏游走在危险边缘的跨大西洋关系，使北约的立场及其对欧洲安全的保护受到质疑（人类决战2024: 新冠是小巫，川普是大巫！）。
• 乌克兰更广泛战争的另一个苦果是，俄罗斯和美国将在欧洲问题上视彼此为敌。但他们都无法承受对方更强烈的敌对行动。无论他们的世界观多么相去甚远，意识形态多么对立，两个最重要的核大国都必须控制住他们的愤怒。全球局势将呈现一种非常棘手的杂耍状态：欧洲大陆处于经济战和地缘政治斗争状态，但这种斗争绝不能升级为彻底的战争。与此同时，如果美国决定在灾难性的阿富汗撤军后，于该地区重建其存在，美俄对抗可能会升级到最坏的情况——中东或非洲的代理战争。
• 随着乌克兰危机的展开，西方绝不能低估俄罗斯，也绝不能依靠一厢情愿的叙述。
总结与研判
关于俄乌战争，有几点看法：
第一，北约东扩冲击俄罗斯安全，这是乌克兰战争的根源。北约东扩，是愚蠢的短视、赢家的诅咒（winner's curse）。
第二，橙色革命后乌克兰经济社会陷入崩溃，政治家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反而跌入玩弄民族主义的俗套陷阱，这是乌克兰最大的悲剧。
第三，俄罗斯出兵乌克兰有多重动机：1）自卫；2）保护乌克兰境内俄罗斯人；3）惩罚不知敬畏的乌克兰；4）重塑俄罗斯大国地位。
第四，乌克兰身处天主教文明与东正教文明的交界处，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文明的冲突（“文明的冲突”，究竟离我们有多远？）。
第五，制裁不会动摇普京的决心，80后拜登缺乏与普京对抗的体力和意志力（骑在墙上打瞌睡的拜登）。
第六，普京选择此时出手，或许是抢抓2024年特朗普回归的“机会窗口”（人类决战2024: 新冠是小巫，川普是大巫！）。
第七，欧洲最傻。数百万乌克兰难民将涌入欧洲。欧洲很可能陷入美国式的反移民民粹主义和政治极化（民粹主义：人类历史上最昂贵的智商税）。
第八，美国虽然可以从战争中获利，但乌克兰战争、阿富汗撤军等不断削弱美国的全球公信力（灵魂深处的震撼：阿富汗战争背后永不停歇的金钱机器）。
第九，发展中国家应该认识到“美国式民主”是一剂苦药，不仅事与愿违，而且危难时刻指望美国的拯救更是天真幻想（“缅甸之花”再凋零，暴露民主选举制的命门）。
乌克兰战争，将是世界百年未有大变局中的一个关键拐点，也是“美国秩序”衰落的又一里程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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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军
坚持讲真话的经济学家
国是金融改革研究院院长
2014 年参加总理经济座谈会
70 后经济学家代表人物之一
著有《下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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