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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第三者 | 鼠猫·第三者

2016-05-02 乔小公子 黑江湖







原创频道黑江湖
以白纸黑字呈现剑毒梅香之美






鼠猫·第三者系列征文
两个人就是在一个相框才好看拼图红白白。红白黑。红白白。蓝白白。



CP【黑江湖】系列主题征文第二弹!“鼠猫·第三者”无差征文正式放送
■继首期主题征文“临江仙”火热进行的同时,第二期主题征文“鼠猫·第三者”无差征文亦在同步开展。征文自4月8日开始,至5月8日结束,共1个月,字数为5000~20000字。报名者如下:1,周密(已完稿);2,我道;3,玉持心《金盆变》(已发表);4,乔小公子《第三者》(本期发表。无脑M,人物属性崩坏。简单的蠢萌的甜宠的爱情故事);5,秦秦;6,逝水南岸;7,小逸;8,耿雪;9,wukong《海天阔处》(已发表。猫鼠,原著向,角色死亡);10,芥末都督;11,墨潇;12,陇首秋云飞(已完稿。都市、灵异、微耽);13,夔钰;14,参赛未报名者众;
距离征文还有7天结束,已有五位参与者交稿,作品均展现了极佳水准。可喜可贺!
上期推出来自玉持心的《金盆变》。本次推出乔小公子的《第三者》:
“要说写写作的动机,我想我只是个受腐文化多年熏陶为了凑一下真正的中华CP为努力奋斗的随心所欲瞎写党。最后,爱看过宝宝文的亲们,么么哒!前言:扫雷首先。这是无脑耽美!!!人物属性崩坏!!!逻辑欠缺不要理会!!!就当这只是简单的蠢萌的甜宠的爱情故事哦也!!!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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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第三者 | 鼠猫·第三者乔小公子

 


“不要脸的臭婊子!我叫你勾引我老公?” 刺耳的女性叫喊声直冲冲的撕裂B市的上空。 朝阳区的建设大街上渐渐围起一圈圈的不明真相看热闹的群众。 衣着华丽的女人已然气急败坏,完全失去了矜持和理智,招呼着随行带来的两个家仆直接把所谓的“狐狸精”推到在地。被摁倒的女性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的嘴里被塞上不知哪里来的破布,只能一脸惊恐的胡踢烂踹,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告诉你,臭婊子,你以为姐老了你就能小三上位?”女人原本精致的发型,在这场私斗中有些凌乱,“我呸!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姐姐,今天就当众教育教育你!” 女人说着就撒手扔下了LV的皮包,直接上手撕扯开对方衣服。只是片刻,白色的外套和雪纺的纱裙就被扯烂,露出的大片皮肤上还有被女人指甲划破的红痕。 倒在地上完全没有还手能力的少女眼里蓄满了泪水,不断摇晃着头,身体也在不断向周围的人挣扎,可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前,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 所有人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这场闹剧,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少女被实施暴力,被剥光衣物,体无完肤。 解气了的女人终于站起身子,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群众各个举着手机拍摄,居然直接用高跟鞋踩向地上少女的脸,嘴里说着:“既然敢勾引大人物,就得承担后果……姐姐告诉你,就算今天所有人都看着,明天身败名裂的还是你,你以为我老公能捞你?” “他有病才会惹一身腥。” 周围的人群涌动,似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出来制止这场暴行。 不远处突然传来警铃声,众人渐渐让出一条道路,一辆白蓝色警车出现在众人视野。两位高大的警察面无表情的从车上下来,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径直走向私斗风暴的中央。一人直接上手铐扣住了华服女人的手腕,捂住了她的嘴巴,女人明显一脸懵逼,但还是挣扎着,呜呜着什么我老公是啥啥啥局长的话,但最终还是被拖拉着推进了警车;另一边,那两个家仆早已经不知踪影,穿着制服的警察,带着白手套的手直接拉开自己的外套,披在衣不蔽体的少女的身上,然后男子力MAX的抱起少女,轻轻放置在后座上。 最后伴随着警铃声,警车绝尘而去。  当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完完整整的发到了网上,引起热议。 “诶别说,真就是咱们朝阳区人民群众最热情积极,这么快就有完整版了!”马汉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公开在派出所办公室里边啃着老家带来的鸭蛋,边拉着王朝和他一起看。 正看到小片儿警拉着女人上车的时候……王朝马汉背后突然一冷,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从这里,倒回去两秒。” 马汉作为技术员条件反射的完成了组织交给他的任务,画面停到了小片儿警拉扯女人的画面,表情包瞬间就出来了。 “今天咱们这片儿出警了吗?报告呢?” 男人衣着灰蓝色警服,扣子直扣到最上面,配上一张俊秀精英脸和低哑的声线……禁欲的美感。然而,当他一脸冷漠的看着你…… “王朝,报告不该在你那儿吗。” “我……好像没收到呀。” “那个警察没有警号。”低冷的声音回荡在王朝马汉头顶,“王朝马汉,去整理失踪人信息并且向上级报告。” “我不想本辖区内出现第二个拐卖人口的案件。“ 王朝马汉两脸懵逼,张着嘴,肢体停滞的看着清晰度不明的屏幕。 他们身后的男人一脸冷漠,纤秀的手指拿走马汉手里的鸭蛋,然后转身离去。直到王朝马汉远远的听到一声,“还不快去!”两人才回过神来,严肃的进入到工作当中。 但是,两人仍然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哎,今天小昭的声音有点哑呀。” “嗯嗯,我看,那腿脚好像也有点不利索呢?” “啧啧啧……” 


深夜,他推开了一家破旧旅馆的门。 他的背上还趴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还在流淌的血印在他白色的衬衣上。 旅馆的小老板见状下意识的想要报警,然而就当他的手触到座机的时候,一道寒光立现,小老板的手指中间感受到了来自匕首的凛冽气息。一把薄刀分毫不差的插进他的指尖,击穿了电话座机。 “今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是不是?”男人的声音太过阴冷,风帽掩盖的脸庞只能看见像是被削尖的下巴,棱角分明。 “是……还是,不是啊。” 男人没有理会小老板战战兢兢的样子,兀自背着那女人,随意的踹开某个屋子的房门。当门被合上的时候,徒留一室的寂静。 白玉堂看着躺在床上因失血和惊吓已然昏厥的女人,默默掏出随身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的灿烂,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风致,她是名极一时的女星白卉。 女人的样子实在过于凄惨。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布满横七竖八的划痕,甚至大块的皮肤已然被割裂,她的唇角有血,事实上,女人的舌头已经被锋利的刀片割下,即便没有死,怕是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但白玉堂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照片,手指抚摸在女人的眉眼出,就像是透过照片在看一个人的眼睛。 “啧,干什么不好,非要当人局长家的小三?”白玉堂收回钱包,拿出手机,给一个名叫局长夫人的号码打电话,电话的那一边却迟迟没有人接通。他也只能一脸郁闷的摇着头挂断。 “女人就是麻烦,啧。” 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白玉堂说话的声音,瞬间惊醒,双眼布满惊恐,断了舌头的她只能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发出意义不明的歇斯底里的喊叫。 白玉堂也是被吓了一下,看着从床上掉下来的女人匍匐在地,地板上划出道道血印,他只得送给女人一记手刀。 女人再次失去意识,可就在她挣扎的过程中从她衣衬里掉落出几个揉皱的纸团。 本着好奇,白玉堂捡起了纸团,轻轻展开,却见密密麻麻的数字和银行名称。这似乎是几张转账单子,分别来自不同的省份甚至是国外。 而收钱的账户却只有一个。 “大侠饶命呀,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看见白玉堂推门出来,小老板整个人都不好了,跪在地上不住的打颤。 白玉堂从钱包里抽出仅有的几张绿色毛爷爷,长臂一挥,钞票随势稳稳落在柜台上。推门而出,浓墨的夜色掩盖了他衣上的血色。 白玉堂觉得他还是应该尽些义务,至少去个药店买点消炎药,他记得,那个人总会不下一次的强调着社会主义价值观和传统美德,作为一个有能力者应该对势弱者报以关怀之类的。 他的唇角不禁上扬,然而,他摸摸衣兜,钱包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啧。” 深夜之中,蜿蜒的城中小巷,四通八达,足以做坏事的人尽力发挥。 白玉堂就悄无声息的蹲在青石牙子上,他听见有人步履匆忙,些许沉重,应该是个高个男子,左脚微重,应该是还提着包。 白玉堂微微屏息,他感到有人将近,故意将长腿伸出,直接把对方摔个狗吃屎。 “诶呀,这谁呀,打扰小爷我睡觉?” 白玉堂躬身把男子扶起来,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赶着去车站呀,不好意思呀这位小哥。” 对面的男子神色恍惚,也没有搭理白玉堂,推开白玉堂的手便匆匆离去了。 只留下白玉堂一脸玩味的神情,四指纤长的手捏着一个黑皮钱包。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凭极佳的视力就着月光,打量起钱包里究竟有多少钱。 除却现金,这包里还有好些张银行卡,一看绝对是个土豪呀。白玉堂想着,又随手抽出一张银行卡,一眼扫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账号,和白卉身上账单的账号,似乎是同一个。 与此同时,白玉堂离开房间之后,一道纤弱的黑影从矮窗闪入。 黑影伫立在床前,没有顾忌女人脸上的伤痕,手指轻抚,一眼的温情。



“最近,某流窜至本市的贩卖人口团伙以当街叱骂过往单行妇女为小三的方法,后同伙打着警察的幌子大庭广众强行拐卖妇女,行为之恶劣严重影响本市人民日常生活。” “本台呼吁,出行市民近日尽量结伴同行,对此类事件加强防御意识。朝阳区警察正对此案进行严密调查,尽快抓获此犯罪团伙。” 派出所的小电视里面播放着午间新闻,女主播面瘫的样子严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有人敢大声呼吸,气氛实在不美好。因为他们组长眼底的冰霜可以冻结时间了。 “王朝,带着讯问录和我走。马汉去进行视频监控。”展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口气走向审问室。 有些阴冷的审问室,坐在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害怕惊慌的神情。这样的人,展昭见过太多,可今天这位却不得不让他有些头疼。 关于近日的拐卖妇女案,抓住的几个小爪牙嘴里实在吐不出什么,但展昭还是通过他们的电话联络当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推测出B市的某些上层和这些贩卖团伙之间的牵连关系。毕竟敢在天子脚下作乱,包庇之人也是权重。 “姓名。”展昭面无表情的问道。 “呵呵,你局长。”对面的男人笑的有些张狂,而展昭身旁的王朝冷汗已经湿了一后背。这位局长大人就是展昭的顶头上司,也是有名的空降党。当初展昭将被晋升之时这个男人闪电袭来挤掉了展昭的位子,而如今,展昭申请的一纸调令还压在这男人手里。王朝看着两人,不禁感叹命运的作弄。 “性别。” “要不你来亲自试试我是男是女?” 展昭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邓车,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纵容包庇害了多少人?在B市是三个,在别的地方呢?你还想害死多少人?” “少来你这套,我可以告你诽谤的?”邓车这位局长大人看了看手表,剑眉高扬,“展小昭同志,你关我多久都是没用的,你没有证据,就算把我送到检院我还是会完好的回来。何必浪费大好时间呢?况且你不是有一份调令等着我上交呢吗?” 邓车似乎在享受着一室沉默。 “要我说,展小昭同志,你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在火车站偷我钱包的那个小偷抓回来,我可以给你保证,在你的辖区不会在发生类似的案子,调令,晋升什么都好说嘛。” “况且,就算我徇私枉法,纵容包庇,这种天子脚下作乱的事,你当真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能力?” 邓车说完,还不忘对着摄像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刚刚这句话你得删了。” “有人已经拿着你的银行转账单据和下线交易凭证送往检院了。”展昭的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之前邓车的话竟没有影响其半分。 邓车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但是转而又恢复到冷漠,“我要求取保候审,律师也在来的路上了。你手上有我家夫人的电话吧,打给她。” 王朝在一旁觉得自己记也不是,不记也不是,紧张的头上的冷汗都低落到眼睛里。半晌,只见展昭终于拿出电话,打给了名为小玉的局长夫人,这王朝才敢轻轻喘了口气。 可是电话却迟迟不能接通,一直回荡的电话声让人开始不耐烦。 直到…… “诶诶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这是警察局不是你家,说进就进呀?” “诶,我说,你等等……” 展昭推开审讯室的门,抬眼,走廊的尽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有些破旧的牛仔裤,泛黄的白衬衣,刷的干净的球鞋,普通的市民装扮。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能一把抓起值班人员的衣领,手一挥,将人丢到墙角。 男人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展昭只得缓缓走过去。等到走到近处,就看见男人伸出手,提着的超市塑料袋子里放着一个黑色的钱包和几张皱巴巴的纸。 男人终于开口,“里面关着的是你们局长?叫邓车?正巧这里有他的钱包和账单。”
展昭没有回答,却也伸手将袋子接了过来。 白玉堂看着展昭神色和平常无异,就咽了咽口水,组织起脑子里的语言想要认真的开口说些什么……可也就在他准备开口的那一刻,就见展昭出手如风,直逼他的后腰。白玉堂下意识的反抗,长腿狠绝的一击,但又看到对方的神情,他生生将招式压下。 展昭从白玉堂的后腰处抽出一把短刃,声音清冷的说道,“携带管制刀具,盗窃他人财物,鉴于没有造成过大损失,未严重影响社会秩序,”他开罚单的动作干净利落,书写流畅,“进行行政拘留三天,你有权向上级机关申请复议,也可以直接提起诉讼,没有异议的话……” “就自己走过去吧,不远,你认路的。” 白玉堂看着展昭离开的背影,手里拿着罚单,竟也是一动不动。但他却在笑,笑的很轻,罚单只是薄薄的一小张纸却被他很认真的折叠起来塞在上衣兜里,“成,小昭,你给我等着。”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警察此时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轻声询问道,“拘留的地方在北边,晚上还管饭,你,现在过去不?” 白玉堂看向小警察,小警察被那冷冷的眼神一吓,忍不住又缩了缩。 “没事,我自己去就成。” “大概,那里我比你熟悉多了。”



“就说那个邓局长呀,他媳妇这时候联系不上,他爸他妈还都已经远居海外了,回来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没人给他交保证金,取保候审怕是没希望了。” “没希望正好,扔到监管室里好好杀杀傲气。” “你还真别说,这位爷进去第一天就被收拾了,现在还趴在小单间里呼爹喊娘呢,啧啧,之前欺负咱们小昭的劲儿呢?” “咳咳。” “不是,王朝,你咳嗽啥呀。” “咳咳。” “山西,贵州的拐卖人口案件对接上了吗?还有邓车的案子交到公孙检察官那了吗?那些女孩的父母成天过来哭诉,你们还没听够是怎样?”声音冷冷的出现在闲话二人组背后。 “是,马上进入工作。”王朝马汉严肃脸道。 “不过,组长,今天也不轮值你的班呀?这案子查到邓车那也就算断了,剩下就是看公孙他们和邓车律师的事了,再查……怕也就那么回事了。”王朝一脸中肯的说。 看着展昭秀气的俊脸,偏偏眉头总是紧锁着,马汉也来劝,“这里就放心交给我们把,你不是好几天都没回家了吗?你这么洁癖,哦不是,是干净的人,能受得了家里落尘土呀,进脏东西这种事吗?” 此时,展昭不禁神色动容。王朝马汉一看有戏,就双双说着好话,连骗带哄的把展昭这个耿直又固执的好青年给送出警局了。  B市正午,阳光明晃晃的,照的人有些惶恐。 脱下了警服的展昭突然有些失落,过往的人行色匆匆,都奔着各自的目标前行,可是自己呢?街道两边的店铺橱窗映着他的身形,孑然一人。 这时,展昭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是他的生日。 有个人曾对自己说过,“那天是你生日吧,没有加班吧,记得要回家!千万记得。” 展昭伸手遮住洒到脸上炽热的眼光,阴影处,眼底似有一抹温柔闪动。 从被拘留所里放出来,白玉堂就回到他和展昭合租的小公寓里,一直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是的,静坐。他在认真的思考,如何开口,和展昭说话。毕竟从那天之后,展昭对他说的话就只有如何给他开罚单了。 但是说多了都是辛酸泪。白玉堂从来没见过失控的展昭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三生有幸,他终于领会过了一次,真的是不作就不会死。 前一阵子的展昭突然沉默的厉害,虽然他也从来没有活泼过,但白玉堂还是感觉到他的低沉与压抑。于是,他硬拉着展昭跑到B市的自由搏击馆,他一直相信,男人之间,没有什么比畅快淋漓的打一架来的令人舒畅。 再然后,白玉堂觉得自己看到了这时间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光景。 和自己的野路子不一样,展昭应该是师出名门,平日里隐藏不露,但当他决定放开拘束肆意出手时,白玉堂觉得自己也难在百招之内胜他三分。 展昭的腰身舒展,出手凌厉,毫不含糊,完全不在意防守,放肆展开的动作每一步都令人惊心。在白玉堂的眼里,眼前的男人放弃掉了平日的矜持与收敛,逆光看去,男人的眼睛里甚至带着恣意的放纵,这般神色,能让他记一辈子。越是矜贵,越是抑制的东西,在打碎的时候,越是惊心动魄的美感。 白玉堂能感受到疯起来的展昭,不可控制,旋空一脚直逼自己的命门,可他却被展昭的模样吸引,失了防御的先机。白玉堂知道展昭是因为信任,才敢于放开自己,但这一脚下去,怕是自己不死也伤了。 然而,刻骨的痛感没有钻入身体。 反倒是白玉堂看到跌倒在地的展昭,秀气的眉都皱在一起,下唇被牙齿咬的泛白,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甚是痛苦。 白玉堂躬下身子,拉起展昭的小腿,手下用力,尽力舒缓那片光洁肌肤下的紧张的肌肉。 没想到,展昭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收回招式,却把自己的腿扯到抽筋。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一笑,在展昭冷清的眼睛里居然带上一丝傲娇。 之后,白玉堂才知道,原来是抢了展昭位子的那个狗娘养的,上位之后一直处处苛责,甚至提请了一个月的借调令久久没有回复。白玉堂知道展昭心底的傲气,即便他不说。想来近日是真的让他难受了。 再然后,他做出了他这辈子都该后悔的事情,就是带着展昭去了B市最大的酒吧喝酒。 他是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酒量这么差的人,更不知道越是酒量差的人越会喝多。当他连哄带骗的把喝的不知人事,白皙的脸上透着绯红的展昭拉回家后,当进了屋子,他白玉堂和展昭晃晃悠悠的一同摔倒在地,他看到迷迷糊糊的男人居然会舔着粉红色的唇,用手指轻轻的一晃一晃数他白玉堂眼睛上的睫毛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事情,大概,从一开始就是错了。 但是,他愿意一错再错。 直到第三天,白玉堂觉得自己像是拉布拉多犬一样蹲在展昭的卧室门口。他看见冷若冰霜的展昭,穿戴整齐,竭力保持身体平衡的样子,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静坐在沙发的他。 不善言语大概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病,如果是这样,那么白玉堂觉得自己应该是得了癌症。 突然门铃响起,白玉堂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认为展昭回来了,可就在他打开门之后,他才想起来展昭回家,从来都不会按门铃的。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姿绰约,眉眼间的风致足够勾引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不请我进去吗?”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 倚在门框的白玉堂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一脸的不耐烦,脸上明晃晃的全是“给老子滚”。 “好吧,这样行不通。”说着,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邓车过去三年内所作所为的全部报告,包含文件和影像记录……好吧,这么说你也听不懂,总结起来就是能让你的好室友在警局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这足够让我进去了吗?”女人的眼里带笑,实在不容人拒绝。



“那我就直说了。”女人淡然自若的越过白玉堂,“你替曼小玉在私底下查了我这么久,一定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亲爱的,堂哥。” “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需要你在一份文件上签个字。不过,你要帮我签上展昭的名字。” 白玉堂眉头微皱。眼前的女人白衣胜雪,秀发盘起,最引人的便是那双眼睛,顾盼生姿。可她就是当红的影星,白卉。当然她也是邓车不为人知的地下情人。 白卉手里的文件是一份伪造的出入证明,目的却是帮她装作律师的身份进入关押邓车的警局。 白卉又扬了扬包里的一袋子档案,“这可不吃亏的,相信我,这份作为交换的档案能帮助你们很多。” 白玉堂拿起白卉手里的文件随意的抽看了几张,似乎是经过了一阵思考,最后默默的又把档案塞回了白卉的包里。他直视着白卉的眼睛,“我,白玉堂,不会做出欺骗和背叛他的任何事情,哪怕是他名字的一笔一划。”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易 的必要。看在本家的份上,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你也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出现在我,还有他的面前。” 白卉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拒绝的如此利落,她呼吸不禁有些急促,甚至忍不住笑骂出声来。 “那就是没得谈咯。”女人看了看自己修尖的指甲,“我听说小昭警察有一枚私章,很宝贵的藏在家里,没有签名,我想签章也是可以的吧。” 白玉堂看向女人的眼光瞬间变得凌厉。 白卉起身,兀自走向展昭的卧室,“那不好意思,我就自己去拿了。” 白玉堂闪身阻挡,可白卉更是身姿轻盈,方寸之间辗转腾挪,两人竟是已然过了数十招。白卉尖锐的指甲此刻竟化作锋刃一般的存在,避闪之间,居然划破了白玉堂的衬衫,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即便如此,白玉堂也没让白卉再进一步。 两人拆招之间,都听有异动。白玉堂神色一凛,反倒是白卉眼里突然闪现诡异的神色。 白卉动作既轻且快,且柔且韧,手腕轻转,脚下如同跳舞一般回转,竟是搂住了白玉堂的腰,两人双双靠在了展昭卧室的房门上。 公寓的安全门有开锁并且被推开的声音,伴随着塑料袋摩擦的声响。 白玉堂的脑海里划过平常展昭回到公寓,无声且平静的样子,即使现在自己眼前是另一个女人巧笑倩兮的模样。 白玉堂能够感受到来自背后灼灼的目光,他想甩开女人,回身。女人却先于他的动作开口,“堂哥~,你的室友回来啦。”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展昭在推开门的前一刻还在想,白玉堂那家伙会不会像前几天一样,和一只大型犬一样蹲在卧室门口?他的唇角居然不自觉的上扬。 但当他推开门,抬起眼睛,瞬间冲进眼帘的画面却是白玉堂有些僵硬的抱着一个女人,僵硬的动作像极了那时白玉堂抱着失控了的自己的样子。 展昭突然觉得房间内明晃晃的灯光像极了正午时明晃晃的太阳,让人失落落的恐慌。 他的房间,进入了一个陌生人。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堂哥,不好意思,我似乎打扰到你们了。”白卉从白玉堂僵硬的阴影里走出来,“有些晚了,我也应该回去了。” 这是展昭才真正直视了这个女人。他并不关注娱乐,但当他看到女人的眉眼时,他的呼吸顿促。抛除女人柔和没有棱角的脸庞,他居然发现女人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也就是展昭他自己。不可名状的情绪夹杂着些许烦躁疯卷而至。 但他居然还能冷静的开口,“天色有些晚了,近来市区不太安定,您…”展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卉,“您就现住在这里吧,有阿堂照顾你也好。” “还有,”展昭看着肢体僵硬的白玉堂挪到自己身边,似乎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用低低的声音说道,“今天晚上你住在我的卧室吧,但是,你最好洗干净了再进我的房间。我去加班了。” “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白卉有些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关系。”展昭动作利落的把买回来的蔬菜分门别类规制好,就着一室安静,再次推开门。可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白卉的目光,回身道,“还不知道白小姐的名字。”“我叫白卉。”女人浅笑。 “白小姐的项链看起来真的很别致。” 女人神色一顿,“是我朋友送给我的,似乎是一种动物的皮肤制作的。” 展昭没再说什么,在两人注视的目光里,推门离去。 似乎是听见了楼下大门合上的声音,白玉堂眼底冰霜可以冻结一切。他身形如风,修长有力的手指瞬息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微微用力就能让女人消失在世界。 女人不住的咳嗽,但眼睛里却有着疯狂的神色,是一种放肆的嗤笑。 “白卉,看在本家的份上,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曼小玉的委托,还是你神经病一样的想法,我都不管。” “从现在开始,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我,还有他的面前。”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也别去打扰他,否则杀人我可比你熟练多了。” 白玉堂说着,就着还未关上的安全门,提着呼吸不畅,濒临休克的女人毫无怜惜的扔到了门外。 门再次被用力的合上。楼梯间里,没有一丝灯光,沉郁的黑暗笼罩在白卉身上。 女人无声却疯狂的笑着,秀美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脖颈上的项链,就像是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女人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但愿你,千万,不要后悔。”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展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里握着手机,看着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来,再暗下去,亮起来,再暗下去。白玉堂的短消息一条连着一条的发过来,但展昭却一点看的心情都没有。 忽明忽灭伴随着短促的铃声,展昭的思绪也在黑色之中恍惚不定,如同飘荡的芦苇找不到根据的所在。手里空落落的,于寂静之中,他竟然觉得,应该有另一只手来把自己的手握住,这样,可能才不会觉得冷吧。 时间飘忽而过,黎明破云而出,只不过自己的手机从黑天到清晨未曾停止接受消息,展昭握着微烫的手机,感觉热度就像是在握着谁的手,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神是那么柔和。 时钟只向八点,小警察们纷纷冲进办公室,神色有些慌张。接着王朝马汉分别接着电话匆忙而入,两人直直走到展昭的面前,一种不祥的气氛萦绕在周围。 “组长,我们始终联系不上邓车的夫人,有人来申请失踪,曼小玉已经失联48小时甚至更多。” “也是今天早晨,海滨区民警接到一家旅店的报警,说,说他们旅店发现了,一个伤残的精神病患者。看起来是受了虐待,海滨区觉得和咱们这边刚破的拐卖案有关,但碍于患者根本没有意识,海滨方面想让咱们的人先过去看看。” 展昭眉头紧锁,手机的提示音又一次响起,只见屏幕亮起,映着短短的几行字:“白卉是因为有个叫曼小玉的委托人让我调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我家的亲戚,你别多想。” 展昭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对面的人明显有些紧张,展昭直接问道,“前几天你有没有去过海滨区,救了一个受伤的女人?” “你……你怎么知道?委托人给我发个短信让我去接她,我没想到会在仓库里捡个大麻烦。但是,我保证我给那女人包扎了,也留了钱,绝对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难得展昭居然能在男人的话语里听出来慌乱,但这并不是当下的重点。 “白玉堂,你听着,现在你立即去海滨区把那个女人安然无恙的接回来。这件事很重要,我等着你。”展昭说的很郑重,以至于电话那边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被突然挂断。 此时展昭定定神对王朝问道,“那个报案说曼小玉失踪的人,现在在哪里?名字叫什么?” “就在前厅呢,一早在门口等着,我就领她进来了,叫白什么,跟电视那个大明星长得可像了。” 被曝光的拐卖案子,被指控的邓车,失踪的曼小玉,以及,昨天晚上看到的白卉……和质地非同寻常的动物皮制作的项链…… 展昭呼吸一促。 “马汉,立马封锁这个区域!”展昭神色严肃,“王朝和我去拘留邓车的地方,其他人一级戒备。” 警局内瞬间吵杂起来,所有人都觉得头顶隆起了不安定的黑云。  探视区内寂静的可怕。 一个漂亮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而她的对面就是不久前还神色张狂的邓车邓局长。只不过现在的邓局长目光空洞,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不住的发抖。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没被拔了舌头,卖到贵州去?” “一日同床百日恩呀,你我背着曼小玉睡了那么多,怎么现在到不认识我了?” 白卉笑的艳丽,让人想起了恶毒的美杜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堆照片铺开给邓车去看,照片上的女人被划破身上一寸寸的皮肤,嘴里溢着鲜血,双眼瞪裂,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哭嚎。 白卉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如同春日望不尽的湖水。她的指轻抚照片上的血色,“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你个小傻子。” “小玉只当我是你和这个臭男人中间的第三者……可是,”白卉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你,邓车,何尝不是令人恶心的第三者?没有你,呵呵,没有你,小玉怎么会变成一个善妒,虚荣的女人?明明,明明我们之间,是那么好的呀?” 白卉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我看见小玉独坐在家里,等你邓车花天酒地的回来,我有多想冲进去把小玉一块一块的切开来,吃下去,这样她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再也不用期盼着你恶心的容貌。” “不过现在也好。你亲过小玉的舌头已经被我拔了,你摸过的她的皮肤,我也割下来了,这样等到下了地狱,她还是干净的,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白卉不住的摸着自己的项链,柔情的样子和她在电视里没有半分差别。 “但是不好意思,邓大局长只能灰烬都不剩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邓车此时被锁住的手不停的敲打着桌子,大声喊着“快来人!警察警察,这里有人要杀我!”门被推开,邓车的眼睛亮起来,他被凳子绊倒 但仍旧爬到展昭的脚边,满目赤红,嘴里不断说着,“救我,这个女人疯了,救我,快!” 白卉像是看着一出好戏一样,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但眼里的魔障令人心惊。 “王朝,带邓车出去。” “等等,警察同志,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王朝的动作一顿。 展昭看见对面的女人缓缓的脱下外衣,优雅的样子就像是在宴会厅。 “你……”王朝呆住了,他看见这个漂亮女人的身上居然绑着一整圈的炸药,他心里只想着不要是…… “小警察,你没看错,就是C4。” “王朝,把邓车留下,你带着所有人对周围住户紧急撤离。” “小昭你!” “这是命令。”




看着警局外拉起的警戒线,值班人员熙熙攘攘的疏散群众,白玉堂回想起来白卉昨天在门外说的话,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后悔了。 哪怕是担上故意杀人的责任,哪怕被小昭亲手送进监狱,他觉得,也好过站在警戒线外什么都不能做来的好。他明明,明明还没有和小昭解释明白,明明,想说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个先会到来。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的来到一个小警察的面前,小警察不停地说着先生请您立即远离这里,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但他根本没有听到。只见白玉堂势如闪电一击手刀打晕了小警察,拖到了角落里,把小警察还有些紧的制服穿上,拿走了其随身的枪支,那只是准星都有点歪了的退役的枪,甚至子弹也只有两颗。 白玉堂压低了警帽,趁着混乱钻进了警局,当然,走之前他也没有忘记给昏睡的小警察手里塞了个老年手机。 室内,被吓傻了的邓车躲在墙角里几欲昏厥。而展昭同志则松了松衣领和袖口,坦然的坐到了白卉的对面。 “警官,其实您大可以撤离的,我只想要亲手杀了邓车而已。满足我这个愿望,我是不会引爆炸弹的,难道您不恨这个男的吗?你身为人民公仆,做不了的事,我可以帮你呀。”女人的声音带着太多的诱惑意味。 “白卉,他的罪行会有最公正的审判,就像你同样逃脱不了制裁一样。”展昭过于平静的态度让白卉十分不悦。 “警官,你在说笑吗?”白卉有些激动,“就算铁证如山又能怎样,到时候还不是关了几年就继续出来为非作歹?甚至,连判刑都不会判吧?法律永远都是苛责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不是吗?你们执行者怎么可能让自己受到半点委屈?” “这个社会是不允许私力救济的,与其现在危害着周围的人,你还不如出庭作证,眼看着邓车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卉突然大笑,像是看着什么珍稀动物一样看着展昭。 “怪不得有人肯那么的珍惜你,相比起来,你幸运太多。”白卉止不住的摸着自己的项链。“你是不会理解的,我有多想让那个男人死。我对小玉有多爱,就对邓车有多恨,他害了多少人我也可以不管,但是,看到他还好生生的活在世上,我就绝对不会允许。” “你知道爱而不得的感觉吗?” “你能知道生生被撕裂的感觉吗?” “你们男人又能知道什么?” “明明你们什么都不懂的。”白卉眼里泪花闪转,却仍咬牙切齿的看着邓车,似乎下一秒她就想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我懂的。”展昭低下眼帘,开口道。 白卉的眼神有些讶异。 展昭在看着歇斯底里的白卉的时候,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他现在就行走在危险的钢丝线上,脑子里却也不断浮现过往的画面。淡薄如他,之前他从没在意过,可现在,他觉得,他能明白这个女人最真实的想法。 “白小姐,你可以相信我。”展昭说的坚定,“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犯罪的人逃脱惩罚。” 展昭的话和他的眼神令人难以不去相信。白卉定睛看着他,像是突然泄了气般伸出手,展昭很快的就握住女人的手,试图把她拉起来。 门外似乎有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女人却对展昭突然说,“警官,我能抱抱你吗?”女人说的诚恳,眼睛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寂寞与苍凉,“小的时候,我家小玉也是这么天真,美好,相信着一切。” “可她并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天真。” 女人的手臂搂住了展昭,她身上的炸弹抵在了展昭的肋骨上。说他不害怕也是假的,毕竟一旦炸开,那么一切将不复存在。 展昭他自己,以及,一些来不及说出的话。 “小昭警官,我从来没相信过谁,但看见你,我居然觉得这个男人可以相信。” “所以,你千万不要让邓车逃脱,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如果真的有地狱天堂,我会和小玉一起祝福你们的。”白卉轻附在展昭的耳边说道,然而下一秒,来不及展昭反应,女人就突然出手锁住展昭的喉咙,尖锐的指甲陷入展昭的皮肤,一道道红色的血液流淌而下。 于是当白玉堂踹门而今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我不是说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吗?”男人声音阴冷如同来自地狱,没人能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也没人能知道他有多害怕。 展昭瞪着眼睛想要制止,可是被白卉扣住的咽喉,已然发不出声响。 “既然人来全了,”白卉笑道,“那不如都来陪我下地狱吧。” 那一秒,在展昭的眼里慢的异常。 白玉堂拖住枪支的手很稳,就算是没有了准星,他也闪电般的开了枪。子弹伴随着硝烟破空而去,挟卷的风擦过展昭的脸庞,带去一道血痕。 在下一刻,巨大的血花绽裂在展昭的脸旁。一片血污之中,他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锁住,动弹不得。展昭感受到自己的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呼吸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一颗心脏正在高速的跳动,直直传达到他的心底。 抱着他的男人在害怕。 展昭从未见过惊慌失措的白玉堂会是什么样子。三生有幸,这次真的被他看见了。他想,可能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忘记湮染在自己肩头的温热。  这场动乱终于结束,邓车被送往检院,交到了公孙策这个尚无败绩的检察官手里,一切也算尘埃落定。 另一边,展昭找了片公墓,将白卉葬下。听说之后很久,总能看见一个带口罩的怪异女子坐在白卉的旁墓哼着童谣。 为了了解这个案子,展昭这个组长也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提交报告。而他的调令也终于被批准,据说他的心上司是一位比他还要固执的硬石头,似乎是姓“包”。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新的故事就将启程了。可是白玉堂此时仍旧蹲在展昭卧室的门口,像一只大型犬做错了事情,一脸愁容。 怎么开口说句话就这么难呢? “啧。”


番外


白玉堂看见风尘仆仆的展昭终于回来了,立马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可在看到展昭眼神后,又默默的蹲了回去。 一时间无语。 就在展昭脱下风衣推开自己的房门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裤脚似乎被人扯住了。 于是展昭就看蹲在自己门口的大型犬,哦,不是,白玉堂居然眼睛有些水汪汪的看着他。的确,自从那天酒后乱X之后,他再没有好好和白玉堂好好说过话。 白玉堂看见展昭正在认真的看着自己,觉得这是巨大的机会,可是不善言语这个全世界男人的通病偏偏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发作。 但总归要说点啥吧。 “我和白卉真的没有什么。” 啧,他自己说完了都想扇自己,口不择言的下场。 展昭居然没忍住,笑了,即使笑的很矜持。 “我知道的。”展昭说着挪开了白玉堂拉着的裤脚,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只要你不进我的房间。” 展昭的眼波流转在白玉堂的身上。 “我相信我们之间就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东西介入进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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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述者 | 乔小公子昵称小乔,性别女爱好男,中二病拖延症晚期患者,写作风格大概没有,行文偏好全靠前一天在看谁的小说。自认为是可爱的潜力股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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