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艺术家 | 美国传奇行为艺术大师Pope.L的“爬行”艺术

跨领域艺术家Pope.L是当今好几个传奇行为艺术作品的创作者，以反讽的方式探索了社会底层、黑人男子气概和种族主义的状况。在1997年，Pope.L穿着一件以美金纸币做成的裙子，用一根长达2.5米的意大利香肠把自己绑在纽约曼哈顿的一家大通银行的大门上。从1970年开始，他创作了超过30件穿着西装或是超人衣服在城市街头爬行的表演作品。在2019年9月21日，他又在纽约下曼哈顿区精心策划演绎了由140人参与的全新爬行表演艺术《征服》（Conquest）。

艺术家Pope.L. 在其工作室中，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同样作为行为艺术家的Coco Fusco也在此前采访了Pope.L，深入了解更多有关他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MOMA）和惠特尼美术馆（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的演出，以及他对当今艺术世界激进主义的看法。

你是如何开始创作爬行表演的？

最早的爬行表演是源于我看到了一个群体如一地在城市街道爬行的画面而产生的灵感。第一次爬行表演艺术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这也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做这样的爬行艺术。如今“爬行”这个概念在我的作品中仿佛回归原来一群人爬行的震撼场面 - 一个群体移动的标记，一种刻意产生矛盾的编排方式。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最早的爬行表演是在1970年的纽约街头。当时纽约经历财政危机，社会背景乱作一团，随处可见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人。每一次的爬行，我都在思考地理和历史的背景– 爬行将如何被解读为场地、思想和身体之间的对抗方式。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随时实践推移，爬行这一行为在你的艺术实践中有哪些改变？这次的表演作品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创作爬行艺术的初衷是想去创造一种自我无法诠释的意愿。有时候是为了向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致敬，有时候这种模糊的概念留在了表演本身所处的场地。每一次的爬行，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都充满着身体上及其他方面的挑战。例如《征服》这件作品的场地设置不是一个杂乱无章的环境，而是高档、富贵且自信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挣扎应该是什么样子又要如何表现出来？它必须以一种夸张的方式戏谑在表面的东西，正如纽约西村等一些“优等”社区的表面总是呈现着其乐融融的景象。所以在《征服》中演员的服装包括眼罩、手电筒、香水、只穿着一只鞋和不断重复的表演形式，这也是我此前从未使用过的。这不仅夸大了动作的每一个细节，也将其打包成为强制性的团结形式。如果在这个表演中能让人回想起一个特性，那么一定是克服之前所说的种种困难和积极的思想，以及超常的努力。

艺术家Pope.L. 在芝加哥工作室中场景，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征服》与你今年秋天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和惠特尼美术馆（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的表演有什么关系？灵感来源于什么？

在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的“Member”，与其说是一个回顾展，不如说是一番回想。你回头看会发现一个时间洞和洞口附近的事物 – 艺术作品和历史化进程。在惠特尼美术馆展出的“Choir”，是一个在定时的声音环境中流动的液体和水的装置。“Member”与“Choir”都具有《征服》这件作品的理念，一种随着时间流逝进而变得固执的态度，带有专一性和信念，以“优秀作品“自居的态度。也许用流浪狗的方式会更加贴切，它不会提前预知你什么，却总是在拼命地追赶你。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对于行为艺术逐渐被艺术世界主流广泛接受，美术馆开始成立表演部门及加入馆藏、大量书籍和媒体的报道，你怎么看待？

即使在行为艺术逐渐成为主流，我依旧认为行为艺术也许需要受到一点阻碍去保持特立独行的艺术形式。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在21世纪之初，我看过你在The Project展出一副以文字为基底有关白人和黑人的画作；用大量热狗与芥末酱做成的装置；以及你本人坐在放置在梯子上的马桶上吃《华尔街日报》的表演，言简意赅、风趣生动、不加掩饰地讥讽。主流美术馆对你日渐重视有影响到你的作品吗？

过去的这些作品就好像油灯温暖的黄色光辉照耀着自己。过去的作品已成过去，现在的工作才是现在的。我并不能很好的解释自己所做的事以及那些作品，因为只有在创作时这些想法才能变成现实呈现给大家。我认为当主流机构对我的关注越来越多，我就有可能不那么认真对待我以前的一些想法了。

艺术家Pope.L. 在芝加哥工作室中场景，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当作品公诸于众之后，艺术家也就失去了对作品的控制力。许多艺术家仍然认为他们的这些公共作品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这是一种妄想。我告戒自己的学生与社会和公众对话有多重要。没有这种对话，你只会孤立自己的作品，作品背后的创作理念也将荡然无存。

艺术家Pope.L.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摄影师Peyton Fulford拍摄

展览“Pope.L: Choir”将于10月10日在惠特尼美术馆开幕

展览“member: Pope.L,1978–2001”将于10月21日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开幕。

巴塞尔艺术展 迈阿密海滩展会

2019年12月5日（星期四）下午3点至晚上8点

2019年12月6日（星期五）中午12点至晚上8点

2019年12月7日（星期六）中午12点至晚上8点

2019年12月8日（星期日）中午12点至晚上8点

地点：1901 Convention Center Drive

33139，迈阿密海滩

佛罗里达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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