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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宋』世界漫游指南

2016-08-09 李逾求 黑江湖
与宇宙的复杂性相比,我们这个世界不过是麻雀的脑髓而已。



东宋』世界漫游指南1文 | 李逾求 东宋世界创立者



前言

与其说“东宋”是这个世界的名字,不如说是“无尾箭”更合适。因为整个世界是围绕无尾箭建立的。
无尾箭是一支从未来射向现在的箭,一旦射穿现在,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不止没有未来,现在和过去,都完全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自然也不复存在。

面对无尾箭,我们将如何自处?
这就是行文的初衷。
无尾箭不只是改变我们的世界,也是改变世界的我们。每一个“我”,都是一支无尾箭,都是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个体。
“我不过一箭飞过空中,飞来飞去找不到藏身之地。”
孤独与能力相匹配。这样的孤独,是整个人类永恒的困境。而在“我”身上得到完整的体现。
2009年3月14日,一个“风暴降生”,具有魔力的日子,这一天,东宋世界的第一个字落在纸上。整个世界都已确定。
现在,等你来壮大它。




一:三圣灵铸造无尾箭

这是一个进化的世界。进化乃是唯一的秩序。 宇宙之中,无穷无尽的空虚中,有无穷无尽的星辰。无穷无尽的星辰中,有无穷无尽的死寂,只有光在膨胀,收缩。宇宙没有中心,没有参照,因此无所谓大小。但每一颗星辰都有意识,都在等待着变化,都在期待着生命。当生命诞生时,宇宙诞生了,星辰成为宇宙中心。现在得以确立,过去和未来同时得以确立。宇宙吞吐一切,包括时间和空间。 无数最原始的生命开始进化,无穷尽的尺度上,在一颗星辰上,几乎同时出现了龙族、巨人和奇禽异兽。
龙族 | 
巨人 | 
奇禽 | 
异兽 | 

龙族、巨人和奇禽异兽被称为“三圣灵”,统治着这一颗星辰。这颗星辰,被称为“周”。三圣灵共同敬畏“火”,彼此之间,语言不通,只有依靠“金属”沟通。金属,越是纯度高的金属,越能沟通三圣灵,纯度最高的乃是黄金。 龙族有飞翔之力,巨人有长生之力,奇禽异兽则拥有变形的能力。这三种力量是三圣灵统治星辰的力量来源。在漫长的时间尺度上,三圣灵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物种的兴起和进化,体会到“进化”的巨大力量,而它们自身并没有任何进化,因此以神自居。直到有一天,它们发现,在宇宙尽头中,一种集合飞翔、长生和变形之力的完美生物出现。它们称之为:究极兽。 究极兽出现时,宇宙深处传来一声叹息。叹息震惊了三圣灵。 三圣灵于是在星辰上的诸山之首不周山上汇聚,经过黄金沟通意识后,三圣灵决定要展开更深层次的合作,必须要有更深入的沟通,因此必须要炼金:炼成纯度更高的金属。而要炼金,就必须要释放火。 炼金需要火,不怕火的唯有人类。因此人类得以极快地繁殖起来,并且,在炼金的同时发明了文字,终于最后要火烧不周山,彻底消灭三圣灵。三圣灵不敌,三最后时刻铸造无尾箭,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射向未来,直到到达宇宙的终极之后,便将反弹,从未来射向现在,射向过去,进而消灭整个人类,重新回到人类出现以前,三圣灵统治世界的时间。 这是三圣灵最后的一击。此后,三圣灵,龙族遁入太空,偶然行云布雨,神龙见首不见尾;奇禽异兽或隐身于山林,或忍受着巨大的变形的痛苦,化身为人,进入人类社会,等待着属于它们的命运并试图改变;巨人则遁于海底,高山,地心,或建筑中,也有一部分巨人获得了变形的能力,同样化身为人,进入人类社会中,漫长地生活,漫长地等待。

二:究极兽与无尾箭变形

三圣灵铸造无尾箭被人类获知,经过几代人的研究,发现无尾箭的射出无可挽回,但是,在得知“究极兽”的存在后,人类开始好奇这种完美的生物,经过推导,人类相信要改变人类被摧毁的命运,只有通过修行加快进化,成为究极兽,对抗无尾箭。修行因此成为人类的显学,武学大兴。不过,考虑无尾箭,究极兽等事关整个宇宙的大秘密,被隐藏起来,以讹传讹,渐渐流传许多传说,乃至于连巨人和奇禽异兽,都被视为荒诞不经的存在。 而龙族却被人类供奉着,成为新的完美生物,乃至于武者将“一步登天,从容化龙”当做修行的最高境界。

漫长的时光旅途中,无尾箭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射向未来,但是,无尾箭发现了即将成为“究极兽”的修行者,被称为“完氏妖”,若放过完氏妖不管,则无尾箭还未到达宇宙终点,即会被究极兽所捕捉。无尾箭因此改变了原来的前进弧线,转而去捕杀完氏妖,由此带来了许多变故。无尾箭真正深入到这个世界中。 无尾箭几次出现于神州中,均改变了一些东西,它原本是向着减少武人修行者存在的方向,但为了对抗无尾箭,武人修行成为世界的强音,武人成为社会的主流。 完氏妖与无尾箭的对抗,也成为主旋律之一。 不过,无尾箭的神秘存在,引发了诸多谣诼,神州中,因此产生了两种分化:一类人有今天没明天,醉生梦死,消极颓废,一类人则奋发于世,百舸争流,不但争相修行,也争相活出人类的尊严和精彩。整个地球就像一列加速运转的火车,人们必须要把一天当做一生来活。 神州人终于产生了几乎从未出现过的忧患意识。 生活在无尾箭阴影下的神州人,有了自己的哲学,宗教和审美,这个世界由此得以真正建立。


三:东宋开国 南宋灭亡之际,崖山之战,陆秀夫抱小皇帝赵昺跳崖,一切原本会按照目前社会历史的发展,一直到如今的2016年,千年来都感慨着“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朝之后无华夏”。但是,在这种尺度下,将会拥有极大可能诞生完氏妖,无尾箭为了消灭这种可能性,在公元1279年射出自己,通过“蝴蝶风暴”的力量,改变了一切。 陆秀夫和赵昺未死,陆秀夫辅佐赵昺,重整旗鼓,在随后的百年间,经由种种机缘,通过借助武林世家的力量,终于驱逐鞑虏,重新统一了神州,自名为“东宋”。陆秀夫得奇异力量的帮助,不但帮助赵昺重新立宋,甚至规划好未来一千年的发展,如今的东宋俱都在陆秀夫的规划中。陆秀夫因此被尊为圣人孔子、亚圣孟子之后的季圣。赵昺自生到死,都被称为“小皇帝”。 从赵昺将宋称为“东宋”,可知自知新的朝代不是万年不变的,已有北宋,南宋,将来未必不会出现西宋取代东宋,因此,忧患意识从一开始就根植于东宋神州人的心中。这也正是无尾箭带给东宋人的。 东宋开国后,武林世家因立国有功,力量空前膨大,开始真正主宰东宋,共有十大世家为东宋门阀。赵家弟子亦重新激发太祖赵匡胤以来勇武之力的血脉,成为十大世家之首。
实际上,东宋创立之初的因子,自北宋之前既已埋下。当时马鬃与赵匡胤、赵光义兄弟联袂行走神州,结合诸大世家开国,却未能建立马鬃所期待的政治体制,马鬃携长剑远遁千山,以文武长刺天子无匄剑与天子制衡。北宋与南宋年间,马鬃的意图仍未实现,但他却精准地预测了北宋的盛衰和南宋的盛衰,到南宋灭亡时,马鬃的遗言一一应验,此时,那把剑的意义也得到了彰显。在当时马家中人的引领下,皇室再度与世家联手,经历“剑与火的百年”,重建大宋。除了世家地位高涨,“大姓雄张”之外,亦有了“神剑制衡”之势,马鬃的政治理念,终于得到了实现。
赵匡胤 | 

东宋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都高度发达,乃有“最强神州”之称。此外,修行也高度发达,唯一衰落的乃是宗教,尽管“一朝天子一朝佛,一朝天子一朝道”,仍掩盖不住佛道两衰的景象,而且,佛道两教与天子走得越近,越被政治所容纳,乃有神居于天子之下之说,失去了原本的威严和信力。

东宋至千禧年之际,依然看不出任何衰落的景象,就好像东宋将永远与神州同在。这是一个英雄和文明并起的时代,东宋的大地上,少年推动着世界向前。


四:时空兑换法则下的八十一城 东宋经过血与铁的百年,拓展疆域,疆域得到极大发展(近似于目前中国的版图),最后形成八十一城的格局。如群星分布在宇宙中,这种情形被称为“昂”。 由于世家崛起以及无尾箭穿越的影响,以及陆秀夫在时间尺度的规划,东宋的政治格局与以往的政治格局也有不同,更近似于古希腊的城邦制度,八十一城均属于东宋管辖,但在城市以内,多自由发展。由于人类空前的忧患意识和穿越的影响,八十一城有的从过去历史中寻找参照的榜样,有的从梦境中寻找,有的则从神州以外的国度寻找完美的制度,因此,八十一城内部的政治制度固然并不一样,由此与八十一城各自的地理环境一道形成的服饰、饮食、习俗、文化等,亦有相当的个性。 等于是说,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的东宋的八十一城中,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存在的春秋战国的临淄、邯郸,西汉的长安,东汉的洛阳,宋朝的开封等,统统存在。 此外,东宋神州与目前疆域的最大不同,是“宁夏陆沉”,即如今的宁夏在东宋时期陆沉(据称来自于两大咒语的直接交锋:宁夏陆沉和宁夏以外全部陆沉),成为神州的“地中海”,围绕宁夏形成的夏海,产生了新的地理环境和生态系统,使其有别于其他任何时期的神州。 在时空兑换法则下的八十一城,其中必然有城市如今日现代的城市,各种时期的文化的交锋,使得东宋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五:陀与身体崇拜
由武林世家的崛起和以进化为目的的修行,武学成为东宋的“显学”,有别于之前任何时代的江湖。 对于进化修行,产生了极为繁茂的体系,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陀”的出现。陀体,指的是习武者的身体,人类将每一具身体当做一个宇宙尊崇,并加以修炼,使其完美。
这是一个对身体空前重视和崇拜的时代,崇拜的程度远远超过东宋之前的历朝历代,人物不再是平面的符号,而成为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就像古希腊文明,以雕塑呈现,我们生活的世界的历史中,中国绘画不重个体等得到扭转。除了美丽女子的身体,东宋神州尤其尊崇习武者的身体。 习武者的身体称为陀体,崇尚雄性的粗野和女性的细腻,身体中同时呈现出各种神学和哲学。武人以裸体为荣。武人除了“亮剑”外,也时有“亮体”之举,因为相信人体极为宇宙,并不以袒露身体为耻。 人分为三部分:持续进化的身,不会进化的心和深邃如宇宙的脑。 

江湖大兴,这时的神州处于空前尚武的时代,信神不如信己,随之而来的是宗教的衰落,佛教、道教的教义融入武学,成为武道的三大奠基之一,获得了另一种形式的伸张。与此同时,炼金、建筑、丹药、机械等最终可以着落到身体修炼上的其他学科也得到了长足发展。人体文明的成就超越以往任何一个时代。这是一个竞相逐力的时代,由此形成了“昂”时代独有的美学。修炼武道的人的身体,叫做——“陀”。“陀”,大耳它,原意是指万物如蛇、贴地曲行的情形,后来引申为万物在大地吸引之下,做出的种种要超越大地的飞翔腾跃的姿态,后来,则专指习武人的身体。也有人将陀体与佛陀结合起来,以为武者修炼到最后,将生具佛陀的“三十二大人相”和“八十微妙种好”,“三千威仪,八万细行”,继而成为真正的佛陀。


六:大姓雄张,世家体系 东宋的兴起,使得“大姓雄张”,世家成为主宰神州命运的力量。而世家中,最具有影响力的,便是常常不被当做世家的五爪世家赵世家和四爪世家、三爪世家、大姓世家、小姓世家、复姓世家等。其中最强大的世家共有世家,称为十大名门(另行撰文讲述),其中每一个世家名门都有一个与它成为死敌的世家名门,因此形成了稳固的体系。几乎所有世家子弟都信奉这样一个信条: “最稳固的朋友,也比不上最稳固的敌人。” 细部: 世家标准配置:有姓有氏;名山宗(世家独有的修行体系中最核心的部分,内力的修炼);生死谣(一曲生死谣,寄托了世家的生死观和价值观、世界观等);血胤(世家每每自称是龙族和奇禽异兽的传人,少有人自称为巨人后裔);神林;周天·小世界;囚徒;祠堂中有的是活着的奇禽异兽,因此可以产生“供养”情节;与奇禽异兽的联系只能通过金属(剑器)联系,因此世家丢失金属剑器,就会引动全局,可以发生作用;塔器(财力、武力、生命力象征);行走(代表世家行走于神州中的人);寇;每一个世家都有自己的世家之塔。 
赵世家:皇室,神州第一世家,赵世家隐身于天子之后,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天子身周出现,是天子最大的屏障,也是最大的敌人。赵世家与朝廷中的官吏形成平衡,赵世家子弟每每被分封于八十一城中,由此,八十一城也形成了赵世家子弟、朝廷命官、对立世家等四方面的四角关系。赵世家的血胤最为突出,乃是“蓝血”,因此也常自命为天命之子,龙的真正传人。赵世家也是唯一的五爪世家。

四爪世家:包括沙海唐世家、千山马世家、五湖姬世家、云海天心世家、市井千门世家、天师府龙虎张世家等。曾助太祖赵匡胤平定天下,太祖乃御赐四爪牌坊,以为嘉奖。其中唐、马、张等的四爪牌坊均为石质牌坊,姬世家的牌坊是一艘船,天心世家的牌坊倒立于山巅,是一座石碑,千门世家的牌坊,每一代都有人以刺青承载,承载牌坊刺青的人,拥有极高的地位。 三爪世家:曾帮助小皇帝赵昺平定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小皇帝御赐三爪匾额,以为嘉奖。三爪世家由此得名。东宋兴起之后,天子出于对世家的笼络,偶尔也会赐封立大功的世家三爪匾额的荣耀。有几十家三爪世家。 
大姓世家:大姓人多势众,亦多世家,诸如李家、王家等,相互独立,但同姓之间,有时为壮声势,仍合称世家,为大姓世家。大姓世家彼此之间均自称正宗,颇多争执,唯独于商业中颇多联合,形成某种奇特的关系。

小姓世家:多是古老的小姓,比如巫马、姒、第五、风等,人丁稀少,难称世家,但常常保有某些古老的传统,优雅典美,熏陶出具有灵气的少年少女,常常为后起的大世家所羡慕。“小姓女”,乃是神州中最美妙的传说之一。 复姓世家:复姓不是大姓,也不是小姓,既没有大姓扩张的野望,也没有小姓绵亘的生命力,华美而脆弱。复姓人常常拥有多重的人格,极为善感,也因此常常富有魅力。对许多少女来说复姓公子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七:文武长刺天子无匄剑 那是一把长长的剑,几乎比她还要长。
乍看之下,这把剑极有威势,但细看上去,却发现这竟然是一把“疵剑”。
这是一把有毛病的剑,因为这把剑合不上。
剑锋与剑鞘合不上,不知道是因为剑锋太长还是剑鞘太短,剑锷与剑鞘勒口中间,一段长约一尺的剑锋裸露在外,阳光照射下,发出青光。
正是这把剑。(详见《化龙》) 马鬃千年之前便携带此佩剑,不知来历,但当时的天子赵匡胤曾令赵光义暗中请来金属大师鉴定,发现是远超于当时时代的金属文明。赵匡胤由此生出忌惮。后大宋开国,马鬃不等说服赵匡胤与赵光义遵守前诺,实行更先进的政治制度,心灰意冷,前往千山,开创马家。 马鬃之后,围绕此剑展开争夺,夺得此剑者成为剑主,剑主与此剑所在之地,便是神州中京师之外的另一极,与天子制衡。后陆秀夫与小皇帝开国之际,此剑再度发挥极大作用。东宋开明的政治制度,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均来自于此剑。围绕这把剑,天子赵世家与其他世家等,展开了长达千年的明争暗斗,渐渐形成了默契:赵不夺剑,十不入朝——即赵家不会夺剑,十大世家名门的人,也不会入朝为官。 神剑开启之际,其声可跨越万水千山,传至京师,震慑天子。 
细部:
 剑主:文武长刺天子无匄剑的主人。最初剑主为马鬃,后来渐渐确立规则,剑主不再是马家的家剑,而是用来争夺的神州之剑,夺而后守之,能夺剑才能守剑,在神州之中流传,与天子制衡。至马香玉时,是第四十九任剑主。马云夺剑后,为第五十任剑主。 剑咒:此剑似开似闭,除非剑主本人以剑咒开启,否则无人可以开启。剑咒仅剑主一人拥有,一旦传给下任剑主,剑咒便即自然遗忘。 别名:除“文武长刺天子无匄”的正名之外,还被尊称为“神剑”、“那把剑”,因其吞吞吐吐的形状,被马云称为“吞吞吐吐剑”。

八:进化——武道修行体系
1,金花——以进化为主流的修行 为了追求象征进化终极的究极兽,神州中人开始了修行。修行以“进化”为主流,称为修行的主线,同时,则发展出了一条修行的暗线:异化。与此同时,随着金属文明的发展,副线炼金也越来越占据重要的地位,到了后期,金属进化与人体进化双线并进。象征金属进化的金属罂粟,和象征人体进化的金花,竞相闪耀。 主流的修行,乃是进化。以力子的修炼为根基,结合相应的法门,分为三个阶段: 修行:炼剑·炼丹。 修炼:炼气·炼金。 修真:炼性·炼光。 炼剑是对身体的锤炼,根据不同的武功招式,勤练不辍,通过长期的修炼,产生肌肉记忆,由此形成武者的本能。 炼丹是内力的修炼,通过力子的修炼,在人体内的紫府中,力子攒聚为团,不断提炼凝聚成为一颗高密度的力子,进而继续修炼攒聚,最后力子成团,不能再提炼压缩时,便形成玉丹。炼剑与炼丹同步,相辅相成,称为“修行”。

丹成之后,无数次的炼剑中,武者会形成剑气征兆,进而形成剑气雏形,然后开始突破剑气天关,见剑气龙虎,见另一方天地,武人的身体成为真正的陀体,人体会变得越来越和谐越来越美丽。 一旦突破剑气天关,便进入了崭新的阶段:修炼。 突破剑气天关后,武人体内将可以生成有形无质的剑气,修行分为炼气和炼金。 炼气是对剑气的修炼,剑气有形无质,平素藏于体内,对敌之时发出,往往无坚不摧。此时仍是身体额修炼。 与此同时,人体内紫府之中,再辟金府,开始了体内炼金。炼金是以人体内的金属元素为原料,开始修炼独属于自己的金属。同时,人体内越来越纯粹的金属,将会与大地中的金属呼应,武人将开始行走神州,寻找与自己呼应的所在。 当武人炼气炼金达到一定境界,便是剑气有形有质,并且可以脱离人体而存在,称为“金属生诞”,由此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此时,武人将会面临最大的困境和抉择:化玉熔金。 武人可以选择将修炼而成的玉丹和金丹融解,化入自己身体,益寿延年,也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修真,面临更大的困境和挑战:人类即将进行的,是加速的“进化”,等于将宇宙中千万年的时间进化加速到几十年乃至几年。 修真是时间和空间的战争和艺术,极为凶险。此时的修真,是炼性和炼光。炼性,是炼人心,炼本性,炼光是炼身光,炼剑光。 当修真者眉间出现“眉间挂剑”之时,便是超越修真,登天之时。此时修真者已经具有了神通。神通广大,悬浮于空,往往其投影于地上,启发了无数“神通”,但真正的神通,却必然笼罩在三海三山三天之下,那就是: 长生、飞翔、变形。 人若能同时具有长生、飞翔、变形之能,将会成为宇宙中从我有过的完美生物: 究极兽。
2,异化——修行的暗线
 进化,是修行的主流,修行,也是进化的主流。除了进化之外,还有一种修行体系,乃是异化。异化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主流的根基是力子的修炼。异化的根基是对力量的捕捉。大地之上,飘荡着许多的莫名力量,为人所获得后,由此生成强大的力量,是令人绝望而激动的变数。这种力量,常常被称为“丸”。以此来区别人体自身修炼的玉丹和金丹——丹是内修外成,丸是外修内成。 拥有丸的人,也被称为丸。是指的被上天眷顾或诅咒,拥有某种奇特的力量,无法被世人理解的人。丸因此也是指缺少自我,被奇特的力量寄居的躯壳,是器。是一种怪物。可以容纳恶鬼,业鬼等概念。除爆头丸外,小汤、小猫、赵扶苏、马云等都曾称为丸。 除了丸之外,还有奇力,乃是修行者修行时无意堪破的陌生的领域,包括磁力、五倍力等,如果力子修炼的开始是力子的雾和雨,奇力的修炼,就是力子的雷与电。 此外,就是被称为“魔道”的致幻修行,通过致幻四君子,进入修行的异世界,再通过打破异世界的阀壁,进入现世界,由于种种难关,致幻修行者要么陷入异世界中不能自拔成为白痴,要么打破阀壁时失去神智,在现世界中杀伐无数,成为魔,致幻修行被严厉禁止。

除了进化和异化之外,还有退化,是人体呈现出的兽化现象,同样伴有力量的产生。一定程度上,退化与进化相统一,人的修炼实际是对退化的兽性的重新发掘。 此外,就是遗传。人类通过文字完成了智慧和经验的积累,而人体的修炼,却人死魂灭,无以为继,出于这种考虑,人类一直对“遗传”抱有强大的兴趣。而遗传的关键在于血胤,血胤因此又与姓氏、世家能结合,形成牢不可破的秩序。对于习武者,武学世家,究竟要多少年,多少代才能形成“遗传”?这是修行者永恒的实验和未解的谜团。 
3,金属罂粟——以炼金为主流的修行
 此外,便是炼金:机械进化和金属进化,统一称为“金属罂粟”,是独立于以“金花”为象征的人体修行的另外一种主要方式。金属罂粟与金花的相争,成为后来的主旋律。

金属罂粟成为修行的另外一个主流,其哲学同样来自于无尾箭:金花是向成为完氏妖的努力,金属罂粟则是致力于无尾箭的毁灭。从机械和金属两方面毁灭无尾箭,这便是金属罂粟的终极。 炼金由来已久,在故事发生的年代,金属大师是受到普遍赞誉的职业。同时,神州中有“械八家”,致力于机械的研究,金属和机械的结合,促成了金属罂粟的第一次盛开,便是暮云春树院中,马力的出现。 与此同时,人体的进化修行,也有“炼金”,与金属罂粟形成了互补,二者从对抗到压制,到平衡,到相互利用,最后促成了金花和金属罂粟的合一。

九:江湖谱系 地中海人足迹所及之处,便是地中海的更大的范围。
——【法国】布罗代尔《地中海与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世界》P247
 神州不仅仅是东宋,神州不能脱离江湖而存在。实际上,江湖正是神州中最有魅力的部分之一。江湖蕴含了文明和多数的美。 1,游侠开国 在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立国以前,“江湖”是个高尚而普及的概念,侠、义、情等皆灿烂于江湖之中,游侠是个受人尊敬的称呼。赵匡胤、赵光义与马家先祖马鬃皆是游侠,结识于江湖,崛起于江湖,乃至建立起大宋,终结了五胡乱世。可以说,大宋是以游侠立国。 
2,江湖沉没
 大宋建立之初,赵匡胤开始有意识地消除“江湖”的痕迹,避免被其他游侠取代。马鬃看得清清楚楚,赵匡胤是与秦始皇嬴政做起了同样的春秋大梦,要赵家子弟万世为尊,马鬃见事已无可改变,便远赴千山,来到如今的马家庄。这件事虽然在神州中演绎出无数传说,但马世家和赵世家的弟子都极为熟稔。 随着赵世家历代天子的消泯,“江湖”这个概念,已经渐渐少有人提,而皆以“神州”名之,世家崛起,随之同时进行的,便是“游侠”的不断衰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江湖”土壤,游侠的地位渐渐降低,到如今,神州中,几无人再以游侠自称,游侠被称为“大地上的跳蚤”,成为赵世家乃至所有世家的公敌。 江湖渐渐成为传说,但在一些人心目中,仍以“江湖儿女”自居,江湖于他们,是乐园。这样的人,散布于市井和世家之中。 “……人很容易辨认出我来自贾伊:我的口音、眼睛、钩刀、笑声,以及我对古法的遵从。不论我走过多少座可里的桥,游过多少个可里的湖,也永远成不了可里人。”有很多人,被称为“永远也成不了江湖人”,江湖的逼格得以提升,江湖得以重新定义。 充满利刃的江湖,仍是“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八十一城辐辏之地。 江湖沉没了,江湖崛起了。 
3,最后的游侠
 神州的土地上,依然不时有游侠的声息。游侠一旦崛起,不是被世家招揽,就是被世家杀死,世家看来,游侠是如野火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将荒野烧得干干净净,就是看着游侠建立起新的门派,直到成为世家,引发既成利益版块的波动。 世家对游侠的围杀成为习俗,渐渐成为节日,每每有游侠涌现时,世家常常设计将游侠围住,开出赏格,训练自家的少年弟子猎杀游侠,称为“猎宴”。 

但游侠始终灭而不绝,游侠承载了江湖文明,游侠的不安定感,在无尾箭的阴影下,得到了确立和加强,由此,游侠要面对的,不只是世家的追杀,江湖的消泯,也是无尾箭和未知的命运。 游侠,先被称为大地的跳蚤,后来成为土地的盐。

十:马云的八大桎梏
帆船只有在风足以鼓起帆时才会成为船中之王。
——布罗代尔《地中海与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世界》P925 
马云,系列绝对第一男主角,始终处于少年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困扰了马云的一生。 马云的身世问题,几乎是他最大的谜团。他是程肃肃与马香玉的儿子,面容却酷似毛羽,程肃肃坚称马云是自己与马香玉的儿子,毛羽对于马云是否自己的儿子,既未肯定也未否定,马香玉坚信马云不是自己的儿子。
年轻时的马香玉和毛羽 | 

马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神州中人均以为马云是毛羽的儿子。
 孙悟空知道自己来自于石头,马云不知道自己来自于何处,正是这种虚无感,令马云拼命想要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内心却从不敢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也坚信是毛羽的儿子,但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马香玉的爱,不会放弃两个人的“父子”关系,因此马云追求的时候逃避,得到的时候放弃,缔造了他的矛盾性格。 相貌问题,成为马云的“原罪”。这是马云的第一桎梏。 马云的第二桎梏,乃是金手指。 由于先天的丹途通径狭窄,马云的修炼,只能一颗一颗的修行。马云费尽十年时间,才修炼成二十三颗力子,出于对力子的极度爱惜,马云在意识中,将二十三颗力子修炼成了二十三头力子小鸟。 马云曾经进行魔道的致幻修行,随后又自废修行。 马云体内曾有那人赐予的金丹,后天金樽趔,但却为了夺剑,令后天金樽趔融化。 马云在千山之中,与万物万象学习,从进化走向退化,开始形成变体术,但仍敌不过世间高手。 马云于市井之中,跟随黄金妹学习三头六臂:黄金搂抱、骨肉防御、螺旋桩。也未能从根本上拓宽丹途通径。 马云终于以某种奇异的方式,修成了几乎无人可敌的力量,却又因为拘囿毒鸟,为神州武林献身,不但无法使用力量,而且时刻忍受毒鸟啄心之苦。 金属大师流铃八冲以天外飞铁,星际陨石铸造神剑万剑一,归于马云,马云又因万剑一弑杀,掷入深渊之中。 马云在黑山的山谷中,学会了巨人的“山谷呼吸”,唤醒了长生种,却又饮下了青铜汁,失去了一切记忆。陪伴他的唯有呼吸。 马云终于以自创的“八马云宴”之法,另辟奇恒之腑。以五脏七腑代替五脏六腑,多出一腑,自己孕育自己,称为另一个丹田,双丹田的马云,随后遭遇了最大的困境。 马云不是没有力量,而是不能应用力量,这比没有力量,更加难以忍受。

十三岁的马云 | 

马云的第三桎梏,乃是时间变形。
 马云是世间少有的体内拥有世间钟的人。他的世间钟的特性,是一天有二十四时辰。他的时间变形,分为瀑布时间(快时间)、牛乳时间(慢时间)和丝绸时间(平均时间)。 他因此拥有了无穷无尽的时间,也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马云的第四桎梏,是他的悲命。 “天煞孤星,手足单薄,运命无常,鲜血梅花。”每一个与马云亲近的人,都遭受了悲伤的命运,马云要做的,不只是拯救自己的命运,也是要守护与己亲近的人。 马云拥有许多金手指,但他的炼金术带给他的,不只是点石成金,也将所有拥抱的人,变成了黄金雕像。 马云为了避免受伤,修炼体内的甲胄(甚至打破了脏腑不能修炼的先例),然后发现,甲胄无法修炼到心。 尽管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却因为陷入命运的枷锁中,一次次伤害到别人。马云慢慢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多余的人。马云一生都与此命格斗争,因此马云的一生,看上去是轰轰烈烈,其实是小心翼翼。 马云的第五桎梏,是他身体的创痛。 他体内有毒鸟,令身体不断陷入蜕皮的状态,只能以烈酒洗头;他少年时期,曾经有过一段漫长时间的失明,失去了感知世界最直观的方式,他的灵魂似乎也遭受到重创;他十七岁以后,身高便不再增高,被人称为“半人”。他的身体格外敏感,令他更深刻地体验到这个世界的创痛,闻到大地的盐味。 马云的最后三种桎梏,来自于他的“种命”。 承受了三圣灵的“种”的马云,亦承受了来自龙族、巨人和奇禽异兽的命运。龙族的飞翔,巨人的不死之身和奇禽异兽的变形,成全了马云不凡的人生梦想,却也使得他不能扎根于大地,不能与人类有共同的命运,不能以永恒的身体产生永恒的内心。 这是马云的第六、第七、第八种桎梏。 这就是马云的命运,马云在人与非人之间,对抗着人类的永恒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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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宋 | 栏目李逾求 | 作者马荣成 等 | 画手红拂 | 责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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