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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健康寿命,以最佳方式对抗非传染性疾病


作者:Joshua Drake,Zhen Yan
翻译:王宇    审校:李新


在世界范围内,人类的寿命和预期寿命(lifespan)都在增加,但是我们的健康寿命(healthspan),也就是没有遭受慢性或衰弱性疾病侵扰的岁月,却没有随着寿命的增加而改变。这种不利的趋势造成了巨大的全球社会经济问题。第一作者为Drake博士,通讯作者来自弗吉尼亚大学Robert M. Berne心血管研究中心的心血管医学教授兼骨骼肌肉研究中心主任Zhen Yan(颜镇)在国际运动医学领域期刊《Sports Medicine and Health Science》发文“Targeting healthspan to optimally combat non-communicable disease in an aging world”,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他们提出了一种通过在整个生命周期中进行积极、全面的干预来促进最佳人类健康的模型,这需要多学科的、创新的方法去研究和关注。研究认为认为,这是我们面对人口增长和老龄化以及非传染病流行率上升的唯一希望。


过去一个世纪的生物医学发现热潮极大地促进了人类寿命和预期寿命的持续增长。但是,我们度过没有因慢性或衰弱性疾病的岁月,却没有随着寿命的增加而改变。仅在美国,65岁以上的人口中就有45%,45–64岁的人口中有21%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例如,肥胖,糖尿病,神经系统疾病等)。美国和英国预期寿命约为80年(全球72.6岁),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在接下来预计的几十年间带着非传染性疾病(更不用说两个或更多个)生活的影响不能低估。考虑到全球人口老龄化的增长,人们几乎没有乐观的余地。到2050年,除非洲和南亚外,预计约有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北美和欧洲为26.1%)将超过65岁。那么显然,糟糕的健康寿命不仅是一个全球性问题,而且如果不将现有范式从反应性治疗疾病转移到首先寻求在整个生命周期内促进健康和福祉的范式的转变,那么在未来几十年内就不可能改善这种状况。



当前公认的人类健康和福祉模型起源于亚伦·安东诺夫斯基(Aaron Antonovsky)在1970年代后期提出的称之为健康生成论,该理论侧重于支持人类健康和福祉的因素,而不是造成疾病的因素(发病机制)。我们认为,最佳的人类健康和福祉(身体,心理和社会)需要一定量的体育锻炼,营养,睡眠,身心锻炼和社交互动。我们建议,针对任何两个以上生活方式要素的干预措施(整体干预措施)的创建和实施,比任何不考虑其他互补和/或竞争性变量的措施的单一干预措施,在促进健康和福祉以及健康寿命方面将更为有效。因此,在研究,教育和护理中以健康为中心的理念更有可能通过各个年龄段的健康和福祉的改善,来促进个人和社会的繁荣。


健康寿命受到众多内部和外部因素(包括生物因素和环境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既没有考虑领域之间的限制,也没有考虑我们作为研究人员,教育者和医疗保健提供者的关注重点。但是,我们与非传染性疾病作斗争的许多努力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一种有针对性的方法,孤立地针对一种疾病,这并不能反映现实世界中的问题。限制外部/环境因素并关注在单个研究或系统领域内感兴趣的目标是可行的,并且在许多方面可以说是必要的。当然,通过这些方法我们已经获得了很多知识和治疗干预措施,但是,对健康寿命的影响并非如此。因此,我们建议在我们的策略中应该更加突出同时的,跨不同研究领域的调查,和/或对多个甚至重叠的刺激或因素的评估,以免限制潜在干预措施的有效性。


研究人员应该参与进来,并且应该促进跨越医学中心传统范围之外的广泛学科的合作。不同学科之间的这种相互交叉,乍一看可能是无益的,但可以促进创造真正新颖和有影响力的构想来促进健康寿命,并更好地最大程度地发挥生物医学发现的潜在好处。例如,建筑师,工程师和卫生专业人员之间的合作可能会在基础设施方面创造出颠覆性地促进更健康的生活方式,从而在更大的范围内提高健康寿命。与其他我们通常不合作的人进行交流,并专注于跨学科,更全局的方法,是少数几个可能的起点。


年龄本身是非传染性疾病的主要危险因素,但我们对如何最好地促进健康寿命或在整个生命周期内干预功效如何变化了解甚少。而且,我们现在知道,我们在生命的晚期对非传染性疾病的易感性可以早在妊娠发育期间就受到影响。随着环境压力源以及应对这些压力源的生物学手段在我们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发生变化,准确地了解这些过程以及如何在给定年龄进行最佳干预对于促进健康寿命至关重要。但是,调查通常只限于一个年龄段,而没有充分的理由。在临床试验中,年龄通常是不合理的排除标准。依靠不同年龄段的结果,很难预测结果能否很好地转化到受用人群中(甚至一点都没有)。此外,合并症也是临床试验中常见的排除标准,正如我们已经强调的那样,合并症的患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因此,此类研究的结果可能有限,或者,更糟糕的是,没有在临床中的应用。


近年来,倡导个性化医学作为提高治疗效果的手段无疑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进的,但如果个性化方法所基于的研究未能反映出该人群的环境和年龄人口特征,则可能会推进缓慢。虽然精准医学专注于特定疾病的治疗,但针对年龄,性别,遗传背景等而量身定制的精准营养,体育锻炼和/或其他干预措施,必然将成为最佳地改善健康寿命的方式,成为未来在老龄化世界中对抗非传染性疾病的趋势。


我们认为,我们目前提出的证据和论据明确表明了为促进健康寿命,对整体和多学科方法研究和关注的明确需求。但是,如果我们要推进将健康寿命提升到现实领域,则应考虑我们如何教育我们的学生和患者。我们对患者,学生以及整个社区进行教育的前提主要是管理非传染性疾病,尽管患者的依从性和长期疾病管理计划的效力肯定很差。尚未广泛考虑到在慢性病发展之前的某个时刻可能会产生影响。人口增长和老龄化所面临的挑战以及慢性病患病率的上升趋势都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考虑我们如何培训下一代从事他们的工作并与他们的患者沟通。如果要提高健康寿命,则应将其视为可达到的患者预后甚至起点。如果没有,那么无论我们的研究如何创新,提高健康寿命的希望都将渺茫。


中国古代的医学文献《黄帝内经》所述,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末病。作为新时代的我们——研究人员、临床医生和教育工作者,应该不忘初心,力当上医。不这么做的话,健康寿命只会原地踏步!


原始文献:

Joshua C. Drake, Zhen Yan. Targeting healthspan to optimally combat non-communicable disease in an aging world [J]. Sports Medicine and Health Science, 2019; 1: 59-60. DOI: 10.1016/j.smhs.2019.0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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